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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原来皇上真不在宫中啊?原来我这老婆子已经镇不住你们了,想做啥就做啥啊?”萧太后慢慢地抚着那张大桌子,一字一句慢慢地从精心描述的红唇中吐出,却让听的人是心惊胆跳。看来昊儿是真的长大了,所以才敢做出如此违逆我心意的事。这孩子就跟他爹爹一样,流着名叫“叛逆”的血液。“太后?”堂下的李瑞环冒着头皮打断了她的思路。
这次绝不再让历史重演,“传令下去,让禁宫四禁卫陪哀家出宫一趟,哀家要亲自去看看这个璇妃有何等能耐。”萧太后一声令下,所有人倾巢而出。暂时未受到任何处罚的李瑞环也被封住了与李元昊之间的通信,而无法告知李元昊这恶讯。只能希望在萧太后到达之前,皇兄和璇儿之间的问题已经顺利解决了。不然的话,恐怕两人之间又要生出变数来了,这是不是对皇兄之前的流连花丛的报应呢?让他总是无法如愿抱得美人归。
今天是第几天了呢?白璇儿正在帮涂氏修剪花草,一边分神计算着。自从让喜儿传话给李元昊说给他七天的时间做个取舍时,她的心就已经变成了沙漏,天天都在算计着今天是第几天,对她而言过一日如过一年,也可谓是折磨。但是这几天来,李元昊对她不闻不问,仿佛已经对她提出的要求做了最好的回应。
“白姑娘,你在想什么?”涂氏问道,眉头都皱了起来,仿佛在为什么而心疼。白璇儿回神,才发现自己“辣手摧花”的恶行,手中还抓着她的罪证,几株惨遭毒手的药草。白璇儿讪讪地丢掉手中的罪证,“没想什么,没想什么。”说着,手头上又忙活起来了。涂氏暗自心疼,这些可是她辛苦培植的药草耶,“白姑娘,有事不要放在心里,这样会出病的。要不你说出来给涂氏听听,涂氏就算是不能帮你解决事情,最起码也可以做个听众,有人听你说话啊。”
白璇儿看着涂氏眼中满满的关切,心中一酸,把事情一五一十地全说给涂氏听,还包括了她和方烈还有李元昊的感情纠缠。最后以一句叹息声作为总结,“如果这世上有失忆药的话,那该有多好啊。把一切不想记得的事都忘得一干二净,那我就不会烦恼心痛了。”说完,又再闷不作声地把气出在花草身上,却没有注意到涂氏的若有所思。
是吗?如果有了这个失忆药,那你就会好过些吗?涂氏又再问道:“白姑娘,如果真的有这个失忆药的话,那你是不是就会和方公子一块过日子呢?”白璇儿看着涂氏那急切的模样,感到有些莫名其妙,但还是点了点头,“或许吧,毕竟方烈对我是不错的,我这个人对于爱情是很苛刻的,绝不允许和别人分享。方烈他能做得到。”说完,又再把注意力移到了花儿身上。
是吗?如果真是这样,那对谁都会比较好吧,涂氏计量着。“涂大娘,在想什么?太阳大了,进屋吧。”涂氏赶紧回神连连称是,手不自觉地伸向腰间的小物。该给白姑娘吗?看他三人这种胶着状态,或许这才是解决之道。而方公子和白姑娘都是我的绿儿的救命恩人,别说报恩了,就是老天爷看到方公子那情意,也要给他个好报了。至于那什么李公子,如此三心二意之徒哪配得上白姑娘这样的好姑娘。涂氏心中主意已定,就想着什么时候把这小物给出手才合适了。
客栈里,李元昊一人正在房间内喝着闷酒,随旁侍候的只有喜儿一人。李元昊重重地放下手中的酒杯,起身走向窗边。月儿明媚高高挂,温婉又有着冷人心弦的距离,如同他与璇儿一样。提起璇儿,他的心又变得万分沉重,虽然与璇儿相处时间极短,但他那颗不许易动的心早就已经落在她的身上了。不知有着多少粉黛佳人等着他的垂青,宠爱,而他却独独心系于这小妮子身上。他自己也说不出个所以然,但要他放手却也是万万不可能的事了。别说七天,就是再给他七年他都不会改变主意放手,只是解散后宫是多大的事,又岂能轻易下定论。
“主子,你你是该歇息了吧?”喜儿战战兢兢地问道。眼下离京城甚远,皇上出宫也才带了她及一个侍卫,为了掩人耳目,皇上都命他们称做“主子”。现下已过三更了,主子还在喝闷酒看月娘,做奴才的只好在旁边候着,唉,要是在宫中,瑞环哪会如此,若让他知道不心疼死才怪呢,帮哥哥追妻还苦了自己呢。喜儿幽幽一叹,只要是明眼人都看得出现在皇上的不悦,只是眼下没人,这个替死鬼她不当谁当呢?
李元昊这才忆起房内还有旁人,这旁人还有可能是他的弟媳,忙收敛神色,不愿给他人窥去了心思。摆摆手,让喜儿下去了,毕竟以后兴许会是自己的弟媳免不得要避一下嫌。其实他心中早已有了答案,只是在想如何解散后宫,和如何通过萧太后及孙韵那一关罢了。明天吧,明天就是最后一天了,明天再把决定告诉璇儿,免得两人日夜伤神。做出了决定,李元昊也感到神清气爽,便歇息去了。可是天晓得,明天会有什么事情发生呢?谁也不知道。此后要是怨自己的爱情路多波折,不怪别人先怨自己吧。
“白姑娘,醒了吗?”小倌端着洗脸盆踏进屋门,就看见白璇儿坐在梳妆台前木然地梳理着那头秀发。为什么说木然呢?那是因为她一个大活人站在她身后她都没有发觉,都不知道神游到哪去了,只是机械性地在动而已。白璇儿意识到她的存在,回过头给她一笑,却让小倌看她那憔悴的脸更为清楚。
“白姑娘,你昨晚该不会一夜没睡吧?”小倌试探地问了一下,白璇儿的回应则是苦笑。谁会睡得着呢?刚梳妆完毕,方烈已经来报道了。“今天我陪你,陪到最后。如果今天他考虑的结果是大家,那么你呢?你会不会考虑我们两人的可能性呢?”白璇儿看着那双企求又带着点期盼的眼神,移开了她的视线默许他留下,却不给他任何回应,她可以明显感到方烈心中的失落。
李元昊一大早已经起床了,今天是他带璇儿回宫的日子。“喜儿,你怎么在这?”李元昊看着那个本该在外面等候却没有通报就闯进他房间的喜儿,有些不明白她脸上的苍白是为何而来。不过对于璇儿以外的女人,他是不甚理睬的,能对她挂上点心也是托了李瑞环的福。
“是哀家,是哀家叫她引我来探探你。探探这地方有什么美景让皇上你流连不走,让你不负责任的抛下你该做的事,抛下你的女人。”萧太后那含针带刺的话儿在李元昊的耳畔响起,李元昊一看,喜儿身后正是那萧太后。李元昊不禁暗暗叫苦,在这时候太后又插上一脚,那他抱得美人归的日子不是遥遥无期了?
“回太后,此处并无什么美景,这世上所有美景不是都给太后尽收入囊中,放在慈宁宫了么?”李元昊说了点甜话,希望太后能不深究他的原因。但这回太后也是死心眼了,听他这一说,不笑反冷哼一声,“是吗?那怎么皇上不好好待在宫中,却不顾自身安危,不顾国家社稷的安危乱跑一通呢?敢情是外面养了什么野女人呢?”
听毕,李元昊的心里已明,定是他到此来找璇儿之事已经被太后知晓了。本来太后就不喜欢璇儿,现下他又为了璇儿离宫,不务正业数日未归,这笔帐太后肯定也是丢到璇儿头上一倂算了。“儿臣知错。”李元昊不再作辨解,乖顺地依在一边听候太后训示。
“知错?知错就好。我已经叫喜儿准备好马车了,你收拾一下,立刻回京。”萧太后并不买他帐。李元昊脸色大变,立刻?不行,今天他还得去接璇儿呢。刚想开口,萧太后冷道:“皇上,哀家说的是立刻,看来你是不用收拾,可以马上上路了。来人,传哀家旨意,立刻护送皇上回宫,路上不得有任何闪失,否则提头来见哀家!”一声令下,随太后前来的京城四大护卫已有了动作。
李元昊被人押着送进了马车,跟在身后的还有喜儿。李元昊对喜儿说:“喜儿,你想办法去跟璇儿说一声,告诉她我会接她回京的。”喜儿皱着一张苦瓜脸,“皇上,我也和你一样耶,哪里能跑得出去啊?”听到喜儿这么一说,李元昊的心都凉了。若是我就这么走了,璇儿肯定会误会的,不行啊,璇儿
安置好李元昊的萧太后并未离开房间,身旁小茗还等着旨意。“去,准备辆马车,咱们上方家堡。”小茗有点讶异,上方家堡?可是皇上不是已经离开,在回京的路上了?“同样的话别让我再说第二次。”小茗赶紧下去准备,不敢再有任何异议。萧太后计算着,她要上方家堡去会会这个白璇儿,看看她有何等能耐让皇上如此眷恋。
方家堡内
“白姑娘,如果李公子过去接你走的话,那我们以后不是会很寂寞?”一丫头打趣道。白璇儿俏脸微红,还未说话反击,已经有人先回答了。“李公子不会来了。”萧太后冷冷说道,身旁跟着是方家的门仆。“你就是白璇儿?”萧太后盛气凌人地瞄了白璇儿几眼。身子太单薄,脸儿过尖,不是个好命相,不知道昊儿是看上她哪一点。“昊儿已经在回京城的路上了,他还要赶着回去主持立后大典呢。”萧太后好心地把事实告知给白璇儿,看到白璇儿那大受打击的模样,心中满意极了。
“你从哪里来的?在我们方家哪容得你放肆?”方烈不忍看璇儿的模样,却听不下萧太后那鄙夷的话语,不由得出言反击。“大胆!你可知她是什么人?”护主心切的小茗从身后蹦出,对方烈横眉竖眼。萧太后不以为意,她可是太后,这小小的方家堡算什么东西,惹她恼了,灭了方家还不是动动小指头的事儿。
“不管她是什么人,但是你们现在站的是我们方家的地,在我们方家的地上不允许这么放肆。”一个朗朗男声响起,是方霸天。他听仆人通报说,来了个不知来历的女人,一副趾高气扬的模样。方霸天担心他们吃亏,虽然这是小辈的事不愿插手,但要是李元昊那边先请了什么人,那他也不会客气。
看着眼前这已近中年,却依然彪悍的方霸天,萧太后心中翻起惊天的心潮。多少年了,这张脸孔她不曾忘记过,以致于那轮廓已深深植入她心。他认出她了,萧太后看见他眼中同样的惊异与震憾。两人神色各异,竟有半晌没有再开口。
“爹,怎么了?您认识这位不速之客?”方烈对方霸天的异态有点不解。
“夫人,你怎么了?”小茗不敢询问太后是否与此男子认识,这可是攸关太后的名节问题,但两人神色如此怪异也不免让人感到疑虑。
萧太后不舍地收回打量目光,幽幽说道:“没事,只是这位仁兄面貌熟悉,仿似故人,一时失了神。”方霸天也知她不想两人相认,毕竟是多少年前的事了,过去就让它过去吧。“我只是来告诉你,李元昊已经回去了,他不会来了,今天不会来,明天也不会来,以后也不会来了。你你看着办吧。”萧太后把视线移到白璇儿身上,想完成此次任务,好离开这儿。
“这样吗?那可惜了,本来我想邀请李兄参加我与璇儿文定之喜,既然李兄没空,那也无妨了。”方烈笑吟吟道,让萧太后看到了他满心的欢喜。方烈似乎也晓得萧太后的不解,拉起白璇儿的手,深情地看了她一眼,“我们文定之日就定在三天之后。看来李兄是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