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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夫呈祥-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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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嫤终于明白,为什么这个哥哥会要一早将她丢在宫外,因为他也跟这地下城里的人一样,在害怕,想想将来身边会站着个比自己还强势的女人,他心里就难受得要命。

大梁的皇帝接纳妃子,却从不在民间选秀,表面上是因为皇后善妒,但想一想,如无他暗中推波助澜,曹皇后也做不得这样强硬。

要说心机,这位皇帝哥哥是从来不缺的。

只是皇权之争,一旦成为了男女之争,这戏码就不好看了。

地下城里的男人们,要不就是中年丧偶,要不就像这送肉脯的少年一样,早早就被父母抛弃,他们多半是被隐卫带回来的。他们很怕女人,因为在有限的记忆里,女人就代表着杀戮。

就因为身边有女人,大梁国才会对他们动用杀刑。

卫嫤看着这些城民,突然想到了一句民谚。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他们明明是被宗族被大梁所害,却执意地将祸根移植在女人身上,又恨又怕,不能自拔。

她是这地下城里唯一的女人,而除了浮屠宫的大宫主兀言昊之外。予聆是唯一一个能坦然与女人相处的男人,不过对于予聆而言,真正可以坦然面对的。也仅只她一人而已。

大家都有病,而且还病得很重,就算神医府的传人站在这儿,也没法治他们。

卫嫤想象不出带着这群人去逛“嫣人笑”的情景,不过……她突然很想去试试。

卫嫤拉着那送肉脯地少年一起在城里闲逛了一会儿。向他借钱买了两把铁锹。

回来的时候正巧看见高啸站在门前和予聆说话,他目光扫至她手里的铁锹,不禁眸色一暗,没等她走近,就一声不吭地离开了。反倒是那少年好奇,跟在后边不住地发问。

“卫姑娘。你买这些东西做什么?大宫主说了,在你们能打败他之前,是不能出谷的。”

卫嫤张了张嘴。还没来得及回答他,予聆便已大大咧咧地抢在了前头,将她的视线遮得严严实实:“那山谷里太秃了,不好看,我和嫤儿决定去种几棵桃树。就算不好看,来年也能有新鲜的桃花水喝。”

他说完拉了卫嫤一把。将她横拖着进了屋。

少年还想跟着进去问个究竟,却见门板迎面而至,“砰”地一声,予聆将他关在了门外。

卫嫤看着予聆那张紧张的脸,自己给自己倒了杯茶,喝了一口,却转脸捂着嘴笑起来:“我只不过是向他借了些钱,你这又是生的哪门子的闲气?”

予聆怒道:“我是看准这些人怕女人才放心让你一个人出去,没想到他闷声吃腊肉,居然这样大胆,不行,下次还是我陪着你一起去好了,现在已经是多了一个箫琰了,再多几个来,我还不得靠边站?”

卫嫤扭转过来,一把扯住了他的长发,再一松的手,指尖就落在他的胸前,并着领子一把拉下来,她在他唇上轻轻地啄了一小口,道:“说得好听,你有钱么?”

予聆的脸立即就黑了。

一文钱难倒英雄汉,他身上也就只有几十两碎银,放在以夜明珠作交换物的地下城根本不够看,他闷闷地看了她一下,突然俯身下去,将她牢牢地扣在了怀里。

“只此一次,下不为例,你若还敢招蜂引蝶,我就把你拴起来,系在裤带上。”

卫嫤在鼻子里嗤声,压根就不把他的话当回事:“说好了去‘种’树,种子呢?都准备好了?”

“喏。”予聆将掌心摊开,露出里边的几颗桃树种子,“我磨着姓高的就只弄到这么多。”

“够了,反正我们也不是真的种树,管它几颗呢,先去挖坑再说。”

卫嫤挽着他,扛起铁锹,兴冲冲地出了门。

两人就这样大摇大摆地走进了兀言昊的地宫,再一次轻轻松松地穿过了冰阵。

外边没什么光,却到底比这地洞里亮堂一点,至少他们可以看见彼此的轮廓,还有……站在泉边那个萧索的白色背影。

卫嫤和予聆两人早就料到高啸会去通风报信,这时候只是相互看了一眼,同时耸了耸肩膀。

“师伯!”予聆上前一礼,也不等他发言,就拉着卫嫤往别处去。

“站住!”兀言昊没回头,先叫住了这两个人,他看着水里的倒影,眉心渐渐皱紧,语气生冷得很,“你们这三更半夜地出来,果真是要种桃花?”

如果说这两个小娃娃想在磨走他的耐性之后,再用这种蠢方法逃走,那就太不智了。

他留守地宫那么多年,别的什么没有,偏就不缺耐性。

“没规定了不能三更半夜种桃花?你要是不信地话,就自己亲自来看!”

卫嫤跟他一样皱着眉头,瞅着一块地就将铁锹挫在了泥土里。

她不理会兀言昊的目光,竟真在他面前挖起坑来。

第174章 硝石

幽暗的地道里,火光跳跃,远远就那么一点,却黄豆般大小。碧水坞村民们被堵在机关群外已经近十天,不少人打了退堂鼓,沿原路返还,回到了地面上。可是到了第十二天,那些退回地面的人又纷纷跑了回来。

“村长,上面来了很多官兵,将村口封死了,还在附近树林里挂了捕鸟的网子。我们出不去了。”带来的都是坏消息。而这样的结果,齐思南和卫嫤都已经想到了,当初卫嫤会选一条通往地下的路,也就是这个原因。村子里发生了那样严重的暴乱,弄得地动山摇,方圆几十里都能听见,遑论是驻守在附近的官兵。

箫琰坐在火堆边,把玩着手里的小木鱼,没有作声。因为严重的睡眠不足,他的眼睛深陷下去,看起来鼻梁越发地高耸,不说话的时候,隐隐含着点萧煞之意。他自责,可是所有的责难到了这个时候,都变得失去了意义,他曾发了疯似地捶打石壁,想让那沉重的机关大石豁开,想让他有机会和卫嫤一起,可是经过那七八天的轰炸,火药耗尽,他心中那点微小的希冀也都成为了泡影。

他自然不会相信,卫嫤和予聆就在这洞里突然消失了。

“吱!吱吱!”有地鼠在墙角爬行,路过他的鞋面时,还特意抬头望了他一眼,他没动,地鼠便又继续低头在地上翻翻拣拣地前行。他的目光淡淡地划过,没什么表情。原本对地鼠这种阴暗肮脏的小动物充满反感的他,现在已经对它视若无睹。

冷叶凑上前来,递过了新熬好的野菜粥,可是箫琰却没有接过,只将目光漫过,便又停在了小木鱼上。

“箫公子。你好歹也吃一点,你这样,老大她会担心的。”冷叶是亲眼看着卫嫤消失,但不论他向箫琰解释多少次,对方都不会相信,那么大一个活人,居然那么突然不见了。

“我没胃口。”箫琰扭过脸,看也不看一眼,只慢慢地闭了上双眸。

齐思南转过头来看他,想张口劝劝他。却怎么也开不了口,他知道箫琰与卫嫤的感情,也正因为知道的通透。他更没有办法劝解。他叹了一口气,冲蔡大妈问道:“外面的情形如何?”

蔡大妈道:“已经让人设了路障,不过火药用完了,我们退不得退,只能另寻出路。但是别的路也像这儿一样,被人为地堵上了。村长,我们再等下去就是自寻死路,你不为自己想想,也该为着大家,我们躲在碧水坞里那么多年。可不是为了一死。冷叶他们都还年轻。”

箫琰远远地插言道:“对啊,等了十几年,不可能就是为着等死。你们先走吧,不用管我。你们这样出去,如果还能有幸活着,至少还有万分之一的机会回到南禹,只要有机会。就不能放过,你们不还有‘凤点头’么?虽然是断掉了。不过好歹是货真价实,你们的大祭司不会不买这笔账的……至于我,身为一介叛民,也就没必要跟着你们一起了。”

齐思南听了他这话,只感到怀里火烧火烫,放置“凤点头”的位置就像要燃起火来。他不否认,当初自己拾起那断钗时,也确实是怀着退一步的心境,如若跟着卫嫤不讨好,他还能带着一众村民想办法重返故原,反正让他守着的东西,他也都已经带回,大祭司再不甘,也不会责怪其他人。

他在卫嫤和予聆失踪之后,便不止一次地想退回到地面上,只因念及卫嫤的身份,他才不得不做些退让。然而,火药用尽了,对面那道断龙石还是像初来时一样严实,他不清楚机关布置的机栝结构,这样乱轰一气只会将情况恶化,而最糟糕的情形就是,这此机关会被完全炸毁,这条道路也永埋地底,不再有畅通的那一天。他等,不过是在等箫琰放弃。

人是铁,饭是钢,萧琰便是再坚持,再为难,也会有软弱退缩的那一天,只可惜,他没能等到。

“箫公子这又是说哪儿的话?我们一起进来的,当然要一道出去,更何况,南禹振兴,还要仰仗卫姑娘,老夫又怎会如此不明理?”齐思南挨着他坐下来。

箫琰却只是冷笑了一声:“如果她不是未来的南禹宗主,又当如何?难不成也像那些傀儡一样,被人弃之如蔽履?”他懒懒地瘫在那儿,身上的衣裳早已经脏得不成了样子,原本光华明澈的长发也打起了结,上边沾着些草木灰,他的手指上全是血,没有上过药,就这样按在膝盖上,他是如此的狼狈,却又是如此的从容。

齐思南被噎得没话说,悻悻地不吭声,倒是冷叶替他说了两句好话:“箫公子,村长从来不是这样的人,你放心,我们一天没找回老大,就一天也不会离开,就是那些官兵追进来,我们也不会一走了之。”

他少年血气方刚,说这番话大义凛然却由自然无矫饰,倒是令齐思南面子上挂不住,不知不觉就红了老脸。

箫琰没力气去看他,听了冷叶的话也是不可置否,他对南禹宗族一向没有什么好感,到了这个时候,便更觉得他们靠不住了,齐思南很想拿出点骨气给他看看,可这样三句两句被戳中了,便是想虚伪也没那个能耐。

蔡大妈过来,默默地从冷叶手里接过了那一盅凉掉的菜叶粥。再看箫琰的时候,他已经睡着了。

箫琰没怎么吃东西,所以身子异常虚弱,对抗寒冷的能力也较之前差了许多,到了这个时候,便常常是昏睡的,方才那些话,大概已经耗尽了他所有的心力,他的呼吸弱了许多,血脉里流动的力量,也随着时间的推移渐渐衰微,可是他却死活没有要放弃的意思。

但这样死守着,又有什么意义?

蔡大妈叹了口气:“箫公子这脾气,和那人还真是像。都说箫家叛族,令整个南禹蒙羞,照我说哪,这些都是命中注定的……”箫琰的父亲为了段织云,断送了整个箫家,现在他又为了卫嫤连命都顾不上了,弄得好似整个家族都受了诅咒似的。但如果说箫琰的父亲是因为与段织云青梅竹马难以割舍,那箫琰这又是为了什么?莫说她这样一个外人看不明白,就连箫琰自己也说不清楚。兴许只是因为年幼时的那点许诺,又兴许是因为如突其来的悸动。

但箫琰已经不是十七八岁的热血少年,他根本就不懂得冲动。

箫琰在半梦半醒之前看见了一个人影,他醒来,才发现周围的村民也都睡了,身上不知道何时多了一件外裳,罩在他敞开的衣领处,他轻轻咳了两声,坐起身来,那披在身上的外衣突然就动了两下,从里边跑出两只地鼠来,其中一只地鼠跑得好似有脚步声,倒是石子轻叩着地面。箫琰竭力睁开眼睛,想看清楚一点,可是那点火光却越来越弱。

他挣扎着坐起来,凑近了一点,又看见第三只地鼠从幽暗处滚出来,慌不择路的踩过了他的脚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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