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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婆子听了这话也有些犹豫,没敢再冒然开口,那妇人倒是开了口:“也是个可怜人,用过饭,带她过来给本夫人看看吧。”
莫小西得到知会便很郁闷,这些人真TM当自己是回事,我住这还成了你给的恩典了。
皱了眉头换了衣服,说来还得感谢那肖南,给自己还买了换洗衣服,可尼玛为毛就不舍得留点钱给我呢!!
哎~~算了,萍水相逢,人家没杀了自己灭口,还给自己看病抓药留房买衣服,已算是仁至义尽了,做人还是不要太贪心。
跟着婆子到了上房,那婆子在路上便告知夫人夫家姓王,又傲慢的教她如何见礼,之后在房门口通报了声,便推了莫小西进去。
一个年约三十的妇人坐在桌前,着了宝蓝暗纹的宽袖交领长裙,容色富丽,看样子,是个官身,身侧坐着一个十三四未及笄的女子,着了身鹅黄,柳眉樱唇,姿态虽说端庄,但如同钟丽裳一样,透着丝小家子气。
莫小西淡淡的笑了笑,福了福身:“夫人金安。”
王夫人皱眉看了看她,漫不经心问道:“姑娘如何称呼?”
莫小西垂下眼:“小女姓莫,闺名小西。”
王夫人居高临下的打量莫小西,身端姿正,容色天成,王夫人忍不住挑了挑眉:“你是哪里人?”
“小女是华亭人,家人亡故,族人争产,是以流落此处。”莫小西从容不迫,细细说来。
王夫人面色微缓:“真是巧,我的外祖家也是华亭,记得华亭人管自己叫叫什么来着?”
莫小西笑着接口道:“夫人,是侬。”
王夫人长舒了口气:“对,就是这样的,好些年没听到了,你再说两句。”
莫小西微微笑道,用前世的上海话又说了几句,然后再翻译给王夫人听。
那边上的少女一直打量的莫小西,没有说话,莫小西注意到她眼睑有些红肿,似是刚刚哭过。
从王夫人房内告退,莫小西吐了口浊气,回自己房内歇下不提。
那王夫人却问身边的娘子道:“珍珠,你看此女如何?”
珍珠曲了曲膝:“回夫人,奴婢观此女容色举止,想必出身不错。”
王夫人点头:“可惜,一朝家破,千金变乞儿,你说,将她带回府如何?”
珍珠略略顿了顿:“不知夫人做何打算?”
王夫人浮起个微笑:“老爷给玫儿定了亲,玫儿不情愿,我收此女为义女,她定感激零涕,替嫁后身后无人撑腰,必甘心为我所用,为府内效力。”
珍珠点头:“夫人这个主意不错,只是还请夫人查实下,以免有漏。”
王夫人摇摇头:“咱们是临时决定住在这客栈里的,碰巧遇上这人,我观她说话不卑不亢,从容的紧,不像说假话,再说她一个女子,能翻出什么浪花来。”
珍珠想了想,不再做声。
第二日一大早,便有人来请莫小西,莫小西只得又跟着去见王夫人,王夫人端坐着,笑意盈盈:“昨儿与你一见如故,倍感亲切,想我数年没去过外祖家,也少见华亭人,你既无依无靠,不如跟我回府如何?”
莫小西惊讶,惴惴道:“小女一介孤女,怎敢拖累夫人。”
王夫人站起身,上前一步拉住莫小西的手叹道:“多可人的女娃,可怜如此身世,我见犹怜,观你和玫儿一般年纪,不如认做姐妹如何?”
莫小西心下一转,盈盈笑道:“多谢夫人抬爱,姑娘身份贵重,小女怎敢姐妹相称,夫人折杀小女了。”
王夫人摇头笑道:“所谓相逢皆是缘,我说使得便是使得。”
莫小西满脸感激道:“承蒙夫人不嫌弃,小女便认夫人为姑姑如何?”
王夫人一怔,又笑道:“你这孩子,怎么想起认姑姑了,我膝下有两子,却只有玫儿一个女娃,时常在想,要是玫儿再有一个妹妹就好了,这样,也能说说悄悄话了。”
莫小西曲膝:“夫人抬爱,小女惶恐,只是小女亲母新丧,怕给夫人带来不便,是以想认夫人为姑姑。”
王夫人暗暗思忖:姑姑也罢,左右她以后要求着自己。于是,重又坐下:“那我便收了这个侄女吧。”
王家的马车在用过早饭后便起程了,行程自是多了一个人,莫小西。
☆、第 61 章
儒竹独自坐在亭子里微笑。
曾经一度憎恨自己心软,总是拒绝不了她的要求,甚至拐弯抹角的诱她提出要求,因为不想看到她焦急,担忧的目光,为什么要帮她把姨娘接出府?为什么要帮她办户籍路引?为什么不把她在住处透露给太常府?自己明明知道女子在外寸步难行的呀!
现在庆幸她离开了,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从得知太常府要将她送给符家?从得知她在泸阳府过的充实开心?
为什么会关心她呢?因为儒宁?对,就是这样!!
只是快一年没见了,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铺子也不知道开的怎样?都好几个月没收到她的信了,真急人。
一个大丫头行来,曲膝道:“二少爷,王妃请您过去一趟。”
儒竹应了声,站起身,青丛上前给他整了整衣衫,便朝庆王妃的福来院而去。
进了院子,行至房门口,有嬷嬷打了帘,一股热气迎面而来,进了屋子,除了狐毛披风,才朝榻上的妇人行礼:“儿子见过母妃。”
庆王妃已近四旬了,保养得宜,身子略有发福,脸盘圆润,冲儒竹招了招手:“外头冷吧,快过来。”
早已有丫头拿了毯子过来,儒竹坐在庆王妃下首,丫头将毯子搭在儒竹的腿上,儒竹方道:“不知母妃叫儿臣来何事?”
庆王妃看看儿子,越长越丰朗,虽然皮肤略黑了些,但不失俊男一枚,这儿媳可得好好的挑。
儒竹木偶般坐在椅上听母亲絮叨,不知不觉又想到莫小西,灵动的杏眼转啊转,经常有坏主意馊主意出来。
沈妙江:四哥哥,你不知道,我最喜欢跟五姐姐说话了,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可是五姐姐很少见我,而且嬷嬷说五姐姐的坏主意最多了,姐姐都被她带坏了,姐姐好幸福,我也想被五姐姐带坏,四哥哥你帮我出出主意,我怎么才能被五姐姐带坏呢?
儒竹:九弟为何想要变坏呢?
沈妙江:五姐姐说了,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将来我娶不到娘子可怎么办?母亲定伤心死了。
儒竹嘴角微翘,恰逢庆王妃拍了拍他:“是不是呀?”
“嗯”儒竹不自觉的点头,忽觉不对,忙凝神看庆王妃。
庆王妃板着脸看他:“为什么?”
??儒竹着实不知道她刚才说的什么,只好硬着头皮说:“母妃,刚刚说什么?”
庆王妃挑眉看他,然后瞪了他一眼:“母妃问你为啥不想娶亲?”
刚刚庆王妃说了半天的媳妇人选,见儒竹没有动静,也不出声,就问她是不是不想娶亲,结果儒竹就嗯了一声。
儒竹大汗,这幸亏是问这个,要是问他哪个人不错,他嗯了岂不是要糟糕?
忙哄着母妃,说什么年龄还小,不急于一时,儒竹身来知礼有见地,庆王妃非常宠爱他,儿子哄了哄,就过去了。
儒竹随后又道:“母妃有多久没有回过外祖家了?”
庆王妃怔了怔,长叹了口气:“有好几年了,你外祖今年五十九,不知身体如何?”
儒竹思虑半晌:“母妃,下个月季阳及笄,不如儿子前去添礼,之后再去看望外祖如何?”
庆王妃凝神看着小儿子已梭角分明的脸,欣慰的点点头:“我儿晓事,母妃甚慰。”
儒竹特派人知会了儒宁一声,问他去不去给季阳添礼,儒宁想了半晌,同意了。
话说打听到路的莫书立马就去了公主府,她人机灵,有脑子,再加上在跟着莫小西在公主府呆了好一阵子,对大宅子里面的事门儿精,不像莫婉两眼一抹黑,找不到突破口。
她直接奔了后门,拿出莫小西的一样首饰给守门人,说是琥珀姑娘的表姐听书,有事前来,守门的一听是郡主跟前的大丫头,当下就换了个脸色,殷勤的招呼她坐下,说是琥珀姑娘今天轮休,不在府里,于是,莫书改口说找下抚琴姑娘正好有东西带给她,婆子自然又重去找抚琴,抚琴一听有个叫听书的找,马上就过来了,莫书轻轻松松的进了公主府。
之后苏姑姑前来,如此这般一说,就出现了在殿前说的那番话。
可是,她却找不到最初时的那个小巷,本就是摸黑走的,逃走时又慌乱无比,哪里还找得到?
于是洛城公主传令全城秘密查找一个叫玉娘的。
十月二十是沈妙雪及笄的日子,本是打算回京举行的,但沈妙雪自得知莫小西在洛城失踪,便拒绝回京,日日打听消息,郁郁不乐。
女子的及笄礼是大事,既然在洛城举行,于是洛城公主广发帖,邀了附近的名门望族。
儒竹儒宁十六到的,两人被引到华风阁住下,前来服侍的却是公主府里的琴棋书画四人。
儒竹皱眉道:“怎么是你们?”
抚琴曲膝道:“回二公子,兰姑姑派奴婢们前来服侍的。”
儒竹手指在桌上敲了敲,半晌方道:“看到你们倒是让我想起方五姑娘,也不知她现下如何,人在哪里?”
抚琴和绘画对视一眼,抚琴重新曲膝,吞吞吐吐道:“五姑娘,她她已过世了。”
“啪”一个杯子落地,几个丫头急忙跪下,儒宁猛地站起身:“你们说什么?”
抚琴急忙道:“世子爷息怒,方五姑娘上个月已过世了,是被都司府所害,公主已将人拿到大牢里去了。”
儒宁一用力,面前的桌子倒地,杯壶全摔的粉碎,几个丫头大气不敢出,跪着一动不动,儒宁喘着粗气立了半晌,大步跑了出去。
儒竹仍坐着,面前发生的一切好像与他无关,他闭上眼睛,心里空落的难受,是我害了她若她还在方府,定不会如此早夭,就算是做了符家的姨娘,也终究不会如此,是我,是我,终究是我
儒宁一口气跑到公主的华商院,婆子急忙通报,洛城公主眯眼:“跟他说人死不能复生,让他回去歇息吧。”
儒宁失魂落魄的在公主府邸内走着,心头空荡荡的,眼泪想流却流不出,越发堵的难受,冬至小心的跟在他身后,有心想劝两句,却无从开口。
说实话,我看不上你。
为什么?
很简单呀,你长的好,家世好,大把美女会往你身上帖,你现在喜欢我,将来呢?
将来也一样!
拉倒吧,你看看京城,有哪个不是三妻四妾的,你去问问,有哪个当初没有承诺过?
我我跟别人不一样。
不一样?难道你有三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