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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见萧潇还是穿着他从苏州订购回来的凤冠霞帔,穿在身上煞是好看,一张倾城的脸上笑靥如花。而司马相身上的喜袍却是衣衫不整,上面已经被血弄脏,如今看着这红得如血的嫁衣,竟是如此的刺眼。又见萧潇那张不谙世事的天真模样,一双灵动的双眸如黑宝石般莹然生光,便觉得她就像天上的仙女一般,司马相的心中苦笑道:“司马相啊司马相,你到底是被猪油懵了心,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的德行,怎么配得上萧潇姑娘?”想到这里,急怒攻心,竟是喉头一甜,一口热血便要喷了出来。
司马相强忍着一口吞进肚中,也绝不在二人面前示弱。却听萧潇甜美的声音道:“萧哥哥,你说这个捉迷藏的游戏好不好玩?”甜甜的声音带着迷人的醉意,司马相今日如果不是受制于人,只要听到这个甜美的声音,定然陶醉于心。但他此刻的心却在滴血。
却听萧十一郎笑道:“你说好玩就好玩,只要你愿意,我愿意陪你玩一辈子。”萧十一郎说这话的时候,眼睛却是看着司马相,手抚上萧潇的脸上,语中满是宠溺。
司马相双目竖立,心中怒道:“狗男女!”撇过头来不再看着他们。
却听见萧潇咯咯的娇笑声音,道:“真的吗?你真的愿意陪我一辈子?”语中竟是充满了期待和欣喜。听着二人令人作呕的对话,司马相心中除了心痛便是鄙夷和愤怒。
却听萧十一郎道:“我说过的话,自然算数的。”说完将萧潇揉进怀中。司马相立即凝神闭耳塞听,实在不愿再听到二人的缠绵情话。但是二人调情的声音不时地传进他的耳中,他无法静下心来。
却听萧潇道:“萧哥哥,这里这么多死人,我实在不想再呆在这里,我们还是离开吧!”语中极是嫌弃和害怕。
听得萧十一郎道:“别怕,我们马上就离开!”说完便听到有细细碎碎的脚步身离开,司马相料想萧十一郎和萧潇已经离开,却听见萧十一郎说道:“这地方实在是太不吉祥,你们几个,走的时候别忘了清理现场。”萧十一郎说完,便有几人应了一声,刷刷刷的声音便消失在了方才的地方。
又听萧萧道:“萧哥哥,他呢?”司马相听着萧潇之言,睁开眼来,却见萧潇一双眸子清澈如水瞧着自己。司马相实在不想被她那副天真可爱的模样欺骗,撇过头来。
却听萧十一郎道:“你想怎么安排?”
萧潇摇了摇头,道:“司马公子对我情深一片,只可惜我心中早已有了你,但是我们却是亲兄妹,无法在一起。爹爹既然将我许配给他,若不是你今日出来一闹,我早就是他的妻子了,而今就算是我们能在一起,恐怕此事传到武林中,我们二人也永无立足之地啦!即便如此,只要我们能在一起,以后随便找个地方隐居起来就是啦。他更可怜,如今却是什么都没有了,就留下他一条命吧,算是还了他的一片深情。”萧潇的语中竟是无限怜惜叹惋,说完长长的叹了口气。
却听萧十一郎道:“你不想杀他可也不必帮他说话,你就不怕我喝醋?”虽是询问的语气,但是语中却是有些调笑的味道。
却听萧潇道:“你这人老不正经,我可是实话实说。我要你放了他,萧哥哥,你允不允我?”语中竟是撒娇。
萧十一郎道:“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我当然允你。”说完还在萧潇的脸上亲了一口,惹得萧潇娇羞无限。
正在这时,一阵呛人的烟雾飘进了司马相的鼻尖,他大惊,立即转过头来,却见后院天上红霞满天,竟然是失火了。他心中又急又怒,现在才想通,原来萧十一郎口中的将现场清理干净竟是烧了司马山庄。狠狠得怒瞪着萧十一郎的脸旁,而萧十一郎却是视而不见。抱着萧潇的身子纵身一跃,便消失在了夜幕中。其他几个下属提着司马相的背心也跟着飞身而起,竟是将司马相提在了半空中,司马相现在人动弹不得,倘若就此将自己抛下,定然摔得血肉模糊,登时一命呜呼。
正在思忖之际,突然之间那人回身一掌打在司马相的背上,司马相猝不及防,背上中掌,‘噗’的一声喷出好大一口鲜血。只听得耳畔咋响,突然之间口舌鼻眼里面水倒灌,难受之极。原来方才那人一掌打在司马相的背上,司马相便掉在了前院的池水中。司马相使劲挣扎,竟然发现手脚会动,原来那一掌打在司马相的背心,竟是替他解了身上的穴道,将司马相打伤目的便是不让司马相追上来。
二锅头和杨开泰正在司马山庄周围方圆五十里之内来回搜查,却还是没见着司马相的人影。忽见司马山庄红光漫天,心中大惊,尤其是杨开泰。他想到泥鳅和侍儿还在司马山庄里面,立即朗声道:“司马山庄失火了,泥鳅和侍儿还在里面,我们赶紧赶回去。”二人使上轻功,在这黑夜中一纵一驰,行如鬼魅,朝着司马山庄奔去。
方才泥鳅和侍儿躲在大柱后面,忽闻几个脚步声朝着这边奔了过来,侍儿和泥鳅心下害怕,竟是躲在大柱后面一动不动,连大气都不敢出上一声。幸好此时天色已黑,司马山庄中的丫鬟仆人们逃命的逃命,死的死,竟是没人点灯,整个司马山庄被黑夜笼罩。侍儿和泥鳅躲在后面,那人也未曾发觉。泥鳅却感觉那人一直在那里站着,取出火折点燃蜡烛,又将烛台推到,火光点着了绸缦,不多时便燃了起来。但是那些人便一直在外走动,泥鳅和侍儿眼见着了起来,却是不敢逃命,一直战战兢兢的藏在柱子后面。等到外面全无声息,二人才从柱子后面跑了出去,那时火势迅猛,烧的二人的脸颊犹如火炙,浓烟滚滚,吸入咽喉,猛然咳嗽不止:“咳咳”
二人虽然出了大堂,但是这时司马山庄已经笼罩在一片火海之中。泥鳅和侍儿当真是急急如丧家之犬,忙忙似漏网之鱼。情急之下,到处乱窜,慌不择路,竟是找不到出司马山庄的大门,泥鳅大呼:“少爷,二锅头”但是却是一点无回应,泥鳅心中着急,此刻突然之间闯进一地的尸体中间。泥鳅素来胆小,竟是吓得大哭起来,侍儿哪里见过这么多的尸体,害怕之余二人竟是抱头痛哭起来。
第一百零四章 火海琴刃
更新时间:2014…6…2 8:28:24 本章字数:6139
杨开泰还未来到司马山庄,便已觉得热气扑面而来,心想若是再迟一点,泥鳅便已葬身火海之中,心中甚是着急。 想到泥鳅从小父母双亡,那年他十三岁,泥鳅才七八岁,他爹将泥鳅从街上买回来当他的小仆。二人从小一起长大,如今已经是十多年,二人主仆情深,倘若泥鳅出了什么事,他一定不会原谅自己。使出全身力气朝着司马山庄全力奔去。
刚一进前院,焦急的大呼:“泥鳅,泥鳅”但是无人应声,二锅头也来到前院之中,口中大呼:“侍儿,侍儿”,却听得火光烧的刺啦作响,一走进了便是犹如进了火海里面,实在是让人受不了。杨开泰心中担忧泥鳅,朝着后堂一路寻去,口中疾呼:“泥鳅,侍儿,你们在哪里?”
后堂的火势更大,有些房梁都已经烧断了,他在外面喊破了喉咙,却是没有得到泥鳅的回答,焦急之下,作势便要往大堂里面冲进去。二锅头却是将他一把拽住,扯了回来,朗声道:“杨公子,我相信泥鳅一定不会在里面的,你还是不要冒险了,说不定他们走迷了路,我们赶紧分头去找找。呆会去前院会合!”二人点点头,便一人朝东一人往西寻去,口中还疾呼二人的大名。
泥鳅和侍儿只觉得自己快要死了,就在这时,忽然听到有人在喊着自己的名字,时断时续。抬起头来,一张小脸上火光将泪痕照的透亮,睫毛上还挂着晶莹的泪珠,却欣喜的叫道:“侍儿,你听听是有人来找我们了吗?”侍儿也害怕的不得了,听见泥鳅的声音,半信半疑的抬起头来,却见她梨花带雨的脸上侧耳倾听。
“侍儿,泥鳅,你们在哪里啊?”杨开泰焦急的喊道,一路上找遍了死人堆里,却是没见过侍儿和泥鳅两人,也不知道二人到底在哪里?还是往前寻去,边走边呼。
声音由远及近,此时侍儿也听见了,将信将疑的脸上满是欣喜,高兴道:“好像是杨公子的声音,是杨公子来找我们啦!”语气满是欣喜与激动。泥鳅一听,立即从地上爬出来,大声喊道:“少爷,少爷,你在哪里?泥鳅在这里。”泥鳅的声音有些嘶哑,侍儿也跟着一起大声的呼救起来:“杨公子,二锅头,我们在这里。”二人高兴得手舞足蹈,像是垂死的人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杨开泰一听到泥鳅的声音,大喜过望,快速循声奔了过去。却见泥鳅和侍儿站在死人堆里,泥鳅一见着杨开泰,竟是哇的一声大哭了起来:“少少爷,你可来啦!泥泥鳅以为,这辈子再也见不到你了。”杨开泰见泥鳅这幅模样,悬着的心也放了下来,问道:“你们都没事吧?”侍儿和泥鳅摇头,表示没事。杨开泰道:“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赶紧离开。”说完提着泥鳅和侍儿的背心衣裳,纵力一跃,循着方向便朝着前院奔去,二锅头早已在此等候,但见泥鳅和侍儿,上前关切的问道:“你们两个都没事吧?”二人摇头,二锅头道:“赶紧走!”于是四人前前后后的便跑出了司马山庄。
刚一出来,忽闻远处有马蹄声音朝着这边奔了过来,二锅头不知道此人是敌是友,赶紧带着众人躲在墙壁后面。远处却见那人来到司马山庄的门口停下,只听得一声:“驭!”杨开泰大喜道:“是四娘来了!”风四娘一见司马山庄被裹在一片火海之中,心中大惊,但不知司马山庄中到底怎样,跳下马来,正准备进得里面去。忽然一人拉住了他的手肘,风四娘反手袭击,又足飞起,那人一避已是松开了风四娘,风四娘向后纵身一跃。与此同时,一道白光一闪朝着身后射去,这是风四娘的独门暗器——暗青子。这暗青子本是黑色,在黑夜中本来不可见,但是这火光晃动,印的暗青子银光闪闪,却看那人宽袖一卷,十几枚暗青子已尽数收到了他的宽袖中,风四娘还欲再出手,却听见旁边一个声音惊喜的喊道:“四娘住手,我是开泰!”风四娘一听是杨开泰立即收手,果真看见杨开泰站在身后,身边站着泥鳅和侍儿,而刚才接她暗器的却是二锅头。
风四娘见他们都在,又见司马山庄已是一片火海,又不见得萧潇和司马相的影子,心中更是诧异,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二锅头道:“此事说来话长,我们边走边说。”二锅头一手抓住侍儿的臂膀,一手抓住泥鳅的手臂,用力一抛,二人便已经稳稳的落在了马上,侍儿在前,泥鳅在后。三人都有武功,而泥鳅和侍儿却是手无缚鸡之力,只得让他们二人同乘一骑,便往镇上走去。
一路上,杨开泰便将今日遇到的怪风开始,到后来萧十一郎抢亲,将萧潇带走,司马山庄又是怎样被灭门,简略的说了一遍。风四娘一听萧十一郎抢亲,心中已是大怒,若是当时她在现场,她一定上去掴他几个大耳瓜子,不将他打得筋骨截断,一剑杀了萧潇,实在也难消她的的心头之恨。几人脚程甚快,不多时便来到镇上的一个小店,订了三间客房。几人忙活了一天,还未吃过东西,早已是饿的前胸贴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