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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凰音却好似没听见他的话,眼皮缓缓地合上……
瑾玉忽然便是感觉内心深处一阵惶恐,她摇着他的肩头,头一回连眼眶都湿润了,“阿音,醒醒,别睡……”
望着他静谧而苍白的面容她怕他会一睡不醒。
“阿瑾,求你了……”就在这时他忽然出了声,眼睛依旧闭着,语气带上了一丝无奈,“别摇了,不死都被你摇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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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应了你们的要求了,小黄莺和金鱼算是互诉心意了。
第095章 要做你的妃
“先前在水里折腾了那么久,现下我不过是累了想休息。”他闭着眼低语道,“又不是要死了……”
“不准说那个字!”瑾玉一听他后面的话当即沉下了脸,可见他深色苍白又不忍再骂,“方才吐血是怎么回事。”
若不是见他现在还有力气说话,她当真会被他吓到。
不对,早在他吐血的时候,她便已经被他吓到了。
“应当是七叶花与我排斥。”他细弱的声线响起,“排斥是真的,有作用也是真的,回头再与你解释。”
瑾玉闻言也不再多问了,“睡吧,别说话了。”
“分明是你一直在与我说……”
“叫你安静点睡觉就睡觉哪来那么多废话!”像是欺他此时虚弱无力般,她抬手掐上了他的脸,“不准再说话!”
“……”
暖阳照映下的树林苍翠欲滴,临近树林的断崖旁,有身着白色衣裙的身影沿着崖边缓缓迈步,在她前方有一只通身雪白的小狐迈着优雅的步子行走。
一人一狐又沿着断崖走了一会儿,那只小狐狸忽然停了下来,白衫女子亦是在小狐之后顿住了脚步,她转过身俯视着崖下,却见一片轻雾盘绕,人看得久了好似觉得身处云端一般,这也愈发给人一种这下方深不见底的感觉。
白衫女子的面色平静无波,看了一会儿,她有手轻抬撑起了一把浅白色的纸伞,而后望了一眼身旁的雪白小狐,朝它轻轻勾了勾手指。
小狐立即跃起扑腾到她怀里,白衫女子一手揽着小狐,一手打着油纸伞,而后望着那崖下的一片轻雾缭绕,迈出一步跃了下去……
撑伞缓落而下的白色身影仿若九天玄女一般轻盈优美,不消片刻便消失在朦胧轻雾之中……
凰音醒来之时,印入眼帘的是瑾玉精致的下巴与卷翘的睫毛。
她一直保持着揽着他睡觉的姿势正如昨夜他怀抱着昏迷的她一般,现下不过是二人互换了一下姿势。
这一次醒来身上的力气已经恢复了,他勾了勾唇,抬手轻轻触上上方那人的脸庞。
这一动作惊醒了闭目浅眠的瑾玉。
她倏然睁开眸子,桃花美目之中拢着一池的清冷戒备,却在垂眸看到是凰音那白皙的手时戒备之色悄然散去。
这一变化被凰音看在眼中,一时心中泛起一层波澜。
曾几何时,他也是如同她一般,即便睡觉也是浅眠,只因要时时提防着他人,那时的情况是不允许他有一丝的松懈。
不过那都是过去的事了。
方才瑾玉惊醒的那一瞬,他能清晰地看见她漆黑如墨的眸子里的冰凉与警戒之色,她浅眠之时,身体竟然也是处于高度警觉的状态。
他是如此熟悉这样的神态。
她是在宫中恶名昭著的皇子,多数人怕他惧她羡慕她嫉妒她生来的荣耀地位,可他想她的过去并不如世人所想的那般轻松快乐。
瑾玉自是不知凰音此时心中所想,见他睁开了眼,她眉眼一弯,“醒了?”
凰音冲她浅浅一笑,“嗯。”
他初醒时凤眸里带着还未散去的慵懒睡意,本就眉目如画的少年如此浅柔的笑,无端地带上了几分魅惑。
瑾玉眸里有一闪而逝的惊艳,而后悄然移开目光,“现在感觉如何了?”
“好多了。”凰音从她怀间起来坐直了身子,“我以前的大夫说我毒发之时不能吃除了她配的药以外的任何药物,即便没有毒发用药也许慎重,能不吃就不吃,碧血七叶花虽是良药,但药效却有些大,用在你身上是全然没有问题的,但用我在身上除了发挥它本身的药效外,还与我体内的其他药物起了冲突。”
瑾玉听闻他的话当下转过头敛着眉头看他,“你既然知道不能乱吃为何不早说?”
话说到这儿忽然想起来,是自己一个劲儿逼着他吃似乎也不能全怪他,但他什么也不说却依旧让她有些气闷,“这事也怪我,可你也真是,你要是早说我还会逼着你吃么。”
“我这不是看你一心想着我不好意思拒绝么,再说了,我自己也想试试七叶花会不会与其他药物不一样,可事实证明我的大夫说的还是正确的。”凰音说着看了看瑾玉的脸色,见她的脸又沉了下来,忙道,“好了,瞧你又皱眉头,我说了喜欢看你笑的。”
又是嬉笑着模样,可瑾玉不吃他这一套,“老实交代你体内的毒是怎么回事。”
以前不想问是不想多事,再则她认为自己没有必要了解他太多,可如今不一样了,对于他的事,她能知道的越多越好,能扒一点是一点。
其实她想问的还有他一直未透露的他的身份,可话到嘴边终究是没出口,她希望有一天他能主动告诉她。
“说来话长,但是阿瑾你要相信我不告诉你是有理由的。”凰音抬眼迎上她的眸子,“我总是会告诉你的,所以现下,别多想,嗯?”
瑾玉眯了眯眼,“你保证?”
她心下明白凰音在某些方面和她一样固执,一旦决定的事情轻易不更改,她想他若是有苦衷真的不能说她也不是不能等,不过她希望他不会让她等得太久。
凰音见瑾玉这么说心下明白她是妥协了,便弯了弯眉眼,“我保证。”
“信你一次。”瑾玉冷哼一声,而后站起了身,朝他伸出了手,“这地方我是不想再呆了,咱们该走了,你有力气么。”
凰音低声笑了,“都说了好多了怎会没有力气。”
话虽是这么说,手却还是伸了出来放入瑾玉的掌心,而后便见那只手将他的手握住往上一扯,他便被拉了起来。
握着的那只手微凉如他的怀抱一半,他身上的温度似是比常人要低了一些,这与他中的毒也许有关系,但这并不影响她牵他或抱他,对于这一点她是不在意的。
而同一时凰音垂眸望着牵着自己的那只手,那只手传递过来的暖意那么清晰,他想若是以后能一直牵着这么一只温暖的手该有多好。
他微凉的手被瑾玉握着不多时也渐渐有了温度,二人走了一会儿,瑾玉忽然出声道:“你觉得咱们真的应该沿着东面回去么?”
凰音闲然道:“你我二人落水的事宫里现下应该不少人知道了,想来他们也知道这河流顺流向东的事,如此一来,那些真正紧张担忧的应该是早早出动了,而那些居心叵测的没准也在暗地里做好准备了。”
“所以我才问你咱们该不该就着东面回去。”瑾玉沉吟道,“可似乎除了这条路便没有其他选择?”
“那可不一定呢。”凰音听了她的话却是眼儿一弯,“现下我的状态不比原先,你一人也应付不过去,以防万一,陆路咱们不走,走水路。”
“水路?”瑾玉闻言瞪眼,“水路,这儿的水路……你的意思是走咱们掉下去的那条河?”
凰音点头,“不错。”
“可是这儿一艘船也没有,若是要做竹筏……”瑾玉向四周扫视了一眼,只觉得这儿的枯木树枝真是不忍直视,“这儿没有好的材料不说,连用于固定的绳索也没有。”
哪知她所指出的这些难题凰音却好似不觉得有什么,只笑道:“所以咱们便等吧。”
“等?”
凰音见她眸含不解,笑道:“等帮手。”
“你什么时候找的帮手?”听闻他的话她怔然了一会儿,反应过来之后便是想到他既然说得出有帮手那便一定是有,但是她还是疑惑他们在崖底呆了这么久他用什么方法寻救援。
“这个帮手不需要找。”凰音朝她轻轻一笑,“咱们等着就是了。”
见他又开始卖关子,她忍不住横了他一眼。
二人一路迈步走向来他们原先掉落下来的那条河,这条河是自山上奔腾朝东面而下水流一直便是有些迅猛,在原地等了片刻,瑾玉见凰音面上一直是一派悠然的模样,不禁挑眉,“你说的人还没到,你是如何能肯定他们就一定能找的到……”
话未说完便是忽然顿住,只因她听见耳边那奔腾的河水之势,夹杂着另一道声音——
“哎呀呀,慢点慢点,你这只死乌鸦!”那是少女因慌张而叫喊出来的声音,清脆而响亮。
“啊啊啊,我早说我不会做这事,安姐姐还硬要叫我来……”
那女子的声音听在了二人眼中,凰音头也未回便道了一句,“来了。”
瑾玉自然是更好奇,也觉得那声音似乎在哪里听过,如此便转过了身,哪知这么一眼,看得她差点没站稳!
那自不远处的河流极速而下的木筏之上站着一袭水蓝色裙衫的少女,她手中没有桨亦是什么都没做只是坐在那木筏之上哇哇乱叫面色难看似是想哭又哭不出的模样,而在她之后的——是一只通身漆黑的鸟扑腾着翅膀在飞,脖子上套着一根绳子牵引着那木筏的尾端,它那细脖子套着绳子往后直仰似是有些吃力,却能控制着木筏下流的速度使之不会被水势冲地愈发快。
这只鸟是哪里来的力气?!
那水势冲着木筏的力道她想即便是鹰或者雕也未必能拉的住吧,可那只漆黑的鸟分明才那么小,直到那一人一鸟离她与凰音愈发的近了他才看清了那鸟的长相类似于——乌鸦?
说是类似其实又不大像,那只鸟的尾羽有些长甚至于长过了它的身子,它全身黑到了连爪子都是黑的,只有那两颗一眨不眨的眼珠子,呈现出的是深深的琥珀色。
好奇怪的鸟类,长得却挺拉风。
待将那黑鸟观察完了她才将视线转向了那木筏之上的少女,方才实在是被惊到了注意力全放在了哪只力气大的吓死人的小黑鸟身上全然忘记了其他,直到她的眸光望向了那少女这才看清了她竟是——思苗。
难怪她说那声音听着耳熟,果然是她。
凰音说的帮手便是她?可看她那吓得小脸苍白的模样哪有一丝在关键时候做帮手的潜质……
正在她打量思苗之时思苗的目光也望了过来,在那一瞬瑾玉在她眸中看到了一丝喜色,而后只见她转过了身朝着身后的黑鸟大喊,“停停停!”
瑾玉见此眉头跳了一下,却见那黑鸟仿佛听懂了她的话,扑腾的翅膀瞬间加快了扇动的频率而后便是脖子狠狠地朝后仰着拖住那还在往下急流的木筏,这让瑾玉十分担心它的小脖子会不会直接被那绳索拉断了。
可事实证明她的担心是多余了,那黑鸟虽是一副万般吃力的模样,但确确实实地是拖住了那木筏,使得它不再前行。而后便是转了个身子将那绳索拖着将木筏拉到了河岸边,又扑腾着小翅膀用脖子牵着绳索在河岸边一棵大树上绕了两圈将那绳索绑住不让木筏被河水冲走,做完了这一系列动作,它直接停在了树上休息。
“好恐怖的力量。”瑾玉只觉得那小黑鸟当真配得上‘恐怖’二字。
试问那么小的身子力气大到如此,人尚且没有这样的力气,如此对比之下这小黑鸟是真令人心惊了。
那木筏被固定了住,趴在上头的少女也起身跳下木筏上了岸,一见瑾玉便跑到了她跟前,“你们等了很久么?如果是的话那么抱歉了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