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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水月昨天带酒的目的很明显,也是想让她错过今天宫中的祭天,现在都烈日当空了,早过了进宫时辰,既然错过了,她本不想去,干脆不去了。
“大皇子要谋反。”江水月头也不抬,手指仍在绕着。
七七听了却是一惊,眸中闪过一道惊讶的神色,“那,那你出来你知道,不是应该阻止他们的吗?”
虽然说电视剧中,史书中看过了这些皇家人为了一个至高的位置,什么都能做得出来,可是她还是觉得,这样很残忍,就像夜谨那样对她,她知道皇家人这样做都是为了利益,她还是不开心。
“我阻止过,没用再说,宇帝没有那么傻。”江水月又扯了一根草,在唇边咬着,他与右相的关系不好,问题就在于他一直劝说,不肯与他们同谋。
这句话,七七懂了,宇帝早知道大皇子的阴谋,这次祭天
是黄雀捕蝉,螳螂在后吗?
正如江水月所说,当祭天进行到百官谏言的时候,突然走出一位大皇子派的朝官,他声情并茂的说二皇子无皇室血脉,没有帝王风度,并且在朝中拉帮结党,意图谋反,更将事先准备好的罪状拿了出来,上面一条条,清清楚楚的记录着二皇子没有帝王风度的事例,在朝中与哪些人是二皇子党都细细的列了出来。
百官听后都哗然变色,宇帝也脸色大变,锋利的凤眸中有着汹涌的暗流在涌动。
大皇子夜阳和江右相两人心里正得意,这些证据都是他们几经调查确实得出的,二皇子甚至说过,他能取宇帝而代之,成为更为英明的帝王。
岂料二皇子夜谨听到这些证据确凿的罪状,他秀丽的容颜上,一双与宇帝极为相似的凤眸中带着深藏的讥笑。
大皇子冷冷一笑,手一挥,“快点将这逆贼拿下!”只要拿下他,父皇就只有他一个儿子了,这天下只能是他的!
“且慢臣也有一事,想奏明陛下。”百官中徐徐走出一人,正是二皇子的外公,左相史耀安。
他的语调不紧不慢,甚至有些温吞,其中的内容却远比刚才二皇子的劲爆许多,“大皇子不仅结营私党,在府中已经做好龙袍,准备兵马逼宫!”
夜谨淡淡的睨着对面的夜阳,看着他脸色如彩虹变幻。
“陛下,在下为保国安康,先行派人去查抄了大皇子府邸,如今,证据已经全部找到,陛下要查看,随时可以。”史耀安字字如大石压在夜阳心上这样的罪证,绝对比二皇子要严重许多,他已经是摆在明面上的想要取而代之!
当着百官的面,大皇子夜谨目露凶光,却不惊慌失措,他扬头大笑道:“就算你有证据又如何!”
宇帝站在祭祖台上,宽大的龙袍在他骨瘦的身躯上,太祖山上的风卷起他明黄龙袍在嘶吼,在愤怒,他的眼神空明,望着眼前的一幕,望着他的大儿子,没有任何动作。
大皇子亦抬头望着这个命不久矣的父亲,冷笑道:“本来我是可以等着父皇寿终正寝的,可你要带个野种回来,这可是你逼儿臣动手的!”
这一句话,为今天的的所有举动破开一道沉重的口子,所有的一切都不再遮遮掩掩,摆在明面上。
大皇子大吼一声,旁边一对的御林军,随着他冲向宇帝所在的高台上,另外的臣子,文官们吓得躲了起来,武官里有人拔刀相向,本来肃静庄严的祭天殿里,都是厮杀之声。
夜谨飞快的上到高台上,手执佩剑,立于宇帝之前,下面的厮杀很惨烈,各党派的官员都在相互拼搏,不少官员都死在这场屠杀下。
“看到没,这就是皇位。”宇帝冷静的看着眼前的一切,镇定的如同意料之中。
“我早知道。”夜谨望着疯狂的大皇子,他执杀了一个又一个,血溅在他的面上,很恐怖。
“至高者,必无情。”宇帝轻轻的说道,又似雷霆万钧压在夜谨的肩上他没有说话,余光淡淡的瞥了一眼宫中所在的方向,又收回目光,全神贯注的望着眼前的战场,冷冷的说道:“父皇,差不多了吧!”
宇帝点点头,片刻之际,又传来杀声阵阵,一声有力的高吼破空传来:“微臣秦御夜救驾来迟!”
殿中还在厮杀的人都被那具有穿透力的话语震得心中一惊,大皇子脸色变得如同吃了苍蝇一般难看。
外面传来用沉木撞击的声音,听到殿外的撞击声,大皇子越发的急了起来,一面令人死守,一面想着只要杀了宇帝或者夜谨就好,杀了他们就好!
提着染满鲜血的刀,眼中一片血红的盯着宇帝杀了他!这天下就是我的了!
他的心被权利浸染,右手提刀,要将站在他前面的人全部杀死!
他举刀正欲疯狂的厮杀,旁边有一名官员却拉着他的衣角,将他扯着,悄悄的走到一旁。
御夜已经带着打量兵马,整齐有序的将守在殿外的叛军用弓箭射死,一排射完,另一排马上跟上,三排更换,没有停歇,叛军根本没有还手的机会,还没有冲到前面,就被箭扎穿。
可惜,再怎么样的御林军,也敌不过人数众多的大军,门被撞开,大皇子党的一名官员眼见大势已去,看见秦御夜时,忽而疯狂的一笑,“秦将军,皇后带着女官在宫中祭拜,你说,乐仪郡主在不在呢?”
有些官员朝着宫中看去,他们的家眷还在里面,皇后是大皇子的生母,说不定,真的会
御夜如刀削英挺的面上一寒,沉声道:“就凭江水遥吗?!”他早就收到江水月的传信,会在进宫前截下七七,只要七七不在宫中,他有何惧!
宇帝此时将手一挥,望着台下的百官:“现在认错的官员士兵,一律从宽处理!”
朗朗的声音在大殿中回荡,宇帝锐利的眼睛在殿中一扫,夜阳的身影此时却不见踪影!
宫中,皇后正等着太祖山方向的信号传来,就准备登基仪式,拥护新皇上位,朝中重臣的妻妾女儿都在这里,她有筹码!
她面上神色得意,脑中浮现出自己大皇子夜阳登基后,自己成为母仪天下,女人最高位的太后,江家将权倾朝野,前无古人的贵极人前!
宫外有簌簌簌的脚步声,很是急促,江水遥从凤坐上站了起来,拉了拉衣袍,扶了扶凤冠,儿子一定是成功了她心中满是喜悦
吱嘎
宫门推开,两名宫女走了进来,走在最末的是一名太监,和两名士兵。
她看着太监的手中端着一个红木漆就的精美盘子,盘子上放着两样东西她猛的后退两步,美目圆睁,似不敢置信,又扑了过去,问道:“大皇子呢?大皇子呢?”
太监低着头,恭敬的答道:“启禀皇后娘娘,太子已经先行上路,陛下吩咐,将两样东西送与皇后挑选。”
他手中的木盘,一杯是见血封喉的鹤顶红,另一个,则是一条雪白的长绫。
自古宫中,最为体面的死法,就是让你挑选死亡的方法。
可是结局,都一样,生命都将终止。
江水遥看着木盘上的东西,摇了摇头,那开始明黄的凤冠随着她头的摆动也剧烈的摇着,摇着摇着,那凤冠竟然掉了下来,砸在地上,发出清脆的一声金属声音。
“娘娘,请选择。”侍卫开始催促,陛下吩咐的时辰他不能耽误。
夜阳死了,夜阳死了,谋位失败了,江家完了
江水遥的脑中不断的旋转着这些话,她从小锦衣玉食,受人追捧,父亲是朝中第一重臣,没有人敢惹她,后来她做了皇后,她母仪天下,她应该是金凤命格才对,她应该一直是好命
她的儿子应该是皇帝,她应该是太后,对对
她应该是太后
凤鸣殿中的所有人看着她又哭又笑,头发散乱,妆容已乱,神情似颠狂一般,喃喃的念道:“我应该是太后,阳儿应该是皇帝,我应该是太后,是太后”
太监小心的问道:“军爷,皇后娘娘似乎疯了,这还要给她吗?”
两名侍卫却冷眼看着面前的女人,他们是军人,军人就是服从命令,硬梆梆的话语砸出:“陛下让她选择。”
言下之意,这命是必须要夺的了!
太监微颤道:“她现在这模样,怎么选?”
侍卫冷冷上前,一人按住发颠的江水遥,将她手脚按住,一人将她下巴仰起,没有半点怜香惜玉的动作,“你,拿酒,灌!”
太监脸部抽搐,吓得脚都软了,他刚进宫,哪里见过这样的仗势,他要灌的可是皇后娘娘啊,可是那两名侍卫的模样他更是不敢得罪,只得战战兢兢的走过去,将心一横,把毒酒倒进了江水遥的嘴里。
江水遥拼命挣扎,无奈她一个宫中女人对上虎狼般的士兵,力气有如同无,她披头散发,样子好不狼狈,一身凤袍脏乱撕裂,曾经有多么风光,如今就有多么狼狈。
侍卫将她下巴用力一合,那酒被硬吞了下去。
她卡着喉咙,想要将毒酒抠出,挣扎了几秒,喊道:“我是太太”唇角流出一抹暗色的血液,那个后,字,到死,她也没能说出来。
空旷的凤鸣殿,马上被清洗得干干净净,江水遥的尸体被移到另外的地方。
富丽堂皇,贵气雍容的凤鸣宫空荡荡的,几百年来,它都没有变化,依旧这般耀眼夺目,是全天下最尊贵女人居住的大殿。
唯一变化的,是屋内所住的人。
呼呼的风窜进了凤鸣殿,空中传来呜呜声,似有人在哭泣,为那永远得不到的位置。
湖边微风吹过,湖面荡起一圈圈的涟漪,一波一波往四处扩散,像碧绿的丝绸被人甩出几道褶子,却怎么也留不下印痕,风过后,依旧平整如玉。
七七不知道祭祖时宗庙和宫中发生的事情,她咬着草杆,躺在湖边的草地上,一只脚搭在另一只腿上,一翘一翘,好不自在。
她刚侧头准备和他说话,江水月已经将手中的东西编织好,是一只活灵活现的草蝈蝈,他递到七七的面前,“喜欢吗?”
七七接过来放在手心,摸摸这墨绿的小东西,笑道:“没想到你还会织这个!”
江水月淡淡的一笑,眸中像蕴了东西在流动,“小时候,江水遥总是给我织这个。”他也往后一躺,将头枕在七七的肚子上。
七七用力呼气吸气,颠着他的头也随着她肚子起伏,她将草蝈蝈放在江水月的额头上,学着一蹦一蹦的从他的额头蹦到鼻梁,听到他说江水遥的时候,把手收了回来,有些诧异道:“那皇后以前对你应该很好。”
虽然江水遥是对自己起了杀心,还让子霖枫受了伤,可她毕竟是江水月的姐姐,她还是不能带着过多的个人感情在男人面前说他姐姐的坏话,这是一个女人最基本的聪明。
“她对我一直很好,小的时候会抱着我去玩,若是我和人打架了,不管我错还是对,她都要去找那人麻烦,我喜欢什么,她就给我买什么,这草蝈蝈,也是我喜欢,她才特意去学的,那时她做一只,我就拆一只”江水月的眼里带着回忆的色彩,看着艳阳的天空飘过一朵云彩,那朵云彩,也像及了小时那人的笑。
“她对你是很好,不过,她是你姐姐,这是当然的。”七七听着江水月的回忆,慢慢的说道,江水遥对江水月倒是真的好。
“嗤”江水月突然笑了起来,带着很轻蔑的笑容,又融合了一点痛苦,“她不是我姐姐。”
“不是你姐姐?那是什么人?”七七用手肘撑起身子,这可是大新闻,“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