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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先脱了湿衣服,洗个热水澡吧。”雷丰瑜动手给我除去衣服,抱我入他紫微宫里的温泉中。
“话说,我还得感谢今天的刺客了,若不然我还没机会跟你重温共浴温泉的好事。”我坐在温泉中,往雷丰瑜身上撩着水,故作轻松的说道。
雷丰瑜的眉头却没展稍许,将人重新揽进自己怀里坐着,手指轻轻描摹着怀中人苍白的肌肤上一道道狰狞的旧疤痕,将自己的脸埋在他单薄的肩膀上,一声长长叹息,“控制不住自己的和你在一起,果然是不明智的。”此时他心中是恼、是狠、是痛,掺杂在胸中,是压抑不住的想要爆发。
雷丰瑜的意思我明白,今日的这场遭遇,说到底,肯定和我受宠了三日,脱不开干系。于是问道:“你早就预见到了我会有麻烦,所以才想在明天那个场合跟我划清界限?”
“明天你可以不去,”雷丰瑜想了想道:“明天你不要去了,晚上我会去找你。”
我将身体靠在他怀里,这个怀抱明天要是让给其他人,我真舍不得,“我们两个可以合计合计,也许能有更好的办法,其实我想”
雷丰瑜打断了我的话,“我知道你智计无双,但是你现在身体差,尤其是心脏,王莲江说要想活命就必需清心静养着,那些事情我会斟酌,你只要相信我,给我时间。”
我笑了笑,当年雷丰瑜是把我往狠里使唤,生怕还不够物尽其用,现在是什么都不肯让我搀和,好像我走走脑子就要不治身亡了一般。“即是如此,那好吧。”
“陛下,王大人到了。”壮壮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当我裹着浴巾出来的时候,看到的不只是王莲江,还有一身女装的锦堂。我太过意外,没想到他就这么大刺刺的出现在雷丰瑜这里。看看锦堂又回头看看雷丰瑜,一时不知所措。
锦堂站在那里,昂首注视着雷丰瑜,目光坚定,甚至还带有一丝狠绝。雷丰瑜则是为莫如深,看不出喜怒。
我站在那里噤若寒蝉,脑子有一霎那停摆,脚步不自觉的向锦堂走去,心里隐隐的还是担心雷丰瑜会对锦堂不利。
“哼”雷丰瑜那里冷哼一声,我脚下一绊,回头看了看他,只见他眯着眼睛盯着我,我吓得心中打鼓,讪笑两声:“嘿嘿,嘿嘿嘿”
转头再看锦堂,锦堂皱着眉,脑门上青筋暴突,我想他现在最想的就是冲过来敲我的头。
“我,我”我灵机一动,手按心口,“哎呦,我这胸口闷的呀。”
雷丰瑜瞬间移形换位到了我身旁,将我抱住,锦堂也扑上来,不过没敲我的头,而是握住我的手,“阿跃,阿跃,”
我第一次这么感谢这个病,若非如此,今夜就不知道要闹成什么样了,说真的,三个不好惹的老婆,我既都要护着,可还都要防着,个中滋味,苦也。
将人放在了床上,雷丰瑜暗自叹了口气,陈锦堂和管仁华易装混进宫的事,他自然是知晓的,若以他个人的愿望来说,把这两个人嘁哩喀喳是最称他的心了,但是他不能,甚至将他们赶走,在他思量良久之后都没有下手。当年龙跃为何会走,为何会与他分别多年,说到底还不是因为这两个家伙,他若那么做了,保不准龙跃那里又有的折腾了,龙跃那身体现在是折腾不起了,他雷丰瑜的神经也折腾不起了,更何况他自己现在后宫里乱糟糟的这情况,使他对龙跃也抱着一份愧疚,如今陈锦堂和管仁华的存在,俨然成了一种平衡。大致的意思是这样:龙跃我不能把一切都给你,也允许你身边保留两个我的候补,等将来我把一切都摆平,咱们回来再说。
脑子里徘徊着这些事,强压下在心头的不快,雷丰瑜把人安置在了床上,又拾起地上的那只袖箭,就掉头出门而去。
看着雷丰瑜远去的背影,我和锦堂对视了一眼,眼中皆有掩饰不住的惊异。
“哎!”正在这时,却听王莲江一声长叹,“雷丰瑜喜欢秋后算账,到时候老夫可别被你们害死了。”骤然听见龙跃出事的消息,锦堂发了疯,不顾一切的胁迫王莲江把他也带来,对这个只知情郎不顾师傅的徒弟,王莲江现在甚是苦恼呀。
雷丰瑜走出寝室,寝室外龙跃的那个卫士已经换过一身灰色的劲装(衣服应该是柳春的)守在屋外,雷丰瑜从他身前走过,突然觉得哪里不对,驻足打量这人,“你的眼睛怎么了?”
“我患有夜盲症,晚上便不能视物。”十一郎答道。
雷丰瑜本就皱着的眉头,更紧了几分,但他没再说什么,继续往外走去。
出了紫微宫,李云锁已经撑伞等在了那里。两人一言不发,直奔群玉苑。
此时雨已经小了很多,群玉苑里的秀女都被安置去了别的地方,侍卫将这里团团围住,却没有动里面的任何东西。雷丰瑜和李云锁穿行在已经是一片焦土的龙跃住的那处跨院中,空气中弥漫着焦糊的气息,还有一股不同寻常的气味。雷丰瑜蹲□来,捡起地上一片焦黑的砖头,闻了闻,然后抛给李云锁,“是火油。”
李云锁也闻了闻,点了点头,“烧成这样子,看来还用了不少。”
“这件事我允许你在宫里查探,受嫌疑的任何人都可以盘查,务必找到凶手。”以前雷丰瑜宫里的事,一向是不允许李云锁插手的,而且后宫争宠夺权的事虽然日日时时都有所发生,但都隐晦的很,从没听说敢这么明目张胆的杀人放火的,雷丰瑜现在是震怒的,更何况对方下手的对象还是龙跃。
李云锁面色凝重的道:“是。”能在宫里干出这种事的,不是有恃无恐就是疯子,能在雷丰瑜眼皮子底下有恃无恐的,天下除了龙跃就没别人了,疯子就不好说了,这件事摆明了是和争宠有关的,对方够狠也够疯狂,但李云锁自信不难查到,因为这宫里外面的人是进不来的,里面的人都是有记录的。
想了想,他又迟疑的看了雷丰瑜几眼,因为就他的消息灵通,当然知道今天白天的时候,有两个特殊的人‘拜访’过龙跃,还起了一些冲突。这两个人非同小可,他们身后更各自有拥立的强大阵营。
雷丰瑜眼睛眯了眯,“不论是谁,一查到底,绝不姑息。”
走出那片瓦砾,雷丰瑜又对齐雁道:“今夜当值的侍卫,每人杖责三十,正副侍卫长,杖三十外,加扣半年俸禄。”
齐雁心里哀叹一声:“这真是个悲催混乱的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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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祸水呀,他到哪,哪就不消停呀。”第二天高丰年得知这件事的时候,甚是忧虑的感叹着,“现在是天语最需要团结的时候,这一折腾,怕是大大的不妥了。”
“莫急,莫急。”陈起明却没高丰年那么紧张,他拍着高丰年的肩膀,道:“想当年雷震打天下的时候,也曾有过那么一个时期,他面对抉择
42、第四十二章 。。。
,但是他选择了坚守心中的真爱,而用共同的利益和坚强的领导,将他需要的势力凝聚在身边,供其驱使,最后他成功了,雷丰瑜现今面临着同样的抉择,这是一个考验,看他的智慧、能力与勇气,是否可以超越他的父亲,成为真正的强者。”
高丰年看着陈起明,久久的思索着,“也许你是对的,丰瑜他还有成长空间,而这也许才是最重要的。”
“哈哈”陈起明笑吟吟的捋着胡子梢,“这件事我们就不要掺和了,且看他们两个如何折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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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第四十三章 。。。
我一觉醒来,睁开眼睛看着满窗的红日,愣神半晌,混沌的脑子里才记起昨晚发生的事,一个翻身坐了起来,“十一郎。”
“大人。”十一郎正坐在我床边不远的椅子上,用布巾擦着一把锃亮的长刀。
“昨晚后来发生了什么事?这里是哪里?”昨晚我折腾的有些累了,喝了锦堂配的药,不久就睡着了,而这里显然已经不是雷丰瑜的紫微宫了。
“后来皇帝回来了,大夫人与他争执了几句,他就把大夫人赶走了,然后命我把您背到这里来。这里是重新安置秀女的栖霞殿。”十一郎答道。
我皱了皱眉,还以为雷丰瑜会让我在他的紫微宫里过一夜的,结果就这么把我打发出来了,“对了,你手里这把刀是怎么回事?”十一郎手里的分明是把真刀,而且这刀的样式古朴,看起来像是有些年头的东西了,但刀身锃亮,连我这外行也看出不是凡品。
“是皇帝昨晚来的时候,交给我的。”说着用刀刃在手边的桌子上轻轻一划,无声无息的桌子就被割下了一角,“这把刀的锋利,只怕就算是平岩久治的那把晨曦,都无法企及。”
我不太关心这把刀的好坏,只是从十一郎口中捕捉到一个信息,“雷丰瑜他后来又来过这里?”
“嗯”十一郎点了点头,“跟贼一样从窗口跳进来的。”十一郎为人温厚,这还是第一次这样的说一个人,看来当时他和雷丰瑜之间,八成是动了手,只怕还有些不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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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丰瑜坐在校场一侧,看着骑兵操练,这一万汉子,经过洛子长和龙十四一年的磨练,个个都如一把开了锋的利器,锋锐逼人无坚不摧。但雷丰瑜此时看着却显得有些精神不济。
“龙跃他总是自作聪明,其实有时候就是个笨蛋,只能带一个侍从进宫,他居然带了一个半瞎子。”雷丰瑜对身边的洛子长说道。昨晚不放心龙跃身边只一个瞎眼的守护,他随后就悄悄的跟了过去,想守在他身边,一来贴身保护,二来也担心他昨夜受了凉,怕夜里病起来。结果那个瞎眼的用一把木刀跟他缠斗了好久,始终不让他进屋,他跳进窗口就被逼出来,如此折腾了数趟,最后不得不拿了把宝刀,碎了他的木刀,破了他的甲衣才总算是过了关,得以在龙跃的床边守着到天亮。
“那把刀可是太上皇当年的宝刀‘魔焰’,就这么给了那侍卫?”洛子长的一双铁拳天下难逢敌手,所以并不用兵刃,但十四郎是用刀的,言下颇有些惋惜。
看着洛子长的神情,雷丰瑜止不住好笑,“等回头我们打到戎狄去,缴了拓跋烈的宝刀‘逐鹿’给你的心上人。”
“呵呵”洛子长讪笑了两声,回头看向十四郎。
稍远处,十四郎正在和风不服对眼,“听说你很厉害,咱们比一场。”十四郎问道。
风不服低垂眉眼,不理不睬。
“怎么,你看不起我?”十四郎把手中的刀紧了紧。
“我只是一个阉人,如今只会伺候人。”风不服终于开口了,可语声平平板板,连点起伏都不带。
“你被人割去了小鸟,难道武者的勇气也一起割去了吗?那你为什么还活着。”十一郎刀搁在了风不服的肩膀上。
“不错,活着,只因为懦弱。”风不服依然没有动。
十四郎盯着他看了良久,然后取回自己的刀,转头对着校场正中那一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