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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晴站在他身后,看着七七的模样,心急如焚,她又不敢此时开口问。屋内的气氛很压抑,楚非离,言繁川,每个人脸上都是担忧之色。
突然,东方晴似想到什么一般,说道:“楚庄主,御夜公子随着我外公走了,他要我告诉你,宁钰晗就拖您照顾了!”
楚非离望着她,眼眸掠过一抹微细的诧异,“我知道了。”
御夜会离开七七?
而且还在七七受如此重伤的时刻?
这么两个月的相处他能看得出御夜对七七的感情,那是一种全身心,不带半点杂质的扑入。
他又看着七七紧闭着眼
难道是御夜对七七下的手,可是以他的武功,绝不可能对七七造成如此重的伤害!
这两人昨夜发生了什么?
站在一旁东方晴不时给柳轻羽擦擦额头的汗珠,一炷香的时间过去,柳云舒将银针取下,缓缓叹出一口气。
面色凝重的说道:
“我能克制,但是阻止不了经脉的损耗,只有去寻我哥哥了!”
“好的,我即刻安排去京。”楚非离道,虽然面上没有太多起伏,眼中满满担忧毫不掩饰。
柳轻羽接过东方晴的手帕,对她一笑,然后再继续说道:“一路上你必须用内力将她的真气吊住,两天一轮大周天,支撑到京城起码要十五天,耗费内力相当巨大。”
在场的人都听出他的意思,单凭楚非离一人,是无法支撑起七七的内力言繁川一直站在旁边,听到柳轻羽的话,墨眸沉着,“我与你一起。”
楚非离望着他,丝毫不意外的点点头,“谢谢言宫主。”
“还有我”江水月摇着扇子站在门口,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开始在那里,眉一挑,笑意在唇边,目似不经意的扫过七七的面容,再轻飘飘的一句,“我要回京,顺路!”
江湖篇 第一百零八章 二殿下
银衣男子身形疾奔,在黑夜空高低起伏几下,迅速的进入了一家不起眼的民舍中。
民舍中一花衣男子正睡得香,似乎还梦到什么好东西,正露着欢喜的笑意,就猛的一把被人从床上提起,“鬼手!”
带着重重怒气的声音在花衣男子的耳边响起。
鬼手半睁开眼,看着面前的男子,懒懒的说道:“是主上啊,咦你怎么没戴面具了?”
鬼手一下来了精神,满脸激动道:
“主上,你终于觉得这张脸其实和你以前的面容不相上下了吗?终于肯让它展露在世人的面前了吗?”
银衣男子声音饱含不爽,喊道:
“你给我闭嘴!要不是这张脸,我用的着日日夜夜戴着面具吗?”
鬼手似乎半点也感觉他浑身上下写着不满的强烈情绪,幽色的眸中带着戏谑道:“你原本的脸我都看了二十多年了,想换个看看!再说了,这脸确实好看啊,不相信你走到街上去,保证不管男的女的,都会看着你流口水的!”
银衣男子重重的哼了一声,“你快给我还回原来的样貌!”
鬼手摸了摸自己脸,叹道:
“主上,你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啊,我要是能有那样的脸多好,天下的男子还不任我勾去”
他说着,自怨自艾的低头看着自己的手,自恋道:“可惜,天下鬼手只有一双,不能自救!唉”
“你到底是换不换!”银衣男子这次大吼,似乎带起了十里的飓风。
鬼手连忙堵住耳朵,拍拍自己的胸口,嗔道:“主上,你都知道的,这换脸风险太大,难得成功一次”
他眼珠子滴溜溜的转了一圈,笑道:
“要换,也行,前几日我在街上发现有一个男人长的很美啊,要不我给你整成那样,虽然成功机会很低,很可能你被毁容,变得满脸只有肉没有皮”
“鬼手!”银衣男子忍无可忍,向前一大步。
屋外的月光刚好照射到银衣男子的脸上,折射出点点光华。
鬼手却向前一步踏在他的面前,看着他嘴角残留的血迹,面上的戏谑褪去,问道:“你受伤了?”
“没事,小伤!”银衣男子对于这个属下变化万千的性格已经相当无语鬼手扑了过去,激动的看着银衣男子的面容,两眼闪出亮晶晶的光芒,兴奋道:“谁?谁可以让大名鼎鼎的淬火教教主子霖枫受伤?难不成你又被围攻了?”
他怎么不知道又有人围攻呢?而且时间太短了吧。
此时,两人距离不到一厘米,唇只要稍微撅起就能碰到一起。
子霖枫头往后一避,皱眉道:“你别靠我这么近!”
鬼手眸中掠过一抹暗痛,面上突然羞涩的一笑,娇羞地一手掩面,一手上下摆动,道:“主上,别这样,人家害羞啦!”
子霖枫眼角嘴角一起抽搐,忍无可忍道:“你个喜欢男人的家伙,离我远一点!”
他赶紧转身进了另外一间卧室,再和鬼手说下去,他内伤起码要加一倍待那扇门关紧,鬼手面上的笑容慢慢褪去,主上,我喜欢男人,那你呢那个人,好像,不是女的吧!!!
鬼手一挑眉,耸了耸肩,自己当初是做了件傻事,现在主上天天对着那张一模一样的脸,他能忘得了吗?
与这边民舍不同,东方府刚刚入夜,本是要渐渐安静的府宅一下热闹了起来。
沧浪碧海得了楚非离的吩咐,手脚迅速的安排了马车和其他事宜。
简单将事情过程与东方慕夫妇说了后,楚非离,言繁川,江水月,带着重伤的七七,昏迷的宁钰晗,开始了赶往京城的半月之行。
东方晴本欲同行,楚非离请她留下,如果劫镖案件有进展,立即与他联言繁川也吩咐韦丘继续在此跟进此事。
一路上,言繁川,楚非离两人轮流用内力吊住真气,江水月在两人损耗都巨大之时,也帮了忙。
白日黑夜,几乎是没有停歇的赶路,马累了就换,马夫累了,就换班,对于楚非离来说,钱不是问题,问题是这个世上不会再有一个路七七。
就在楚非离他们风尘仆仆的赶路中,姬无欢这边也得知了七七他们一行已经不在东方府,上了京城的消息。
他手中要调查的事情,证据已经收集了不少,最重要的那批东西,和最后一个证人,还是没有找到。
至于突然消失的苏兰妩,不过在脑中转了半个念头,就抛于脑后,这世上,像她那样投怀送抱的女人太多。
在这种不分昼夜的赶路下,终于在十二月二五的时,赶到了京城。
由于柳云舒现在在内宫中为皇帝诊病,为了防止一切不利的流言散播,他是不容许随便出宫的,更不许出城。
这也是为什么当初没有飞鸽传书要他赶来的原因。
言繁川托江水月进宫,将七七的状况说与柳云舒,如果暂时不能出来,有没有好的法子可以控制住。
江水月回去换了一套衣裳,连忙进了宫中去。
到了御医院去问了,御医院的大夫说柳大夫被请到二皇子的岚倾殿看病去了。
江水月思忖了一会,才往岚倾殿的方向走去。
巍峨的帝都,正中环绕着巨大的宫殿,双回的宫殿中心,是天子上朝听政的朝天殿。
朝天殿左边是天子所居的盘龙殿,右边过去是后妃所居的凤鸣殿,宇帝只一个皇后,除了凤鸣殿居住了皇后,其他的如同虚设。
皇子们的住处在外宫,大回字的左边。
江水月是国舅爷,有皇后给的玉牌,可以在外宫自由行走,门禁之前在内宫进出。
行到岚倾殿时,江水月让殿前的侍卫先去禀报了,然后再跟着进去。
他身着紫色常服,襟前绣有大鹰飞翔图案,腰间束着白色玉带,配着后赐玉牌,手中拿着从不离身的扇子,一路上笑颜莹莹,惹得宫女脸红阵阵,又忍不住抬头看他。
走到岚倾殿时,着淡蓝色布衣的柳云舒将手从二皇子的手脉上拿开,恭身起来,看见江水月进来,不卑不亢的点头,仍旧开口道:“二殿下只是天寒了受了些风寒,并无大碍,以前落下的病根慢慢调养就好。”
二皇子听完柳云舒所说,将手掌拂平衣袍,起身直立,面上带着淡笑道“国舅爷来了。”
江水月哈哈一笑,“是的,我找柳大夫叙叙旧,他到了你这,我便追过来了”
细媚的凤眼闪过一丝不悦,唇角却挂着真挚的笑意,“我天气一寒,手脚就奇冷无比,听闻柳大夫医术高超,于是请他来诊。”
江水月又是一笑,似没看到他眼中的不悦,手中扇子一收,“二殿下的身体好好保养,”转头对着柳云舒道:“不知柳大夫可否有空与我一谈呢?”
他目光灼灼闪耀,看着柳云舒,满脸的笑意。
柳云舒暗道,江水月有什么要与自己谈的呢?还如此之急,来到岚倾殿来寻他。
他对着二皇子行了个礼,退了出去。
一出岚倾殿,江水月也不多说废话,立即说道:“七七内力反噬的厉害,柳二少要楚非离上京寻你。”
眉头一皱,眼里满是阴沉,这女人,怎么又用了内力!
他明明有嘱咐过的!
忙道:“她在哪,快带我去?”
二皇子跨过高高的门槛,缓缓的问道:“柳大夫要去哪?”
柳云舒转身道:“在下有位故人病重,想出去看看她,希望二殿下能恩准。”
二皇子他唇角带着一点笑意,“哪个朋友?”
“是在下一年多前在风月船上认识的朋友。”
二皇子细长的眼中掠过一丝惊讶,风月船上?
他开口道:“即是故人,那我与你一同前去,想必名闻天下的圣手柳云舒的朋友也不会是一般人吧!”
江水月嘴角勾起,眼底玩味愈浓,柳云舒说完风月船之后,二皇子的表情似乎有那么一刹那的细微变化。
他点头道:“二殿下同行甚好,毕竟柳大夫现在身份敏感。”
二皇子回到内殿,换了一套平常穿的衣服,与江水月,柳云舒一起出了宫。
半路时,江水月说今日才到,匆匆换了衣服就出来,连父亲的面都没见上,便要先行回右相府。
他和父亲关系紧张是朝廷内外都知道的事情,只怕要是回来又不去与右相先见面,两父子又要闹得不可开交。
二皇子和柳云舒也没有阻拦,任他先行离开。
江水月将所居客栈名和地址告知二人,这才离开。
见江水月身影消失,二皇子才轻声问道:“是不是七七?”
柳云舒点了点头,“是的。”
“快走吧!”
此时离大年除夕夜只有四天的时间,京城的街道上人来车往,攘攘熙熙,到处都是大红的灯笼,闪金的对联,人们的热情并未因为冬季的寒冷而减退半分,处处都是一派热闹繁华的景象。
二皇子却无意这些景象,他只说道:
“她怎么又用了!”
柳云舒眉峰高耸,看着平时一派温文尔雅,任何时候都是礼数周到的二皇子脸上的怒气。
七七对他的确有影响力,或者说,早在风月船上暴露自己身份的那一个字时,七七对他的影响力就不小了。
到了客栈的天字房,柳云舒也简单介绍了二皇子的身份,急急的走到七七床前给她诊脉。
虽然已经有了十足的心里准备,看到她满脸黑气时还是吓了一跳。
也不再多说话,诊断过后取了寒刃针开始施针,一边在心中骂道:蠢女人,说了那么遍不要强制用内力,你还是用了!
楚非离见他开始施针,和言繁川走出门外,二皇子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