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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无忧怔愣,当真没想到他们竟然会说出如此的话来!
这两叔侄!
凤无忧白了他们一眼,起身,“真闷,我到外面吹吹风。”
“我陪你。”端木煌说着赶紧跟上。
不小会儿,凤无忧与端木煌一同坐在那台阶上,相互偎依着,凤无忧枕在他的怀中,安静小憩。
端木煌看着这夜色,眼神幽深,思绪不禁飘远又飘远。
夜色深了一些的时候,端木煌见这周围寒气重,便将凤无忧抱回到了床榻上。
子时刚过,端木煌轻轻地摇了摇凤无忧,低声道,“阿九,该醒来了。”
凤无忧睁开惺忪的美眸,“何时辰?”
“子时刚过,该去浇水了,嗯?”端木煌轻轻拂开凤无忧那遮眼的刘海,“刘海长了,改天有时间,我给你剪一剪,可好?”
“好。”凤无忧应下。
端木煌心中满足地笑了笑,眼神里已经闪过一丝狡黠。
深夜之下的灵兴园更加安静,又说不出的孤寂。
凤无忧由端木煌牵着手,一同到了往灵兴园中走,可是刚刚到了院门,就看到前方有大概五个的大宫女,莫不是打着灯笼张望。
凤无忧黛眉一蹙,而端木煌倒是道,“是皇后的人,估计是来监督我们浇水的,没想到,如此深夜还能坚持,呵,可笑!”
凤无忧拉了拉他的手,对着端木煌道,“看我收拾她们。”
端木煌点头,跟在凤无忧的身后。
五名宫女看着凤无忧和端木煌前来,立即稍稍行礼,“拜见睿鬼王,睿鬼王妃。”
“免礼。”端木煌低沉了声音。
五名宫女起身。其中一名粉衣宫女上前,施礼道,“王爷,王妃,奴婢们是奉了皇后娘娘的令,来协助王妃给灵兴园的花浇水的。”
“好。”凤无忧笑了笑,“辛苦了。”
“奴婢们不辛苦,倒是辛苦王妃了。”粉衣宫女回答道。
凤无忧再次一笑,然后上前一步,那粉衣宫女不知道凤无忧想干什么,但倒是胆怯了向后退了一步。
凤无忧看向她们,“我应该会很快就将花都浇好,你们都可以到亭子里歇会儿,待本王妃做事完毕,定让你们检查一番。”
“谢王妃。”粉衣宫女等五个宫女都再次行礼。
凤无忧笑了笑,扬起宽袖,“免礼吧,别老是行礼了。”
“是。”几个宫女起身,而就在凤无忧转身之际,竟然全都已经倒在地上。
凤无忧听着闷哼倒地的声音,转身看着她们五个,“五个人,该怎么弄到亭子那边?”
端木煌上前,牵起凤无忧的手,“我带有暗卫。”
凤无忧转头看向他,他倒是道,“我们走。”
凤无忧跟着他往这灵兴园的花丛走去。
两人趁着夜色寻到了那密密麻麻的灌木丛,凤无忧往里面看去,隐约看到里面似是有个门。
凤无忧转头看向端木煌,端木煌抽出腰间软剑来,他看向凤无忧,“这么黑,怕不怕?”
“有你在,我不怕。”凤无忧看向他。
“有你在,我也不怕。”端木煌异瞳盯着她道。
凤无忧黛眉微微舒展,而端木煌笑着已经开始用长剑斩开那些密密麻麻的灌木。
凤无忧站在他的身后,见他披荆斩棘,将遮挡的草木都砍走,终于,看到了那一座小小的门。
端木煌收了软剑,转头朝着凤无忧伸出手,“无论何时,都不要放开我的手。”
凤无忧听着认真点头,自己无论什么时候,都不会放开他的手的。
凤无忧将手放到他的手掌心中,端木煌捏紧了一些,牵着她的手就一同进了这草丛当中。
当推开那扇门的时候,两人看到这竟然进到了一处宅院当中,但是这宅院似是许久不曾有人进来,周围都是衰败之景,乱草丛生,无人打理,周围都是灰尘、蜘蛛网。
端木煌眸色眯起,转头看向凤无忧,“空气中有霉气,若是阿九感觉不适,可以捂住口鼻。”
凤无忧笑了笑,他当真是个很细心的男人。
“我没事,我们继续走吧!进去看看,也许有一些发现。”凤无忧笑道。
端木煌点头,在前开路护着凤无忧,然后一同往院子深处走去。
走过了几处之后,凤无忧发现这里应该是一个宅院,而这乃是后宫深处,所以,这里应该最初是作为嫔妃的宫殿……凤无忧看向端木煌,端木煌微微点头,示意了一下凤无忧,隐约间,不远处似是一处宫殿。
两人一同前去,果然,当真是一处宫殿。
那宫殿乃为“灵霄殿”,殿门上贴着两条大封条,封条上有着灰尘和蜘蛛网,看来封闭年代已久。
凤无忧看向端木煌,端木煌浓眉微皱,“我不曾听闻过这宫殿的名字,母妃,也没有跟我提起过。”
凤无忧黛眉微蹙,“看看有没有什么偏门,从偏门进去看看。”
☆、039 何为真相?
端木煌点了点头,想了想,带着凤无忧去找偏门,可是都走遍了,都不曾看到一个偏面门,或者说,有人故意将这偏门封住了,如今夜色深黑,也无法细找辨认清楚。
端木煌浓眉微皱,转头看向凤无忧,“我带你从屋顶下去。”
凤无忧惊了一下,而端木煌抱着凤无忧已经飞上了屋顶。
这屋檐上也不是很低,端木煌抱凤无忧入怀,轻点脚下,飞檐走壁,跃上了高楼上。
宫殿里全都静悄悄的,凤无忧只听得的是端木煌带着自己的飞走的风声。终于上了屋顶上,端木煌抱着凤无忧伏在那屋顶上,他稍稍放下了凤无忧,“别乱动,这年代不知几何,不知道这瓦片结实不结实。”
凤无忧点了点头。
端木煌一手拉着她的手腕,以免发生意外,而另外右手去揭开了那屋顶瓦片。下面依旧是漆黑一片,端木煌稍稍揭开了瓦片之后,转头看向凤无忧,“我们下去。”
两人进了这宫殿中。
夜色更加深沉,周围寒气逼人,阴冷之极。凤无忧不禁打了一个冷战,紧了紧自己的裙衣。
冷不防,身上一件袍子披上来,凤无忧转头看向端木煌。
“是我考虑不周,让你受冷了。”端木煌嘴角微微笑道,那一双大手不禁紧了紧给凤无忧披上的他的外袍。他的手还不禁在凤无忧的肩膀上轻轻摩挲了几下,让凤无忧感觉到暖一些。
凤无忧摇了摇头,明眸看向他,“不要说这样的话,你待我很细心,很好。”
端木煌笑了笑,拥着她的肩膀,然后一同往里面更加进去,“我们进去看看,也许会有什么发现。”
凤无忧点头,同时也看着周围,这里不知道会不会有什么机关或者是其他的毒药之类的东西,总之要万分小心。
这宫殿分为外殿和内殿,此时凤无忧两人正在外殿里,此方两人所在的是一个大的宫殿,类似于天和议事殿,可是,这里并没有什么座椅,倒是多了许多帷幔。帷幔无不是艳红色,而今,却是染上了很多的蜘蛛网。
“这应该是舞殿,或者说,这个宫殿的主人,很喜欢跳舞,这舞蹈,一定曾经惊艳整个皇宫。”凤无忧转头对着端木煌说道。
端木煌的异瞳黑沉,点了点头,“嗯。”
凤无忧看向他,“你母妃,会跳舞么?”
“我不曾听闻母妃会跳舞。”端木煌浓眉一皱。
凤无忧点了点头,那么这个宫殿应该不是他的母妃的了?
那是哪位妃子的宫殿?
端木煌牵着凤无忧的手走过了这重重帷幔,然后进了内殿当中。
内殿当中,有着与此时后宫妃子殿内一模一样的摆设,古色古香,倒没有多大的特别,当然,除了上面的灰尘。
如此的摆设,还真是猜测不出这曾经的主人究竟是受宠,还是平凡的一个后宫嫔妃。
不,这并非是一个平凡的后宫嫔妃,不然,怎么可能无人居住,以及封住了这宫殿呢?
凤无忧转头看向端木煌,端木煌此时浓眉紧皱,盯着在那锦屏下的剑。
那把剑被灰尘以及蜘蛛网包围,已经无法辨认它剑鞘上的纹案,可是莫名的一种力量似是在吸引端木煌,让他不禁再靠近,再靠近。
凤无忧跟着他上前,“阿六,你……”
“这是父皇的剑。”端木煌低沉了声音,“他送给母妃的剑。”
凤无忧一怔。端木煌此时已经一手就拿过了那把长剑,拿捏在手中,眼神漂浮不定,似是在想着什么。
“这是你母妃的宫殿,是不是?”凤无忧道,“极少会有人送剑给女子的,你父皇送一把如此的剑给你母妃,其实他很爱你母妃是不是?”
“送剑,竟然给母妃送剑……”端木煌忽而笑了笑,他转头看向凤无忧,然后扬起手中的剑,“这把剑,我尚年幼的时候,曾经看过父皇配带此剑,不曾离身。我记得,最后一次见父皇狩猎的时候,是在八年前,那年一同跟着父皇的还有各位皇兄,以及诸多文武大臣。可是那日,父皇似是陷入疯癫当中,用此剑斩杀数人,任谁也拦不住!”
“他……险些杀了你是不是?”凤无忧不禁问道。
端木煌点头,然后看向凤无忧,“是四皇兄用血肉之躯护我平安。”端木煌叹了一口气。
“赐王,就是这样死的,死在自己父皇的手中?”凤无忧心中一寒。先帝端木烈也不知道是真疯癫还是假疯癫,俗话说虎毒不食子,可他手中的剑竟然可以斩杀了自己的儿子……
凤无忧手不禁握上了端木煌的手,“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
端木煌异瞳看向她,低沉了声音,道,“阿九,有时候送剑,不一定是说要保护这个人,呵护、信任这个人,而是,告诉她,是时候用她的血来祭奠这把剑。”
凤无忧心中一怔,他竟然这般理解……难道他认为,端木烈会送这染满鲜血的剑给博朗易初,然后暗中告诉博朗易初,让她死?
凤无忧摇头,“阿六,不要这样想,真的,也许,你父皇还是很爱你母妃的。”
端木煌眸神里闪过一丝的失望,“阿九,可事实也许就是如此……若非四皇兄,那死的一定是我,我都是要死的,只是,也许母妃替我死了……而我苟延残喘地活下来,可是却一直被当成一个杀人工具一般,而且这个杀人工具,也终究会有一天被毁掉。”
“不是的,阿六,不要这样想。”凤无忧抱住他的手臂,“阿六,不要这样想……”凤无忧抬头看着他那伤心却不知道该如何表示的脸色。他的感受,自己无法体会,可是自己知道他的内心万分痛楚……他的这些想法,也是情有可原。
没有一个母亲会在儿子得胜凯旋的时候用白绫来了结自己的性命,一定内有隐情。
没有一个父亲当真对一个儿子举得起刀剑,除非这个人当真已经泯灭了人性,可是如果有这样的一个父亲,那该是多么的悲哀和痛苦?或者,那其中有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没有一个人生下来就染着慢性剧毒,一直备受煎熬备受痛苦活着,这其中的微妙不言而喻。
凤无忧抱紧了端木煌的腰,“阿六,不要多想好不好?一切真相还没有明朗,等到真相大白,也许并非不是我们所想象的那样呢?”
端木煌喉中稍稍哽咽了一番,他压下内心的痛楚,点了点头。
“这剑,还是先放着吧?”凤无忧看向他,见他情绪好多了,才小心翼翼问道。
“不。”端木煌简短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