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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他能把自己救出来。
其实仔细想来,这些人无非是想让曹掌柜的生意做不成,失了顾客的信誉,以后在这落花镇站不住脚,所以这行人的目的是为难曹掌柜,不过想想自己那四成的利钱,这和为难自己也没什么区别。想到这儿,周麦高声叫道:“住手!”
然后缓步剥开挡在前面的众人,走到那匪徒小山面前,笑了一下:“这位兄弟,你只是要带我走,没必要难为其他人,我跟你走便是。”
小山一时没反应过来,看着这个女人如神仙般气定神闲走到自己面前,用手握住他高扬的板斧,面色轻松的帮他放下来。
这小山就是一个二愣子,他听完周麦的话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被这个女人给了个难堪,她一个弱女子就能轻而易举的卸掉自己手中的板斧,这在兄弟面前以后还有什么脸面混下去,他也知好男不和女斗,却咽不下心中的这口恶气,叫住继续往前走的周麦:“你站住!”
周麦知他是叫自己,停住了脚步,扭头微笑着看他,其实她是想用这种微笑来掩饰心中的惧意,可是谁知这微笑在小山看来是一种嘲笑,这是嘲笑自己技不如人呢。
所以,小山抬手伸手就想甩一个耳刮子给周麦,周麦虽然怀孕了,但也只是一个月,身手丝毫不受影响的,反应速度也是一点都没有变迟钝。不过她还是没有想到眼前这个大男孩子般的人竟然会甩耳光给自己,待她反应过来,巴掌已快到眼前,她迅速抬起左手紧扣小山的手踝关节,左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甩了小山左右两个耳光。周麦平生最恨打脸之人,如今这位爷算是提到铁板了。
这次,不仅仅是小山愣住了,那其余的五个彪汉也楞了,更别提后面曹掌柜众人了,他们都想揉一下自己的眼睛,怀疑眼睛刚才看到的是不是事实。
不过,小山没楞多久,就爆发了,拾起了地上的斧子就要砍周麦,不过被领头之人一声怒喝:“小山,住手!”又气呼呼不甘心的放下了斧子。
其实周麦敢这么做是吃准这个领头之人是个聪明又分寸的,从刚才他一眼就认出自己就是那个来帮厨的,叮嘱小山莫要伤人性命之时,就可以看得出。
只见那领头之人吼住小山之后,冲周麦抱拳:“在下李栓,请问这位嫂子高姓?”
流氓会武术,神仙也挡不住,看看这个眼前之人,可以亦正亦邪,刚才还飞扬跋扈,此时又彬彬有礼。
而周麦也还一一礼,福了□子:“夫家姓赵。”
“赵嫂子,那就麻烦您跟我们走一趟衙门吧,解释清楚这菜为何不干净一事变可回来。”领头之人接着客气。
剩下了一屋子人的目瞪口呆,不知道二人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明明应该很敌对的两人忽然间相敬如宾。
周麦微笑了一下,做了个请的手势,曹掌柜上前扯住她衣袖,周麦却扭头对他摇头,低声要他放心,等下仲山来后再做打算。
那李栓刚才见周麦轻而易举的就能甩小山一个壮年两耳光,只她有些功夫,而看起来也不见丝毫紧张,心里已经揣测这个女人是个人物,所以就不想为难她,只把今天别人来拜托的事情做好即可。
于是六个大汉加一个周麦七个人就出了厨房,后面跟着一大串曹家人,却又碍于周麦的叮嘱不能上前。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风中的叶子的地雷。
第 68 章
李栓一行六人;三人走在前面,三人走在后,把周麦夹在中间,刚才见过了周麦的身手;虽然面上看起来是个弱女子,但是六个大男人都不敢掉以轻心。
周麦心里却不似脸上那副气定神闲,没有惊涛骇浪也是有些担惊受怕了,只一心寄希望于自己丈夫赵仲山身上了。
就在他们刚走出福满楼,拐进街上,迎面就疾驶过来一匹灰色马,上面拖着一个身穿灰衣的男子;风驰电掣般来到众人面前后那人翻身下马。
周麦看到那匹马的时候就知道是赵仲山来了,她从未如此刻盼望着丈夫;见他长腿长脚的走到了那李栓面前站住,双眼露出狠戾之色。
因今日不是镇上赶集的日子,行人并不是很多,那李栓远远的就看到了来人,待看清站在自己面前的人之后,他愣住了。
“李栓,别来无恙?”赵仲山缓缓开口道。
赵仲山一句话惊醒了还在发怔的李栓,他急忙躬身上前,单膝下跪俯首道:“见过赵参将!”
李栓这一拜,除了赵仲山面色无异,还是冷漠之外,其余之人全部愣住了,特别是李栓手下的众人,他们是第一次见到老大给别人俯首;周麦是惊异于原来枕边人竟还曾是一个这么大的官,参将在明朝是正三品的外放武官;曹掌柜是双眼冒绿光,他看到了希望和白花花的银子了。
见李栓行礼,赵仲山丝毫未动,只冷冷的开口道:“我早已不是什么参将,不敢当。”
李栓见他如此,心里还在纳闷听他的口气,好像自己得罪了他一样,在军营里他这个百户可不敢得罪一个参将的。但是身子起来躬身抱拳:“赵大人,无论何时何地,你都是我心目中那个英勇善战的参将。”
“这个还真看不出。”赵仲山话语里有些奚落之意。
“赵参将,这句话当是真的,你这么急有什么事情吗?如果有需要我效力的地方还请你言语一声,纵然赴汤蹈火,我也万死不辞。”李栓言辞恳切。
“这个就更不敢当了,我今日还请李大人你将那名女子放了。”赵仲山虽然说的是请字,但是语气却是命令的。
“这个?”李栓听到他这么说紧锁眉头:“赵参将,不满你说,我们也是受人所托才来寻福满楼的绊子,银子都收下了不能不干事儿,请问赵参将和这福满楼什么关系?”他说这些话时是小心翼翼的,深怕一个不留神得罪了面前这位大爷。他脑海中飘过的是赵仲山一个人深入八百瓦大军中救将军的一幕,杀红了眼的赵仲山是让人闻风丧胆的。
“福满楼是我和曹掌柜合伙开的,而你抓那女子正是我的妻子!”赵仲山见他并没有如自己说的先放了周麦,稍微露出些耐心给他解释,眼神却已显出不耐。
很明显,熟悉他的李栓也看出来了,听完赵仲山的话心里咯噔一下,心想今日自己是在太岁头上动土了,也暗地里把托他办事之人骂了千遍。
李栓急忙回头走到周麦面前,弯腰鞠躬,道歉的声音也充满了真切:“嫂子!我们有眼不识泰山!还请嫂子见谅,你们还不离远些。”然后看着紧跟在周麦身后的两个下手说。
本来他们就没有捆绑周麦,只是跟的紧些而已,如今听李栓这么说那几个人急忙离开些,李栓则是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周麦看着他半个字都没说就回到了曹掌柜那些人身边。
而赵仲山只冷冷的看着这些发生,只在周麦看他的时候神色有些微变,不过马上又恢复一副生人勿近的表情。
李栓送周麦离开了自己那些手下的包围后,又扭头向赵仲山道歉赔礼,只因他也是军人出身,所以做不出那狗腿子的事情,更不会自己抽自己的嘴巴骂自己,也只说自己不知是大嫂之类的话。
赵仲山见他如此爽快,倒也没有为难他,只说了一句就让李栓无地自容了:“李栓,想当年你也是条汉子,为何要做这些欺民霸市之事,找个正经事情罢。”
李栓点头称是,然后就扭头带着手下这帮人离开了,不过赵仲山又拦住他道:“你转告刘海刘铺头一声,我稍后就会拿着银子去赎人。”
听了赵仲山如此说,李栓口头答应,心里却幸灾乐祸的想,还好有一个难兄难弟,刘海你等下不好过了。
曹掌柜见赵仲山只几句话就解决了这场争执,而且看他什么都没有做,他刚才也听清了李栓和赵仲山的所有对话,那李栓的各种担心后悔的表情也历历在目,他心里很清楚以后只仰仗这赵仲山了,有银子挣还没人欺负。
想到这里,曹掌柜喜笑颜开的走上前给赵仲山行礼:“赵兄,多谢你出手相救!”
赵仲山一反刚才对李栓时的严肃,而是缓和了很多,露出了微笑也拱手还礼道:“曹大哥,莫要客气!这是赵某应当做的。”说完顺着曹掌柜的手势进了福满楼。
那曹家众人里有三两个识得赵仲山的,不过不管见过没见过的,现在都是双眼冒着崇拜的眼神,这是大救星。
而周麦此刻其实最想干的是上前抱住他,夸他几句也平息自己刚才那颗惧怕的心,不过自从他出现,自己就心安了,觉得仿佛天塌下来也没关系,赵仲山会替她顶着的。
事实上她什么都没做,也不能做什么,光天化日众目睽睽之下,她即使有那贼心也没那贼胆。
曹家的人都还是比较有眼色的,只曹掌柜带着赵仲山夫妇从正门进去了,其余的家丁都是从刚才出来的后门进去的,曹掌柜就吩咐一声,大家就各做各的事情了,仿佛刚才这里没有发生半点争执,更别提什么刀光剑影了。
因此时已经是子时末了,店里的客人不多,他们都没有发现刚才福满楼的后院发生的事情,曹掌柜领着赵仲山上了雅间,而周麦没有和他们一起上去,而是直接给曹掌柜说一声,去了后厨,毕竟还有客人。说完还看了一声赵仲山一眼。
周麦转身的一刹那却被赵仲山扯住了手臂道:“不急,我有话给你说。”说完之后以眼神询问曹掌柜。
曹掌柜也是一个聪明的人,急忙开口道:“你们夫妻先去雅间说话,这客人也没有剩下几桌了,弟妹不用急,等下也不用去后厨了,我自己去看一下就是,你们夫妻好好交流。”自从他见过赵仲山之后,从来就没有直呼过周麦的闺名“小麦”了,如今也不敢了。他最后的那句话带着些暧昧,赵仲山听了清了清嗓子道:“我只和她说上几句上午的事情罢了,等下就让她去后厨帮忙,我与曹兄还要去衙门呢。”说完就扯着周麦的衣袖进了最近的一个雅间。
赵仲山转身关门后就双手扶着她的肩膀,上下左右打量,关心的话也倒豆子般的问出来了:“你怎么样?有没有和他们动手?有没有觉得不舒服?肚子感觉如何?”
周麦听了这些窝心的话,看着他满脸担忧的神情,眼睛酸酸的,做为一个女人,一个妻子,能够得到一个男人一个丈夫如此关心挂念,值了。
她忽然间有些感激这次的穿越了,感激上苍赐给她如此美好的一个男人。
反握赵仲山的双手,周麦拉他坐下,边用大拇指摩挲他有些粗糙的掌心边柔声的道:“我没事儿,就动一下手,那李栓是个懂事理的,没有为难我。肚子也没有不舒服。你儿子好好的在里面睡觉呢!你放心!”
赵仲山被她的抚摸和温柔融化了些,脸上的表情不再那么严肃紧张,抬头竟然见周麦眼里都是泪水,又急了,抬手给他拭泪道:“可是哪里不舒服?怎么哭了呢?”
“没有,我是觉得很开心!因为有你,这是幸福的眼泪。”周麦看他笨拙的给自己擦泪,脸上也一副紧张的样子,忍不住破涕而笑。
虽然不是十分理解周麦的又哭又笑,但是赵仲山明白了她身体没有受任何伤害,也就放了心。
握着周麦有些凉的手道:“等下还要去曹夫人那里借见外袍再回去,可不能冻着了。”
周麦点头笑着道:“是!此时此刻,即使你说让只穿一件肚兜她都愿意,何况还是加件外袍呢。”
“大冬天的怎么可单穿一件肚兜……”赵仲山说到肚兜二字才想起来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