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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玉……”瑾玉望着那房里的人又重新将衣衫穿了回去,不禁眉头一跳,“你给他打热水的时候,就不掺点凉的么?”
难怪房中蒸腾成那样,那桶洗澡水怕是真的都可以拿去杀猪了,也怪不得叶茫要将衣衫穿回去,记忆中那厮骚包而又在意形象,若是要出门喊人也是要穿戴了整齐再出去,果不其然,那厮将衣衫重新穿整齐了,这才走到门前打开了门迈步出去。
“呀,这个我真是忘了。”身后传来宝玉有些懊恼的声音,“原先厨房人多不好下手,打水的时候叶乐师就站在浴桶前,也找不准时机下手,直到打最后一桶水的时候,厨房里只剩个烧火的,宝玉才将那瓶子里的东西倒了进去,自打水开始便一直在找寻下手的机会,倒真是忘记给他掺凉水了。”
“……这样的错误,以后不得再犯。”瑾玉唇角微抽。
“宝玉谨记。”
瑾玉将目光又放进了那隔壁的屋子中,很快叶茫便回来了,身后还跟着一名小太监手中提着一桶水,“叶乐师,您告诉奴才先前给你打水的是哪个臭小子,奴才肯定让他长长记性。”
这小太监瑾玉并不太陌生,好似是厨房的副手,想来也是有点威严的。
叶茫闻言只是摆了摆手,“罢了,不过是个小宫女,也不是什么大错误。”
“宫女?”那名太监疑惑了,“咱们永陵宫的厨房里打水的是固定的几人,从来就没有宫女,不知是哪个笨丫头打的水,许是仰慕乐师您,想借着打水的机会与您亲近些呢,可惜了脑子不太灵光。”
他的这一番话被此刻正在偷窥的瑾玉听在耳朵里,眼角又是一抽。
她这永陵宫里油嘴滑舌的倒真是不少,原本叶茫是东方荣辰那边的琴师之时,伺候他的宫人也并不大认真,他跟自己抱怨过不少在东方荣辰那的日子,故而才一门心思想着有时间了溜回雅芳阁,毕竟作为那里的琴师,待遇十分好,而这家伙来了自己的宫里之后,过的日子却是比在东方荣辰的温德殿好多了,同样是作为乐师,在温德殿他只是三皇子随传随到的乐子而已,但在自己宫里头,却是教习音律的师父,这身份可抬高了不少,再加上自己有些地方对他的纵容,也就导致了永陵宫中不少人找到了机会就去讨他的欢心。
不过是打个水,那小太监还联想到爱慕之情那里去了。若是此刻是宝玉站在她这个位置听到那太监说的话,不知会作何感想。
“好了,这事也别计较了,你下去罢。”他朝那小太监摆了摆手。
“叶乐师真是大度呢,算是那笨丫头的运气了,那奴才就先下去了,有什么事您再吩咐。”那小太监乐颠颠道完,便转过身离开了,而叶茫在他离开之后却并未有动作,只是望着浴桶,陷入了思索。
瑾玉见此眉目微动,这家伙莫不是察觉到了什么不对劲?他会这么敏感么?
正疑惑间,却听门忽的‘啪’的一声被人粗鲁地从外头推开了,伴随着少女稚嫩的大嗓门响彻房屋——
“阿瑾!你可得帮我……咦,你在看什么?”
瑾玉在门外推开之时便迅速地转过了身,却还是让阿澜看见了她未收好的动作。
“阿瑾,你为什么要看墙?”
不解的眼神望着对面的人,却见那人拧着脸冲她摆了摆手。
“你的手是怎么了?这是外面的人说的中风么?”眨巴着大眼望着对面的人,而后又将话题转了回去,“墙那边有什么好东西么?阿澜也要看!”
说到最后已是拔高了语调,而后便欢脱的跑了过去,似是全然没看见此时脸上已经僵了的瑾玉与宝玉。
瑾玉已经几乎可以猜测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阿澜怎么会找来这里,是哪个作死的告诉她自己在这间房里的!
急切的脚步声自门外响起,不多时,一身白衣的俊秀少年踏了进来,望着屋子内的三人,如往常一般地笑,用手指挑着头发打圈,“殿下,这么巧,您就在我沐浴的隔壁么?”
瑾玉神色不动,只淡然道:“嗯……”
“是您吩咐的让这位姑娘给我打的水?”叶茫视线一转,落在瑾玉身边的宝玉身上,“虽说你刚才险些将本公子烫死,不过本公子大人有大量,是不会与你计较的。”
宝玉:“……”
“想了,要说什么便说吧,不用绕弯子了。”既然已经被对方察觉了,瑾玉索性把话说开了,“是我让宝玉替你打的水,不过却不是故意打的那么烫的,如果你是为了这个,本宫可以在其他地方补偿你。”
“殿下为何在我隔壁?”叶茫只是笑着问了这么一句。
瑾玉只平静地道,“这整个永陵宫都是本宫的,本宫想去哪里便去哪里,不需要任何理由,你这么问,已经是逾距了你可知道?”
“是么?”叶茫敛起了笑容,忽的上前几步走到瑾玉的跟前也不顾她的身份便将她挤到了一边,而后便在墙上找寻着什么。
下一刻,房内响起某男子的质问,“殿下可否告诉我,这是什么!”
那白衣少年颤着手地指着墙上的小洞,薄唇咬紧,转头用那双桃花目瞪着对面的人,“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本宫以我东方皇室所代表的荣誉起誓,这个洞绝不是本宫挖的。”瑾玉答得不慌不忙。
“殿下当我傻的么?”叶茫冷笑着道,“不是你挖的,是你让别人挖的,你敢起誓你没往里头看么?”
瑾玉:“……”这家伙倒是真的不傻。
见瑾玉这次无话可说了,叶茫终是冲她大嚷了起来,“你说话不算数,你说了绝不打我主意……你,你——”
“挖个洞便能证明本宫想打你主意了?”瑾玉望着他毫不示弱地反驳,眸光平静,“证据呢?”
“你,耍流氓哪里需要什么证据,也是,你是皇子,你说什么便是什么,哪里有给我一点反驳的余地,即便有一天,我真的被你染指了,相信你也会对外头说是本公子勾引你而并非你打我的主意。”白衣少年越说越是激愤,薄唇欲咬欲紧,瑾玉都担心他经常性的做这个动作会不会有一天嘴巴给自己咬烂了。
“你敢说本宫是流氓?”她抓到了这个关键词,眯了眯眼。
叶茫义正言辞,“难道不是!”
瑾玉冷笑,“放肆。”
“这次即便是挨罚我也要说你,流氓流氓流氓!”
“叶乐师,你这是对殿下不敬。”瞅着瑾玉不大好的脸色,宝玉忙站了出来,而后望了叶茫片刻,竟学着他咬起了唇,“其实,叶乐师,这个洞是我挖的,我倾慕您许久了,但您也知道,您是有身份的人,如我们这般的小宫女想亲近你是多么不容易的事,先不说能亲近,您平日里也不会多看我们几眼的,我便只能趁你不注意的时候偷偷看你几眼,便很满足了,虽然我知道如今说了出来您会觉得我无耻,但殿下是我的恩人,我不能让他平白被你误会,也不想你冲撞了他而被罚,所以此事——当作未发生过可好?我以后还是会暗地里倾慕您,绝不会去打扰您的生活的。”
她的话音落下,其他三人皆是不可思议地看着她。
瑾玉是没有想到宝玉会背下这个黑锅,而且瞅着那说话的语气与神态,分明就像是无比的幽怨又带着可怜,装的真不赖,她先前怎么就没发现她还有演戏的本事呢。
“你,你别以为你这么说便能洗清六殿下的嫌疑,若只是你倾慕于我,你一人看便好了,殿下又为何会出现在这个屋子?”
宝玉演的逼真,叶茫却不是好糊弄的,听了她的话他也只是愣了片刻便反应了过来。
宝玉没想到他的反应如此之快,才想着再编些话糊弄过去,不想一道娇嫩的声音先她一步响起,“阿澜好像听出来了,你的意思是阿瑾喜欢你是么,这怎么可能。”
“叶,你叫叶乐师?这名字怎么这么奇怪呢。”嘀咕了一句,她抬起头看着叶茫又道,“不是都说男人喜欢的是女人嘛,你和阿瑾都是男人,阿瑾怎么会喜欢你,再说了,男人看男人洗澡能算什么,街上的大澡堂子里,男人都和男人洗澡呢,你的意思是他们都互相喜欢了么?再说了,你穿的这么整齐,明明就没有被看到,还喊得这么大声,这凭什么呢,再说了,就算阿瑾喜欢男的也不会喜欢你的。”
她一连用了好几个再说,只为了证明瑾玉不是为了打叶茫的主意,话说的随时有些乱,却是让叶茫挑不出刺。
男人不止能看男人洗澡,就算跟男人洗澡也是正常的……
这话是没有错,但是——
在人家洗澡的隔壁挖洞偷窥就分明很猥琐不是么!
瑾玉听着阿澜一席话,却是很满意的,冲着她轻轻一笑,而阿澜看见了,也不吝啬地回了一笑,露出一排的小白牙。
“我,我跟你说不通了。”叶茫望着这情形气得几乎跺脚,却忽然抓住了一个问题,“你说,你为什么认为他就算喜欢男的也不会喜欢我?”
“因为在阿瑾这宫里,长得最好看的是我哥哥,跟阿瑾走得最近的也是我哥哥,所以阿瑾不会喜欢你。”阿澜瞪着叶茫,理直气壮,“要喜欢也是喜欢我哥哥,他比你强的多。”
“你哥哥,凰音?”虽然不晓得为什么这个据说是公主的女孩要叫那个不是皇子的家伙为哥哥,但她说出的话却是令他极为不悦,“他除了长得好看还有哪点能耐?眼睛就跟长在头顶似的,有什么好的?本公子怎么就不如他了?”
“你敢说我哥哥!”阿澜登时就跳了起来,“他会做饭会唱歌会跳舞会武功,你会的有他多么!”
“那厮竟然会这些东西?”叶茫听闻阿澜的话一时有些惊讶,而后转过头问瑾玉,“真的假的?”
此刻他似乎将人家偷窥自己沐浴的事忘了,说着说着,就把重点扯到了凰音的能耐上了。
见他的话题已经被阿澜带跑了,瑾玉心中觉得好笑,面上却是不动声色,点了点头道:“说白了,他上得厅堂,下得厨房,能言善辩,长袖善舞,外加一身的功夫。”
“这,平时完全就看不出来……”叶茫低下了头,又开始愤恨,“会的这么多么,不去我们阁里做头牌真是可惜,非要在宫里做人家的男宠,去雅芳阁是可以卖艺不卖身的,改日定要与他谈谈,没准能为雅芳阁招揽不少生意。”
他的话自然是被瑾玉听在了耳朵里,不由得脸抽了一下,而后便是忽然看着叶茫身后,惊诧道:“凰音,你几时来的?”
夜盲此刻正将注意力放在凰音的身上,乍一听瑾玉这么喊,忙转过了身去看,却在下一刻感觉自己的颈子一疼,是被人从身后敲了一下,眼一翻便晕了过去。
“啰啰嗦嗦,真是个不省心的家伙。”望着地上昏了的人,瑾玉转过了身朝宝玉道,“宝玉,将他的衣衫扒了。”
宝玉一怔。
瑾玉见她的模样立刻只道她在想什么,笑道:“扒去外衣和中衣便行了,我只是想看看他的背部而已。”
“是。”宝玉听闻只是扒到后背,便没有犹豫了,蹲下了身便开始解叶茫的衣服。
“阿瑾,我刚才差点把你是女的给说了呢,不过好在我反应快及时改口了,我是不是很厉害?”阿澜抬头望着瑾玉笑,忽的意识到什么,忙捂住了嘴,看向正解着叶茫腰带的宝玉。
“放心,宝玉也是知道的。”瑾玉见她的动作,笑道,“阿澜很聪明,不过以后可千万别提了,幸亏宝玉早就知道,不然你这么一说,可不就说漏嘴了么。”
“不说了,以后都不说了。”阿澜头摇的似拨浪鼓,“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