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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一看向还在与征剿大军作战战神宫人,看着无涯,看着宁心等人,眼中是那般的不舍……
永别了!
我以性命守护的你们!
“你到底做了什么,我为什么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东方宁心拼命的凝气去追,却发现无论她多快,夜一都离她有一臂的距离。
不远不近,刚好一臂,这一臂却是咫尺天涯。
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刻东方宁心很害怕很害怕……
夜一,五界之中唯一一个知道墨子砚存在的人,她舍不得呀!
传承,传承只会要夜一的真气,并不会要夜一的命不是吗?
取心头血,换双目开,到底会付出什么代价?
夜一苍白的脸上,扬起一抹极淡极淡的笑,朝东方宁心虚弱的摆了摆手:
“别追了,你追不到的,我是开启这独门的祭品,做为祭品,在我取心头血的那一刻,我便不再属于自己。
而,只有这样我才能强行打开上古战场,送你们出去,并且将其上古战场永远的封印,不让上古战场的凶物们,重出五界……”
夜一说的很坦然,但是李漠远却是知道,事情远不如夜一所想的那么简单。
祭品不是那么好当的,你得到的越多,付出的也就越多,生命是最微不足道的……
李漠远看着夜一,不知自己是要敬佩还是怨恨。
因为夜一,五帝峰与他擦肩而过。
因为夜一,他杀不了雪天傲。
因为夜一,他有可能死在这上古战场的。
可是他又有佩服夜一,为了开启生门,为了将上古战场上面那个巨洞补起,有勇气把自己当成祭品,祭祀给那人。
一旦祭祀给那个人,一切都不由自己主宰了,作为祭品是永生不死的,因为祭品要永生承受临死前,那最痛苦的一刻……
祭品将永远的被镇压在无名的空间,日夜承受生不如死的煎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据李漠远所知,数千万年来,没有人有这样的勇气,不顾一切的以身为祭。
把自己当成祭品,不仅是莫大的勇气,更是对天地规则的挑衅,这是三皇五帝也不曾做到的事情。
在无人看到的地方,李漠远朝夜一所在方向,微微鞠躬。
这是他对英雄的敬意,哪怕他们是对手。
“祭品?”东方宁心脸上的血色瞬间的消失,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
要找神魔办事,得以灵魂为祭。
而很明显的,依神魔的能力,还没办法打开上古战场,更不用提封印上古战场了。
夜一所要祭祀的那人,肯定比神魔强大。
而你对越强大的索取,索取的东西越多,你付出的代价也就越大……
夜一到底付出了什么?
东方宁心怔怔的看着夜一,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
这世间,怎么会有这般无私的人。难道只有这般无私的人,才有资格成为战神吗?
她的父亲墨子砚为了天下百姓,尸骨无存。
战神宫宫主夜一,为了上古战场这些人,以身为祭。
“我不会有事的,你们别担心我。”夜一的身影已经到了那巨门口,强大的吸力拉拽着夜一,夜一却凭着一投执念,站在那巨门口,脸上有着淡淡的笑,笑容中有着一份凝重与关心:
“宁心,一刻钟后这巨门就会关闭,你们必须在一刻钟内出去,不然你们永远都无法出去,而无涯的传承,会在一刻钟内结束,你们要抓紧时间呀。”
东方宁心停在半空中,她的面前有一股无形的力量,阻挡着她,让她无法再接近夜一看着就在面前的夜一,东方宁心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心痛,用力的朝夜一点了点头:
“我知道了,谢谢你,夜一宫主。”
她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看到夜一这个样子,她心中有一种说不出来悲伤,就好像夜一会有现在这样的结局,是她一手造成的……
或者看到这样的夜一,就让她想到她的父亲墨子砚,这两个男人行事很相似……
“别谢我,我不过是不愿意按天地规则所安排的去做。未来是你们的,好好的创造属于你们的世界,我想子砚兄在天有灵,也会以你为荣。”
夜一说完这话后,东方宁心感觉他的脸色更加的难看了,就好像在承受着巨大的痛苦一般,只是夜一却压了下来,不将自己的痛苦表露半分。
夜一歉意的朝正在接受战神宫传承的无涯道:“无涯,看在我即将死去的份上,别怨我……”
正在接受传承的无涯,眼角突然滑出一滴泪。
这份传承中,有属于夜一的真气,也有夜一的精神力,他知道等待夜一的将会是什么。
面对这样的夜一,他只有满心的敬佩,哪有半分的怨恨。
他自认,自己做不到夜一这样。
为了他人的生死,把自己牺牲的如此彻底,这种天下大义,他无涯做不到,哪怕成为战神宫宫主后,他也不会为无关的人牺牲。
夜一却像是知道无涯心中所想一般,虚弱的一笑,让无涯按自己所想的去做……
巨门那里的压力越来越大了,夜一终于支撑不了,整个身体就如同飘零的落叶,东方宁心等人,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夜一的身子,消失在那巨门之后……
“夜一宫主。”东方宁心在半空跪了下来。
她知道,她再也见不到,这个睿智而成稳的男人,她再也见不到,这个偶尔会露出,与年龄不相符的顽皮的男人了……
在夜一消失刹那,巨门打开了,可是通向外门的路,却被征剿大军给拦截了…
李漠远,不会让这些人活着出去……
夜一像是早有预料一般,半空中传来了夜一最后的声音,这话是对李漠远说的:
“李漠远,你只有一刻钟的时间,是共存还是毁灭就在你的一念间了……”
939 雪少在魔界出事了
是共存还是毁灭!
正常人的选择,当然是离开了上古战场再说,毕竟来日方长,可是李漠远不是……
李漠远他是疯子,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看着独门大开,李漠远的眼里闪过一抹嘲讽的笑。
夜一以心头血打开的巨门,叫独门。
独门的龙眼,永远都是一开一闭,强行打开另一只眼睛又如何,独门依旧是独门,最终只要他李漠远一个人出去就可以了。
“杀!”
李漠远下令。
他即不要毁灭,也不要共存,他要独活。
既然叫独门,那么他李漠远独自一个走出去就好了,其他人没有必要……
“疯子。”
东方宁心收起愤怒与伤心,提剑再次回到了战斗中……
哪知,这个时候李漠远又再次发话:“宁心,你跟我走,我放过他们。”
手,朝东方宁心伸去,那样子尽是有几分,为红颜拂袖天下风流帝王身姿。
可惜东方宁心却是丝毫不领情,看都不看李漠远一眼,朝君无量与倾似也道:
“杀出一条路,让宗派的人先走。”
这是夜一的心愿,这是战神宫宫主的职责。
她要替夜一完成,在无涯还不不能担起战神宫宫主的责任时,她要替无涯扛起来……
“好。”明知不走,就有可能永远走不出去,君无量和倾似也却是没有半分的犹豫,与东方宁心雪天傲并肩作战。
而同一时刻,战神宫的人也从征剿大军的包围中抽身,与东方宁心和雪天傲一道,替宗派的人开路……
血路,就是用无数的生命与鲜血,打开……
东方宁心与雪天傲此时,可谓是浴血奋战,剑气夹杂着真气,不为杀人,只为阻止征剿大军,挡住独门的路。
一路杀到了独门口,东方宁心与雪天傲看着还没有恢复意识的宗派中人,大声的呵斥道:“还愣着干吗,还不快走。”
“啊,是,是……”被这混乱的战局,吓着了的宗派中人,一看这个情况,拔腿就跟在东方宁心与雪天傲的身后。
幸亏这个时候还活着的人,都不太弱,他们杀不了征剿大军,但在征剿大军手下逃跑还是可以的,怎么说也是天神呀……
就这样,一拨一拨的人,从东方宁心与雪天傲的身边走了过去。
“贤夫妇大恩大德,义情宗铭记于心,他日有任何差遣,只需说上一声……”
“我序灵宗同样……”
“我……”
……
宗派中人,在踏过独门时,一一报上自己的名号。
他们认战神宫为首,战神宫就有保护他们的责任,但是东方宁心与雪天傲却没有护他们的义务与责任,救命之恩,当涌泉相报。
东方宁心与雪天傲却没空理会,他们的全副注意力,都放在征剿大军的身上,他们助宗派中人,只是看在夜一与无涯的面子上,不然他们才没那个闲情与大义……
时间悄然流逝,宗派中的人,走的一个不剩了,李漠远看着这情况,随手一挥:“征剿大军,追……”
一个三百人的征剿大军小队,立马从战圈抽身,准备朝独门走去,继续追杀宗派中人。
“战神宫所属,拦住他们……”雪天傲立马朝战神宫的人下令,同时自己与东方宁心也飞身过去,不让征剿大军走出上古战场。
毕竟,雪天傲不确定,战神宫的人会不会听他的命令。
没想到,雪天傲的命令一下,战神宫的人立马执行了起来,百人迅速收拢,挡在独门前了,面对杀气腾腾征剿大军,战神宫的人摆出了生死之战的架势。
“嘭……”
“战神永不灭!”
一个战神宫的人倒下了,临死前他说出这句话,双眼看着无涯的方向……
无涯,是他们的信仰!
“我的傲骨依然在……”
战神宫的人倒下前,也不忘记拖征剿大军的将士陪葬……
他们都是最优秀的军人,却分属两个阵营,注定敌对。
“一路好走!”
东方宁心哽咽的说着这么一句话。
魂飞魄散,这一路怎么能好走,可此时,她能说的只有这么一句了。
此时,正与征剿大军周旋的雪天傲,抽空拍了拍东方宁心的肩膀,安慰道。
“战争死亡是难免的。”
这是雪天傲唯一能说的。
“我知道,时间快到了,无涯身上的传承也要结束了。”东方宁心不是温室里花朵,这些又怎么不懂。
只是,看着与自己并肩作战的人,一一死去,心里难过……
“让君无量和倾似也先走。”雪天傲看着就在自己身后,一转身踏步就能出去的独门,沉稳的道。
“不急,门很大,我们一起走。”君无量笑兮兮的否绝了,手中的神器,有事没事就丢两件,反正他没想过打死征剿大军,让对方不能近身,可以自保就行了。
寻宝太子的好处就在于,永远不缺神器,虽然从这里出去后,上古战场将永远的封印,以后要再找上古洞府就难了,不过这些君无量从不放在眼里。
不是说了吗,五界屏障就要消除了,日后还愁没有神器?
轻叹了口气,东方宁心与雪天傲没有再多说,君无量的脾气他们是知道的,这绝对是一个谋而后动的人,他从不做没有把握的事情。
转身,又对战神宫的道:“你们先走。”
“多谢天傲阁下,我们要留在这里陪夜一宫主。”战神宫的人,对于雪天傲很是客气,言词中有着几分恭敬之色,但还是婉转的拒绝了…
雪天傲点头,出乎众人意料,没有再多说半句。
东方宁心却是明白,这不是雪天傲冷血无情,而是作为一个曾经领兵征战沙场的男人,他明白将士们这种誓死追随的心,不是一句言语可以改变的。
夜一值得!
战况越来越惨烈,死去的人越来越多了,看着身边的刀光剑影,看着越来越多的人倒下去,东方宁心有一种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