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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瑾姑娘”
“灵鹫,真的是你们,你们真的回来了?”众人的脸上满是惊喜之色。
但见筱瑾直奔这边而来,来到沈璧君的身前,问道:“沈姑娘,萧潇她——她真的死了吗?”语气有些哽咽,眼睛红红的,一看刚才便是哭过的。
二锅头一听见萧潇死了的消息,顿时心中一阵难过。那天他走了之后心中满是懊恼与后悔,这段时间他不是没有找到萧潇,只是任凭他翻遍了所有他能找到的地方,都已经找遍了,但是萧潇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一直到现在却是没有萧潇的一点音讯。他宁可相信萧潇还活着也不愿意相信,萧潇已经死了,但是他却是不能不信!当下二锅头点了点头,筱瑾突然之间如一头暴露的狮子一般大吼起来:“她是怎么死的?”这一声爆吼,所有的人都将目光集聚到了主位之上。
二锅头看着她发狂的模样,心中也是十分的悲伤,当下低沉道:“是连城璧杀了她!”他的话中压低了那沉沉的愤怒和痛恨,这句话差不多便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般。
筱瑾听着二锅头的话,咬牙切齿的恨意从心底袭来,眼神微眯,冷声道:“连城璧,我要杀了你!”
一旁的黄眉神僧双手合十,神态祥和,宝相庄严,只是轻轻出声:“阿弥陀佛!”这一声阿弥陀佛好似春风一般吹进了筱瑾的心中,筱瑾转过头来,却见黄眉神僧和一眉道长正慈祥的看着她。当下平复好心境,对着二位前辈双手合十,执礼甚恭,也跟着念了句:“阿弥陀佛!小女筱瑾跟神僧和道长问好!”
黄眉神僧跟一眉道长微笑着点了点头,却听见一眉道长道:“好孩子!好孩子!”喊了两声好孩子,对筱瑾的表现却是十分赞赏。灵鹫也跟着行礼,早有丫鬟又在下首加了两个座位,当下灵鹫和筱瑾纷纷落座。
群雄看着主位之上的众人,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群雄中又爆发出一阵倒抽凉气的惊呼声,众人循声望去。印入眼帘的便是那一头银白色飞舞的发,远处的房顶上出现站着一个身穿大红锦袍的男子,银色白发在微风的吹拂下漫天飞舞。“呵呵武林大会,可真是壮观!”他的人就跟他的话一样快,话一说完,便已经来到了擂台之上。
众人看着他刚毅的脸上俊美如雕刻,高挺的鼻梁是上帝最完美的杰作,薄如蝉翼的唇上点缀着一点殷红,脸若星辰,灿若桃花,眼睛就像是暗夜的宇宙一般深邃,只觉得什么也看不清,却是越看越深。一头银白色的发张扬的银丝只用了一根火红的琉璃簪子半半挽留,明明是一个男子,却是如女子一般漂亮妖媚。
主位之上的众人看着那一头银白色的发瞬间变得警戒起来,因为前段时间镇上死了好多人,而这真正的罪魁祸首便是这白发的妖孽男子。风四娘和二锅头还有杨开泰本来以为是连城璧,但是见着那张跟连城璧完全不同的脸,心中疑惑,而当初沈璧君却是见过连城璧那一头银白色的发,但是现在出现的却是一张完全陌生的面孔,心中也是一片疑惑。
却见那台上的白发的男子突然之间叫了一声:“啊!我怎么落到台上来了!”就好似他方才想要落地的地方不是擂台之上而且别处。
群雄见着突然之间便出现了两个人,不知道接下来是不是还会出现什么奇人异士,当下群雄只是看着四周,房顶上,院落里,好似忘了要上台比武的大事。
红衣男子轻声的笑道:“怎么了,没人敢上来挑战吗?”他的语音里带着丝丝的魅音,就像是一个娘娘腔一般,听得众人头皮发麻,鸡皮疙瘩差点落了一地。
他的话音刚落,突然之间便听见一个清冷的声音喊道:“我来!”她的声音冷冽得犹如那万年凝成的寒冰一样,冷进一个人的骨髓里面。
众人循声望去,却见远处的出现一个黑色的身影,足尖轻点,如一只飞舞的蝴蝶一般飞上了擂台。那白发男子看着对面站着的身穿黑衣的女子,霎时间脸上的笑容一下子僵在了脸上——是她?
来人是一个女子,却见她肤白如雪,最诡异的便是那双褐色眸子和眉间那妖冶明烨的凤凰印迹。那双琉璃般晶亮的眸子在太阳的照耀下散发着五彩琉璃色的光芒,华光万丈,只是太过冷冽清寒,犹如亘古不化的寒光,让人不敢逼视。一袭黑衣紧裹,那傲人娇小的身子尽显无疑,却是发育的极好,只是看起来太瘦,没有那般丰盈之美。胸前白皙胜雪的凝脂上缀着一颗拇指般大小,散发着冷冽的光芒的珍珠,看起来竟是美不胜收。黑衣在微风的吹拂下如流萤舞动,蹁跹如蛇,更给女子增添了一种狂傲的霸气!那鬼魅的半截面具在太阳的照射下闪闪发光,那耳边的黑色蝴蝶标志神秘而美丽,就像是那美丽却充满诱惑的黑色的曼珠沙华,美丽中却是带着致命的危险。
云鬓如雾,松松挽着一髻,鬓边插着一只玉钏,上面镶着两粒小指头般大的明珠,莹然生光。
主位上的几人看着这突如其来的黑衣女子,尤其是筱瑾和二锅头,豁然长身而起。筱瑾悲伤沉痛的双眸中瞬间闪着激动的光芒,一把冲上台。,二锅头只是怔怔的能在了原地,但是却是闪烁着激动的光芒,语音颤抖的喃喃道:“萧潇,是你吗?”
看着黑衣女子的身影,风四娘等人本来就觉得眼熟,此时一听见萧潇的名字,都不约而同,不可置信的看着那清冷绝傲浑身都是冷冽之气的女子,既然是萧潇?
萧潇突然之间感觉有什么东西朝着自己奔来,还未转头,身子一个凌空,同时身后突然现出四五道如灵蛇一般的活物朝着来物席卷而去。灵鹫在座位上见此,焦急的大叫一声“小谨,小心!”
同时身形快速抢上前去,一把上前抱住筱瑾的腰身,二人向后飞去。只听得砰地一声,刚才那几道如灵蛇般的活物瞬间击上了那竖立的露台上的花岗石,顿时只见一片粉尘飞扬,而那几道如灵蛇般的活物又瞬间的回到了黑衣女子的身后。刚一收回,大家只听见喀拉喀拉几声怪想,群雄寻声看去,只见那方才的花岗石上已经有了几道轻微的裂痕。
群雄见此尽皆悚然,那女子站在那里,山风吹云衫裙,似乎连她娇柔的身子也吹得摇摇晃晃。那般弱不禁风,不胜娇怜的女子想不到内力如此高深,竟是连这如此坚硬的花岗岩都抵挡不住她这一击。
灵鹫抱着筱瑾的身子往后飞去,稳稳的落定身形,他自然是见到了那开山裂石的一幕,他不敢想象这一击要是打在筱瑾的身上会怎样?如此明艳不可方物的女子竟然出手如此的心狠手辣,当下一股怒气油然而生,飞身上前,对着萧潇喝道:“在下灵鹫,来领教姑娘高招!”
话一说完,一手探入腰间,只听得喀拉声响,宝剑在手,出手一击,势若雷霆,猛不可挡,而且招式奇诡,变化莫测,一出手便已经攻出了四招,直击萧潇的人生面门等全身要穴。而且身形极快,众人只瞧见了一道影子朝着黑衣女子攻去,眼见黑衣女子的立时便要丧命。萧潇听见身旁而来疾驰而来的护肤风声,当下眼眸一拧,转过头来看着清冷的看着灵鹫飞速而来的身影,眸中清冽冷绝,周身散发的寒意和杀气让周围的连城璧一怔,还有飞身而来的灵鹫也震惊一下。
待筱瑾回过神来的时候便见着灵鹫已经朝着萧潇飞身而去,长剑在手,剑光霍霍,丝毫不留活路的朝着萧潇杀去,眼见他的剑已是只距离萧潇那如琉璃般晶亮的眸子只有两寸,筱瑾焦急的惊叫道:“灵鹫,不可!”
话一说完,她整个人也奔了上去,刚一上了擂台之上。突然只瞧见四条犹如灵蛇一般的活物突然出现在背后铺天盖地的朝着灵鹫飞来,只是一瞬间便已经灵鹫的整个身子裹在了里面。众人尽皆悚然,看着这如灵蛇般的活物竟是黑绫。但是灵鹫与黑衣女子都已经被裹在了里面,看不见身影。
正在众人惊讶之际,只听见喀拉喀拉的声音,又是黑绫撕碎般的破裂之声响起,砰地一声一股强大的内力突然朝着众人扫来,众人伸出手来格挡,于手指的缝隙之间,却见场上的黑绫已被炸得粉碎,顿时之间如雨点般在空中飘落而下,就像一场美轮美奂的花雨。而
灵鹫的身子突然不住的往后退,最后收势不住,跌倒在地,狼狈万分。手中只握着剑柄,方才的长剑现在已经只剩下了手中的剑柄,突然眼前银光一闪,铮铮铮的声音响起,就像是明珠落玉盘般清脆的声音,那三尺长剑已是被黑衣女子寸寸折断,现在被钉在花岗岩上,余劲未松,兀自颤动。
霎时之间,众人都忘记了喝彩,场上一片静寂。谁都没有看见这女子是怎么能在一招之间便大败眼前的劲敌,而刚才灵鹫出招极快,众人所见男子的武功也是十分高强,本以为黑衣女子却是无论如何也躲不过这致命的剑招,如今见灵鹫如此狼狈的倒在地上,而手中的长剑已经被人家寸寸截断。作为一个剑客,手中的冰刃被绞得脱手或者到了对方手中,那么他已经输了,而现在男子的手中长剑被折断,很显然已经是惨败。灵鹫是逍遥侯座下的弟子,虽然算不上当世第一流高手,也算得上二流剑客,没想到尽在一招之内大败,还输得一败涂地,而且对方还是一个妙龄女郎,当时便已经呆愣在原地。
众人见着那女子,清冷的脸上更是没有一丝的动容,那如琉璃般晶亮的眸中平静深邃,脸上的蝴蝶面具和那眉心明烨的凤凰印迹狂傲嚣张在太阳下闪着奇异的光芒。全身上下却是散发着一种摄人心魄的凌厉气势,就连主位之上的几人都是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可置信,二锅头看着那清冷的黑衣女子,心中却是百感交集,忐忑不已,心中只道:“这真的是——萧潇吗?”
看着那跟萧潇相似的身形,只是那清冷的眼神和浑身散发着冷冽气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他又怎么会将眼前的清冷的黑衣女子与以前活泼可爱天真浪漫的萧潇联想在一起,二锅头的心中却是砰砰直跳。
筱瑾来到灵鹫的身边,关切的问道:“灵鹫,你没事吧!”灵鹫只是木愣的摇摇头,表示没事。筱瑾也放心了。转过头来看着身前清冷绝傲的萧潇,那如黑宝石一般的瞳中隐隐闪动着泪光:“萧潇,是你吗?”
筱瑾刚一发声,却是发现声音已经哽咽,看着那个和萧潇的身形极像但是却是单薄得多的女子,像天上之山那朵孤傲的雪莲花一样清冷,浑身散发着却是那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萧潇听到这激动得颤抖而又那般熟悉的声音,浑身一颤,才转过头来,却看见那是一个身穿着一袭紫衣长衫的少年,长得跟筱瑾却是一模一样,虽然是一袭男装,但是萧潇一眼便瞧出了那人是女子打扮。
萧潇不可置信的看着那紫衣少年,看着那一头如墨的青丝全都被紫金冠束在头上,女子的眼中殷切激动的看着自己,黑瞳中那如水洗过的黑宝石中莹莹泪光在闪动,好似只要一动,边要滴出水来,是筱瑾吗?
萧潇看着那张分不清是筱瑾还是连城瑾的脸,不可能,筱瑾的头发是红色的,当下便否定了自己心中的想法。
萧潇啊萧潇,既然你已经决定了要与连家堡的人断绝一切的关系,就不应该自己暴露身份,只要大仇得抱,救了连家堡度过这一劫,也算是还了连家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