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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少妇被楚青阳一推,又被拥挤的人群一挤,一时没站住脚,跌倒在地。
慕晚晴看得分明,走上前去,挤入人群之中,将她搀扶起来,仔细打量之下,只见那少妇身着蓝黑色对襟短装,下身同色百褶裙,越发衬得面若脂腻,生得倒是甚美,只是,似乎不是京城人士:“这位夫人,你还好吧?”
那少妇轻声道:“没事,多谢姑娘!只是,我的珍珠!”
说着,挣扎着起身,挤上前去,拉住楚青阳的衣袖,道:“姑娘,请把我的黑珍珠还给我!”只是,行动间略有不便,似乎刚才扭到了脚,慕晚晴急忙上前扶住她。
楚青阳正对着莫言歌含情脉脉,对这少妇前来搅局颇为不耐,喝道:“什么黑珍珠?你刚才不是死活不卖吗?这会儿又来跟我纠缠什么?”
那少妇急道:“姑娘,你这不是不讲理吗?方才你明明说见我的黑珍珠圆润,想要看看,我给你之后,你拿在手中,便要强买,再不曾还给我!这会儿你怎么反倒不认了呢?”
楚筝沉下脸,喝道:“青阳,把东西还给人家!”
楚青阳犹自强辩:“我没拿就是没拿,我堂堂一个公主,难道会贪她两颗黑珍珠吗?”
见她不认,那少妇已是急得快要哭了,就在此时,却见一墨衣男子走了过来,将那少妇拥入怀中,满脸的柔情蜜意,轻声问道:“明珠,怎么了?扭了脚么?”
少妇拉住他的衣袖,道:“振天,这位姑娘拿了我的黑珍珠,不肯还我!”
墨衣男子闻言,眼中闪过一抹厉色,嘴里却柔声道:“别急,你先坐下,我先替你看看脚!”
那少妇被他所安抚,安静下来,旁边众人立刻空出一个位置,让她坐下。墨衣男子俯身,按捏着少妇的脚踝,忽然一个用力,只听得一声脆响,已将脱臼了得骨头接了回来,手法极是干脆利落。完了,他又轻言细语地对少妇说了几句话,这才转过身,走到楚青阳面前,沉声道:“姑娘,请把黑珍珠还给我!”
“我说了我没拿!”
墨衣男子置若罔闻,再度道:“姑娘,请把黑珍珠还给我!”
令人惊讶的是,这次楚青阳居然没再辩驳,乖乖地从衣袖中取出两颗黑珍珠,交了出去。墨衣男子接过黑珍珠,不再言语,走过去搀扶起自己的妻子,再向慕晚晴颌首致意,似表感谢,接着,便扶着那少妇慢慢离去。
楚青阳则有些呆愣地站在原地,好一会儿回过神来,惊恐四顾,只觉得心中一阵阵余悸犹存,却又说不出到底害怕什么,略定了定神,正要说话,忽然瞥见旁边的慕晚晴,刚刚平定的心绪立刻又惊悸万分,惨叫道:“鬼啊——”
就凭这一声尖叫,慕晚晴就觉得自己这次回京绝对值。
楚青阳惊恐之下,下意识地就想往莫言歌怀中靠,莫言歌只当做没看见,轻轻一闪,略了过去。旁边的楚筝只得伸手接住她,无可奈何地道:“青天白日,哪里来的鬼啊?”
“那里啊那里啊!”楚青阳也顾不得别的,一个劲地往楚筝怀里缩,背指着慕晚晴的方向,哭道:“太子哥哥,那里啊,那里啊,就是那个安以晴啊!她变成鬼回来了!”
楚筝叹道:“你认错了,那不是安以晴!”
闻言,楚青阳小心翼翼地转头,正巧看见慕晚晴对她做鬼脸,又是“啊”的一声惨叫,缩回了楚筝怀中,跺着脚,哭道:“太子哥哥,你骗我,那明明就是安以晴!我看的清清楚楚,她……她还对我张牙舞爪的,她想要吃我呀!”
她安排的诡计,设计陷害安以晴,又嘱托了楚笙派人暗算,料定了安以晴逃不过去,因此,当忠勇王妃的死讯传回京城,正中楚青阳算计,她心中对安以晴的死是深信不疑的,因此,这会儿看见,也分外地受惊吓。
慕晚晴“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心中大快。
“青阳,你认错了,那不是安以晴,”楚筝也没想到,慕晚晴的重新出现会把青阳吓成这样,解释道,“那不是安以晴,那是新任温州刺史玉三公子的丫鬟,名叫慕晚晴!她只是跟安以晴长得很像而已,并不是安以晴!”
楚青阳半信半疑,抽抽噎噎地道:“真的?”
“真的!”
楚青阳慢慢地转头去看慕晚晴,仔细打量了半天,看她底下有脚,又有影子,又小心翼翼地伸手去摸她,虽然换来了一个大白眼,但终究是温热的,这才微微放下了心,放弃在楚筝身上做个八爪鱼,但很快的,她的目光又转向了莫言歌,再看看慕晚晴,满怀敌意地问道:“你们怎么认识的?”
慕晚晴不得不对她表示佩服,什么叫惊吓未平,色心又起?
这就是!
确定了慕晚晴是人,楚青阳天生的骄纵性子再度发作,指着慕晚晴,蛮横地道:“我不管你是怎么认识莫哥哥的,不过我警告你,不许你再见他,更不许你对他有非分之想,不然,我就要你死无葬身之地!”
此话一出,莫言歌和玉轻尘齐齐色变。
玉轻尘冷哼一声,道:“莫言歌,我记得我提醒过你,要先把自己的风流帐摆平的!”
莫言歌更是听得怒火中烧,气极反笑,冷冷道:“青阳公主好大的本事啊,先是逼得我的王妃离府,落难而死,现在又要晚晴死无葬身之地?好,好,我今天就要看看,青阳公主怎样让人死无葬身之地?”说着,狂怒之下,一掌将旁边的桌子拍得四分五裂,尘土飞扬。
别说是楚青阳,连慕晚晴都被吓了一大跳。
楚筝知道莫言歌是真的怒了,连忙喝道:“青阳,还不快回宫去?”
“我不回去!”楚青阳硬着头皮顶撞道,转向莫言歌,凝着泪光直直瞧着莫言歌,“莫哥哥,你因为这个女人凶我?你看清楚,她不是安以晴!”她大声的喊道,“就算是,安以晴有什么好?她不如我漂亮,不如我聪明,不如我身份尊贵,也不如我喜欢你,她偷人,她侮辱你!你为什么宁可记着这样一个女人,都不要我?”
“笑话!”莫言歌冷笑道,“我为什么要要你?因为你仗势逼人,不择手段地要嫁我?因为你设计陷害我的妻子?因为你散布谣言,毁坏我妻子的名誉?因为你害我们夫妻分离?因为你暗伏杀手,要取我妻子的性命?”
楚青阳不服气地答道:“因为我喜欢你!”
“可我不喜欢你!”莫言歌想不也想就道,“我已经说了五年了,我有妻子,我不要娶你!”
“可是现在你没有了!”
“那是你杀的!”两人话赶话,莫言歌越说越怒,厉声道,“我为什么要娶一个杀害我妻子的凶手?还是说,青阳公主在提醒我,应该追究杀害我妻子的真凶?好!来人,请大理寺卿过来,我莫言歌要状告当今青阳公主谋害人命之罪!”
“言歌!”眼见莫言歌已经几乎失去了理智,楚筝急忙拉住他,“冷静点!”
“莫哥哥,”楚青阳从来没有见过这样气怒攻心的莫言歌,一时有些傻眼,许久才潸然泪下,哀声道,“莫哥哥,我喜欢了你那么多年,难道你就没有一点点地喜欢我?”
莫言歌斩钉截铁地道:“没有!”
“你骗人,你骗人,你骗人!”楚青阳歇斯底里地喊道,泪珠纷纷洒落,白皙的脸涨得通红,“如果你不喜欢我,你当初为什么要救我?你为了救我,替我挡了三百零二刀,为我受了二百七十三处伤,每一刀,每一处伤,我都记得清清楚楚。如果你不喜欢我,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救的是一个落难的少女,不是楚青阳!”莫言歌沉声道,“而且,我为了救楚筝,挡的刀更多,受的伤也更多,难道我也喜欢楚筝吗?”
“那不一样啊!”楚青阳绝望地道,“我是女子,太子哥哥是男的啊!”
莫言歌暴怒之下,早就把平素的沉稳丢到了九霄云外,口不择言地道,“有什么不一样?那这世上,还有人就是喜欢男人呢!你既然觉得我救你是因为喜欢你,为什么不能是楚筝?相较之下,我宁可喜欢楚筝也不会喜欢你!”
玉轻尘嘴角扭曲,不知道该不该笑。居然连喜欢楚筝的话都暴了出来,可想而知,某人已经五雷暴跳到什么地步了。
楚筝则抚额哀叹,一世英名,毁于旦夕。
用脚趾头想,他也能想象出,明天之后,京城权贵平民,茶余饭后,又会增添怎样一条为人津津乐道的小道消息——关于忠勇亲王和太子殿下不得不说的二三事……暨云安然和泰怀扬后,某两人又要悲剧地成为谣言的牺牲品了……
他怎么就没能手快点,捂住他的嘴呢?
“那么她呢?”楚青阳红着眼,纤指一转,指着慕晚晴,“难道你喜欢她吗?”
“对,我喜欢她!”
慕晚晴睁大了眼睛,她几乎以为她这辈子都听不到这句话呢!
“骗人!”楚青阳尖叫道,“你喜欢她什么?就因为她跟安以晴长得一模一样?”
“不,喜欢她,是因为她是慕晚晴,是我认识的慕晚晴,跟任何人都没有关系!”莫言歌清清楚楚地道,说出来他今天盛怒之下最确定,也最想说的一句话,“我喜欢她,我爱她,我想要做她心上的人,我想要跟她一辈子在一起!”
103章 求助
接下来的时间,慕晚晴一直有些晕晕乎乎的,连楚青阳哭着跑开都没察觉,只觉得浑身轻飘飘的,像是踩在棉花上,跟着楚筝等进入了二楼雅间。房内已经有个身着紫色团花绣纹的中年男子候着,见众人进来,面露喜色,急忙上前施礼:“下官戚游离见过太子殿下,忠勇亲王,玉大人,还有慕姑娘。”
本来,对于慕晚晴,他认为此女就算身怀绝技,也只是玉轻尘的丫鬟,但经过刚才大厅的一幕,再不敢轻视。
玉轻尘瞥了眼楚筝:“太子殿下?”
“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掌管京城治安的京守府府事戚大人。”楚筝微笑着,拉着玉轻尘朝着中央的宴席走去,“玉三公子,戚大人原本是想亲自到玉府拜访的,无奈与玉三公子素昧平生,欲入无门,因此托我做个中人。事情是这样的,戚大人最近遇到了件棘手的案子,想请玉三公子指点迷津。”
玉轻尘淡淡笑着,并不应答,而是转头问慕晚晴道:“有兴趣吗?”
“啊?什么?”神游荒外的慕晚晴终于被惊醒,愣愣地看着众人,犹自迷茫,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楚筝“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转过头去看莫言歌,后者脸上微微一红,瞪了楚筝一眼,别过脸去,不与众人对视,更不敢去看慕晚晴。楚筝忍着笑,解释道:“慕姑娘,戚大人有案子想向玉三公子和你请教。”
说到案子,慕晚晴立刻清醒过来,神情专注地道:“什么案子?”
“这案子要从四个月前说起,”戚游离叹了口气,道,“四个月前,京城外城城北一户姓孙的人家前来报案,说自家女儿于夜间忽然不见踪迹,下官带人前去勘验现场,发现门窗俱掩,孙府上下几十道门并无破坏的痕迹,只能悬影绘图,张贴诸处,却一直没有消息。谁知道过了些日子,又有一户人家前来报案,同样是女子于夜间失踪,毫无线索可查,此后,便如中了恶咒一般,每每都有女子失踪,不知所在,至今已有七名女子不见。下官愚昧,难以决断,听说玉大人精撞断案勘奇,因此斗胆请大人出面,望玉大人施加援手,大恩大德,下官感激不尽!”
慕晚晴听得甚是专注:“现场没有一点线索吗?”
戚游离愣了下,想了想,看了看玉轻尘和莫言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