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赛黄鹂介绍了另一种新品,然后开始载歌载舞。她舞动时,丝带飘飞,给人一种衣袂飞扬的飘逸之感,宛若飞天仙女。
一曲完毕,掌声雷动。
“请来的都是技艺精湛的红牌姑娘啊,不仅漂亮,才艺也出众!跟这些高档的礼盒真是相得益彰。”云紫星感叹。
都是托陆巧巧帮忙选的人,自然是不会差的。
连恒回首观察众人反应,不期然看见雷奔的目光正停驻在自己脸上。她对他点头微笑,然后转过脸来,仍时不时感觉到他的眸光深深地落到自己脸上。
狄纭似乎也感觉到涌动的暗流,悄悄伸出手,握住连恒的。
素卿偷眼看着老爷夫人甚是恩爱的模样,脸上满是艳羡的神色。
雷奔忽然凑到素卿耳边,问道:“你会跳舞么?”
素卿脸一红:“公子,我不会跳舞。”
“弹琴呢?”
“不会。”
“以后,我教你弹琴吧。”他淡淡道,然后坐正身子,继续看向舞台。
素卿一愣。
这个英俊的公子,在说笑吧?
★★★
三个节目后,到了第一轮抽奖环节。
在黄管事的主持下,抽出两个一等奖,三个二等奖,五个三等奖。
拿到礼物的老板们都激动不已。
然后是云心楼的芳墨姑娘出场。姑娘甚是貌美,头上没有任何饰物,仅在耳朵上戴了两个丁香米珠耳坠,蓝绸子明花薄上衣,蓝色潞绸螺纹裙子,端庄秀丽。她抱着琵琶坐到舞台正中,手腕曼妙轻柔地挑出几个音符,一段旋律“叮叮咚咚”地响起,台下瞬时鸦雀无声,
芳墨气定神闲地弹奏着,并不急着唱曲,一直把一整段旋律弹完,清雅的歌声才响起。
唱完了,她向大家表示了谢意,展示了一下和她的衣服同种颜色包装的新产品,迤迤下去了。
过了几个节目,又是第二轮抽奖。
新品发布完毕,时候也不早了,伙计们鱼贯进入会场,送上一道道美味徽菜。台上,清音坊众乐师开始演奏轻柔的雅乐。
宴会气氛和乐轻松,宾客们纷纷称赞活动有意思。
宴会结束,在场的每个人都拿到两大盒新产品。金属盒外是特制的印有赫连标记的袋子。狄纭的事业经过此次活动开始如日中天,一时间,大江南北都以购买赫连记的产品为尊。
本次活动,连恒的绝代风华和经营智慧充分吸引了众人的目光,让狄纭一颗心更加死心塌地,彻底把素卿比到尘土里。
素卿丫头看着散发着美丽光华的夫人,认清了自己的斤两,回去默默伤心了很久。
诱惑的考验
万历二十八年十月二十。
已是深秋。
木叶萧萧,早由碧绿转为枯黄。此刻,正无可奈何地随那飘忽不定风儿飞落。它们翻卷着,做着最后的挣扎,仍逃不脱坠入尘埃的命运。深秋的树木,却因此获得了自由,一身轻松地站立在大地上,享受着秋日温柔的阳光。
连恒凝望着院中的树木,感叹着时光的易逝,季节的无情。
秋天之后是冬天,很快就是又一年。万历二十九年,这个遥远的魔咒,一下子近在眼前。
关上窗户,连恒准备到街上走走,却见罗妈欢天喜地从外面跑进来。
“小姐!小姐!喜事啊!” 她眉毛上扬,眼睛发亮,笑容像那常开的九月菊,灿烂无比。
连恒猜到七八分缘由,嘴上问道:“何喜之有?”
“刚才在桥头碰到王媒婆,她说帮我打听到一户人家要纳妾,就是那个城西的赵员外。王媒婆她就去说了我们家这一位。哪知道,赵员外的兄弟竟然是在听松阁雅集之上见过素卿样子的,跟赵员外描述了一下样貌。就这么着,一说就同意了!”
连恒喜道:“那王媒婆人呢?”
“我知道小姐要上街,就赶紧先回来禀报,王媒婆她随后就到!”罗妈擦了擦汗,进去倒茶喝。
过了片刻,果然有一个公鸭大嗓门的媒婆来登门说合;未见其人已闻其声。
“狄夫人,大喜啦;大喜啦!”
紧接着,一个上穿金黄团花小薄袄,下穿墨绿洒紫红小碎花百褶裙的中年妇人,从门口一摇三摆地扭了进来。她头上斜斜插了好几根金簪、银簪、木簪,鬓边压了一朵丝绢大牡丹,打扮得真叫一个“花枝招展”。
青苑忙招呼她坐下,奉上茶水。
连恒微笑道:“是王大娘吧?您说说,这喜从何来啊?”
王媒婆眉飞色舞地说道:“城西的赵员外,很想收了罗衣,哦,对了,现在改叫素卿了是吧?不管啦,反正赵员外挺诚心的,他还愿意出一百两银子呢!说只要狄老爷狄夫人没意见,随时可以过门!真是爽气啊!” 那涂得红红的嘴巴说得唾沫星子乱飞,临了还重重拍了下大腿。
“请问这位大娘,他家已有几房妻妾、几个子女?”身后,传来轻柔的女声。
连恒回首,看见不知何时已在身后的素卿。她垂着头,望着地面,看不真切脸上的表情。
不过,问的问题,倒是切中要害的犀利。
王媒婆干懈声:“呵呵,这位就是素卿姑娘吧?赵员外家大房还在,不过年纪比赵员外还大五六岁,是个极不得宠的。原先有一个妾室,如今难产没了。子女目前尚无一个。”
素卿捏着裙带,仍不抬头,顿了顿,继续问:“请问,那赵员外多大年纪?做何营生?是何模样?是何脾性?”
王媒婆“嘎嘎”笑道:“姑娘原来是个精明伶俐的人。赵员外今年三十有三,正当壮年啊。家中有田有地,钱庄里有使不尽的银子。脾气可好啦,经常在周围派粮发米,赈济穷人!姑娘你可放一百个心!就是这模样嘛,怎么说呢?俊俏是谈不上的,但一脸福相,姑娘你跟着保管是享福的!”
“素卿,你看怎样?”连恒征询她的意思。
素卿脸色微微泛红,低着头绞弄着裙带,看起来心思像有些活泛的样子。
“哎呀!还犹豫个啥?多好的人家啊!那大房夫人是个老实巴交,年老体弱的,自是不如你青春年少花朵般的样貌!以后指不准赵老爷专宠着你,还有翻身做正室的机会呢!”王媒婆舌灿莲花,卖力游说。
“素卿,你看怎么样呢?”连恒再次询问她的意思。
素卿抬起头,瞄了眼连恒,又迅速低下去,红着脸沉默半晌,挤出一句话:“但凭夫人做主!”
闻听她爽快答应,连恒顿觉拨开乌云见了青天,不由笑逐颜开:“那好!有劳王大娘传话,就说请赵员外择个吉日来迎接素卿。”
“是!”王媒婆大声应到,然后甩着帕子急急离开。
★★★
没想到,那赵员外竟然是个心急的。当天下午,就托王媒婆带路,捧着银子亲自到了狄家。
正如王媒婆所说,赵员外果真是长得好“福相”!
但见:圆圆的肚子肥猪样; 灰白的脸皮像粉墙,小小的眼睛如绿豆;乌黑的鼻孔朝天长。他个子很矮,身穿一件蓝底团福字员外锦袍;手上戴着几个玉扳指,腆着大肚子晃进来,首先对着连恒和从茶场刚回来的狄纭长长一揖。
“在下赵中秋,见过狄老板,狄夫人!”声音倒很洪亮。
狄纭回了礼,与他寒暄一番,请他坐下喝茶。
连恒见到这位赵员外的尊容,禁不住蹙起眉,担心素卿变卦。
“青苑,你去叫素卿出来!”这边狄纭吩咐道。
等了很久,素卿才姗姗走进客厅,进来就“扑通”一声跪在狄纭脚下,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表示她不愿离开狄家。
果然,是变卦了。
“老爷!素卿愿意为奴为婢,伺候老爷夫人!请你不要赶我走!”
连恒和狄纭相识苦笑。敢情这丫头是嫌弃人家生的太“有福相”了?
“你,当真反悔了?”连恒一字一字问道。
“素卿悔了!素卿只想陪着老爷夫人!今日若老爷夫人赶素卿走,出了门我就撞死掉!”
赵员外尴尬地搓着手,一个劲道:“上午不都说好了么?上午不都说好了么?到我家断不会委屈了你,山珍海味随你吃,你这刻要死要活的作甚?”
素卿跪倒在赵员外面前:“请赵老爷开恩!原谅素卿不识好歹!素卿就是不想离开这里!您若非要逼我,素卿唯有以死相对!”
赵员外掏出帕子,手忙脚乱地给她擦擦泪:“你这说的是啥傻话哩?不成就算了,寻死觅活的作甚?快起来!喏,我把银子还拿回去,你就留下吧!”
说罢,甩袖离去。
家境富裕,人口简单,男主人女主人热衷行善、脾气好,以后说不准还有扶正的机会……这赵家确实是个“好人家”了。却只因男人的外貌不俊,白白失了机会。
连恒和狄纭互赠一声叹息,一起去厨房准备晚餐。
★★★
晚饭后,狄纭叫小厮小叶帮忙打水,准备洗个热水澡,消除黄山雅集后奔波忙碌的疲劳。
前院餐厅旁,有间空卧室,狄纭每次洗澡都在里面。
水很热,让人舒服得有点软绵绵的。水汽氤氲,狄纭把头搁在大木桶的边缘,紧闭双眼享受着水的轻柔和热度。
门,“吱嘎”一声被推开。一个袅娜的人影走了进来。
“阿恒,等不及了么?这几天累了,再泡一会儿。”他闭着眼睛喃喃道。
一双柔荑轻轻从后面搭到他的肩膀上,柔情地帮他捏起来肩来。
他觉得那手特别的烫,手指的感觉也不若阿恒的绵软,忍不住诧异地睁开眼。
一回头,竟然看见素卿站在身后。
半明半寐的烛火,映得她的脸很是朦胧,一抹决绝的神色,夹着脸上的潮红,在烛火中隐现。
“老爷!求你要了素卿吧!不要把我送给那些个矮丑痴肥的男人!”她俯下身,在他耳边娇声哀求。
狄纭身子一僵,尴尬不已:“素卿,有什么话等我洗完澡再说好么?你先出去吧!”
素卿眼神似惶似喜,她移步正对着狄纭,玉手轻颤地解开束衣的丝带。
一瞬间,单薄的裙衣滑落在地,□出一个雪玉般美好玲珑的身子。
她紧紧闭着双眼;将娇弱的身子完全展现在烛火之下。胸前的圆润娇小可人,最上方两点淡红如桃花初开般惹人爱怜。
“老爷!素卿愿以身相许,将自己的一生托付于你。”她含羞带怯地说道。站在木桶前的雪白身子;颤抖得像秋风里的落叶,有一种柔弱的凄美。
他的心跳蓦然加速,觉得水更加热了。
“我,不能要你。出去!”定了定神,他理智地、无情地开口。
“你为什么不要了我?我是心甘情愿给你的!难道我真的就那么差?”她不解的脸蛋泛着红晕。
明明,她很年轻,很漂亮啊!哪知猫儿不偷腥?哪个男人不喜欢新鲜漂亮的女人?为什么他视而不见、无动于衷?
想到连恒正在房里等他,他的心彻底静了下来,语气更加冰冷:“我已经有妻子了,我娶了她,就要对她一心一意。何况你也知道她待我极好,我怎可要你,让她伤心?快出去,免得大家难堪!”
他字字铿锵,惹得素卿悬泪欲泣。她不顾一切地俯身,一把搂住他的肩:“我又不是要做大房正妻!怎么会伤她!让我当你的妾不好吗?”
看来,怎么讲,她都不会明白的。
狄纭一咬牙,甩脱她的搂抱,猛然从水中跃出,捞起衣衫把湿淋淋的身体裹住。然后,捡起她丢在地上的衣服,给她披上:“素卿,此生我永远都不会纳妾。你不是我的妻子,阿恒,才是我的唯一。所以我不会碰你的!快出去吧!”
素卿泪流满面:“怎么可以这样对我?我喜欢你啊!我脱光了给你,你都不要吗?!我愿意把这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