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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这样的,考虑到了人多,本王这才多准备了一辆。”明逍浅笑着解释,“那便我与齐王同乘,湘王及你的女护卫与王妃同乘如何?”
瑾玉淡淡地斜他一眼。
还真是明目张胆,真当她不知他与东方荣辰同乘一辆是要商讨什么机密事。
亦或者他不是以为她不知道,只是并不在乎她知不知道。他素来就是这么胆大自负的。
“那就这样罢。”她只是轻飘飘地道了这么一句,等着后头那辆马车停留在了她身前,与珍惜和顾紫雁一同坐了进去。
在去郡王府的路上,三人都只是安静地坐着,也不知时间过去了多久,直到顾紫雁率先开口打破了寂静,“瑾玉。”
她只是叫了一声她的名字。
“嗯?”听到顾紫雁唤自己,瑾玉询问般的眼神望向了她。
顾紫雁同样看着她,眸色清冷,好片刻才开口道:“近来过得好么?”
瑾玉原以为她是要说什么事才想了半天,没料到是问这个,且这句话在旁人听来似乎没有什么特别,她却从中听出了一丝情感。
“我还好。”她心下叹息一声,面上波澜不惊,“你过得如何?”
“还算如意。”顾紫雁似是随意地说了一句,而后又犹豫了一会儿,才道,“怎么这次我没有见着十一哥?”
瑾玉听闻此话,眸色微讶,“你知道他也在?”
顾紫雁知道凰音诈死的事儿她倒是不惊奇,毕竟是亲兄妹,没有隐瞒也正常,她讶异的是顾紫雁竟然知道他的行踪。
“阿澜常常给我写信,信中有提到你们,说他为了能陪在你身旁,易容在宫里做了御医,廖城海寇一案,你们是一起去的。”顾紫雁说着,唇角难得扯了一丝浅淡的笑容,“我从未想到他会愿意弄一个这样的身份,他素来是很傲气的。乍一听到,也觉得稀奇,所以这次在覃州见到你,有些疑惑怎么他没有与你同行。”
瑾玉听得挑起了眉,“他愿意屈尊降贵当个小小御医,人前与我说话都下官下官自称,我暗地里也笑过不少次,不过回头想想,他当初不是连男宠都当了?这御医听起来可比男宠风光很多。”
顾紫雁沉吟片刻道:“但是以前的凰音公子可是十分嚣张恣意的,有你在没人敢说他什么,反观御医,循规蹈矩很多,似乎比男宠更不好当,多了些约束呢。”
“其实他无论用什么身份都是那副德行,目中无人,眼睛像是长在天上,对于这一点我们不用担心。”瑾玉说到这儿,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朝顾紫雁道,“他小时候是什么样子的?也是这样么?有没有过什么糗事,快说来听听!”
此话一出,饶是素来木讷的珍惜听得也不由得眼角抽了抽。
殿下怎么就会喜欢打探人家的私事呢。
同一时,顾紫雁却是眸色一暗,他们小时候……
她已经不知该如何叙说,记忆里关于年少的那一部分,是她极不愿意提起的。
但是她不能让瑾玉看出来。
思及此,她抬起了头,望着对面女子期待的眸光,扯出了一个笑容,“十一哥小时候么,活泼爱笑,虽说脾气不是十分好,却不难相处,有的时候若是要他帮些什么,他总是装作不在意的模样,但付诸行动的时候却半点也不含糊,至于糗事,似乎没有印象。”
“原来臭脾气是天生的,难怪长大了改不过来,甚至更恶劣,他小时候肯定不会像现在一样笑里藏刀。”瑾玉呼了一口气,似是有些遗憾地道,“怎么就没出糗过呢?还是说紫雁你不敢说,你告诉我我也好找机会取笑他,我绝不会说是你说的。”
顾紫雁:“……真的没有。”
“唉,没有就算了。”又叹了一口气,状若随意地道,“皇室子弟文韬武略精通琴棋书画这些都正常,不过他作为一个皇子竟然精通厨艺,且还能歌善舞,这就有点让人惊奇了,是何原因?”
文武双全的不难找,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随处可见,但会唱会跳会下厨的那就有点奇葩了。
“怎么原来十一哥没有告诉你么?”顾紫雁望着瑾玉,眸中飞速地划过一抹讶然。
原来,他没有告诉她……
顾紫雁的情绪被瑾玉很好的捕捉,她再次开口依旧很是随意,“我曾取笑他像女孩子,所以他也许觉得面子挂不住,这才没说。”
顾紫雁道:“原来如此,他会这些……也许是因为他自己感兴趣。”
她知道这个理由有些牵强,但秋名山里的事她不能泄露给她。
自己感兴趣……听起来多有意思。瑾玉心下冷哼,顾云凰这些个姐妹真是不好套话,每每问到关键总是能卡住,然后开始胡诌逃避,采薇如此,紫雁也是如此。
真当她好骗。
也许她该问问阿澜?不过那小妮子最会装傻充愣也许最不好套话。
“罢了,不问你了,你约莫是怕被你哥知道了回头报复你,那我也就不给你添麻烦了。”瑾玉说得云淡风轻,“此次我来覃州,他也来了,不过他有事情暂时离开,之所以来覃州,是因为廖城海寇一案其实并未解决,不过也快了。”
她这番话听得顾紫雁有些不大能理解。
海寇案未解决来了覃州,这是为何?
本想开口问,哪知马车外头忽的响起车夫勒马之声,车身又动了几下便停下来了。
“湘王殿下,王妃,到了。”
原来二人说话间,已经到了明逍的郡王府。
“到了,下车罢。”瑾玉朝着顾紫雁淡淡一笑,而后揭开了车帘先行下了马车。
顾紫雁珍惜相继也下了车。“这郡王府很是气派。”瑾玉站于府门之前,望着朱红色大门之上的金丝楠木匾额,以及房檐之上被日光照耀得泛着光泽的五彩琉璃瓦顶,挑眉道,“郡王倒是会过日子的人。”
明逍才下了马车,听见她的话,低笑一声。
“湘王过奖,再气派也是比不上你的永陵宫。”
“各有各的好就是了。”瑾玉偏过头望着正缓步走来的男子,淡淡地回了一句。
明逍笑道:“湘王若是有兴趣,宴席过后本王邀你一同在王府参观一圈如何?”
瑾玉道:“好啊。”
只是不知道还有没有那个机会参观你的郡王府了。
“那咱们就不要在府门口杵着了,都进去可好?”明逍说着,已率先走到了前头,将众人领进了府内。
众人并未走多久,远远地便看见了前方花园里围桌而坐的众宾客,但明逍却并未将他们带过去,而是朝着右边走,“南面还有一处花园,景色更美,下人已经布置好了酒菜。”
瑾玉闻言道:“为何我们要去另一处?”
明逍同她解释,“双亲过世的早,湘王也该知道家父征战沙场多年,居住皇城与亲友甚少来往,父亲为国捐躯,明逍承蒙陛下厚爱赐了这封地覃州,此地没有父亲的好友或是外戚,故而每年庆贺生辰没有什么长辈,都是些权贵公子酒肉朋友,家世虽不错,却也没有资格与齐王湘王同席。”
“话也不是这么说的。”东方荣辰似是不大赞同,“今日你是主,我们是客,客人同席没有什么不好,何必计较尊卑呢。”
瑾玉听得眉梢一挑,心中已是有了计较。
为了不使二人唱戏太劳累,自己听得烦,她适时开口,“三皇兄且由着他吧,既然他是主,那么我们便随他安排好了。”
最终他们还是随着明逍到了南面的花园,与之前所见的宾客隔了开。
“两处都有客,这下子明逍你该如何?”瑾玉坐了下来后,朝他问。
“他们大多年年都来,但齐王湘王来此的机会却是不多的。”明逍笑道,“明逍先失陪与他们喝几杯赔罪。”
东方荣辰点了点头,“是该如此,我们坐这儿等你。”
“谢齐王体谅。”明逍朝着东方荣辰微一颌首,随后转身走了。
瑾玉望了一眼他离开的身影,眸中飞速地划过一抹冷然。此去不过一盏茶的功夫,明逍便回来了。
“让诸位久等,本王自罚一杯。”似是歉意地笑了笑,而后便自行斟了酒一饮而尽。
“没有久等。”瑾玉道,“莫非明逍认为本王是那般缺乏耐心的人,一盏茶的时间也等不得?”
说着,还似笑非笑地望了他一眼。
明逍察觉瑾玉话中有话,好似洞悉了一切,眸底迅速掠过一丝冷意,稍纵即逝。
而下一刻,他又笑着道,“哪里,不过是本王自己过意不去而已。”
瑾玉微一挑眉,不再言语。
接下来便是明逍和东方荣辰寒暄了几句,几杯酒喝下之后,明逍又像是随意地问道:“齐王来覃州是受邀而来,就是不知道湘王来覃州是为了何事?”
瑾玉淡淡道:“公事。”
明逍来了兴致,“这样么,覃州既然为明逍的封地,那么朝廷中有什么事是能帮得上忙的,湘王大可提出来。”
“等的就是你这句话,既然明逍如此热心,那么一会儿就告诉你。”感受着轻风掠过耳畔的清凉之感,瑾玉唇角轻轻一勾,从身后的珍惜手上将礼盒拿了过来,放置在了桌子上,“不过在这这之前呢,你得先收了礼物,一点薄礼不成敬意。”
东方荣辰见此道:“本王与王妃亦是准备了礼品了,不过落在了酒楼的客房未带来,回头让人送过来。”
“诸位都如此客气。”明逍笑着道,“那么,却之不恭了。”
才想将桌子上的礼盒收起来,瑾玉却道:“明逍你先别收,此礼现场拆开才好看,今日的宾客那么多,你收到的礼物定然也多,要是把这份给忘了,恐怕是个遗憾呢。”
“什么礼品如此特别?”明逍还未接话,却是顾紫雁先开口说了,“真是让人好奇。”
此话一出,她身旁的东方荣辰眸底划过一抹讶异。
她素来漠然,对万事好似漠不关心,这样的话从她口中出来是极为难得。
“既然王妃也想看,而湘王也那么说了,那么本王便直接拆了。”明逍低笑一声,很是大方地当着众人的面将捆扎着礼盒的绸带拆了开,指尖触上盒盖的那一刻,眸色警戒。
东方瑾玉,且看你耍什么花招,左右你今日是我网中之鱼,逃不开的。
没有犹豫地,他将那礼盒的盖子揭了开,印入眼帘的便是一大盆十分精美的白菊,然而还不待他看清楚,一股烟粉便迅速地弥漫在了空气中,一瞬间模糊了视线,他几乎想也不想的,伸手拿过原本距离自己不过几寸的瓷质酒杯,往地上狠狠一砸。
瓷杯碎裂的声音分外清晰,瑾玉听着耳边无比清晰的数道衣抉破空之声,唇间逸出一声冷笑,伸手将那礼盒拖拽到了跟前,打火石从袖间滑落,她低头对着那盆白菊下露出土壤之外的一截火药线引迅速一点,而后身形迅速掠到身旁的一袭紫衫边,抓伤她的手腕,低声道:“掩住口鼻,退后!”
顾紫雁在烟雾缭绕中听得她这一句话,几乎是下意识地跟着她疾退,而后屏住了呼吸。
“轰——”一声爆炸之声响彻空气之中,此时二人早已退出了好几丈外,却依稀还能见着烟尘之中的朵朵白色花瓣飘零。
瑾玉勾了勾唇。
忽然一阵轻风来,千爆万爆——菊花开!
她等这场风已经挺久了,只有风起,才能制造这漫天花雨,加上爆炸的冲击力,将花里的药粉尽数扩散。
“哈哈哈哈哈——”
“呜呜呜——”
又哭又笑的声音不绝于耳,待片刻之后烟尘散去,瑾玉也看清了眼下的形势。
将近百人的包围战术,身着黑衣劲装手持弯刀的男子将整个花园围得密密麻麻,原本该是十分拉风的一个阵仗,却因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