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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恐怖!?”
大叫的艾薇儿坐上基督敦徒的坟墓,摇晃一双长腿。就连舍监也不知何时坐在坟墓上面,愉快地倾听老人述说怪谈。
一弥虽然不得不奉陪,但也开始焦躁起来。小声念道:
“我知道了。艾薇儿根本不是胆小鬼,所以才会喜欢听鬼故事。证据就是在我认识的人里面,胆子最小的塞西尔老师只要一听到恐怖故事就把眼镜摘下,然后发出尖叫声逃走。可是艾薇儿”
艾薇儿突然愣愣盯着一弥。一弥指着纤腰下面的基督教徒方型墓碑:
“你就这么大摇大摆坐在墓碑上,听这个故事发什么愣呢?刚才老人说的那些惨遭活埋杀害的基督教信徒。就长眠在你的屁股下啊?看你不是一点都不害怕吗?”
艾薇儿呆住了。一弥继续说:
“要是塞西尔老师,早就昏倒了。”
这么说完,又一脸正经朝着守墓老人端正坐姿:
“对了,老先生。这些基督教信徒遭到虐杀是发生在什么时候的事?”
“十五世纪的时候。已经是五百年前的事啰。”
老人轻笑。
漆黑的乌鸦再度飞掠,云朵遮上太阳,墓地变得更加阴阳。
当时的教徒分为天主教系与基督教系,彼此相争不休。有很多基督教徒被赶到这样的乡下。有些人就隐身在我们的祖先里,但是藏在某处宅邸里的一家人被追兵找到。为了杀鸡敬猴,就把他们活埋在这里很恐怖的事。”
老人再度念念有词“很恐怖的事”然后说:
“所以附近比较大一点的宅邸,都留有当时的密室.有时小孩子不小心闯进去还会造成骚动,不过大部分都改建成仓库了。还有就是年轻人在里面幽会。”
艾薇儿有点脸红。舍监则是心照不宣点头。
“唉,那是那段期间欧洲四处发生的事。虽然是残酷的事实,不过也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在之后大约一百年里,似乎很常看到基督教徒的鬼魂,也就是那个浑身是泥的年轻女子但是现在已经没有人看过她啰。”
注意到艾薇儿一验遗憾,老人笑了。
“没办法。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我的老爸的老爸的老爸的那么久以前的事。都过了五百年,就算是鬼也没有办法待在这里这么久吧?”
风吹开云朵,太阳再度现身。眩目的阳光缓缓洒落阴郁潮湿的公墓。
老人又说了一句:
“可能是连鬼都感到厌烦了吧。不可能持续诅咒那么久啦。”
利维坦 ——LEVIATHAN2——
我又想起当时的事
在我还非常非常年轻时的事。
我在一个漆黑的地方。
那里是只有整片黑暗、密闭、呼吸困难的地方。
在土里。
同胞的身体有如物品杂乱交叠,上面盖着泥土。我也是其中一人。无法呼吸,什么都看不到。我在泥土里醒来,大声呼喊神的名字。然后呛到,又拚命呼唤每个同胞的名字。只有寥寥数人回给我微弱的呻吟。
接下来我又花费漫长时间才将泥土挖开。好不容易从土里探出头,外面是一片昏暗的夜晚。隐约月色照亮我满是泥巴的脸。
在那个瞬间,我突然感觉到了。
根本没有神。
之前我虔诚相信、崇敬的神,我无法感受弛还存在世界上任何一处。我所复苏的这个世界,的确是个名为“地狱”的世界。当时的我还非常非常年轻,要失去对神的信仰实在太过年轻。但是就在我挖开泥土的时候,奄奄一息的同胞二死去,唯一活着的我,已经不再相信任何东西。
我们一面祈祷一面遭到活埋。神没有对我们伸出援手。
四下望去,这里是一个小墓地。是我们所在村子的墓地。许多白细的十字架斜插在地。我们被埋葬了。活生生埋在里面为什么?大家都死了为什么?
唯一可以确认的,就是我如果被人发现,一定会遭到杀害,再次回到这个墓地。
于是我将同胞遗体与神抛弃在此,开始奔跑。
跑过去。
穿过墓地。
奇怪的是我的身体变轻了。
我还活着吗?或是早已经死了?
我什么都不知道。确定的东西全都抛在那个墓里。我只是在胸中发誓,坚决发誓。我将会成为不死的存在,一定要复仇。对这个固家、对杀害我们的人。以神也感到惊惧的行为实现我的复仇。
我这么发誓。
啊、已经是多么久远以前的事了。
在那之后过了漫长的时间。
记臆也变得嗳昧。因为已经是遥远的往昔。
从那以来,我的灵魂一直在徘徊。
即使我会面临死亡
灵魂亦将继续徘徊。
在时钟塔里——
直到永远——
第四章 坏心荷叶边与臭蜥蜴
一接近中午时分,眩目的阳光照耀圣玛格丽特学园广大校圃里的法式庭园,绿油油草地、精心整理的花坛与铺满白石头的小径也被照得明亮。
水晶喷水池涌出冰凉的水,闪亮划过夏日天空。
从村里回来,走在学园小径的一弥与艾薇儿,在喷水池前在停下脚步。艾薇儿将手伸进冰凉的水里:
“好舒服!”
“真的吗?那我也来”
一弥将拿在手上的村里面包店纸袋——里面放着中午要吃的三明洽——放在喷水池畔,试着摸了一下水。冰凉的水感沁入晒着太阳的身体里,的确很舒服。当他这么认为的同时,身边的艾薇儿突然以双手掬水:
“久城同学!哈哈哈哈哈哈!”
不知为何朝着这边泼过来。一弥发出惊叫声,抓住面包袋就跑。乐不可支的艾薇儿也“哈哈哈哈哈!”边笑边追上去。
就像是抢先一步进入暑假,轻松愉快的瞬间。
被艾薇儿追着在小径上奔跑的一弥,远远看到低缓山丘草地上的白色荷叶边圆球,不由得加快速度。
一弥的背影突然远去,艾薇儿怀疑问道:
“哈哈哈、哈咦?久城同学?怎么了?”
一弥以惊人的速度朝白色与粉红色所组成的蓬松物体跑去。穿过小径、避开长椅,在草地上停下脚步,对着整团的荷叶边开口:
“我回来了,维多利加。”
维多利加穿着绵纱洋装和漆面皮鞋,而且不知何时撑起一把可爱的阳拿。美丽金发垂落在草地上。带着淡淡翡翠绿的眼眸像是很不高兴地眯起,把眼光从一弥身上移开。
“维多利加?”
“”
“喂你!”
“”
“你听到我说话了吧?喏!从村里带回来的礼物!”
“礼物?”
维多利加突然皱眉。用粗鲁的动作旋转阳伞,以不悦的声音说:
“又是奇怪的帽子或骷髅头了吧?”
“真、真没礼貌。是三明治。火烤鸡肉和芦笋、冷火腿和紫洋葱.还有你最喜欢的甜食。苔桃果酱、木莓果酱,还有”
这么一说,维多利加突然高兴地转身回头,伸出小手。整袋接过去,轻轻把三明洽拿出来,不合意就丢在草地上。只要她一丢,一弥就赶紧捡起收回袋中。
维多利加手上拿着一个三明治闻味道,然后一脸欣喜。一弥总算松了一口气:
“太好了,有你喜欢的。我看看是哪个你喜欢木莓果酱啊?艾薇儿好像也是。趁着还没被抢走之前,快点吃吧!”
维多利加听到他的话,像是吓了一跳睁开眼睛。然后急忙将三明洽拿到小小的嘴唇旁边,一口咬下。
嚼嚼嚼嚼
拚命咀嚼。
一弥面带微笑看着她的模檬。
吹来的风转动维多利加的阳。金发有如生物在空中飞舞,慢慢回到原位。
嚼嚼嚼嚼
维多利加吃着木莓三明治
“呼、呼、呼久城同学,你体力真好难不成瞒着我天天在哪里做跑步练习?像是在冲上坡道或是拚命爬楼梯之类的呼、呼。”
艾薇儿总算追上一弥,一边喘气一边踏上草地
一弥早就把艾薇儿忘得一干二净,不知道对着一团白白的荷叶边说些什么。
“你和谁在说话?咦、那个白白的荷叶边是维多利加!?”
艾薇儿悄悄接近两人。
维多利加一手撑着阳伞,爱理不理地回应“嗯”或是“喔”。像是在吃什么东西,有时回答的声音很含糊,可是一弥依然热情对着维多利加
“还有公墓里有基督教徒坟墓,那里有‘看不见的幽灵’的怪谈。还有村落的屋子里,有很多基督教徒用的密室。遗、还有维多利加,你知道这首歌吗?”
一弥精神抖擞地开始唱歌:
“非洲人说:
‘走着——走着——走着!
直到母鸟呜叫为止!
直到星星从破掉的屋顶掉下来为止!
利、脱拉、路—拉、路—!
即使在梦中也要
走着——走着——走着!
利、脱拉、路拉、路—!”
像是唱到兴头,面带笑容重复唱了几次“利、脱拉、路拉,路!”看起来十分高兴。
艾薇儿怫然大怒。
(久、久城同学真是的。明明说要一决胜负,却把我们查到的事全部告诉敌人维多利加!而且还在唱歌!久城是个大色狼!)
索然无趣嘟着嘴唇,一屁股坐在两人的身边。一弥回头看到她:
“啊,艾薇儿怎么啦?一脸怪表情!”
就在艾薇儿打算回答时,一团荷叶边看了她一眼,以老太婆的沙哑声音说:
“臭蜥蜴回来了。”
“什么!啊!我的木莓果酱三明治!为、为什么被这个荷叶边吃掉了!?”
“不是这个荷叶边,是维多利加。还有维多利加,她不是蜥蝎,是艾薇儿。你们两个是怎么回事?才认识就吵个不停。你们两个的称呼都好奇怪艾薇儿,这是你的。”
无计可施的艾薇儿接下第二喜欢的苔桃果酱三明洽吃了起来,小声抱怨一弥:
“久城同学真是的,明明是比赛,怎么可以全部说出来。”
“咦?可是我觉得要交换情报才会进行得比较顺利。这样不好吗?”
“没有,好是好只不过,刚才你那么生气。现在部忘了吗?真是不敢相信。”
“生气,谁啊?”
一弥愣愣回问。
艾薇儿打从心底对他的表情感到讶异,急急忙忙说道:
“可、可是你们刚才不是大吵一架吗?我还不知如何是好,而且那个”
以求助的模样看着维多利加的脸,维多利加则是把视线别开,轻轻耸了小小的肩膀。好像在说,这种事情早就司空见惯。
一弥诧异看着急忙抗议的艾薇儿,然后看到掉在维多利加身边的大圆眼镜,伸手捡起。
“奇怪,难道这是塞西尔老师的眼镜?”
维多利加以一副无趣的样子回答:
“嗯。没错她在时钟塔里突然发出可怕的叫声,不知道为什么丢下眼镜就跑了,跑得不知人影。真是的,真不知道她是怎么了。”
“喔”
一弥不禁点头。一弥也曾经和塞西尔老师一起进入废仓库,见识到被怪异的声音吓到的老师,丢下眼镜全速逃跑的模样。
“这样的话,老师没有眼镜不会很困扰吗?”
“谁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