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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程昔视力急剧退化之后;许根强烈的存在感让他的心理压力小了不少。
一个健健康康的人;忽然躺在床上不能动;还做了个睁眼瞎,这种心情绝壁是好不了的,别说是程昔这种大灾大难了,就算是普通人伤筋动骨的,被引爆的燃点也要比平时低上一大截。
这一点在程昔身上得到了充分的验证。
许根时不时的要给他念念杂志和报纸,说说新闻和笑话什么还有那些他经常编了一半忽然不知道怎么继续,干脆问程昔,要不他直接告诉结局,中间过程麻烦程昔自己脑补的各种坑爹故事
但是程昔这人有个好处,他气急了,不折腾别人,他的劲头全用来折腾自己了,要么就是别过脸去忽然不说话自己生闷气,要么就是另外一只可以活动的手遭殃,在他泄愤肆意挥舞的时候打到病床栏杆上,搞得手背上青一块紫一块。
许根都快被他整哭了,“程昔,我叫你爷了,求求你别苦着自己了,你要是实在心里面堵得慌你就打我吧。”
许根这绝对是真心话,程昔要是打了他左脸,他一定还要把右脸凑上去你说这是什么犯贱的尿性,连许少爷也不能幸免于难。
终于等程昔情绪平稳了,许根开始给他说手术的问题,“你这个手术医生给我说过了,风险并不大,有很多成功的案例。”
为了让程昔放心,避免他觉得自己说的话不如权威,许根还特意找来了医生做更加详细和进一步的说明。
专业问题专业解说,医生就在旁边不停地蹦专业术语以及不忘记自我标榜。
第一,以前医疗的技术比较保守陈旧,通常采用的办法是药物治疗,多使用皮质类激素、血脉扩张和维生素B族等药物来减轻神经压迫,然后经过一段时间的观察之后,再进行开颅手术;第二,现在的技术先进了,可以不适用开颅手术这种损伤较大的方法,推荐进行鼻内镜显微技术和视神经减压手术;第三,作为主治医生此人的技术绝对过硬,请患者放轻松配合治疗,早发现早治疗疗,早干预早痊愈。
终于,许根在程昔亲自请医生出去之前,把医生送走了。
然后他才跟程昔讲:“你就是担心的太多,我保证过你不会有事,这些医生都给你会诊过,你赵叔叔给你从国外请的专家,正好我这里也有认识的权威,你害怕治不好你这么点毛病吗。”
程昔的眼睛现在只能看见一点模模糊糊的虚影,连一米以内的东西想要看清都成问题,他摸索着抓住许根的手,紧握。
许根在那一瞬间就觉得其实他们的心跳和脉搏早已相连,就算是灾难和磨难要将他们分开,但是他们任何一个离了谁都无法独活,就像是最原始的动物,它们会对自己的伴侣不离不弃,摒弃一切世俗和价值的衡量,剩下的只是一腔深情。
他不怕这种一往情深会把自己淹没毁灭,他只怕爱的不够汹涌不够强烈。
程昔被推进手术室的时候,许根就一直在手术室外头等着。
程添和赵敏述也在,许根再横,至少在三个人面前他是绝不敢造次的,那就是程昔家的一家三口能够镇压住许根的都是高手。
一直照顾程昔其实许根已经连着几天没怎么好好休息吃饭,他靠在墙上,两眼放空状吞云吐雾,护士看见了赶忙让他把烟掐掉,顺带着嘟囔了一句,“什么人,不知道医院禁烟吗?没素质。”
没!素!质!
许根就看不惯小护士鼻孔朝天的这小样,他原本已经把烟丢了在脚底下踩灭,结果耳尖听见护士的话,他当即就掏出一整烟盒,点了支烟抽起来,烟盒啪的一声丢在休息区的长椅上。
护士顿时就被他挑衅的行为气得头顶冒烟,结果许根还冷着脸往她脸上吐了口烟雾。
就在护士要是去理智的时候,程添捧了碗泡面过来递到许根面前,“你还没吃饭了吧,医院里面没什么好吃的,你先来点垫垫肚子。”
许根也不知道怎么的,忽然就没了兴趣再跟护士这样的小年轻一般见识,掐了烟接过泡面就吃了起来。
程添在一旁笑:“果然是饿了,慢点吃。”
虽然程添没有说什么特别的话,但是许根觉得这种场面真是特么的煽情,他觉得一个家就是应该像这样的,饿了冷了都有人会惦记着,为你嘘寒问暖。
明明就是这样的一句话,一个眼神,他用了十年的岁月去期盼,怎么就那么难。
借着吃面的声音,许根成功遮掩了他吸鼻子的声音,太狼狈了都是爆辣口味的泡面辣椒粉放多了。
等到程昔从手术室里面被推出来的时候,麻醉效果还没过,许根一直守着,等麻醉效果过去,当他从医生那里听到,这次手术很成功之后,他才觉得心里面的这篇阴霾总算是消散了大半,不然整天都要跟着提心吊胆。
小疯子还在上学,他强烈要求过几次要过来看程昔,但是许根猜想程昔一定不希望他自己现在的样子被更多的人看见,于是就擅自做主拒绝了小疯子的要求,也谢谢他的一番好意,不过小孩子只要专心顾好学业就行,不需要操心太多。
程昔醒过来的时候眼睛被纱布包扎的结结实实,刚刚做完手术,他还不适合过早的接触光线,他恢复知觉的一瞬间又那么点再世为人的惊慌,忽然不太适应这么脆弱到躺在床上的自己好像已经很多年都没有再露出过脆弱的一面。
不过许根很快发现他的苏醒,及时阻止了程昔更深一步的哲学性的思考人类一思考上帝就发笑,程昔一思考,许根就该欲哭无泪了。
许根喂程昔喝了两口水,用拇指给他擦去嘴角的一点湿润,许根说:“程昔,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说来也怪,其实程昔已经猜到许根要问什么,要是他以前一定硬着心肠死不松口,但是这一回他直接回答:“我答应你,跟你住。”
他很确定,这不是头脑一热,也不是所谓的年轻冲动,而是人们常常说的,时候到了。
有时候事情真的是就看那么一个时机,时机成熟了,一切就水到渠成,多么让人不可思议的事情,也都仿佛变得理所应当。
许根心中大呼,干,这个都知道!
不过许根这个小狼崽的目的终于达成了,这等好事,也不枉费他鞍前马后一番心血,其实他家里面也都布置好了,就等程昔这个期盼已久的主人拎包入住,免装修免手续。
程昔一个星期后出院,他由于眼睛见不得光依然带着眼罩,许根搀着他走出病房的时候真碰到程添和赵敏述来接人。
程昔既然已经决定的事情就不喜欢唧唧歪歪藏着掩着,他直接跟程添和盘托出,“爸,我去许根家住一段时间。”
霎时,程添的脸色都绿了,程添看着自己傻兮兮的儿子说不出话来,他觉得这个决定压根不像是程昔会做的事。
可怜天下父母心,作为家长,永远都会存在害怕自己孩子吃亏的担忧,当然,在感情的事情上这种忧心尤为明显。
但是程添明白程昔一定有自己的考虑和决定,可他偏生杵在门口始终没有办法说出一句——“那你去吧,照顾好自己”。
他很心痛,甚至有一点点隐隐的不甘心,就好像是自己珍藏了很多年的宝贝,终于有一天要被别人夺走了。尤其这个夺走他的珍宝的人还是个男人,和他的想象中,与程昔相配的,贤惠又温柔的妻子相去甚远。
程昔住院许根为他做的一切他们也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但是这种偿还的方式——情债肉偿?这种方式是从来不在程添考虑范围之类的。果然人老了,心脏受不了一点刺激。
相比起程添的沉默不语,赵敏述就要直接得多,在病房外面吵实在是太丢面子,那没问题,咱们进去说,赵敏述把程昔两个小辈往病房里面一送,然后嘭得一声带上门,直接劈头盖脸地开骂,“许根你小子趁人之危我以后再讲你,今天我要骂的就是你,程昔。”
“程昔,你爸把你养这么大不是让你小小年纪就去给另外一个男人舔脚趾头的。你说你跟许根在一起,好,我们可以等等看,看看你们是不是适合,能不能最后走到一起,但是你现在毛还没长齐就要闹同居,你告诉我,现在头脑清醒吗?”
程昔的眼睛看不见,但是他摸得着,他伸出手拥抱赵敏述一下,这是他这么多年来第一次给赵敏述一个实打实的拥抱,赵敏述浑身僵硬,楞在当场。
程昔说:“我都懂。”
这些道理他都懂,但是有时候这些道理并不是主导一个人行为的基本准则,程昔相信自己眼睛看见的,耳朵听见的,还有一颗心感受到的。
赵敏述一时间之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程昔这是虚心接受,死不悔改!
程添和他只能放行,程添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两人走在一起的样子的确是赏心悦目,相得益彰。赵敏述断言:“让程昔自己吃点苦头去,迟早摔跟头。”
许根把程昔扶到车子里面,心里别提多美,他在程昔脸上偷袭亲了一口,他说:“你还记得我说过吗,你一天不来,我就等你一天,一月不来,我就等你一月,一辈子不来,我一辈子也等的起。”
程昔感受手心里许根传来的温度,他的眼前一片黑暗,但是心中却是一片亮堂,他说:“不,一辈子太长,只争朝夕。”
他以前说错一句话,他说许根最缺的耐心,但是他发现自己错了,许根其实也是个非常耗得起的人。
34、同床共枕
程昔来的时候什么都没带,就一个人跟一条狗。
他第一天的时候因为不熟悉地形给撞到了桌角上面,第二天许根就把家里面所有的边边角角都用海绵包了起来。
晚上睡觉的时候许根为了不压到程昔一只还打着石膏的手特意选了个省力的姿势,他把程昔放倒在柔软的大床上,然后给程昔介绍着房间的布置。
他脱掉程昔的长裤,看到程昔的内裤紧紧包裹着他又圆又翘的玉瓣和乖顺伏在双腿间的小兄弟,在包裹中微微凸起,光是看到这种半遮半掩的无限春光,许根下面被诱惑地立即擎天一柱。
他说:“小昔,你现在身下的床罩是大红色的,你说我们两个像不像是洞房花烛,新婚燕尔?”他一边说一边粗鲁地剥掉程昔两腿间最后的遮羞布,用手指轻轻捏他的阴阜,强烈的感觉从许根的指尖传递到程昔的脑海中。
程昔伸出手要抚弄私处,但是许根压住他的手,顺势就侧躺在他的手臂上,许根一只手解开自己的腰带,一只手捏住程昔胸前的樱红揉捏。
就快要撑破裤裆的炽热坚挺得到了释放,猛得顶在程昔的臀侧,与其相得益彰的是,程昔的胸口的红樱被他弄地又红又肿,好不狼狈。
程昔心中不住呐喊,不带这样欺负伤残人士!
不过这位伤残人士即使是负伤也不忘革命精神,只要还要有一口气在在床上就不能轻易示弱,他像是一条滑溜的鱼,侧过身子堵住许根的嘴,两人的舌头搅在一块儿贪婪地吮吸对方的琼浆玉酿。
许根的刀刃顶着他的沟壑,晶莹的液体挂在顶端,在碰到程昔芦苇丛的时候只觉得遇上了一座汩汩冒着岩浆的火山,滚烫的岩壁爆发一触即发。
他们的呼吸渐渐变得粗重,许根恋恋不舍地离开程昔温热的嘴唇,站在床沿,把程昔的腰部搭在床边,下面垫了个枕头,方便他的腰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