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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老爷子昨晚是去哪儿办事啦?”
“啊?——小孩子家家少管闲事!”
“哦。”
赶紧低下头,我借着啃烧饼的机会,将笑意隐藏起来。
有些后悔,虽然整了老头子、报了仇,可是这样忍笑真的是很辛苦耶!
出了城门,我和樊老头儿坐着他的驴车上了路。
一路上,我太得意了,以至于没能发现樊老头儿眼中的那丝‘阴恨’,更是错过了妓院老鸨那堪比女高音的‘优美嗓音’。
“死妮子!——”
……
“搞个怪老头来我春宵院,绑了我家姑娘不说,还打昏我的客人!我——、我——,要是再让我看到你个死妮子,我就扒你的皮、抽你的筋、喝你的血、食你的肉、把你扔给东城老乞丐当小老婆……”
林林:“嘶!——好冷啊。难道要变天了?”
东城老乞丐:“俺有预感,俺很快就能娶到媳妇了。哈哈哈哈!俺就说嘛,俺好歹也是个丐帮弟子,咋会连媳妇都娶不到呢!——嘿嘿嘿嘿,哎哟!死跳蚤,又咬老子!老子掐死你!……”
57 半个徒弟 半个徒弟和师父的不告而别。
妓院事件后,我们离开了城镇,在官道上行了两日。
这两日,樊老头儿倒是神仙般的自在。只可怜了我,过的是连‘猪狗’都不如!这都怪樊老头,他也不知哪根儿经搭错了,开始变本加利地使唤起了我。
“丫头,老爷子我好像有些口渴。”
“哦。”
取出水袋,我翻着白眼儿递给了樊老头儿。
“丫头啊!这水不好,解不了渴。”
“啊?水都解不了渴?!——那,你想怎么样啊?”
“小丫头怕什么怕?——老爷子只是想让你去弄些茶水来。”
“这荒郊野地的,你让我去哪儿弄茶水?”
没想到,老头儿竟提出这么变态的要求。他以为自己是唐僧,姑娘我是孙悟空啊!
“刚才我们不是路过一个茶僚嘛?”
“可是,那个茶僚离这儿怎么也有五六里路呢!”
“叹!——老头儿不中用喽!想喝口茶也不能如愿。这样有什么意思,不如找个地方把驴卖了,娶个媳妇……”
“好了、好了,我去还不成吗?”
无奈地翻身下了驴车,我迈着沉重的步伐向来路走去。
这可恶的老头子,每次使唤我不成时,就用卖驴这招儿来逼我就范。有时逼急了,我就想,“让老头儿把驴卖了,我和他分道扬镳。从此各走各路、各过各桥,不是更自在些?”可是,我又总忍不住再想,“老头儿虽然爱使唤人,可还靠得住。要是现在和他分开,我不但要一个人上路,还得用走的。”
综合各方面的因素考虑后,我总会得出同一个结论,那就是,“再忍一忍,玉壁城很快就到了。”
走出了两三里,我才突然想起来忘了向老头儿要茶钱。于是,一扭头,我又往回走去。
不是我吝啬,连那点儿茶钱也不肯出。实在是人太穷,没钱啊!
自从天下第一庄毁了后,我就再也没有打过工,当然也没有薪水可领。和三帅在一起时,有他们提供食宿,我有没有钱也无所谓。倒是那次卖糖葫芦时,三位帅哥也不知是不是比阔,其中两人一人给了我一张银票,另一个则给了张金叶子。只可惜,那张金叶子在我的内衣口袋里还没被捂热,就不知所踪了。
要怪,只能怪我财运不济,财运不济啊!
低头为我失踪的金叶子默哀三分钟。抬头,却看见樊老头的驴车,和十几个黑衣蒙面人。
黑衣人拦在驴车前,一动也不动,似乎是在等樊老头儿从美梦中醒来!
“老爷子,天亮了,太阳晒到屁股了!”
施展轻功,我瞬间来到驴车旁,并大声地向樊老头儿喊道。
黑衣人没想到我会突然窜上来,虽然手上没有动作,但是眼神微变。
“小丫头,茶买回来了?”
樊老头伸着懒腰、打着哈欠、眯着眼向我问道。只是可惜,那个懒腰只伸到了一半,就停了下来。
“哎呀,哎呀!——这些是什么人呀?吓死老爷子我了!”
将樊老头儿护在身后,我聚精汇神地望向黑衣人,没有功夫理会老头儿的叫唤。
如果,此时此刻只有我一个人,凭借着轻功,逃命应该是没问题。可是,现在多了个老头子,就凭我那点儿打乌鸦的三角猫功夫,怎么可能得保住两个人的周全呢?!
“小丫头,老爷子还没活够;还没娶媳妇儿;还不想死呀!……”
“知道了,知道了!我会保护你的。”
多想无益,趁着黑衣人还在观望,我突然运用念力指,将真气射向最近的一个黑衣人。
“砰!”
黑衣人倒下的那一刻,我的心中一阵惊喜。可惜,这种喜悦之情随着黑衣人的迅速爬起而消失的无影无踪。更可恨的是,那黑衣人还很不识趣地吼了一句。
“那个天杀的把瓜皮扔这儿,害老子摔一跤?”
……
见识过了我的身手后,黑衣人们‘信心百倍’地一涌而上。我赶紧使用念力指,连发数次。没想到,真气一一射出后,却被黑衣人一一躲过。
眼看着明晃晃的刀子离我越来越近,我心急如焚。
“砰!”
“砰!”
“砰!”
……
连续的巨响声过后,黑衣人倒了一大片。剩下的黑衣人,陆续回过神来,开始向四下里逃窜。
一股巨大的力量从我身后涌出。那股力量过境之处,可谓是‘风起云涌’、‘风沙走石’。在它的席卷之下,逃散的黑衣人顿时变得体无完肤。
被眼前的景象惊呆的我,心中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上当了”!
“丫头,丫头,别不理我啊!”
“丫头,走累了吗?——快上驴车来休息、休息。”
“嗨!——下一个镇子还远着呢,再不快点儿,今晚就要路宿山野喽!”
好汗不吃眼前亏,虽说樊老头儿欺骗了我的‘感情’,可我也犯不着和自己过不去啊!三步并做两步,我来到驴车旁,一蹬腿,爬了上去。
“哈哈哈哈,这就对了。小丫头,何必跟我老头子计较嘛。”
“哼!”
“哈哈,哈哈……”
驴车加速向前驶去。我挤在一个角落里,抱着膝盖生闷气。
傍晚时分,我们到了一个小镇。找了家客栈住下,一夜无语。
第二天早上,当我走出客栈时,正看见樊老头儿蹲在驴车旁边。
“丫头起了,那就快上路吧?”
“我还没吃早饭。”
“裹了两个包子,你在驴车上吃吧。别担误了赶路。”
听樊老头儿这么说,我只得接过包子,撇着嘴上了驴车。
打开纸包,发现里面的包子还是热乎的,心中顿时升起一股暖意。其实,樊老头儿除了爱使唤人和瞒着我他会武功这事儿以外,其它方面还真是挑不出毛病了。
赶了一天路,我和樊老头的紧张关系终于有所缓和。
“老爷子,下一个镇子什么时候到啊?”
见天都快黑了,我有些急躁起来。
“呵呵,今晚怕是到不了喽!”
“啊?——又要在外面路宿呀!”
“怎么,不喜欢?”
“本来是还好,不过——”
“不过如何?”
“不过,——你不准再叫我帮你打蚊子!”
“嗨!——没想到,我老头子好心没好报呕!”
看见老头子摆出一付窦娥脸,我有些好奇。(窦娥:古女,被人诬陷。其冤屈致使六月天飞起鹅毛大雪。)
“好心?——什么好心?”
收起窦娥脸,老头子神秘兮兮地问道:“丫头,你有没有发现最近你的功力有所提升?”
“什么功力?”
“当然是找蚊子的功力咯。”
“嗯——,那倒是。不光如此,我打蚊子的准头也提高不少呢!”
“那就对喽!”
……
想了一下,我番然醒悟。
“您是说,您让我帮你打蚊子,是练习我的夜间视物能力和准头?”
老头儿捏了捏胡子,点头道:“不错,孺子可教也!”
“可是,光会打蚊子有什么用呀?蚊子又不会要了我的命!”
“这不是还没找到练手的吗?”
“练手的?”
“嘿嘿!——说到练手的,练手的就来了。不错,丫头运气不错。”
沿着老头儿努嘴的方向望去,只见一群不明来历的‘武装份子’正在向我们迅速的靠近。
“老爷子,快!——快让驴儿跑快点儿呀!”
我沉不住气,催赶了起来。
“怕什么怕?有我老头子在,你还怕啥?”
回头又望了望,我小心翼翼地问道:“真的不用怕?”
老头子瞟了我一眼,然后不紧不慢地说:“就算怕又怎么样?你以为驴车能比得过轻功?”
“啊?”
“啊什么啊!呆会儿,你听我的指点,和他们斗上一斗。”
“我?——他们?!啊——”
在一阵凄惨的叫声中,武装份子已经逼近。
闭上嘴,我惊讶地发现,带领这群武装份子的三人竟是我的‘老相识’。
“怎么?小丫头认识那三人?”
“哼!不光认识,还有深仇大恨呢!”
“哦?——那正好,这三人你来对付。”
“唉?”
还没来得及质疑,就见老头一反常态地严肃了起来。接着,就听他缓缓地朗诵了起来。
“收臀松腰、气沉丹田、九窍开、八门通、……”
没错,老头子是在教我武功心决。可我没想到的是,在他的这番指点下,我竟真的把肖氏三兄弟打翻到了地上!
“哈哈哈……,我报仇了!我真的报仇了!哈哈哈……”
“傻笑什么,不想知道他们替什么人做事,为什么要为难你?”
收起笑声,我正色来到肖老大的跟前。
“说!你们替什么人做事,为什么要为难我?”
(某林:咳咳!这,——也太没有创意了吧!林林:你懂什么?有现成的台词不用,难道还要我费劲地去想?某林:哎!都怪妈不好,怎么造出这么个懒‘猪’来哦!林林:你……,后妈!)
过了半晌,发现肖老大看都不看我一眼,从根本上无视了我的存在。于是,我怒了。撸起袖子,装出一付恶人样,狠狠地问道:“哼哼!——听没听说过‘十大酷刑’呀?”
停顿了一下,我继续说道:“这其中一嘛,叫做凌迟。就是将人的肉,一片片地割下来……”
正讲的口沫横飞,就听肖老二不卑不亢地说道:“说那么多废话做甚?要杀要刮,悉听尊便!”
听他这么一说,我突然觉得眼前的这一幕似曾相识,仿佛就是小日本儿严刑逼供八路军的戏码。不对,我可是受害者,怎么变成大反派了呢!
“咳!——我敬重你们的骨气。可是,我和你们无仇无怨的,你们却三番四次地为难我,这也太说不过去了吧!”
“这——”
听了我的话,三人脸上都显出了愧色。最后,还是肖老二开口道:“姑娘,我们也只是听命于人,身不由己呀!”
既然人家都把话说到这份儿上了,我也没有别的办法了。无奈地转身,上了驴车。
“老爷子,我们走吧?”
“就这么放了他们?”
“不放怎么办?”
“你不怕放虎归山?”
“怕!”
“怕就杀了他们。”
“啊?——你要我杀人?”
“你不杀他,他杀你。”
“可是他们还没有要杀我呀!”
认真地盯着我看了一会儿,老头儿叹了了气道: “丫头,太仁慈,以后是会吃亏的。”
“吃点儿就吃点儿吧,又不是没吃过。”
其实,我心里想说的是,“相比起双手沾满鲜血,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