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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未安静默了片刻,才道:“但是你已经驾驭不了魅青之术,还遭反噬,你已经将那人杀掉了。幸而你提前通知了我来,这样倒也不怕海寇的群攻。”
“嗯,如今我是愈发不比从前了。”似是自嘲般的笑了一声,他清醒之后出现在这里,他便已经知道自己遭了反噬,“阿瑾呢?”
花未安道:“炸帐篷去了,她四处找不着你。”
二人说话之间,顾云凰身上的衣裳已全干了,他起了身道:“寻她去吧。”
花未安点了点头,转身之际,忽听十几张开外的地方一声炸响——
“轰”
这一声震顿时让二人齐齐抬眼望去,不远的帐篷堆,漫天的火花星子夹杂着巨大的爆破之声,没有受到波及的海寇纷纷从帐篷里偷跑了出来,聚集在一起便面目凶恶地嘶吼着,而后不知是谁喊了一声,使得海寇们纷纷涌向了最大的帐篷里头……
“二当家的死了,咱们快撤!”
只听有人喊了一声,而后接下来便又是不绝于耳的爆炸之声。
“有人炸帐篷,可能是官兵来了!”
“还磨蹭什么,走啊!”
“不对,那两个妞呢?”终于是有人反应过来劫持的两个李家小姐失去了踪迹,然这人才开口说了一句,便被身旁的人敲了一下头。
“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思想这个,女人重要还是命重要!”
慌乱之间,来不及清点人数,所有的海寇们纷纷上了停靠在河边的船,原本应该四五十人的群体,如今仅剩一半。
花未安望着他们逃离的方向,不经意间瞥见不远处一道白影,是叶茫的衣衫,便朝着身后的人道:“他们在那儿,咱们快追上去。”“跟上他们,别跟丢了。”另一头,瑾玉与叶茫将海寇的动作看在眼中,便跳上了事先花未安来时乘坐的小竹筏。
上了竹筏瑾玉便开始搜寻那二人的身影,一个转身便看到一黑一白两道身影掠了过来,顿时松了口气,“就怕你们赶不上。”
“怎么会。”花未安笑了笑,而后越过了她,超半空中的黎鸦勾了勾手,“过来。”
瑾玉瞥见她的动作瞬间便知道她想干什么。
初见她真容的那一次,是在与顾云凰一起掉落的那个崖底,她便是给这只小黑鸟为了药而使得他有力气拖动竹筏。
看线下的这形势,这又是要黎鸦献出自己的脖子套绳子拉他们走了么?
再看那黎鸦,仿佛也知道花未安叫它过去是做什么,顿时警惕般的又朝后飞了好几寸,而后朝她拼命摇头,一副不愿意听从的模样。
“行了未安,不必折腾它了,那么细的脖子你也不怕真的有一天断了么,上次它只是拉了思苗一个人,这次我们是四个人,更费力气。”瑾玉说着,蚕丝出袖再度朝着那前头不远的海寇船而去,缠上了那船底的木质边缘,而后将袖里的蚕丝解下来绑在竹筏前,指了指叶茫,“让他去划,虽说这蚕丝够坚韧,但是我担心咱们四个加在一起太重,那一头会缠不紧,来个人划着水可以减轻蚕丝的负担,将水对竹筏的冲击量分去一部分。”
“这是什么道理。”叶茫瞪了瞪眼,而后不满道,“为何又是叫我。”
瑾玉轻描淡写道:“就凭我是你姐,你得听我的。”
“你……”叶茫似是还想再说什么,而瑾玉却不愿意再听了,直接便转过了身,“记住不要靠他们船太近,免得被发现,也别隔得太远,省的跟丢了。”
“……”
最终黎鸦免了做苦力的命运,眼见叶茫咬牙切齿地划竹筏,便飞落在他肩上,似是无声地安慰着。
“走开,乌鸦,还嫌我不够累么,停我肩膀上做什么!”叶茫的气无处发,又不能对着瑾玉,便只好撒气给黎鸦。
黎鸦听着只‘嘎嘎’叫了两声,而后小小的头一甩便飞离了他的肩头,停落在正趴着睡觉的小狐身边,似是也不愿搭理他了。
瑾玉望着这一幕跳了跳眼角。
“将人皮面具撕下来透透气,长时间戴着会不舒服。”身后响起了顾云凰的声音,而后她察觉肩头被人搭上将她整个人扳了过去。
顾云凰伸手到了她脸颊边,摸索着人皮面具的边缘。
“你的头发怎么了?”按着先前与花未安商量的,她装作不知道他跳进河里的事,望着他一头乌发垂泄,疑惑地问。
说话间顾云凰已经开始替她撕脸上的面具,听着她的话只云淡风轻道:“头饰我戴着不舒服,便拆掉了,没拆好将头发弄乱了,索性把你之前绾好的头发也放下来了。”
“这样。”瑾玉看似不在意地点了点头。
“为什么他能拆头发,我就不能!”身后响起了叶茫不满的声音,“真是偏心,之前还不准我拆,现在没有镜子,我自己也不会,等会儿你亲自来给我打理。”
瑾玉只当没听见,顾云凰已经将她的面具弄了下来,原先戴着倒是没有什么感觉,这一撕下来却只觉得面部一下子轻松了许多,抬手拍了拍脸,而后朝身前的人笑道:“反正现在也不需要你们使美人计了,过一会儿你们就可以将这身女装脱了。”
顾云凰闻言,微一挑眉。
“什么意思,莫非你来还带了衣服?”身后又响起叶茫的声音。
“我自然是没带衣服,但是我叫帮手的时候没忘记嘱咐他们带衣服。”瑾玉道,“在跟踪来之前我就收到了飞鹰传信,仪仗队在覃州遭到了截杀,幸而我早有防备,让珍惜带着一半的影卫扮作卫兵的模样混在仪仗队里,剩一半留守皇宫,否则陛下调派的卫兵根本就不够人家杀。”
仪仗队是留守在皇城的卫兵,约莫有百来号人,但是比起经过魔鬼训练的暗卫,自然是没有可比性。
顾云凰道:“伤亡如何?”
“不多。”瑾玉挑了挑眉,“对方显然是没有料到仪仗队里会有身手那么好的卫兵,他们伤亡惨重得多,至少我的暗卫没有折损。”
“你当初说让仪仗队慢行是为了不打草惊蛇。”顾云凰眸中划过一丝了然的笑意,“其实还有一个目的是拿他们诱敌罢?你事先考虑过海寇会得知仪仗队的行踪,这才将暗卫混进去了。”
“唔,可以这么理解。”瑾玉闲然道开口,“回头等海寇船靠岸了,我就能将珍惜他们召过来,先前回信的时候我说了,这条河是天运河下游,现下那群海寇搭帐篷的地方是一片废墟了,我让他们经过那的时候传个消息给我,方才炸帐篷的时候我已趁机放了信号弹。”
“真看不出来,你还能计划的如此周到。”身后传来一声冷哼。
瑾玉眼角一跳,终是转过身朝着身后那人低斥,“我是你姐,你说话给我小心点!”
叶茫闻言只轻嗤一声,“你倒是有这样的自觉,怎么平时就不让着我点。”
瑾玉闻言,轻瞥了他一眼,轻描淡写道:“如果你对我够敬重的话,我自然也可以让着你点。”
“我对你态度不好么?还不是你整日凶神恶煞的,你还希望我对你多好。”
“划你的船,废话少说。”
“你就不能温柔点,你看你哪里像个女人!”
“……”又多了个人说她不像女人。
瑾玉心下一恼,索性也不反驳了,只朝他冷笑,“对啊,我就不是女人了,但是不管我是什么都比你这小子有本事,不服么?不服来战!”
叶茫被她说的脸色铁青,咬了咬牙,而后道:“除了你湘王的地位,我看不出来你哪里比我强。”
“是么?”瑾玉冷哼一声,“我敢说自己不是个女人,你呢?你敢说你不是个男人吗?”
叶茫成功被噎道。
这样的话自然是打死他也不会说出口的,太伤面子。
二人身后,顾云凰将他们争吵的这一幕纳入眼底,这一次竟没有插一次话。
以前因为叶茫而起的那些醋意,现在想想,倒真是有些好笑。
这二人对于他们之间的关系接受的如此之快,活像是一起生活了多年的亲人,也许,他们从一开始的感情便是亲情,吵归吵,却也是一种相处的生活方式,即便曾经分开十几年,身体里流淌的血脉亲情却是割不断的。
而云若皇室里,又有几人能有他们这样的情感呢?
顾云凰眸光微微一黯。
另一边,二人的争斗还在继续——
“东方瑾玉,我懒得和你说话。”
“是谁之前一直在我身后叽叽喳喳,即使我没搭理也说个没完?”
“谁说我是与你在说话,我自说自话不行么?你自己多事非要上来骂我一句。”
“叶茫,你皮可以再痒一些。”借着月光,看着对面少年一脸悠哉的模样,瑾玉磨了磨牙,“我不介意给你松松骨。”
听着她暗示性的要打人的话,叶茫只轻哼一声,不予理会。
瑾玉眼角一抽,上前就要去将他掀翻。
叶茫顿时叫嚷着道:“你又要打人,你这般蛮不讲理,迟早有天也被人收拾!”
瑾玉冷笑:“我看看谁敢收拾我!”
“恶人自有恶人磨,你不知道?”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叶茫望着她低笑一声,眸中划过一丝促狭的意味。
对于他忽然转变的态度,瑾玉有些摸不透,不由得眯了眯眼。
“哦,对了,有件事我都给忘了呢。”只见他怡然自得地越过了瑾玉,到了那十分安静垂眸不语的一袭黑衣前,心下疑惑今日他怎么竟不帮着瑾玉教训自己。
不过这并不重要,望着眼前的人,他闲闲然开口,“其实我先前就想跟你说了,但海寇看的紧没机会,你知道么,你不在的这一年多里,她身边可是一点也不缺俊男,尤其是那位叫什么,铭王的,整日想着如何讨她开心,如狗皮膏药一样甩都甩不开,你若再不出现,很有可能她都跟着别人跑了,你说该不该教训呢?姐夫。”
姐夫……
这个词从他嘴里蹦出来顾云凰与瑾玉一时都没反应过来。
“怎么?难道这样你也不生气?”叶茫见顾云凰没什么反应,不由疑惑。
不对啊,他记得凰音这家伙似乎很是霸道,以前在永陵宫的时候,他都很是不喜有除了他之外的男子靠近瑾玉,因着那时还没与瑾玉相认,凰音总是十分介意他的存在,没少恶整过他,怎么这会他搬出了林萧铭,却没见他多生气。
莫不是一年多没见,臭脾气改了?
不像……否则之前也不会因为他叫他黄花,他报复了狗蛋这么一个听着能让人撞墙的名字,想来应该还是没改。
“你刚才叫我什么?”顾云凰终于抬眸看跟前的少年,望着那张与瑾玉八分相似的容貌,头一回,他对他有了好脸色,唇角轻轻勾起。
叶茫一时有些讶然,这家伙竟然肯对他笑?
而且他不得不承认的,凰音笑起来……还真好看,少了原本的几分高贵冷艳,更有了人情味一些。
“姐夫……有什么不对么?”他方才只是希望能借着凰音搓一搓瑾玉的锐气,这才这么叫,听起来颇具强调意味,暗示着瑾玉的归属,那么知道她招蜂引蝶了便理所应该要生气一番。
“没什么不对。”顾云凰道,“以后私底下就这么叫罢。”
“你乱叫什么,还有林萧铭的事情你不懂就别胡说八道!”心知顾云凰很是介意她与其他男子有瓜葛,她便忙走上前解释道,“阿音,你莫听他胡说八道,我并不爱搭理铭王,更别提什么跟别人跑。”
“不爱搭理,那还是搭理了啊。”叶茫依旧不放过一丝钻空子的机会。
“你闭嘴!”
“嘴巴长我身上,闭不闭岂是由你说了算。”
“你不闭我便给你缝起来!”
“你们再大声一些,前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