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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七嘿嘿的笑了两声,“没有东西是不需要代价的。”
夜谨侧头,看着她戴着侍卫的头盔,不住的在揉肩膀的样子,笑道:“也是,我们出钱,老板娘才卖馄饨给我们。”
七七走过去,拍了拍他肩膀,煞有介事的点头说道:“很对,我很高兴,你能懂得这个道理。”
柳云舒看着七七,眼眸里都是幽暗,这两人说话究竟是字面意思,还有别有深意?
他正要告辞回御医院,外面来了一名公公要见二皇子,夜谨微微拧眉,说道:“什么事?”
那公公面有急色,慌忙道:
“二殿下,皇上叫您去昭和殿,是南国的大皇子出了事。”
昭和殿?
那是除了早朝的玄吟殿,朝中大小事务议决的地方。
夜谨应下,当即跟着那位公公往昭和殿走去。
心中暗暗思忖:前些日子,虞国边境的一个小国南国,大皇子带着使者团来虞国朝拜。
父亲吩咐他接待这个使者团,前天他还因为一件事和那大皇子闹得不和。几天就出了事,这事,肯定出得不小。
想着,昭和殿已经到了,朝中几个重臣,以及大皇子已经到了,而在昭和殿的中间,站着几个穿着异国服装的使臣,气氛似乎十分压抑。
夜谨,七七,以及柳云舒行礼后,退到一边。
看到夜谨已经到了,坐在殿中龙椅上的宇帝缓缓开口道:“人已经到齐了,使臣有什么话,现在可以说了吧?”
朗润的声音在大殿并不是十分响亮,却威仪十足,有着久居尊位的气势,让人听来心中不有的振动。
这声音,也压倒了刚才站在昭和殿中,几位南国使臣的气势。
七七在心中激动不已,这就是传说中的皇帝,她当年看《康熙大帝》的时候可是很迷陈叔叔演的那位皇帝。
此时忍不住的将目光偏了一偏,略微抬头的去看那位做在殿上的真龙天子。
只见明黄灿烂的龙椅上,只见一位很瘦,看起来也很高的中年男子坐在上面,繁复贵气的龙袍穿在他身上,越发显得他瘦骨嶙峋,一张脸瘦得几乎见不到肉,一看便知是久病在身之人,唯有一双眼睛,虽然已经凹陷,却十分明亮。
仔细看来,那端正的五官可以看出若不是病痛缠身,这皇帝也是生的相当俊仪。
那狭长的凤眼,墨黑的瞳仁,都与夜谨极像,想来夜谨这双眼睛是遗传了父亲的,样貌偏阴柔了些,应该是随了母亲。
七七怕看得太长时间引起注意,连忙将目光收回,像个真正的侍卫一般站在身后。
南国使臣抬起头,道:
“陛下,我国的大皇子在虞国的皇宫惨遭杀害,而大皇子死时手中一直死死的抓住这块玉佩,我想请问陛下解释一下,这块玉佩是怎么回事?”
他边说边从袖中掏出一样东西,然后举手亮出,一块紫色半透明的流彩凤凰玉佩,出现在众人的眼前,众人皆是一阵唏嘘。
南国在十年前战败给了虞国,割地赔款,签订了二十年的条约,成为虞国的附属国,每年向虞国进贡一定数量的物品。
而今年,他们正是按照惯例将贡品送来虞国,并由大皇子带领使臣团来,表达他们的敬意。
可偏偏,在昨天,南国的大皇子完颜止喝醉酒后回到寝宫,半夜被人发现已经遇害。
自家的大皇子在外国遭到杀害,南国人当然不会轻易罢休,于是当夜进行彻查。
结果,便出现了现在南国使臣拿着正午在朝堂上与宇帝众臣一起对峙这件事。
而这使臣手中所拿的流彩凤凰玉佩,正是二皇子所佩戴的玉佩。
一年前,宇帝带着二皇子夜谨回到朝中,拿出这块玉佩,这块玉佩一共两块,朝中上下都知道宇帝是有一块同样的玉佩。
是当年宇帝和左相之女史雅绿的定情之物。
现下,南国使臣拿着这块玉佩高举站在殿中,显然是早就知道这块玉佩是谁的所有物。
可是,现在没有人敢多言,谁不知道二皇子从进宫开始,宇帝就带着明显的偏袒,可是如今做出这样的事情,就算南国是弱国,但是出使国的大皇子在皇宫内遭遇杀害,这种事毕竟理亏。
大殿上鸦雀无声,无数眼角余光,带着各种各样的神色投向夜谨。
夜谨顶着周围的各种视线,稍微抬头,微微眯着眼看着使臣手中所拿的玉佩。
这玉佩,他并不时时带着身边,但是,偏偏是这块代表不了什么的玉佩,成了指证他的证物。
他有一种十分不好的预感。
“那么,依使臣所言,单凭你手上的一块玉佩就能指认凶手了吗?在你们南国,处理案件都是如此利落果断吗?”坐在龙椅上的宇帝轻轻的笑了一声,他轻轻的靠在椅背上,金黄繁复的华丽龙袍铺曳着,折射出耀眼的光彩,在那双狭长又光亮的眸中闪烁,瘦削的脸上,薄唇勾起,看起来病弱的帝王竟散发出霸道的威严,看着使臣的眼神带着一抹玩味。
那位使臣显然是有备而来,他不急不缓的说道:“这块紫玉凤凰玉佩是二殿下的物品没错吧,我记得前天夜晚,有人看见二殿下和我国大皇子在御花园里对骂,似乎二殿下还有要动手,扬言要杀了我国大皇子的语言!这可是有宫中下人作证的!紧接着,昨夜里,我国大皇子就遇害身亡,如果说不是,这一切不是不是太巧合了些!陛下!”
宇帝的面色沉着,唇角也微微勾着,眼眸却带着洞悉一切的透彻,道:“那么,使臣想怎么样了?处斩凶手为南国大皇子报仇吗?”
你们的目的是什么?不会仅仅是要报仇这么简单吧!
“哼!我国尊贵的大皇子死在二殿下的手中,二殿下固然是要偿命,以慰我国大皇子之灵,另外,陛下你似乎也有保护不周吧,做为弥补,南国和虞国之间的条约,似乎要重新订立了!”使臣说得十分流利,句句听起来都条理清晰,理直气壮。
“使臣这么说,朕就明白了,”宇帝狭长的凤眼闪过一道光芒。
站在殿中的使臣看到他的笑容有些赫然,殿中一阵沉默。
忽然,宇帝又沉声道:
“这件事情既然发生在我虞国的皇宫之内,那么就要按照我们虞国的调查,单凭你一人所言,一块玉佩,怎可将我国的皇子轻易定罪!请使者在皇宫内多留些时日,待刑部官员将案件的真相查明之后,朕,自当还南国大皇子一个公道!”
他声音沉着,语调起伏把握到位,七七暗道:这位皇帝,真是不敢想象,曾经到底是什么样的局势,让他不得不另娶右相之女。
她不由的想起一句话,在皇子这个位置以上的人,没有一个是干净的。
看着前面依然挺立的夜谨,七七有些出神,他也不会例外吗?
现在的夜谨已经比七七要高,身子骨也长开了,清秀少年的风韵已经显露了出来,如一棵青翠松树开始绽放自己的绿色。
殿中的使臣问道:
“既然陛下你这么说了,我们也接受,但是总不能一直这么等下去,请陛下给出一个调查的期限。”
“十天。”
使臣闻言行了个礼,“陛下金口玉言,十天之后,我等您的真相!”
大皇子夜阳站在一旁,听到事情的全部过程,心中暗喜,野种,你不是回来跟我争皇位吗?这下死了南国的大皇子,看你怎么办!
他正要开口说话,宇帝冷声道:
“如果你们要说废话,那么就不要说了,现在你们给我留在这里商讨出可行的对策,刑部立即着手调查此事!”
宇帝站起身来,转身之时,道:
“夜谨,来御书房!”
夜谨跟着宇帝进了御书房,看着宇帝瘦高的身体,四十岁的人似乎有着五十岁的沧桑和憔悴,他站立在宽大的紫檀书桌前。
宇帝皱皱眉,语气显然不悦道:“你那天如何在御花园中和完颜止发生争执的?”
夜谨站在一旁,面色不变,回答道:
“前日夜晚,儿臣去御花园散心,遇见完颜止,他说儿臣长的像女子一般,说儿臣不过是一个捡回来的野种皇子,要儿臣从了他,日后就算皇兄登基,儿臣可以逃到南国,做他的男宠,他一定会好好”
宇帝听了夜谨说的话,气的蹬的站了起来,狠狠的一拍桌子,怒道:“胡说!”
夜谨道:“儿臣没有胡说!”
宇帝面含怒气,扫了夜谨一眼,心中涌上各般滋味,幽幽的叹了一口气,道:“谨儿,你明知道我不是说你!”
宇帝私下从不在夜谨面前称朕,他允许二儿子在面前称我,可是夜谨却一直固执的称呼自己为‘儿臣’。
夜谨不再回话,只站在一旁,半垂着眼,让人看不到里面的神色。
宇帝端起一旁的参茶,喝了几口,将心中的怒气平复了下去,冷笑道:“他们南国真以为凭借着这个就可以威胁虞国吗,弱国无外交,即使就算是你杀了大皇子,在现在的局面下,他们也没有太多的话语权!”
夜谨看着靠在椅背,眸中泛着冷意的父亲,淡淡的说道:“南国自己当然没有这个胆量,他们背后的昊国却有这个实力。”
昊国,一直以来,昊国与虞国为大陆版图的两大强国,各自占一地,直至两年前,昊国大将军慕容烈政变,将昊国前皇帝拉下台后,自己登位为皇,封自己唯一的儿子慕容清为太子。
慕容烈是戎马出声,骨子里有着好战因素,他上位后,大刀阔斧的抑文扬武,雄雄野心无人不知。
宇帝望着面前的二儿子,道:
“那你怎么看这件事?”
夜谨道:
“南国大皇子遇害一事一定要调查出真相,揪出幕后主使,以免留下遭人话柄。”
宇帝轻轻瞟了他一眼,道:
“皇权政治从来都是卑鄙的,难道还怕闲言闲语?”
夜谨道:
“但至少,大家都喜欢做的冠冕堂皇,没人喜欢遗臭万年,却无人不喜千古流芳。”
听他此言,宇帝嘴角露出一抹笑容,眼中流露出少有的赞许,不愧是我的儿子。
两人转出殿外,那群臣子正站在殿中小声商议着,见皇帝出来,立即站好,七七看着从御书房走来的两人,脸上似乎带着一模一样的笑容。
不愧是父子啊,看起来长的还真像。
宇帝道:
“朕刚才与二皇子谈了,他说此事不是他做的。”
大皇子看了一眼父皇,心内冷笑,暗道:他当然不会说是自己做的。哪个杀人犯会承认是自己做的呢?
吏部尚书刘从安站了出来,态度诚恳的说道:“臣以为,此事还需细查,不能单听哪一方的辩解就下定论,需严查,绝不放过有此等阴毒心之人。”
七七一听,不由的暗骂:这是谁,一听就知道是大皇子那边的,皇帝刚说了二皇子说杀人的事不是他干的,你就跑出来说不能听单方面的。
我呸!
你就是害怕皇帝维护夜谨是不是!
谁知,二皇子夜谨却突然冲了出来,面容愤怒,对着皇帝吼道:“这件事不是我干的,我为什么要杀了他!”
宇帝面色一沉,不悦道:
“夜谨,退下!”
夜谨却不依不饶的喊道:
“我知道父皇你不信任我,好,那就是我干的,你把我抓进去啊!这样可以给南国一个交待了!”
宇帝半眯着眼,扫视了一圈殿下的重臣,皱了皱眉,似乎带着怒气,对着已然失控的二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