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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丫头。”他拥住,用宽大的臂膀,“那些都过去,再想也没有用。那些陷害的人,会去追查。”他抹去眼角的泪花,“可现在不同,是将军夫人。以前改不的出身,可现在能抬高的地位。现在,没人敢看不起!更没人敢欺负!”
“”望着他的眼睛,坚定得不可动摇。他的将军夫人,不再受人欺负。
他的气息覆盖过来,还没来得及拒绝,便被覆住唇。
他的吻里,带着长久以来累积的愧疚和那些无法言语的无力,夹杂着丝慌乱,又带着股坚定不已的决心。他吻着,甚至在颤抖地吻着。
突然明白他。
就在那刻,突然深刻地明白,他比,还有更多的无奈,更多的煎熬。
他怕失去,他比更恐惧失去。
是夜,月色难得的皎洁。化成银辉撒在大地。
的双臂在月光的辉映下,洁白如雪。勾住他的脖子。想让他贴的再近。
他喘重的气息在耳边环绕。
是知道他的痴,可没想到他已到如此的地步,病入膏肓般的痴态。他对的情,早已深到骨髓里,无法拔出。他的所作所为,再次令深深地感受到撞击心房的震撼。
“嗯”
的娇吟低低的,急喘的鼻息扑在他的胸膛。
他的胸腔巨烈地起伏。若之前的胭脂对他的承诺是只是好好过日子,履行个做妻子的责任,那么此时的是忘乎所以的付出。那时候,对他的爱不过是契约的束缚,不得已而产生的恋。而此刻是倾泻而出地去爱,恨不得把切都贴进去。
他的膝盖抵开的双腿,便自然而然地盘上他的腰。他深切地进入,使感受着前所未有的快意。
躺在他的身下,陷在柔软的床中。
次次的疯狂,次次的晕眩。
抓着他的背,在他耳边娇喘出声:“是的,永远都是的”
如此直白的话语,令他感受到至今未有的震撼。他的胭脂,终于全身全心都是他的。
他托着的脸。
唐胭脂。那个曾经视他为仇敌的唐胭脂,那个恨他入骨的唐胭脂,那个想躲着他,离开他的唐胭脂。终于在他的苦苦追恋下,抛开切,投入他的怀中。
情到浓处枫转红(五)
颖川是福承省的重镇之,因其连接着洛南、洛北与福承三地。故而有三省中镇之称。因近年关,地置办年货的人从四面八方而来,络绎不绝。此时虽然北方还在打仗,但颖川因地处中南,战火的硝烟还未波及到此,因而没受到影响,比之以前反而更加的热闹。
日清晨,罗泽早就叫醒胭脂,要去外面吃早饭。
“等会儿不是会有人送过来?”胭脂在隔间里换衣服。
“昨听,外面有家铺子的粥极好吃,们去吃吃看。”罗泽穿起大衣,面又催着胭脂。
“晓得,总要扣上扣子。”胭脂换上束身小马甲,上面个个小扣子甚多,排扣下来还真是费力。
“什么扣子?来。”罗泽没敲门就冲进来,见到憋着脸气的胭脂。
“呀!”下意识地跳跳,捂住胸。
“喔。”他转身走出去。虽然每晚睡在起,但乍然看到半光身子着站在那里,还是令他脸红红。“在外头等,快些。”
“好。”在里面脆生生地应着。
少时,胭脂换套蓝格子棉旗袍出来,裹条白色的围巾。罗泽替拿好大衣,便起出来。
走过两条街,便是本镇的城隍庙。
早上七,里已是人山人海。罗泽拉着胭脂的手,穿梭在来来往往的人群中。
“慢些。”有跟不上他的步伐,走得跌跌撞撞。
“再慢些,早粥铺子都要收摊。” 他笑着回过头,把紧拉到身后。
跟在他后面,手被他握着塞在兜里,是阵暖暖的温馨。
幸好粥铺还未收摊,罗泽找条干净的板凳坐,面吆喝店伙计过来。
“两位要吃什么?”店伙计习惯地拿着干抹布擦拭番,整理着原本不乱的桌面。
“听们的脆瓜极好,来碟。”罗泽转头看看他们的铺面,又道:“还要新炸的油条,切碎拿来。咸鸭蛋两个。粥两碗。”
店伙计听着吆喝着去。
胭脂见着暗自好笑,道:“就巴巴的来吃个?”又环顾四周,见都是客人都是镇上的小老百姓,笑道,“可真委屈,和些人挤在起吃饭。”
罗泽见挤眉弄眼,回道:“什么啊?叫入乡随俗。旅馆里的饭菜吃多,腻味。”
着,那伙计就轻车熟路地端上两大碗白粥,熬得浓浓的,涨得极大的白米挤挨在起,粘得流不开来。再来是碟脆瓜,盘切成花的油条,还有两个煮熟咸鸭蛋。
胭脂拿着汤匙在碗边划圈,放在嘴里尝尝。果然很好吃,米香味浓。罗泽见满意地头,便得意道:“怎么样,不错吧?”
“什么呀?”胭脂翻他眼,随手夹块脆瓜,尝尝。“就?也会做啊。”
罗泽还真忘胭脂能烧得手好菜,样的菜对来只是小菜碟。他夹朵油条花,咬得清脆作响。
胭脂见他有些扫兴,便拿起那两只鸭蛋,塞只到他手里。
“来,撞。”
“撞?”他捏捏手中的蛋,“怎么撞?”
“喏,就样。”胭脂握着蛋,露出较尖的那头。罗泽学着的样子,也握紧拳头。
胭脂乘其不备,拿蛋碰过去,只听咔嚓声,罗泽那只便凹进去。
“哈哈。”胭脂扬扬手中的蛋,“赢。”
罗泽顿时反应过来,“赢怎么样?输又怎么样?”
“输就要把蛋吃掉。赢的话”胭脂卖个关子,眼睛咕噜噜地转圈,“还是要吃掉。”
“那输赢有什么差别?”罗泽看着手中的蛋。想吃的话,总要把壳敲碎。
“当然不同,赢的蛋吃起来味道好多。输的话,蛋定是臭的。”胭脂笑着,嘴角往上牵起个好看的弧度。罗泽望着晨光中微笑的胭脂,只觉得样的胭脂离他很近,近得他只要伸手,便可以揽进怀中。
得意地把蛋敲碎,挖出里面的蛋白和蛋黄。额前的碎发在晨风微微地飘扬,忽闪忽闪的大眼时不时地落在他身上。呼呼地吃着粥,大嚷着烫。
把自己的蛋吃完,又盯上他手中的那只。
“可是个失败的蛋。”当胜利者被干掉后,失败的也会变得抢手。
“不给?那再买个。”着扭头去叫伙计,却不妨他把那个温热的蛋塞在手中。
“都给。”
接过蛋,反而不吃。捏在手里把玩会儿,才:“们人半吧。”得到罗泽的首肯后,高兴地把蛋敲碎,挖出内在。
“要吃蛋黄吗?”仰着脸问他。
罗泽听头,又摇摇头。
“到底是要还是不要?”皱眉,为个模棱两可的答案迷糊。
“要就都给吃,不要就都给。”
“样啊”犹豫番,似乎割舍不对蛋黄的喜爱,最后还是分出半个蛋黄给罗泽。他瞧着副忍痛割爱的模样,不禁好笑出声。
“别笑呀,以前几也闻不到蛋香呢。”完就低头去扫碗底的那些米糊。
他听到话,时又触到心中的柔软。
“以后,去养群鸡,下蛋给吃。”他在的头顶上,得心里暖呼呼的。好像碗热粥入肚,温暖的饱着。
两人离早粥铺子,依旧挤挨在人群中。只是他直牵着,怎么样都不会走散。
罗泽眼尖,瞧见不远处的家照相馆。
“们去照张小照吧。”罗泽兴起,拉着往那去。胭脂有些悚西洋之类的玩意儿,为难道:
“不好吧,万魂要是照去,怎么办呀?”
罗泽听笑道:“的魂不早就没?还怕丢?”胭脂听红脸,嗔句。
照相馆才开门,便迎来第位客人。
“两位,要照什么?”老板搓着手招呼着。
“要拍两个人的。”罗泽指着旁的照片,“要站立的和坐着的。”
“好。”老板把他们俩引到里屋。胭脂还有些怕,紧拉着罗泽不敢进去。
“没事,有呢。”他在手心捏捏,便牵着进来。
“夫人,您把外衣脱吧。”老板建议。胭脂看眼罗泽,才把外套脱放在旁。
时,极其地后悔穿束身小马甲,那东西把的腰倒是裹出曲线,但也把的胸弄得高高的,真怕自己挺,便会把棉袍挤破样。只好含胸坐在凳子上,双手拽得紧紧的。罗泽站在身边,倒是自然。
“夫人,您别那么紧张。”照相师傅从镜头后钻出来,“放松些,看里就行。”那人高举着镁光灯,胭脂不知何物,只见那东西扑的声就烧起来,吓得从凳子上弹起来。
“呀!夫人!”显然张照片是毁。
“”胭脂窘红脸,不知该什么,手心又冒出汗。
“没事,再来张。”罗泽朝照相师傅头。
“夫人,可别再来啦?”照相师傅还不放心,几次调整镜头,最后找准个位置,拍出张效果不错的照片。
“再来张近照。”罗泽着坐下来,紧挨着胭脂。
胭脂见那人把照相机端近,更是把心提到嗓子眼。罗泽觉出胭脂的紧张,便在身后悄悄抓住的手,用极轻的口吻道:“乖,照完给买糖吃。”
胭脂听到话,不知为何扑哧声笑。照相师傅便赶紧抓住瞬间,留下胭脂微笑时,那最美丽的面。
照完相,罗泽在信封上写下串地址。
“麻烦寄份到里。留份自己来取。”
那老板看看,面有难色。“先生,地方们般人是寄不到的。”
“没事,只管寄。”他又在那地址后面签上自己的大名。“两后派人过来取。”
那人接过去,满脸狐疑地看着罗泽。可当他恍然大悟的时候,罗泽早已牵着胭脂,隐没在茫茫人海之中。
“阿泽。阿泽。”胭脂在他身后叫着。闻到股熟悉的香味。他也闻到。
“是金福糖?”他转身,见到旁的金福记。“走,买糖去。”
店门口排起队人。他们跟在最后面,翘首望着店里的伙计把颗颗糖装进纸袋里。
两人排些许时间,才轮到。罗泽上前有些发愣,因为铺子里摆两种金福糖。
“新出的。味道可好。”伙计吆喝着。罗泽便乘兴两种都买包。
出来时,差不多快中午。胭脂含着块金福糖,嗑嘣嗑嘣地咬着。罗泽见逛早上,肚子也有些饿,便带着胭脂准备去附近的酒楼吃顿。
两人走进条小巷中,远远的喧闹声渐渐远去,只留得各自的脚步声在泥石板路上回荡。
“胭脂。”罗泽轻轻唤,抬起头。
阳光落在他的脸上,俊朗的眉眼肆意地舒展着,好似无忧无虑的少年,却没有当时的任性和倔强。他的手牵着,轻轻地甩起来。
才眨下眼,猝不及防的吻便落下来。他轻触到的唇,便尝到金福糖糖衣外的那层苦味。而却意外地尝到种从未尝过的甜。阵痴迷,仿佛进片温暖的海,暖洋洋地想直浮着样。
耳边没喧闹,只有柔柔的风声。他慢慢地离开的唇,洋溢着的笑脸几乎要把溺毙。
“晓得吗?”他吃吃地笑,“新糖叫什么,知道不?”
胭脂摇摇头,金福记做出来的糖,都是个模样。
“新糖叫‘胭脂糖’。”
听“啊”声,迷糊地看着他。只听他含笑道:
“比起以前的,甜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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