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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子倾站在他的身后,见他已经连喝了三杯水了,才开口道:“还要喝吗?”
哑巴摇了摇头,卫子倾见状便伸出手来,手已捏成拳头,然后重重的往哑巴的脖颈间敲去,顿时哑巴一愣,身子一直,然后脑袋便磕上了桌面。
“你先睡一会啊!”卫子倾一边说着,一边将哑巴从凳子上从后插入双腋下,将其拖到了一个装衣服的柜子里。
轻呼了一口气,看着熟睡中的哑巴,轻笑了一下,心想着:看来我的演技一点也没有退后啊,演起哑巴来也如此上道,和真的有什么区别呢!
想必后,盖上柜子的门,拍了拍双手。
静静的坐在屋里等着王大娘来找她。
太阳已经落山,天色微微泛着夜幕降临的紫光,卫子倾正暗道这会了王大娘为何还不来时,房门便被轻轻推开,王大娘走了进来,卫子倾对她逐颜一笑。
走上前去,探头看来看外边,无人后退进身子,然后将房门给关上。
“哑巴呀,你在王府里以后做事得激灵点,我跟那烧火的管事说了,叫你以后帮着去抬热水,也能在王爷或是王妃面前多露露脸,若是差事办的好,得到了赏识,以后你就飞黄腾达了!到时候可别忘了大娘我啊!”
王大娘说着已经来到了桌边坐下,卫子倾暗自庆幸,这王大娘真是个不折不扣的好人啊,此时她更能够名正言顺的去找穆漓了,红妈妈是你在天上保佑我吗?让我能这么顺利的就找到穆漓。
想必后,手里拿着一根绳子和一张布襟,来到王大娘身后。
淡淡的开口道:“知道了!”
闻声后,王大娘一惊,这哑巴怎么会开口说话,便要起身转头。
立时,卫子倾一步上前,一手将王大娘的手反手扣在身后,一手拿起布襟就往她嘴里塞去。
嘴里同时说道:“别害怕,这布是干净的!”
王大娘还未来得及说话嘴便被堵上了,手又被扣在身后不得动弹,只得睁大双眼惊恐的看着面前。
卫子倾拿起手中的绳子,将王大娘的双手绑在身后,见绑牢了之后,才松开来,然后将王大娘扶到床边上。
王大娘自是惊恐万分的看着卫子倾,端坐在床边,卫子倾也顺着她身旁坐了下来。
对她展颜一笑,“王大娘别害怕,放心好了我是不会伤害你的!”
王大娘摇了摇头,眼中依旧带着惊恐看着卫子倾。
“听着,我并不是哑巴,不过放心,哑巴正安然的睡在这屋里,他被我藏在衣柜里面,你听我说,我不是坏人,不会给你添任何麻烦留下任何把柄的,哑巴和我差不多大小,你认错了很正常,不过也亏得你认错了,后院里见过我的人不多,明ri你依旧可以带着哑巴在后院里面做事,就当我从未来过这里便是!”
王大娘听得一愣,眼中的惧意褪去了一半。
见状,卫子倾接着说道:“你认错人了,我不是哑巴,柜子里的人才是真正的哑巴,你依旧可以那样对他,你们不会有什么事情的,我待会就会离去,我不会告诉别人的,这下你总该明白了吧?”
听卫子倾说完后,王大娘想了片刻,方才看向卫子倾点了点头,眼中已经没有了惊恐,虽然有些不解,却已经明白了卫子倾的意思,是她自己认错人了,幸亏她没有将这人引去给别人看,不然到时候带着真哑巴出去还真说不清楚了。
卫子倾将王大娘嘴里的布取下来,“呼你既然不是哑巴,那你是谁?”王大娘开口问到。
“说了你也不认识,以后你见到别人也别说你见过我,不然有什么事情我可保不了你!”
“你要干什么?”
“反正就是没有见过我便是,我会离开的!”
“可是”
“别可是了!哑巴虽然见过我,可他不会说话,更不会觉得有何不妥,明ri你带着他再告诉他要做的事情就是了!我帮你松绑吧。”
说着,卫子倾就来到王大娘身后,作势就要与她松绑,卫子倾见王大娘已经明白过来,举起手来就重重的往她后颈上一击,嘴上轻声说道:“对不起了王大娘,我是无心伤你的,只是今晚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办,不得不将你敲晕,若是我身份暴露了,你是脱不了干系的,不如就在这里陪着哑巴好生睡上一觉,明日起来他人便不会怀疑到你身上了!”
一席话说完后,已经将王大娘手上的绳索解开来,将她放平到床上,然后从柜子里将哑巴重新拖了出来,将其放到椅子上,身子匍匐在桌上。
一切都搞定之后,卫子倾这才准备离去,将门从里面锁住,自己则从窗子出跳了出去,然后将窗子给关上。
此时,天色镀上一层灰蒙蒙的色彩,不多一会便就黑尽,王府里到处都亮着烛光,卫子倾摸索着来到了后院柴火房里,里面的人都各自忙着各自的。
先前就听王大娘说过,每天王府里的王爷和王妃都会沐浴,那么这些热水自是抬去王爷或是王妃处。
卫子倾身着王府下人的衣衫,低着身子走了进去,也无人在意她。
伸手抬起一个木桶,就要往外拧去,却被一个人给叫住:“慢着!”
卫子倾转过身来,手拧着木桶,低下头来,一言不发。
“那水是要送去给王爷沐浴的,你跟着他们一起送去王爷那里”
闻声后,卫子倾暗自松了一口气,依旧没有说话,一直低着头,然后拧着水桶跟上前边一行抬水的下人们。
绕过几道弯路,行了几个岔道,走过两个亭子,其中一个就是她早上去过的那个亭子,不由用余光多扫了两眼。
没过多久便来到一个廊回处,一直跟在他们一行人的最后面走着,见一行人五人在一间厢房门前停住了脚步,房内烛火摇曳,火光亮堂,便知已经到了地方。
届时,卫子倾猫身一闪,拧着木桶躲到了屋檐拐角处,一行人推门而入,不多一会便见每人拧着一个空木桶走了出来,然后离去。
卫子倾一路行来时便发现这王府里戒备并不森严,并不像穆珏府中那般奢华,点点滴滴间便能看出这府中的主人行事低调谨慎,过于奢华容易遭人嫉妒,看来这穆漓确实要比穆珏聪明。
侧耳倾听屋中的动静,屋内并无嘈杂的脚步声,想来只有穆漓一人在里面。
想及此,卫子倾便拧着木桶大大方方的走了出来,门前立着两名侍卫,见卫子倾身着下人服侍,拧着一桶热水,又见她从容淡定,微微低着头,觉得没有异样,便推开门来放卫子倾进去了!
卫子倾紧紧抿着双唇,一贯淡定冷静的她,届时心中竟生出一丝慌张,并不是因为担心待会要见到yi丝不gua的男子,而是害怕这人口中的真像,在外听说六王爷是个贤德的好王爷,一心为民分忧,做了不少功德之事,想这样一个有着好口碑的人,会是那残忍屠村的凶手吗?
卫子倾心中战战兢兢的想着,一边已经绕过了一个画着青花瓷花样的屏风后。
刚一走进屏风后面,就有一股热气袭来,微微抬眼看去,身旁有一个衣架,衣架上挂着一件湛蓝色锦衣华袍和裤子,还有白色的中衣,离她三步远的距离有一方不大不小的用大理石砌成的池子,池子里正冒着滚滚的热气。
卫子倾暗吞了一下口水,一男子正坐在池子里,男子背对着她安静的坐在热水池中,不知他是否有发觉到自己的到来,只见男子泼墨般的长发如瀑布般全部搭在台阶上,水珠顺着发丝悄然滴落,这人的肤色比穆珏微白,手臂正呈大字摆在台阶上。
原来昨晚她就是掉穆珏的洗澡水里,顿时心中一阵嫌恶。
“倒进来吧!”男子薄唇微微张开,语气中带着一丝淡淡的冷漠,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气场从他身上发出。
卫子倾没有说话,拧着木桶就往池边靠去,待要走近男子身后时,已经拔出了腰间的匕首,然后轻放下木桶,一步上前,匕首已经稳稳的指在男子的脖颈间。
卫子倾眼神凌厉,看向男子侧面,只见男子薄唇微微抿着,丝丝透着you惑,高蜓的鼻梁,微垂着眼帘,长儿卷翘的睫毛定定的毫不颤抖,剑眉鬓角,慵懒之余透着不容抗拒的冷漠。
“穆漓!”卫子倾冷声开口道。
闻声后,男子好看微垂的桃花眼不急不慢的睁开来,神情冷峻,静静的看向正前方。
薄唇轻起,低哑魅惑的声音响起,“想不到以你一人之力,竟然可以深入珏王府内部,威胁穆珏,又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混进我漓王府!”
“少说废话,你既然承认自己就是穆漓,这么说来我并未找错人了,穆漓还我一村人的性命来!”卫子倾语气中夹着一丝激动,这次行动是她有史以来第一次带着沉重的包袱和心里压力,所以语气中才透着一丝不安。
匕首紧紧的指着男子的颈间,男子脸上毫无慌张之色,面色一如既往的冷峻不禁,好看的桃花眼微微垂下。
“何以见得是本王?”
卫子倾拿出怀里的玉佩,从男子眼前晃过,然后丢到了水里。
“这是你留下的罪证,还不承认吗?”
“哦,一块玉佩就要断定本王是凶手吗?”
“你既已经明白我说的凶手是指什么,也知道屠村一事,你还想狡辩吗?若不是你,那你的玉佩为何会在我红妈妈的手中?”
“本王也想知道,本王的玉佩为何会在你的手中?”穆漓语气淡淡,反问着卫子倾,匕首指在喉间一点惧意也没有。
卫子倾听后,心中焦急,顿时有一种石沉大海的感觉,可是她就这么一个线索,顿时恢复了冷静,手中匕首依旧毫不怠慢的指着男子喉间。
沉默片刻后开口说道:“你与穆珏二人去过赛客城,你若不是凶手,那谁会是凶手,你的玉佩就足矣证明一切!”
“呵呵赛客城吗?好像并不只本王一人去过吧,若是只凭一块玉佩就断定本王是凶手,就这样杀了本王,你心里一样会不安的。”
一语激起千万思绪,卫子倾脑中瞬时转过好多画面,去过赛客城的除了穆珏穆漓,还有赵承煊和楚仁
压低身子,靠近穆漓,匕首稳稳的指在他喉间,“可是为何我一句话你便知道我为何要来刺杀你,只有两个可能,一是你就是凶手,二来就是你知道谁是凶手,说,谁才是屠我桃源村的凶手,不然我就杀了你!”
“呵,就凭你本王不知道什么屠村一事,更不知道谁是凶手,你若是再做纠缠也别怪本王不客气了!”男子冷峻的面容顿时带着一丝笑意,似讥笑或是嘲笑。
这让卫子倾觉得很不爽,手上毫不迟疑的用劲,动作迅猛精准,眼看就要一刀取掉穆漓的性命,也就在一瞬间的时间。
穆漓同时伸手,就将卫子倾的手臂挡开,卫子倾反手旋转,便将男子的手臂绕开,眼看又要逼近男子,只见男子嘴角微微上翘,卫子倾依稀能听见自他口中发出的轻哼。
男子头往后仰,卫子倾手中匕首扑了个空,男子伸手将她手腕握住,见状卫子倾伸出另外一只手来欲向男子颈间袭去。
却不想男子握着她的手腕用力一拉,卫子倾顿时身形不稳,之后便闻“噗通”一声,掉下水去了。
掉水后,也并没有慌张,匕首依旧被她紧紧捏在手中,一手伸向男子的胸膛,想要挣脱被钳住的手,却始终挣脱不了,身子还被他按压在温水下。
男子面色冷静,好似在玩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