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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只偷腥的猫儿。”烛光摇曳,背景朦胧。原是只有一人独处的长宁宫内,不知何时多了几道随着灯火攒动的影子。
那人轻轻地摇了摇头,微笑的眼里闪过火花跳动而过的阴影:“不是。”
“阿嚏。”连百宁吸吸鼻子,看着前方被击落的花盆做了个握拳的手势,“哦耶,攻擂成功!”看来棒球这个活动还是挺适合自己的哈。
屋子里面仍然持续混战,少女小心翼翼的避开众人群准备找个清静的地方睡觉,突然几双手从她胳膊下联合将她包抄起来,众佳人架着她,目光灼灼,神情气势汹汹,不同阵营的人仍在持续打嘴战。
连百宁欲哭无泪,这关她什么事啊,周围的声音在她耳朵里由零零碎碎到叽叽喳喳再到轰然作响最后汇成一声惊天响雷:“神医姑娘,到底谁最美?”
“啊?”连百宁呆呆的望着众佳人,久久反应不过来她们到底在问啥。
胳膊上的阻力同时消失,两派拥护团再次大打出手,不同的是,这次有个悲催的娃间在中间,好似大海中的一叶扁舟在两股互逆的海浪中荡来荡去。
连百宁当机立断的捂住头低了□,在不停交错的美足中间艰难的躲到了桌子下面。被打翻的茶杯里的热水顺着桌面渗透滴在少女手背上,连百宁顿时像炸了毛的猫猛地窜了出去。
大门近在眼前,少女刚摆出刘翔跨栏的姿势,一个巨大的铜壶狠狠的亲吻了她的脑袋,少女眼前一黑,‘砰’的一声砸倒在地上。
他奶奶的怎么悲催的总是我!
还有啊,那个靖文王是哪只啊混蛋!
作者有话要说:小十一今天要去唱歌啦,晚上回来继续更。
第八章
“神医姑娘,神医姑娘……”细细叨叨的声音从遥远的地方传来,扰动着她的听觉。
“别烦我,大早上的吵什么呢……”连百宁嘟哝了一声,随即抱着被子翻过身继续睡大觉,刚才梦到哪里了?好像是家里养的那只小白生了一大堆小小白,那小黑呢?还在暗恋那只没了尾巴的花猫吗?
小黑啊,麻麻跟你说,你是狗,它是猫,你们两个在一起是不会有结果的!哈?你说啥?既然猫和老鼠能够相亲相爱,为什么狗和猫不能在一起呢?
这个啊……想象永远都很丰满,现实通常都很骨感。小黑,找到一只好狗,你就从了吧。
梦里的小黑睁着黑碌碌的眼睛眼巴巴的望着她,连百宁心软的将它抱起来,小黑凑到她脖颈处,突然叫出一句惊天声响:“连小姐,起床啦!”
之前安然躺在床上的少女此刻面色发青,浑身汗毛耸立,手脚微颤。
随即她眼睛猛地睁开,一个鲤鱼打滚从床上蹦了起来,赤足狂奔出去,床前站着的两人只觉得一阵冷风从面前呼啸而过,空阔的庭院里传来她发抖的声音:“狗妖啊!”
“神医姑娘,真是对不起……”这群宫娥中年岁最小的苏月此刻低着头,手里搅着衣裙,眼睛怯生生的望了她一眼。
“没,没事……阿嚏!”连百宁吸吸鼻子,浑身感觉有些无力。
昨天被砸了后脑,不知道会不会有脑震荡,今天再被这两个女孩一吓,没病也得整出有病啊!
不过,这个苏月有些眼生,昨天见到过吗?连百宁摇晃了晃脑袋,还是不知道昨天有没有见过她。
“连小姐,真是对不住啊!”那粗使丫头摸摸后脑勺,笑的憨厚,“俺这人天生嗓门大,自从入了宫也知道要控制声量,可是姐姐们还是嫌我声音大,都说我没规矩。连小姐,你可别介意啊。”
粗使丫头看见连百宁正有些疑惑的望着苏月,于是接着解释道,“连小姐,她是苏月,是十一王爷的下人,苏紫是她亲姐姐,所以苏月有空都会来这里串门。”
苏紫就是那个开筒的少女,姊妹两个长得的确挺像,苏月就像年少时苏紫的翻版。
“我已经没事了。”连百宁拍拍她的肩膀,“不过下次可不能这样。对了,你叫什么呀?”“俺姓王,就叫丫头。村里人说名字越俗气越容易养活。”王丫头对着她憨憨一笑,露出一排整齐的牙齿。连百宁了然的点点头,这个风俗她也是知道的。
“对了,其他人都去哪里了?”连百宁梳洗完毕,突然想到这个问题。房间里除了她们三人,竟一个人影都没看见,刚才她出去狂奔的时候,好像也的确没见着人来着。呃,还是有点庆幸,要是被那么多人围观
,名节不保啊,虽然她的节操从来都是用来刷下限的。
“七王爷上朝去了,姐姐她们都去打扫收拾了。”苏月接着答道。“七王爷不是不让你们去内院的吗?”连百宁有些不解。“姐姐说七王爷喜欢清静,所以他在的时候她们就会回来。哦,对了,神医姑娘,早上王爷交代说让你在他下朝后过去。”
“现在是什么时辰?”连百宁默默的望着正中间明晃晃的太阳神志不清道。
“已经是正午啦!”王丫头粗大的嗓门震撼着她的神经。
完蛋了!上班第一天就迟到,老板会不会一怒之下把她开除?!
啃完两个包子的连百宁站在长宁宫前来回踱步。
现在已经这么晚了,七王爷还待见她不?那到底是进还是不进呢。
少女看着眼前的这片空阔,索性坐在石阶上拨弄着地上已经长出的几根狗尾巴草。
蓝天白云,暖风微醺,方方正正的堆砌着高墙的外庭四周将长宁宫紧密的包围着,无形的风周转在庭院之间回荡起阵阵风声,种在庭院正中的松柏枝桠轻微摆动,缓缓落下些许松针。
正在扒拉狗尾巴草做戒指的连百宁看着松树,好看的眉头微微蹙起:这棵松树,放在这里过于突兀了。
“请问你可是揭了皇榜进宫来给七王爷诊治的神医姑娘?”略带沧桑的嗓音在她面前响起。
眼前的是为穿着天灰色道服的中年男子,三道须髯,做束发装扮。眼角细微的痕迹掩不住此人一身浑然天成的仙风道骨。
“呃,他们是这样称呼我的。”不过我自己可没承认啊,连百宁心里像有只兔子在上蹬下跳,面前的这个人身上有一股化不开的草药味道,眼神内敛而透□光,与太医院的那群眼色浑浊,老态龙钟的白胡子爷爷们完全不一样。
要是被抓包怎么办?连百宁心里有些忐忑。
“秋某今日也是为七王爷诊治病情而来,不知在下可有荣幸与神医姑娘切磋一番?”
平地惊雷!
她一定是耳背了耳背了听错了听错了!
“秋神医你这么说可是让我折寿了……”连百宁有气无力的回答道。
别问她为什么当初敢在一群人面前大放厥词,而现在面对一个人却会胆战心惊,打个比方解释下好了,当一只初涉江湖的小菜鸟对抗拥有一群高级设备却同样不会放技能的菜鸟,结果可能是平手;但是当这只小菜鸟对抗传说中神级别的高手的时候,要么选择弃权退出频道,要么选择被虐,然后死的很有节奏。
聪明的人在这种情况下会选择什么呢?
“您可别叫我神医姑娘了,您精湛的医术如此高深,让我望其项背,我对您的崇拜有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您就
像天空中的一轮明日,照耀着我前进的方向!”
看到没,称呼都改了,这时候抱大腿才是王道啊!
“那我该如何称呼姑娘?”神道士抚着胡子一脸谦虚状。
连百宁恭恭敬敬的回答道:“小姓连,名百宁。秋神医直接称呼我便好。”
恩,抱大腿效果不错,脸上笑纹都出来了。
“连姑娘实在谦虚。时辰不早了,我们还是快点进去吧。”中年男子侧身率先走了进去。
“恩恩。”连百宁随即跟着走进宫里。
第九章
身着白色流鱼织纹曲裾的少年此刻正坐于榻上安静的下着一盘棋。
阳光顺着窗棂渗透进光亮,浅浅的光晕照拂在他身上,勾画着他美丽而不失英气的面颊,柔顺的乌发被白玉簪子束在脑后,虽是装束极为随意简单,可是这样的衣服画面却是让人难以移开视线。
少年广袖一舒,又是一枚棋子置于棋盘之上,黑子沉稳,白子灵动,黑白双子各自占据一半界面,泾渭不分,棋子掺杂其中,竟一时分不出高下来。
道服装束的男子倒也不说话,只是站在一边,抚着须髯观棋不语。
连百宁进来的时候便看见白真岚在一个人下棋,她不懂棋,不过她还是知道一个人与自己对弈是很费精力的。
少女瞄了一眼旁边的秋神医,发现那人的视线一直放在棋盘上面,没有要说话的意思,于是她也陪着站在边上,等着白真岚将棋下完。
窗棂上太阳的影子逐渐向西移去,庭院里月季枝叶的阴影映在防水的纸窗上更显清晰。
时间一晃又过了大半个时辰,可白真岚似乎还没有结束的意思,棋盘上仍时不时传来清脆的珠玉之声,那秋神医也仍是一直盯着棋盘,只不过神情由一开始的懒散变成了聚精会神。
连百宁偷偷的打了个呵欠,然后倚在墙上开始闭目养神,又侧了一刻,正当她感觉自己要睡着的时候,那柔和的声音突然响起:“学生学艺不精,让先生见笑了。”
先生?
连百宁顿时来了精神,原来这个秋神医竟然是七王爷的老师,好在刚才自己没说啥逆天的话。
“呵呵,秋某近年来已是很少见到今天这般精彩的棋局了。”中年男子抚着须髯朗声笑道。
“学生惭愧,略请先生指导一二。”白真岚下榻对他谦和道。
“棋局如此,已成收官之局面,黑子与白子虽旗鼓相当,呈相互绞杀之势,不过最终白子仍以微妙优势,以半目取胜。此般手法,若不知是你而为,秋某确是认为这是两位高手之间的博弈。”
秋行海点评一番,随即问道:“虽知七王爷你常用战术之略,却始终参不透是何方法。”
“不过一个‘舍’字。”白真岚阖眼,声音平稳,“万物皆可舍。”
秋行海眼色有些微妙,顿了一刻,他苦笑做声:“难怪秋某总是无法参透你之心境,万物皆可舍,的确适合你的作风……”
连百
宁听的有些莫名其妙,怎么一开始说棋然后又谈到心境上面了?
万物皆可舍,莫非七王爷……
“七王爷,你会不会那个?”某种正经到不能再正经的气氛被少女一句话给打散了。
连百宁望着两人投在她身上的询问视线,小心翼翼的继续问,“就是那个啊……”
王爷出家这种事情当然是说的越隐晦越好,民间都知道的,妃子出家,那是因为出轨;太后出家,那是因为夺权失败;王爷出家,那是因为……看破红尘?
“什么?”白真岚很有耐心的问道。
“就是会不会剃度,当和尚去?”少女已经一路溜达到了白真岚的身侧,声音细的和蚊子一样。
这么好看的美人若是剪了一头青丝,与青灯古佛相伴,那对她该是多大的遗憾啊!
“为何连姑娘会做如此想?”白真岚一愣,低眼间只看见少女低着的头顶。
“你不是说‘万物皆可舍’嘛,那可是佛法的精髓啊,想不到七王爷小小年纪竟已看破红尘,心若菩提,从此远离世间纷争,归隐于山林,我虽然不是什么信女,但是一想到活生生的一个美人从此投身于佛教文化事业当中,怎么想想感觉亏了不少呢……”
连百宁自言自语的喃喃道,浑然不觉听着自己说话的两人的面部表情已经发生了怎样的变化。
“连姑娘……”秋行海忍着笑开口提醒她。
这个小丫头没看见自己学生面色欠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