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不过,”慕晚晴话题一转,有些疑惑地道,“有一点我还是不明白,不知道谢大人肯不肯为我解惑?”
“哦?”谢书贤微微惊讶,“什么?”
“我想知道,谢大人究竟是用什么法子说服了玉堂春,让她为你们顶罪的?毕竟,据我所知,玉堂春本身十分倔强,也颇为刚强,就算你是她的亲弟弟,可你们毕竟失散多年,而且,你也不曾寻找过她,说起来,还是你对不起她!那她又为什么愿意为你们顶罪呢?”
谢书贤微微一笑,道:“这一点,慕姑娘还是到了地府,去问阎罗王吧!”
正说着,慕晚晴身后的朱门突然打开,一队卫兵打扮的人急急地跑了出来,当头一人跪倒在三人身前,神色颇有些气急败坏:“云公子,谢大人,周统领,不好了!属下搜遍了整个府衙,也没找到玉轻尘和他的护卫,而府衙的下人全部都被绑起来,锁在了后厢房,据他们所说,是玉轻尘的护卫将他们锁起来的!”
“什么时候的事?”
“凌晨时候,距现在大概已经有半个多时辰了。”
三人都是一惊,神色遽变,周继顺瞪着慕晚晴,怒声喝道:“慕晚晴,你是在拖延时间?”
慕晚晴不屑地扫了他一眼,微笑道:“周统领,我说了,自以为聪明没什么,千万别自以为比别人聪明,你也不想想,公子既然知道你们的所作所为,不走,难道留着让你们抓吗?再说,若不是为了拖延时间,我干嘛闲着没事,在这跟你们磨嘴皮子?”
nnd,她还以为她拖延有效,真的把人拖在这儿了,原来,早有人从后门进了府衙搜查了。
怪不得他们这么镇静呢!
云安然却谢书贤交换了个眼神,都看出了彼此的疑惑和难以置信。
他们当然能够猜出,慕晚晴是在拖延时间,但他们之所以愿意跟她磨下去,一来确实是因为好奇;二来却是,他们坚信玉轻尘不会丢下慕晚晴独自离去,只要慕晚晴在,玉轻尘就绝对也在府衙。
难道他们看错了玉轻尘?
云安然忽然一笑,上前几步,柔声道:“晚晴妹妹,告诉我,是玉轻尘犯病了,还是你干脆就把他打昏了呢?”
只要玉轻尘还有意识,就绝对不会丢下慕晚晴,这一点,他无比确定。
谢书贤恍然,冷冷地盯着慕晚晴,阴沉沉地问道:“慕姑娘,玉轻尘和他的护卫到哪里去了?”
慕晚晴几乎想仰天大笑:“谢大人,你这问得太可笑了。”
“不,一点也不可笑!”谢书贤手一挥,顿时有五六个卫兵打扮的人齐刷刷地上千,呈半圆形将她围住,“慕姑娘,我觉得你最好告诉我,不然……”他眯了眯眼,眼眸中闪烁着狼眼一样的光芒,阴厉狠绝,“我们可是有很多办法来对付不肯说话的人,尤其,是像慕姑娘这样的美人,那办法就更加精彩纷呈了!”
那话语中所透露出的淫邪,令人不寒而栗。
像是在验证他的话,周继顺已经面露邪笑,摩拳擦掌着,朝着她走了过来。
慕晚晴下意识地往后退了退,将包裹紧紧地抱在胸前,警戒地看着眼前的众人。虽然说,之前决定留下来的时候,她就已经有所准备,但真正到了这一步,却还是忍不住害怕,浑身颤抖,却又知道不能被人看出来,不然,只会让这些人更加快意,更加残虐。
然而,她神态举止中所透露出的不安恐惧,却还是不曾遗漏众人的眼睛。
尤其是谢书贤,他的眼中已经浮现出淡淡的笑意。
“慕姑娘,慕美人,你还是不愿意说吗?”周继顺走到她的面前,轻佻地伸出手,去挑她的下巴,“没关系,你不说更好。我巴不得你不说,这样,我就可以慢慢地炮制你,让你知道什么是生不如死,也让你明白,违抗我周继顺的人,会有什么下场!”
说着,眼眸中凶光乍现,顺手就去扯慕晚晴的衣衫。
慕晚晴又惊又惧,双手抓紧包裹,用尽全身的力气,奋力朝着周继顺手上砸过去,却被周继顺轻而易举地抓住,随手扔到了一边,又一步一步,不慌不忙地,似乎在享受她的恐惧一样,慢慢地朝着她逼近。
慕晚晴心知对抗不过,只能步步后退,直到身体背靠到了墙,退无可退。
察觉到了她的绝境,周继顺嘿嘿地笑着:“何必呢?小美人,你还看不清楚吗?周围都是我们的人,你能跑到哪去?照我说,还是乖乖地把玉轻尘的下落供出来,这样,我会好好地疼你,老实说,像你这样的美人,要是真被我弄坏了,也确实可惜了,我想想,都替你心疼啊!”
正危急的时候,忽然有人插话。
“周继顺,你最好注意点,小心真的逼急了,晚清妹妹一咬牙,寻了死,不但得不到玉轻尘的消息,只怕我们也都要玩完了!”
慕晚晴心中一动,撇了眼华彩耀眼的云安然,难道,他是在提点她吗?
周继顺愣了愣,道:“可是,云公子,这丫头摆明了不肯说。”
“其实,她说不说并不重要。”云安然缓步走了过来,不动声色地挤进了慕晚晴和周继顺中间,“我已经可以肯定,玉轻尘绝对是在丧失意识的情况下,被左大安带走的。因为,他很清楚,晚晴妹妹要是落在我们的手里,会有怎么样的下场。所以……”云安然笑着,伸出手,学着周继顺的样子去挑她的下巴,“晚晴妹妹,你留下,是你自作主张,而不是玉轻尘的本意吧?”
慕晚晴一侧头,闪过他的手,冷哼一声,不说话。
“那又怎么样呢?”
“不怎么样,只不过,”云安然笑着,不以为意,“如果玉轻尘醒过来,知道晚晴妹妹在我们手里,够聪明,也够痴情的他,自然明白,想要晚晴妹妹活着,他就不能泄露我们的事情,不然,我美丽可爱的晚晴妹妹,只怕就要遭大殃了。同样的,如果晚晴妹妹有什么三长两短,你们觉得,玉轻尘还会顾忌吗?所以说,一个活的晚晴妹妹,比一个死了的晚晴妹妹要有用得多,明白吗?”
周继顺恍然。
谢书贤却狐疑地瞧着他,微微笑道:“云公子果然还是怜香惜玉啊!这样一来,就等于给慕姑娘找了一张保命符,我们谁都碰她不得了,是不是?”
云安然无辜地笑着:“我只是从大局出发,将事实分析给你们而已!”
“那就多谢云公子提醒了!”谢书贤眯了眯眼,笑得阴狠,“不过,云公子也小瞧我们了,再怎么说,我也是掌管刑狱的,让一个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也不算太难。就让周统领尽一尽兴,又有什么关系?当然,如果慕姑娘识时务,愿意跟我们合作的话,那就另当别论了,至少,我可以保证,不会让任何人碰你一根汗毛!”
慕晚晴别过脸,不说话。
“那就没办法了。”谢书贤叹了口气,摊开手,随即脸色一沉,冷冷地道,“周统领,点了她的穴道,别让她寻死,之后,这个人就随便你处置了,怎么样都可以,除非,她肯说出玉轻尘的下落来!云公子,这样,你应该没有什么意见了吧?”
云安然依旧慵懒地笑着:“如果我说有呢?”
谢书贤淡淡地道:“我猜着云公子也有,好吧,云公子还有什么要提醒的,就一次性说完吧,我洗耳恭听!”
“谢大人错了,不是提醒,是警告!”云安然忽然面色一沉,寒如玄冰,“谢大人,你应该知道,慕晚晴跟我什么关系,你这样安排,分明是不把我放在眼里。就算要将她怎样,也该是我,什么时候轮到周继顺了?我都没有动过的人,他也能动?”
谢书贤假惺惺地道:“唉,这也是没办法,谁让慕姑娘不肯跟我们合作呢?要是把她交给云公子,我又怕云公子太过怜香惜玉,问不出什么话来,只好有劳周统领了!当然,如果慕姑娘现在愿意说出玉轻尘的去向,那我们绝不敢冒犯云公子的人,何去何从,就看慕晚晴怎么选择了?”
云安然眼眸中掠过一抹厉色:“你这是故意要跟我过不去了?”
“我倒是觉得,是云公子在跟我们过不去。”
云安然慢慢地道:“谢书贤,你这是在怀疑我吗?”
“我怎么敢?云公子跟九殿下情分匪浅,这次又特意向我们报信,谢某感激还来不及呢!”谢书贤笑得温文尔雅,“只是形势危急,不得已而为之,还请云公子暂将儿女私情放一边,以免耽误了要事。”
云安然冷冷地盯着他:“谢大人果然厉害,不愧是温州的执事之人啊!”
谢书贤拱拱手:“云公子谬赞了!”
云安然闭上眼,沉默着,不说话,过了一会儿,他慢慢地睁开眼,却转向慕晚晴,直直地看着她的眼睛,神色复杂,眼眸中却流露出一股诚挚而恳切的光芒,低着声音,慢慢地道,“晚晴,我曾经问你,你相不相信我,那时候,你想也不想地就说,为什么不?那么现在呢?”
慕晚晴狐疑地看着他。
之前,她确实完全地相信他,可是,从他刚刚出现在她眼前开始,他似乎就不再是她所认识的云安然了,他站在另一边的阵营,他曾经看了公子的书信,然后,出卖了他们,而他也坦承不讳。所有的一切,似乎都在证明,他已经不是从前的云安然了,不是她所可以信任的云安然了。
可是,刚才,他确实又像是在维护她,甚至,因此跟谢书贤起争执。
好像,他又有些像是她可以信任的云安然了……
“现在,”云安然低低地问道,“晚晴,你愿不愿意再相信我一次?”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回响,轻轻地敲打着她犹疑不定的心。
“晚晴,如果你还愿意再相信我,那么,告诉我,玉轻尘和左大安去哪里了?”
慕晚晴犹豫着,不知道他究竟是何用意,只能疑惑地盯着他的眼眸,希望能从中看出些端倪。那双惯来轻薄浮华的眼眸,难得地沉浸着一股静穆之意,严肃,郑重,沉凝,使人动容,似乎满眼满脸都写着三个字。
相信我!
慕晚晴深吸一口气,轻声道:“云安然,我愿意再相信你一次。”
云安然欣喜若狂。
“不过,如果是我自己的事情,我绝对愿意相信你,但是,现在关系到了公子和左大哥的安危,抱歉,我没有资格拿别人的生命,来验证你是否可信。”慕晚晴也低低地道,转过了脸,“如果想要我这样相信你,还是请你先做些能让我这样相信的事情再说吧!”
云安然又是气又是笑,咬着牙,狠狠地在旁边墙上砸了一拳,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云公子,好像没有什么用呢!”在他们低声密语的时候,谢书贤已经走近过来,将他们的对话听在耳里,这时也有些失望,随即微微一笑,“依我看,还是把她交给周统领,我相信,周统领一定能够撬开她的嘴的!”
云安然沉着脸,不说话。
谢书贤向周继顺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动手。
就在这时,忽然一声尖锐的疾风呼啸,不知从何处射出一声利箭,从众人身侧穿过,直射入云安然旁边的墙上,深入半寸,箭尾犹自微微颤动,惊得旁边的云安然脸色为之一变。
谢书贤怒喝道:“谁射的箭?不是说了没有命令不许动手的吗?”
其他人也是一怔,不明所以,忽然有人反应过来,忙道:“谢大人,不是我们的人,我们只带了步兵,没有带弓箭手过来啊!”
谢书贤一怔,犹自不明所以,忽然只觉颈边一紧,已经被人从后面勒住脖子,一时间呼吸困难,连话也说不出来。而云安然秀逸俊朗的脸却从他后面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