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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鹆恕
我被一路“请”进了前厅。哟,今天什么日子,大家都在呢。刚一踏进去,刷刷刷投过来的目光有探究,有嫉妒,有欣慰。爹嗔道:“诗儿,跑到什么地方去了?”
“我胭脂用完了,就出去卖胭脂了。”“怎么我们于府的下人这般不济吗?要你堂堂四小姐亲自去!”醋意浓浓。三娘发难喽。“这我和老板比较熟嘛,能套些她的私藏出来。”
“可是你一个女孩子家穿着男装到处跑算怎么回事。”三娘,你有完没完啊!我腹诽道。“又诗知错,甘愿受罚。”
“好了好了,赵总管在,别让人家看了笑话。”爹止住了这场无聊的对话,笑着转向坐在他身边的赵总管,问道:“不知赵总管有什么要说的?”
是啊,有什么非得我来了才能说啊!“王爷欲向于大人提亲,娶四小姐过门。”一石激起千层浪。
我目瞪口呆地盯着赵总管,虽然知道他要说什么,可是还是止不住地吃惊。爹的反应还是比较快的,他轻咳了一下,算是回过神来了:“赵总管此话当真?”声音激动得颤抖。
“这话赵某怎么敢乱说,自是王爷吩咐下来的。”“这是于家一门的荣耀,怎么敢推辞呢!”啊?爹,你就这么把我给卖啦?怎么不问问我干不干!
“呃,赵总管?”我试探性地叫了一声,引过来他的注意力,“四小姐有何吩咐?!”他看我的眼神是极怀疑加探究的,声音却出了奇的恭敬,比之于我爹对话的时候,不知恭敬了多少呢!
“我不同意!”我这一言更加惊人,“诗儿!”爹又惊又怒厉声叫道。“哦?四小姐是有何不满吗?”这赵总管倒是比较平静地问。
“没有诚意,除非白承风他亲自来!”“诗儿,不要胡闹!”爹真是被我激怒了呢,拍案而起。“哎~,于大人,莫生气。”然后转头看向我,没有一点不满的样子。
“那四小姐的意思是只要王爷亲自上门提亲,四小姐就同意喽?”“是!”白鹭谁人不知,那白承风虽是谦谦君子却高高在上,自信又自负,要他做提亲这种事,难!很难!非常难!越难越好!可是为什么我有一种上当受骗,踩入陷阱的感觉呢?
第二日一早,看着花园小亭中负手而立,背对着我的白承风,我哀叹:我后悔好不好?!听见响动,他回身,见是我,唇角不再抿着,竟有了一丝笑:“今日我亲自前来,又诗可还满意?”
我僵在那里,心不甘情不愿地点头:“恩”“因为给太后守孝,婚宴在五个月后,可是我常常会想见又诗,这可怎么呢?”他收回了望向远处的目光,对着我淡淡地道:“不如又诗搬来王府住如何?”
我皱眉,不知该说什么,只是摇着头。“也好,等一切结束了如何?”也不等我回答,他拉着我径直向大门走去,“于大人已经准了你今日与我出门。”像是看穿了我欲出口的借口一般。
而后几日,几乎隔天,白承风必定会出现,当真像锦囊中所说一般。匆匆地,竟然也已有月余了。
算了,既然这场婚姻躲不掉,那就接受吧,我知道,无论我多不想嫁,我都是斗不过他们的。
慢慢会习惯,会适应吧,毕竟白承风是一个极好的结婚对象,符合我心中的所有标准,除了他以后会做皇帝,后宫嫔妃多点,不能一生一世一双人吧。
像好友一样,不再拘谨地只会点头摇头,总得试着和他沟通吧。见我疑惑地看着那些只有在赶集时候才会来的商贩,白承风平静道:“十日后四年一次的‘落淑会’便会在鹭城举行,会很热闹呢。”
“‘落淑会’?”我初来乍到不过一年有余,自然不会知道所谓的“落淑会”,虽然我有时候很八卦。“‘落淑会’也算是炎氏大陆的一场盛会了,各个地方最出色的女子都会参加,不□份地位,只论才艺,不过仅有三十个名额。”我一下就想到了前世的那些超女啊,好男的。
“在哪举行?我要去看!”“白鹭皇宫。”敢情只是为了娱乐一下帝王家啊,没机会看了。我叹了一口气,“皇宫?”“不要说是‘落淑会’这样的盛会,就是平时,又诗亦是可以随意进出皇宫。”说罢,摊开我的手掌,将一块白色的玉佩轻轻放入我的手中,这块玉散发着淡淡的香气。
我挑眉,一副困惑的样子,“此玉唤为香玉,是信物,风王妃的信物,亦是将来皇后的信物。”后半句像是喃喃,我听得不甚清楚。
跟在白承风身后,突然拉住了他的衣袖,他转头,略带疑问地看着我,我思考挣扎了很久,终于指着街边的糖葫芦,说道:“我要那个。”
“好。”青夜欲上前去买,被白承风拦住了,“我去。”淡淡的语气,却不容反驳。看着他跻身进人群中,拿了两串糖葫芦,竟然给了那位老翁一锭十两的银子,回头就走,他这算不算是积德呢?
我接过五两一串的糖葫芦,真是沉甸甸啊。走了一阵,终于抵达“丰香楼”,我激动地想冲进去,却被他拉住,继续往前走去:“去哪里?”这回轮到我困惑了。“进宫。”啊?!瞬间僵掉。
“进宫做什么?”“制衣。”“那制衣做什么?”自然是为了十日后的‘落淑会’。”我更加震惊了,不会要我献艺吧。“是置办王妃的宫服。”又被看穿了。
“那我们白鹭可有参加的女子?”“有你二姐和三姐呢。”“她们?”还真是,是有一段时间没有见面了,敢情是躲起来勤加苦练去了。不自觉就露出了一个得意的笑。
“还有大将军之女杨素芝,吏部侍郎之妹江缓,工部尚书之女宋子琪,‘秋碧楼’三大名妓望日、探月、摘星。”“杨素芝?真的?!”“怎么,又诗对杨家小姐很好奇。”
“那是自然,她,可是天下十大美人之一呢。”我兴奋地找不着北了。“杨家千金不过排在第七,这次,泰安王之女朗朗位列第六,蛮夷圣女银西位列第五,祈云国禄王之妹飞云公主姚若梨位列第四。”“真的?!”“恩。”他看向我,目光深邃,“我也很期待。”
大概是我的祈祷特别真挚,得到了上天的怜悯,这十天很快过去了,今天一大早,我便被典玉拖起来梳妆打扮,天呐!被摆弄了近两个时辰,终于完毕了,我依旧昏昏欲睡,看着镜中那个端庄的少女,我愣了一下,瞬间清醒。
好漂亮啊,这,真的是我么?主要还是底子好,本身漂亮,我甚至忘了再怎么夸漂亮,都和我这个魂魄没有关系。典玉很满意地挑挑眉。唉,跟我久了,还真是学坏了不少。
我身着白色纹着小朵金色牡丹花的抹胸,丝质外套上拢着白纱,仅绣了一朵极大的金色牡丹的白色长裙。头上插着一支绿白相间的簪子,散落的发间缀着翡翠流苏。
这一身行头,全部都是白承风亲自送来的。那一日进了宫,十几个裁作折腾了近三个时辰,直到我的手僵硬在空中。不过,总算是物有所值的,昨日送来了近二十套不同款式,不同花绣的白色衣裙,还有许多平日里所穿的衣衫。
每一套都是精工细作,美丽得不得了。加上一些精巧的首饰,害我激动了一个晚上。我亦画了图纸,让典玉找了木匠,去做些衣架,这种东西,这里竟然也没有。典玉对于我的创意点头称是,让我虚荣心小小地满足了一把。
其实,今天于府上下都已受邀入宫了,毕竟二姐三姐要献艺呢,这可是于家的莫大光荣。可是大娘、三娘和于又画她们坐的是于家的马车,而我,坐的是风王府的马车,爬上马车,我能感觉到三娘和于又画杀人的目光。
不是不出气的。这一年多来,她们一直都是居高临下的。我不是圣人,做不到受尽屈辱却能相逢一笑泯恩仇,因为我知道也她们不会。
马车行至宫门口,骤然停下,惊得我猛地向前一扑,而现在感觉极其良好的我第一反应竟然是去整理差点乱掉的头发。
当我在揉着额头龇牙咧嘴的时候,车帘被撩开,映入眼帘的是白承风那张俊脸。淡然,带着极浅的笑。
一定是车夫看见他才会猛地停下马车,我瞪了他一眼,害我撞到额头。他被我瞪了一眼,却毫不在意的样子,扶我下了马车,轻轻揉着我的额头。
他的行为估计吓坏了周围那群官员和夫人们。我尴尬地撇开头,“大家都在看呢。”
这么潇洒傲然的风王,这么温柔的动作。“走吧。”他也不介意,牵起我的手,无视别人红果果的目光,自东徳门入,而后轻轻耳语:“又诗今天可真是漂亮呢。”
落淑盛宴
因为紧张,我不停地东张西望,可惜不时会撞到宫娥太监们吃惊到掉下巴的表情,反而使得我更加紧张。“又诗,你的手心在冒汗。”淡淡地语气,隐含着促狭的快意。
“穿太多了,热。”不着边际地漫天扯谎,一阵夜风,我微微颤动了一下。“可是我感觉到你在发抖。”笑意愈浓,“那就算是冷汗好了。”我现在对他有些熟悉了,越发没大没小了。突然,他改牵为搂,拥着我的肩膀。我轻轻扭动两下,几乎没有挣脱的可能,只好认命地继续暧昧下去。
他拉着我一路前行,却没有走向设宴的昭和宫,而是向左拐,不知去哪里。“我们去哪?”总不至于把我拖去卖掉对吧,所以我很坦然的问到。“‘赤风宫’,带你看夜晚会发光的花。”
波浪不惊的语调,就是他的这份淡然,让我想要知道,到底要怎么样,他才会有更多的表情。“可是,不是还有‘落淑’宴会嘛?”他侧目,捋了捋我额前的刘海,手指触到眉毛上边的一道浅浅的疤痕,喃喃道:“还是留下疤了么?”我无奈地翻翻白眼,牛头不对马嘴,答非所问嘛!
突然,他又说:“我们不用到得那么早,看。”然后抬手指向前方。好漂亮;我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花,淡淡的粉色泛着荧光,美艳之极。“真漂亮!”“喜欢吗?”“恩!”
“我会令人移植去风王府。”“移植?”“是啊,这‘千朱’只产于‘墨鸾’皇都‘鸾城’,在别处,只能移植,不能用花籽种植。”“‘千朱’?”什么花,从来没有听说过呢。
“是啊,是一种极珍贵的花。”他看了一眼痴痴的我,道:“这花的色彩分白色、粉色、紫色和墨色,花品越好,色彩越浓,原先这八株‘千朱’全是墨色的,可惜了。”“不是很好么,即使变成了白色,却依然是‘千朱’,怎样的颜色根本改变不了它高贵的出身。”我对花没什么大品味,这样子的已经够漂亮了。
“又诗,我们成亲之日,我送你墨色的‘千朱’可好。”“好啊!”虽然不痴迷,可是好奇心还是有的,如此高贵的花呢!如果我早些知道这墨色的“千朱”只生长于墨鸾皇宫,珍贵异常,如果我早些知道就是那十六枝“千朱”送掉了52名最出色的暗卫的命,我一定不会就这样点头,死也不会点头的。
“走吧,也不能让他们等太久了,毕竟墨王和蓝王都会到。”“真的?”天下最有权的三个男人啊,可以在今天同时看到呢!
“怎么又诗貌似很期待呢?!”语气还是一样淡然,只是眉毛微挑,隐约透露出不满。“我这不是没见过什么大人物嘛,所以兴奋了一点。”
我盯着他看了半天,犹豫着是叫“风王”或“白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