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瞿军犹豫了一下,又去请示雷丰瑜。
雷丰瑜叹了口气,“罢了,随他们吧。”低头对怀中的龙跃道:“让他们一起,你会高兴吧。”
阳光透过黄罗伞盖,照在龙跃的身上,他的脸上似乎也带上了一丝红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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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此时的意识正处在一片混沌、冰冷之处,对这里我并不陌生,这就是死亡的边缘地带,我把它称为幽冥专线候机厅。到了这‘候机厅’,是去是留,我无法主宰。
每到这个地方,我就会悔恨的反思我的许多过错。但这一次我却反思不出什么,只觉得这一生,似乎没做对什么,全都是错。错了再错,错却不悔。
这时,传来一阵响声,在这寂静异常的地方,让我有种心惊肉跳的感觉。我循声看去,却愣住了,只见一个红色的水晶球,自迷雾中一蹦一跳而出,最后落在我脚边滴溜溜的旋转了起来。
水晶球乃是我吓唬人的道具,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而且这‘候机厅’里明明都是虚无,没有地面,却为何它竟会弹跳,如在实地上一般发出声响?直觉的我就觉得不太多头,想将视线移开它,这时,那水晶球里却发出了声响,“哈哈,龙跃,你终于是我的了。”
一听这声音,我的心神具是一颤,接着只觉手腕一紧,我低头看,双腕上不知何时被铁链铐住了,接着铁链那一头传来一股大力,将我拉扯了过去。
拉扯着我的铁链那一头,从迷雾中现出一个人来,“等待了那么久,忍耐了那么久,这一次你再无处可逃了。”
“拓跋秋原?”我颤声道,“你怎么会,怎么会在这里?”
拓跋秋原粗糙的大手,摸上我的脸颊,探头过来在我的唇上亲了亲,咂咂嘴道:“你的味道还是这么好,真是迫不及待的想现在就好好享用一下,不过好戏就要开场了。”
他说话间,远处传来了呜!呜!的汽笛声。
“那是?”我吃惊的看见,我的一条铁甲护卫舰出现在了视野中。这艘舰船没有行在海上,而是跑在陆地上,船体下的轮子飞快的转动着,船尾处蒸汽机冒着黑烟。而在船首那里站着两人,那是我的锦堂和仁华。
“不要过来。”我试图让他们离开,但我大力的挥手,却使得他们以更快的速度,驶了过来。
“先来的是这两个,哈哈,也不错。”拓跋秋原,笑道。
“不要,不要。”我徒劳的呼喊着。
船行到近处,仁华从船上跳下来,冲向我,“拓跋秋原你快放开他,你要的东西我已经带来了,放开他,不然我就”
仁华还没有说完,猛然间一道寒光闪过,他的头颅从颈子上滚落了下来,骨碌碌的滚了几圈,面冲着我停了下来,然后他那美丽的眼睛,静静的看着我,眼角慢慢的淌下了泪水。
“仁华!”我嘶叫着试图扑向他,但铁链紧紧的拴住我,动弹不得。
“锦堂快跑。”我抬头对船上的锦堂喊道。锦堂回过神来,想指挥船上的武士反击,但却迟了,扑哧一声,一截箭尖从他胸膛上穿了出来。他将手伸向我,前行了两步,轰然栽下了船。
拓跋秋原哈哈大笑,“你把这天下最厉害的东西教给他们也没用,废物就是废物。”
“不要!”我跌跪在地上,胸膛中仿佛正有一双手在将心脏撕扯开来。伸手按住那里,却按了个空,我的胸口中空空的,那里没有心脏,甚至没有一切!
“不,这不是真的,这是幻觉。”我突然明白过来,我现在只是一缕魂,我的身体没在这里,眼前所见的一切都不是真实。
“幻觉!幻觉!快让我醒来。”我疯狂的挣扎了起来。
“别急,好戏还没有结束呢。”拓跋秋原眼中闪烁着嗜血的红光,脸上挂着疯狂的笑 ,转头看向不远处。
那里正有一队人马,快速的奔近过来。
“不要,不要,求求你。”刚刚明明觉得是幻觉,但在看见这个人出现后,我为什么还是如此的绝望和痛楚,“不要再继续了。”
一切却还在继续。当先一匹马上的人,从马背上一跃而下,站在我和拓跋秋原面前,对我笑了笑,然后对拓跋秋原道:“我如约而来,你我决一死战。”
“还记得当年黄河岸边时,你对我说,我根本没有跟你一战的资格,现在这句话我要原封不动的还给你,雷丰瑜你没有这个资格。”拓跋秋原说着,手上一用力,将我拉进他的怀里,接着一声裂锦,我身上的衣服,如纷飞的落叶一样,残破的散落了满地。
“住手。”雷丰瑜怒吼道。
“不要紧,这只是幻境,都是假的,都是假的。”我大声对他说着。但突然间□传来撕裂般的剧痛,“啊!”为什么,为什么,到底是真是幻?
“拓跋秋原,你住手。”雷丰瑜紧握着剑柄的手指缝中,已渗出了血,但他却不敢冲过来,纵然他冲过来只需要弹指之间的短暂时间,但以拓跋秋原的功夫,也足够要了我的小命。
“我被人关了好几年没发泄过了,让我住手可不容易,我要一直干到他死。”拓跋秋原说的一本正经,好像他正在做什么很理所应当的事。边说着,他的凶器还一直在我身体里□着,我感觉有液体沿着我的腿往下不停的流淌,“是幻觉,阿玉,不要相信。”我无力的继续重复着这话,却觉得自己已走在了崩溃的边缘。
“混蛋,你要什么?”雷丰瑜的眼睛里,几乎要喷出火来。
“就要看你有多爱他了,你要是够爱他呢,我或许就绕过他。”拓跋秋原从怀里掏出一个绿色的小琉璃瓶子,“把这个喝下去,我就放他回去,你敢是不敢。”
“不,不能喝。”那小琉璃瓶子我认得,那是当年锦堂让平岩久治捎去给白芍的毛虫毒药。怎么会到了拓跋秋原手里?
“你这傻瓜,总是乱相信人,不过你最该信的是我,我说过要杀掉你所有的老婆,杀掉所有,一个不留”拓跋秋原在我耳边得意的一直说着,我却没有听进去,我只愣愣的看着雷丰瑜,定定的看着他,看着他拔下瓶塞,对我温柔的笑了笑,“跃,很高兴我能为你付出一切,这正是我所求的。”然后仰头喝了下去。
我看着鲜血从他的眼、耳、口、鼻,中喷涌出来,然后身体缓缓倒了下去。
好痛呀,明明是幻象,明明没有心,但却为何如此心痛,“让我死了吧。”我闭上眼睛,无声的祈求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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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丰瑜怀抱着龙跃,一步步走上通向太庙的台阶,这条路自己曾经多少次梦想着与他并肩同行,而今就在脚下,心里却是如此的痛楚,几乎没有走完它的力气。
雷丰瑜停下来,长长的喘了两口气,此时太阳正在头顶,已是正午十分了,那就是还剩下半日。“如果阿跃死了,你们会如何?”雷丰瑜头没有回头,但他知道那两个人一直都跟着。
“生死相随。”身后两个声音,异口同声的说道。
雷丰瑜叹了口气,“我做不到像你们那样。”除了爱情,他作为帝王还有太多的责任要担负。
“不要紧,阿跃会等着你的,一定会的。”管仁华说道。
“我们陪他一起等。”陈锦堂也道。
“好吧,在阳间拜过堂,到阴曹地府,我们四人再聚。”雷丰瑜重新迈步向前。“兄弟们,且与我同行吧。”
锦堂和仁华,大踏步走在雷丰瑜身边,三人共同进入了皇家的太庙。
62
62、第六十二章 。。。
战场、尸体、滚落的头颅,还有拓跋秋原都消失了,周围陷入了如地狱一般荒芜,飘荡着红色雾霭的空间里,充斥着血浆和残骸。
我的灵魂挣扎在粘稠浑浊的血浆里,痛苦呻吟,“都是假的,假的”
“你错了,那些恰恰都是真的,是不久之后,将要发生的一切。”一个声音对我说道。
“不,不要。”我战栗呻吟着。
“我知道你的痛苦。”那个声音又道:“命运是注定的无法改变,但我可以帮你。”
“帮我,帮我,阻止这一切。”我的意识几近崩溃,我的声音歇斯底里。
“那么你跟我来。”红色的迷雾中,伸出一只狼的脚爪,那声音充满诱惑的道:“跟我来,事情就不会发展到那一天,跟我来,你就会忘记所有的痛。”
“忘掉痛?”
“是的,回到我的怀抱,这里才是你的家,忘掉所有的一切,回来吧。”声音听起来无害,而且充满了犹如催眠一样的温柔。
我颤抖的将手,伸向那只迷雾中的手爪。
就在我的手与他的爪就要相触的一霎,我的心房突然传来一阵奇怪的感觉,似乎是有什么温暖正在从那里剥离。
见我迟疑,那声音道:“你的离开,他们也许会伤心一阵,但时间会淡忘一切,不要再犹豫了,这是你最好的选择。”
“最好的。”我重新将手伸向他,这时,一个清晰有力的声音,穿过迷雾,传到我的耳中,“雷家列祖列宗在上,天地神明为证,我雷丰瑜此生唯爱龙跃,生死不渝。”
接着,一个嗓音略高的京腔,说道:“我陈锦堂,借雷家祠堂盟誓,今生唯爱龙跃,生死无悔。”
第三个温润动听的声音,跟着说道:“我管仁华此生唯爱龙跃,生死相随。”
三个声音,如三缕春风,拂过我空荡荡的胸腔,有什么东西在里面回应着这温暖,呯呯跳动?我一下子握掌成拳,用力的收了回来。
“月,我是在帮你,快些随我走。”那声音转为急迫,那悬在半空的手爪试图过来爪我,却无法抵达我这里。
“阎魔也好,拓跋秋原也好,我都不会畏惧,我的心早已留给了我挚爱的人,你们谁也得不到。”我仰起头,奋尽全力,大声呼喊道:“天地神明在上,我龙跃的灵与肉都是属于我三个夫人的,生生世世,死生契阔。”
血色的迷雾、血浆和枯骨都消失了,周围又恢复一片混沌,只隐隐的有一个声音阴森森的道:“背弃了对我的誓言,你会后悔的,命运的手,终将把你们四人推向绝望的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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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叩首,而叩首,三叩首,礼成。”
雷丰瑜直起身来,“跃,我们终于是夫妻了。”
一只手轻轻擦去他眼角含着的那滴泪,“是的,夫人。”
雷丰瑜愣愣的看着怀里,不知何时睁开眼睛的人,一时间忘记了反应。
还是锦堂第一个反应过来,大叫一声,扑上来握住我的手,然后激动的道:“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管仁华也围上来,紧张又小心翼翼的道:“阿跃,你感觉怎么样?”
“只是做了一个恶梦。”三个老婆还都在,真是太好了,我展开笑颜。
“我明白了。”锦堂突然大叫道:“是圣约翰草,圣约翰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