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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一直在后面围观的许根拿过暴发户手里的牌,他笑道:“玩不下去多尴尬,不妨我替他继续,只是既然他把全部身家都压进去了,各位不赌大一点,是不是不够意思。”
那位暴发户在许根替他走上牌桌的时候冷眼顺着脸颊流下来,直接瘫在椅子上大喘气。
程彬看到许根出来横插一脚,就对何荣使了个眼色,“你去。”
何荣在长桌上加了个席位,既然许根和何荣都加入了牌局,那么众人商量就重新来一局,许根表示没意见。
公平起见,庄家取了一副新牌,完美洗牌之后由许根倒牌,他们玩的是德州扑克,德州扑克以规则简单但是技巧性强而风靡全球,德州扑克刚刚传入国内,了解它的人还不多,但是在博彩市场里面不难看出势头正盛,正以一种非常快速强势的姿态进入市场。
众人一看何荣和许根要玩这么高端的牌对视了一眼,但终究还是坐住了没说话,他们也看出来了,反正这个牌局的重点是许少两人,他们最多是跟着做一做陪衬,玩什么内容不重要,重要的是两虎相斗必有一伤,只要坐山观虎斗,伤不着他们就行,剩下的好说。
于是众人各怀心思,棋牌室里面一时间气氛有些微妙,相比起看客的松弛,许根和何荣之间的张工拔弩让人不禁胆寒。
一开始玩的几把大家你来我往有输有赢,渐渐的几位富商也就放开了手叫注,眼睛都赌红了,连呼尽兴。
但是对于许根和何荣来说前面的输赢不管,不过都是不成气候地试探,谁也没有拿出真本事。
——更何况,有时候输赢也不是全靠本事,还需要那么点运气不是。
在发牌之前何荣忽然说道:“今天难得许少跟我们玩一把,不让许少出点血我们这些小虾米怎么甘心。”
许根很爽快,“可以,你想要什么。”
“我知道许少的公司一直在跟我们竞标一座矿山,大家都知道矿产是好东西,但是许少这么强势的对手面前我们难免没什么胜算,所以我的提议很简单,要是许少输了就请退出竞标。”
“可以。”但是许根绝不会答应的这么轻易,“但是我有一个条件。”
何荣盯着许根。
许根微微一笑,“我赌你今天有没有命离开这里。”
听到这话,何荣反而笑了,许根还在喝奶的时候他已经出来混了,他就不信会折在这个年轻人手上。要他的命?有胆量的尽管来。
不过他也是个硬茬,他不顾程彬给他的眼色,冷笑道:“既然我这条贱命都豁出去了,那么我要许少是不是可以再抬抬价呢,一条命换一座山,矿产什么的都是死物,我死了也不能甘心呀是不是。”
许根看着他看了半天,然后才面无表情地说道:“你是不是把自己看的太金贵了?”
何荣脸色大变。
许根话锋一转,“不过没关系。”他把自己的右手搁到桌面上,翘了一下嘴角,“输了我这只手给你怎样。”
程昔在一边猛然站起来,事情发展到这一步已经超出他们的计划之外了。
邵文钊这时候在他的身后拉住他,对他摇摇头。
那边程彬也有点坐不住,他站在风口浪尖上面也有不少年,但是还没见过为了争一口赌命的,这未免玩得太大!
邵文钊叼了根烟走出去,程昔过了一会儿也跟着出门。
他们两个找了个僻静无人的地方等下来,角落里头光线极暗,程昔只能看清邵文钊手里头的烟明明灭灭。
程昔说:“我们事先说好只要把矿山送到程家嘴边上就可以了,有必要做到这个地步吗。”
邵文钊捏了一把程昔的肩,“许根没有把握的事情不会去做,不放心你就回去看着。”
程昔愣了一下,即使他心里头气许根气得要死,但是在关键时候真的要为许根急得火烧眉毛的,还是他。
程昔抿嘴,扭头就往回走,邵文钊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叹了口气。
许根找人拿来了一份矿山的报告书和竞标文件,放在手边上,又递上一份关于赌注的声明,两人按了手印。其实这种声明是没有法律效应可言的,但是空口无凭,白纸黑字在座的也算是个见证。
庄家给牌桌上的每一位发了两张底牌,按照庄家左手起顺时针方向开始下盲注和小盲注。桌上是三张已经翻出来的公共牌,许根看了眼手里的牌,运气还不错是两张同花,但是他选择了跟进,并没有加注。
何荣缓缓拿起自己的底牌,只露出一个角看了两眼,他直接把自己身前的筹码直接全压。
他仔细看了一眼许根的脸色,他和许根的视线对上,他的目光挪到许根的手上,他看见许根的手指轻轻在纸牌的棱角处来回摩擦,然后他不动声色地低下头去。
何荣手上的牌不差再不济也可以是三条,也是三张相同花色,他就是在赌就算他的牌不够好,许根也没有他想要的。
等到五张公共牌全部亮出来时候,何荣几乎就要跳起来,他把自己的两张底牌翻出来甩在桌上,得意地笑,“俘虏!”
俘虏在德州扑克里面已经是很大的牌面,三个相同花色带上一对,何荣几乎是十拿九稳。
他内心捡回一命,死里逃生的喜悦在一瞬间在内心无限膨胀,几乎连扬起的眉毛都带着得意。
他冲许根说话的时候底气十足,“许少,可要认赌服输。”
程昔快步走到许根身后,紧张地看着许根。
许根握了握程昔的手,他坐在椅子上静静看着何荣,看得何荣头皮发麻,他皱眉色厉内荏,“有什么问题吗?”
许根把自己的手缓缓挪到底牌上,十分平静地把它们给翻过来摊在桌上,“你高兴得太早了。”
何荣瞪大了眼,是四张,居然是四张,他简直不敢相信。
他紧紧握拳,只差一点,只是一步之差,“这不可能!”他大叫。
“为什么不?”许根反问。
何荣的青筋暴起,许根替他回答:“是因为前头休息的时候有人告诉你我如果紧张了就会不自觉地去摩擦纸牌是吗?”许根拿起眼前的一对摩擦它们的边角,“像这样?”
笨蛋他是故意的。
他就是要让何荣以为他手上没有可以用的牌,不然怎么让他盲目进攻?
程昔刚刚在看许根的时候就觉得奇怪,他心里明白的很,许根平时没有这些小动作,再说许根是个左撇子,右手的话更不会有这些流露情绪的习惯。
原来早在游戏开始的时候何荣就跳进了许根不好的陷阱。
许根从座位上站起来,走到何荣面前拍拍他的脸颊,薄唇吐出无情地话:“现在你的命已经不属于你自己了,替我保管好它。”
许根带这程昔走得潇洒,程彬想要拦住许根一行,但是偏偏张开嘴说不出话。
何荣抱头尖叫,踢翻了脚下的椅子,剩下几个为数不多在场的人都对他投去同情的目光。
程彬本来想要去安抚他,忽然眼尖看到了许根放在牌桌上的竞标文件,他忽然内心一阵狂喜,许根也有大意的时候,这么重要的文件他居然忘记带走!他悄悄过去收起了文件,许根,今天吃的亏,他会讨回来,矿山是他的了,程彬无声咧嘴笑。
过了两天人们发现何荣的时候他已经死在了自己的床上,床头放着一瓶空的安眠药,经过鉴定之后是死于自杀,人们猜测是因为他受不了来自生命威胁巨大的压力,自己扛不住自寻短见。
许根和邵文钊当晚坐在一起举杯,“邵总,你终于了却了一心头大患。”
邵文钊鼻腔发出一声轻笑,“那里的关系是有多盘根错节你是知道的,不然我不会用这么久才解决他,要谢谢你。”
“哪里。”
两人碰杯,杯中酒一饮而尽。
但许根明白他们此时的合作关系有多么的脆弱,就冲邵文钊把手伸到程昔头上,他就已经不想要轻易放过,他现在懂了许多,他有时间,他可以等。
事情如果就这么结束那真是太过简单,程昔在家里头捧着爆米花看他的电视,等着让程家更加措手不及的事情发生。
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为了不成为别的腹中餐,只能努力成为食物链顶端的人物。
39、哑巴黄连
程家真正开始陷入恐慌已经是一段时间之后的事情;程家用高价和许根竞争,最终拿下了那座山头,一块普通的地产就需要急亿甚至是几十亿的资金;更别提是一座矿山,没有百亿肯定是拿不下来的,再加上许根故意和程家竞争抬价,最后让程家直接以吐了一口老血的价格拿下。
程家人这下可开心了,从许家手下虎口夺食,简直就是人生赢家的滋味,等一切手续办妥,他们需要做的事就开始开发矿山,然后坐等闷声发大财。
程彬几乎已经可以料想金子自己从天上掉下来的样子;他甚至暗自得意,他花了大血本与国外投资者签订了对赌协议,但矿产在手天下我有,对赌协议的风险就大大减小了,他换来投资者融资的代价是如果两年后公司业绩增长率低于50%他就要将他手上三分之二的股份让出。
所以他只要能在矿山上面赚到足够的钱,就有底气去扩大经营规模,矿产这种大热的行业,投入和回报是成正比的。
但是,同样,投入的资金也是高的吓人,这么说,仅仅是打一个碗口大的井就需要十万一个孔,钱在这时候就跟烧纸似的,就像是个无底洞一直往里填。
结果一个晴天霹雳直接把程彬给劈傻了,他买下的山根本就没有矿产!
所谓的煤矿根本就是个骗局,也就是说,他用了几倍几十倍的价格不过是买了一座根本没用的山头!
“什么都没有不可能,这不可能,怎么会这样!”程彬在办公室里十分失态,他把桌面上所有的东西都扫到地上,他大吼,“我不信!”
“拿数据来,拿矿山的鉴定数据来!”他冲着秘书吼道。
他的手颤抖着看着眼前的数据眼前一阵发晕,数据没有错,那么是哪里出了错,他明明拿了许根漏下的资料。
他的脑海中不断回想,不对,这一切都已经失控了,究竟他输在了哪一步,他之所以确信这座山的价值是因为——
——没错,是因为何荣在许根公司里面安插的商业间谍给出的消息。
甚至这个商业间谍一直到被许根捉住都是个有专业素质的硬骨头。
然后果然过了不久,这座山就被拿出来拍卖,他为了从许根手里面抢下这座山能做的不能做的都做了。
为什么还是逃不过一败涂地的结局?
他一拳捶在桌上,程彬一夜白头,一脸疲倦地靠在靠椅上,他吩咐人立马去研究所找矿产数据的研究员。
结果不出他所料,研究说因为是那个研究员弄错了数据,已经被他们开除。
程家大少立马提出要起诉研究员,程彬一脸颓败地摇手表示不需要,这是许根和程昔给他们做的局,是他们技不如人,自己被利益冲昏了头脑还要往里跳,起诉研究所又能怎么样,除了让那个研究员背黑锅,他们讨不回任何实际的好处。
他们这回真的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不过他们好在因为对赌协议并不是及时协议,他们还有时间,还可以补救。
程家手忙脚乱地几乎是调动了所有人脉和资金竭力补救这个大窟窿。
但是商场如战场,哪有那多机会让你苟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