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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有关,发现我们怀疑到她,自然会想办法跟那人联系,到时候人证俱在,就容不得她抵赖了!”
“也只好这样,”慕晚晴点头,忽然又笑了起来,“不过,我们也不算白来,至少得到了那块玉佩。等到回去之后,将那块玉佩描图绘形,到各大玉饰店去问。只要能找出玉佩的主人,这件案子就有头绪了!”
玉轻尘也点点头:“正是。”
慕晚晴正想再说什么,忽然觉得左后方一股大力狠狠地撞了过来,一时站立不稳,朝着前面就倒了过去。
玉轻尘惊呼一声:“小心!”侧身便去扶她,但他体弱力薄,反而被带得一起倒了下去。惊慌中,他下意识地揽住慕晚晴的腰,垫在她身下,只听一声闷响,后脑勺已经结结实实地撞在了青石板的地面上,同时只觉唇上一阵温热,定睛望去,却见慕晚晴正跟他脸对脸,而且……唇对唇!
慕晚晴大窘,急忙起身,凝白如玉的脸上瞬间飞起两片红晕。
以玉轻尘之淡然,也颇觉尴尬,慢慢起身,低头轻轻拍打着披风上沾染的尘土,掩饰着微郝的俊脸。
064章
慕晚晴再伶牙俐齿,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忽然想起害自己跌倒的罪魁祸首,顿时怒气冲冲地转头,却看见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跌坐在地上,衣衫简朴,却生得粉妆玉琢,雪团一般,极是可爱,呆呆地看着慕晚晴,见她模样气恼,心中害怕,“哇”的一声便哭了起来。
对方是个小孩子,还是个可爱异常的小孩子,慕晚晴反而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忙手乱脚底上前想要安慰。
“小弟弟乖,别哭哦,姐姐给你买糖吃,好不好?”
就在这时,一个荆钗布裙的少妇从后面赶了上来,玉轻尘那般绝尘的容貌,但凡见过的人,没有不记得的,因此认得是本县县令,顿时大吃一惊,急忙将那小男孩护在怀中,同时跪倒在地,一连声道:“玉大人恕罪,慕姑娘恕罪,庆儿他还小,不懂事,不是有意冲撞二位的,两位大人有大量,饶了他小孩子吧!民妇给你磕头了!”说着,便不住地磕头,磕得那青石地砰砰直响。
慕晚晴急忙扶起她来,道:“夫人不必如此,不打紧的。”
那少妇半信半疑,抬起头来,模样竟十分清秀柔婉,受了惊吓,越发的柔弱,使人怜爱。
那小男孩却忽然抓住慕晚晴的衣袖,睁着那双黑珍珠般雾蒙蒙的眼珠,奶声奶气地道:“你就是慕姑娘么?你断案很厉害,是不是?我拜你做师傅,跟你学断案的本事好不好?”
那少妇吓得脸都白了,急忙捂住他的嘴,呵斥道:“庆儿,不许胡闹!”
慕晚晴却觉得十分有趣,俯下身,对着小男孩,微笑道:“你为什么要跟我学断案?”
庆儿拼命地挣扎着,挣脱出来,抱着慕晚晴的手臂,神情认真地道,“我不要念书了,我娘为了供我念书,自己一个人做活做到好晚,她太辛苦了,我不要她这么辛苦,我要学着赚钱的本事,到时候好好养着她,不许别人再欺负她!”
少妇闻言,眼睛顿时湿润了,叫了一声“庆儿”,抚摸着他的手,说不出话来。
慕晚晴一怔,看着这母子二人,虽然不明情由,却也有些被感动了,对着庆儿微微一笑,转向那少妇道:“怎么回事啊?”
少妇低声道:“妾身连氏,这是我的孩子庆儿。这孩子命苦,还没出生,他爹就……过世了,只剩下我们母子,为了过活,我们母子搬了很多地方,最后再傅阳县定居,妾身还懂些针凿女工,给人绣活,供庆儿读书,没想到,这孩子越来越不肯好好学,最近竟天天逃学。今天便是听私塾的先生说,他又没来上学,出来找他,这孩子一见我就跑,这才……”
说着,将庆儿抱入怀中,低声喃喃道:“庆儿,娘不怕辛苦,只要你肯好好读书,娘再苦也开心啊!”
“可我不要看娘这么辛苦!”庆儿忽然安静下来,小小的手笨拙地替连氏擦着眼泪,“大夫说了,娘的身体已经越来越不好了,要是再这样下去,会出事的。庆儿已经没有爹了,不能再没娘了。娘——”
母子两人抱着头,相顾泪流。
慕晚晴下意识地就往袖袋探手,随即反应过来,转过头,对着玉轻尘笑眯眯地道:“公子!”
玉轻尘又好气又好笑:“你想做好事,干嘛管我要银子?”
“公子比我有钱嘛!”慕晚晴谄媚地笑道,随即苦了脸,可怜兮兮地道,“可怜我一个丫鬟,月例才三两银子,也只发过两次,,没什么油水嘛!公子你就行行好好吧!嗯?”
玉轻尘白了她一眼。却还是从袖袋去取出钱袋,递给她。
借别人的银子穷大方,天底下最幸福的事情莫过于此,慕晚晴连多少也不看,一股脑地递了过去:“好了,你拿这些银子回去,一边看病,一边让庆儿好好读书!”
“谢谢慕姑娘!”庆儿眼睛一亮,正要接过钱袋。
连氏却忙挡住,摇摇头,对慕晚晴一福身,温婉柔弱的脸上竟然有了几分绝然之色,道:“多谢慕姑娘的好意,可这钱,妾身不能要!妾身早在七年前就发过重誓,今生今世,无论多么艰难,都只能靠自己,决不再接受任何人的怜悯和施舍,还望慕姑娘见谅!”
说着,又对着二人一福,笼着庆儿的肩,转身便要离去。
庆儿犹自不舍,焦急地道:“娘!”
见这连氏虽然贫寒,却颇有傲骨,慕晚晴一怔之下,倒更为欣赏,想了想,道:“连夫人,等等!”
“妾身连素云,不是什么连夫人,慕姑娘叫我素云就好了。”
听她话语有些古怪,玉轻尘微微蹙起了眉,慕晚晴却并不觉得哪里蹊跷,忙追了上去,道:“刚才素云姐你说你精于女工针凿,正好,我要几样东西,你帮我做了,这银子只当工钱了!”说着,将钱袋硬塞进她手里,连说带比划把自己要做的东西跟她说了。
其实,就是几身防护服,外加手套,方便验尸和检验现场。
“这倒没什么,妾身做好了,送到衙门便是。”连素云点点头,却又将银子推送过来,轻声道:“至于这银子,一来这些东西的工钱远远不到这银子数,二来,妾身并不收定钱,等到东西做好了,妾身送到衙门,再算工钱好了。”说着,点头致意,便带着庆儿慢慢离去了。
“这女子倒是颇有风骨!”玉轻尘慢慢走上前来,轻声道,却隐下了后面一句——只怕并非寻常孤孀。
“是啊!”慕晚晴点头,正要将钱袋还给玉轻尘,顺手打开一瞧,登时吃了一惊,失声道:“公子,你也太有钱了吧?这么有钱的人,怎么对给你又当丫头又做仵作还兼任刑名师爷的我这么刻薄啊?”
只见那锦绣袋子里哪是什么银子,竟是十几锭黄橙橙足锭的金子,少说也有个三四十两!
三四十两的金子啊,相当于三四百两银子,足够她买栋相当不错的宅院再舒舒服服地过上十几年了!这样一盘算,慕晚晴几乎想抓着钱袋转身就跑,从此跟玉轻尘老死不相往来了。
玉轻尘瞪着她一眼,叹了口气:“你就那么缺钱吗?”
“嘿嘿,有那么一点!”
盯着那张灿烂得甚至带了些嬉皮笑脸的容颜,玉轻尘正觉无奈,忽然想起最初相遇时的情形,心中不由得震了震。犹记得,那时候她昏倒在巷子深处,听大安说,是因为饥渴交迫,加上过度消耗体力所致,而当时,她的身上连一文钱都没有,所以就在玉府为婢。
可是,玉轻尘也隐约记得,当时她虽然浑身湿淋淋的,狼狈不堪,但衣裳的质地却是极名贵的丝绸,绝非寻常人家能用得起的。
一个年轻貌美的女子,穿着那样精致昂贵的衣裳,为什么却会一文不名地晕倒在路旁?
她说过,在她很小的时候,因为身负重债,她的父亲在她眼前跳楼而亡,她跟孀母相依为命,还了十七年的债,之后再没有听她提起她的母亲,想必也是亡故了。大安说过,她曾经有过夫婿,后来也死了。认真想起来,她的一生可谓坎坷多舛,可是……
忽然之间,玉轻尘竟然有些迷茫。
一个娇娇弱弱的女子,面对着这么多的人生坎坷,孤身漂泊,却还是能够笑得那么灿烂,还是能够那么坚定地要活下去,也同样坚定地要身边的人活下去!而他堂堂男子,却一味地怨怼命运的不公,轻言舍命,是不是太……
就像她指责的,自私,软弱,只想到了自己……
慕晚晴被他盯得心里有些发毛,试探着道:“公子,你怎么了?”
玉轻尘依旧目光怅惘,怔怔出神,好一会儿才慢慢收回目光,凝视着慕晚晴,心里似乎在斟酌衡量着什么,忽然深吸一口气,认真地道:“晚晴,我答应你,我会好好活着!”
跟海岛上那句近似戏言的承诺不同,这次,他是认真的。
“啊?”慕晚晴呆了呆,不懂他怎么没有没脑地闹出这么一句话来。
玉轻尘微微扬眉:“怎么,你不想我好好地活着么?”
“当然不是!”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说这些话,但是,看着他认真而庄重的模样,慕晚晴当然从心底里开心,嫣然一笑,“你是我的公子,我是你的丫鬟,你又这么好性儿,又这么有钱,我巴不得你长命百岁,罩着我,养着我,一辈子衣食无忧呢!”
在这一瞬间,长久以来压在玉轻尘心头,那些令他不堪重负的东西忽然间全部烟消云散,好像整个世界就只剩那张明亮而璀璨的笑颜,不去想爷爷为他定好的路,不去想那些纠结不休的爱恨情仇,只是单纯的,为自己,为关心他的人,为……单纯地想要他活下去的人,好好地活着!
他轻轻地捂住胸口,在那里,好像有着一股异样的情绪在慢慢流动。
那是他从来没有过的感觉,满满的,暖暖的,很舒服。
玉轻尘微微一笑,轻柔地道:“好!”
我会一辈子罩着你,养着你,让你衣食无忧,他在心底轻轻地道。
“嗯,什么好?”慕晚晴一时没反应过来,她刚刚有提什么条件吗?“公子,你今天好像有点奇怪哦!有什么好事,笑得这么开心啊?”那种笑,跟以前的都不一样,甚至,跟海岛上那一次也不一样,有一种从心底里透出来笑意的感觉,竟让她在一瞬间有点安心。
好像,这一刻,他说的话都是可信的。
“我们以后再去喝茶,现在,我要回衙门一趟,处理一些事情!”玉轻尘的声音不如平时的淡然从容,竟然有着一丝急切,再自然不过地携起慕晚晴的手,一起朝着衙门的方向跑去。
慕晚晴虽然不明所以,但难得见玉轻尘这么主动,这么急切地去做一件事情,难免有些诧异,甚至连两人正牵着手都没有注意到,就那么任由他挽着她的手,迎着瑟瑟的寒风,朝着前方而去。
065章
因为慕晚晴心悬林府命案,所以一大早两人就往林府去了,因此,当左大安照玉轻尘平时的作息时间迈入他的房间时,自然看不见人,顿时吃了一惊,整个衙门地跑着问,问到云安然那里时,听说慕晚晴也不在房间,云安然哭丧着脸道:“左大安,他们俩不会跑出去约会了吧?”
“……”左大安叹气,他来问云安然那绝对就是个错误!
就在左大安几乎要决定全县搜捕时,失踪二人组终于归来。玉轻尘简单说了两人的行踪,便道:“大安,单羽他们在衙门吗?全部叫来见我!”
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却带着不可违逆的威严。
左大安服侍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