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好了好了,你想起来就好了,不要说出来了,这要是被其他人听到了,不知会怎么想!”
“也是,我多嘴了,不过陛下也奇怪了,明明有人可以证明二殿下当时并不在场,为什么还要将二殿下关入大理寺天牢,还打了四十大板子,听说啊,被打得差点掉了半条命-啊,吓得我那在大理寺做狱卒的兄弟紧张的全身都是汗,这么冷的天啊”
“不要乱说了!陛下这么做一定是有原因的,小心点说话,担心掉了命”七七站在一个视觉死角,听完这段诡异又正常的对话,难怪那时在殿上,怎么会觉得夜谨突然冲上去,那般冲动的样子不像是能在宫中安然度过一年多的人。
只怕这一切是宇帝和夜谨两人演的一出好戏,这一场戏的目标是什么呢为了将幕后真正的凶手引出?
两道秀美紧紧皱起,七七思索着,有什么好的办法可以将凶手引出呢。
抬头看看细如柳丝的月牙,脑中飞速的转着,命案发生时迅速的,第一时间去了现场,是最有力的取证,但她现在肯定是不能使时间倒流了,宫中也有专门破案的官员,想来当初在现场没有找到证据。
唯一的证据,只怕是那块夜谨身上的玉佩了。
拖的时间越长,凶手留下的线索只怕越来越淡。
有什么办法可以让凶手自己将自己招供出来呢?
夜凉如冰,沁入身骨,七七裸露在外的手指冻得通红,她不由的搓了搓突然,灵光一现,就这样!
连忙转身往岚倾殿的方向走去。
走到门口,正巧看到柳云舒踏出殿外,她走了过去,沉声道:“思乐怎样了?”
柳云舒一怔,才想起七七口中的‘思乐’就是夜谨,往前走了几步,才说道:“不碍事,休息几天就好了。”
七七突然拉着他,“我有事与你说。”
一双眼眸流动着春水灵动,里面泛着银光,灼灼的望着柳云舒,那浓密睫毛下一汪深潭看得他心中突突直跳,伴随着冷梅的清香入了心间。
只怪月色太好,柳云舒神色忪怔,期盼着眼前的少女说出些什么来,不由的屏住呼吸,“你说吧。”
七七使劲的抿了抿嘴唇,说道:“我有办法查出下毒之人。”
柳云舒心头没来由的一股失望,却又暗讽自己想得太多,只是刚才还幽亮的眼眸暗了稍许,淡淡说道:“什么方法?”
宇帝遣了柳云舒出去,刚才那浑身威严的帝王之气散了去,望着夜谨的眼角眉梢都是淡淡的宠溺:“上了药,伤口还疼吗?”
夜谨趴在自己垫着厚厚软絮的床上,回答道:“云舒医术精湛,儿臣已经没有大碍了。”
漫不经心,毫不在意的语气让宇帝皱了皱眉:“还是在生父皇的气吗?”
“儿臣不敢。”
“呵这天下还有你不敢做的事!”宇帝不知怎的,似乎开心得笑起来,揉揉趴在床上小儿子的头发:“好好养伤,不要和我闹脾气了。”
夜谨动了动头,避开他带着亲密动作的手,说道:“儿臣遵命。”
宇帝的眸色顿时黯了下去,不是生气,不是发怒,而是带着淡淡的忧愁,和一抹无可奈何,如同天底下每一位被调皮子女气的不知如何是好的父亲不再是那个高高在上的皇帝,就算穿着明黄华丽,象征着巅峰权利的龙袍,也不能去了那一身笼罩的沧桑和无奈。
可惜,夜谨只是趴在枕头上,看不到他心中那个为了皇权,抛弃了母亲和自己的男人。
仅仅一刹那,久居高位的男人那一身气息蓦地褪去,又恢复了往日虽然带着病容,却依旧不减皇威的模样,他将在半空中尴尬无处放的手收回,绣着攀龙的袖口在壁灯白光下晃出一道明媚的曲线,又停了下来,安静的停下,只听宇帝说道:“那个侍卫是谁?”
夜谨身躯微微一震,狭长的凤眸斜挑起,在灯下带着一片少年的青涩,他就知道,他就知道,什么都瞒不了他。
眼闭起,带着微许的不甘心,却有镇定的说道:“你知道的,我逃的那年,是她买下了我。”
宇帝缓缓的看着小儿子的侧面,又慢慢的收回目光,说道:“风月堡前堡主楼忆云的女儿,晨旭山庄庄主的义妹,万炎宫宫主的心上人对吗?”
纵使知道是这样,听到身后的男人如此直白的说出来,夜谨还是从心底生出一股怒气,猛的扭过脖子吼道:“她对于我,只是路七七!”
宇帝突然从床沿边站了起来,踱步站在夜谨面前,那巨大的阴影当初了所有的光,夜谨眼睛微微的眯了起来。
宇帝忽地冷笑道:
“对于皇家,她不管是谁,便只有身份。夜谨,你回皇宫的目的,是什么?自己好好想想!”
宇帝说完,猛的甩袖,面色微青,大步走出岚倾殿。
夜谨也不说话,猛的把头扎进枕头里,柔滑的锦缎和脸部的肌肤触碰,那种细嫩的触感,无不在告诉他,提醒他。
夜谨,看看吧,你现在进了宫了,终于不要和娘躲在山里不敢见人了。
不用再和娘一起,日日夜夜担心那个女人会不会发现,会不会找他们的麻烦,找史家的麻烦了!
就算他们再不待见你,你也是名正言顺的龙子,虞国的二皇子夜谨!
他把自己闷在枕头里,越闷越紧,空气无法顺着枕头进入鼻内,这种窒息的感觉让他觉得自己还活着。
只要活着,只有活着,才能把这些加诸于母亲身上的,一一都还给他们他们想要的,他要夺过来!
壁灯突的猛跳了几下,岚倾殿的一切都随着灯光忽明忽暗,夜谨慢慢抬起头,闭上眼,背后的刺痛似乎都不存在了一般,只定定的看着跳跃的影子年三十,京都飘飘洒洒下起了今年最大的雪,大早听得孩子们欢快的在雪地上蹦达的声音,大人们站在门口,或三五成堆,说着瑞雪兆丰年的吉利热热闹闹,到处都是一片新年的景象,白雪映着灰瓦白墙,映着灯红金字,喜气蔓延到每个人的心中。
不仅百姓高兴,本来年三十的时候,朝中百官也是休假的日子,地方官员休假半月,朝中三品以下官员休假六天,三品以上三天,各官职都有轮守值班之人。
每年最受全国上下欢庆的日子,今年在皇宫显得格外不同。
“陛下,南国使臣求见!”门外一声传报,宇帝让柳云舒退到一旁,才慢慢嗯了一声,稍稍坐直身子,理了理衣领,才说道:南国使臣进门拜见后。
宇帝虽面带病容,面色却气定神闲,挑着眉慢悠悠的问道:“不知什么要事,值得使臣大年三十一早便来觐见朕,半刻也拖不得?”
南国使臣站直身子,说道:
“陛下,请将我国大皇子交还于我们,好让他早日回到祖国,入土为安”宇帝一边嘴角轻勾出弧度,笑道:“朕记得,贵国的大皇子是被害而亡吧?凶手尚未归案,谈何入土为安?”
稍微停顿了一会,宇帝极为锐利的扫视了一眼南国的时辰,接着道:“还是说,使臣认为人入了土,便是安。那么我们现在做的查案一事,大概是没有必要了吧!”
听了这话,南国使臣的脸色有些难看,但还是不卑不亢道:“大皇子殿下客死异乡,本是不幸。遗体却还要曝露在殿中,任人观瞻,我南国子民,又怎么忍心?我以为,这样有失体统的做法是对大皇子殿下的不敬!”
“那么使节想怎么样呢?不要告诉朕,使臣是真的就这样,将贵国的大皇子遗体就这样,运回南国?”
南国使臣的意思并不是就这样将大皇子的遗体运回,而是故意要拿出一股我朝大皇子尊贵无比,现在无缘无故死在你们虞国的皇宫,绝不能含冤入土的,的气势。
逼得宇帝匆忙的将凶手判下,这样才是他们的目的!
南国使臣微微一躬身,说道:
“陛下,我们只是想为大皇子殿下争取必要的尊严。我以为,陛下是堂堂帝王,这些礼数之事,是有分寸的。”
宇帝哈哈大笑了起来,声音朗朗直上殿顶,他锐利的眼神似乎带着一抹嘲讽含在其中,面色却是正常真诚的说道:“使臣说的好,朕自当查出幕后凶手,给贵国和贵国的大皇子一个公道”他说完,正色道:“宣所有南国使臣以及大皇子,南国大皇子所有出入宫内的臣子,一个半时辰后,全部在昭和殿集中,今日,朕就让二殿下给你们一个公道!”
京城篇 第一百十三章 乐仪郡主
刑部大堂。
大理寺以及刑部、都察院三法司进行会审。
大堂上,宇帝坐尊位,右侧设监审席,大皇子坐在此处,刑部尚书为主审,以及三法司的掌权官员,南国使臣陪审。
二皇子夜瑾因背部手上,现在坐在一张特制的软椅上,与主审大人并肩按照宇帝的安排,所有南国使臣以及下人,当日进出过宫中的官员都已经请来。
事先宇帝就已经说明,已经将杀害南国大皇子的凶手抓到,所以在场的所有人坐定之后,都有些迫不及待想看看这位胆大包天的凶手是谁。
南国的使臣们更是激动,恨不得审案出来了才好。
待众人坐定了,南国使臣抢先开口道:“陛下,您不是说杀害我国的大皇子已经抓到,那么,现在是不是可以审问了?”
宇帝看着坐在主审官旁边的夜瑾,又对着刑部尚书点了点头。
夜瑾因为背后的伤还没好,坐姿也有些奇怪,他干脆扶着桌子站了起来,前倾了身子,说道:“使臣说的是,不过在我们虞国,审案之前还有一件必须要做的事,”
他略顿了顿,视线微微扫过堂中带着惊讶之色的众人,狭长的凤眼一抹隐藏的精光闪过,笑意更加深刻,大声喊道:“端上来吧!”
话音刚落,从门外进来两个侍卫,一人手中端着一个银盆走了进来,其中一个皮肤白皙,容貌清秀,身材纤细,正是打扮成侍卫模样的七七。
夜谨望着七七,两人眼神在空中迅速的交流了一下,告诉对方:都已经准备好了。
夜谨放心的笑着,转头对着在场所有人解释道:“在虞国,审案之前,无论是官员还是犯人,务必用着青天泉水洗手,寓意办案者如青天般明净,如泉水般明察,嫌犯者,如清者,自然无冤,如浊着,必然显形。好了,现在青天泉水已经端上,请各位将手洗净吧!”
说完,七七和另外一名侍卫将银盆的水端着,挨个在在座的每个人轮了一圈。
七七先端着银盆到了宇帝面前,宇帝意味深长的看着面前的七七一眼,虽然面前的女子穿着侍卫的衣服,白皙的肌肤有着少女的细腻,双眼大而有神,流转的灵气在眉间流动,让人见了心里自主的生出一股喜欢。
他将手洗净后,大皇子以及各官员看见皇帝都已经将手洗净,自然也跟着在银盆内浸手。
南国使者也不清楚虞国是否有这样的习俗,但见堂中其他人洗了,自然也不会抗拒。
虞国的官员刚才在被传令进来之时,就被告知,今日的审讯全权交于二皇子夜谨处理,其他人不得插手。
宇帝对夜谨的宠爱,这一年多臣子们是看在眼中的,虽然昨晚打了四十大板,后面还是赶紧的接回了岚倾殿,陛下还守了一夜。
这证明心中还是宠爱着的,不过今天这种严肃的事情由二皇子来,心中还是觉得有些难以置信。
堂中的视线都不住的朝宇帝那里飘,宇帝却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