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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兰妩紧紧握住七七的手,好不容易爬上了岸,趴在岸边使劲的咳着。刚才呛了好几口水。
她一头本来端庄的云螺髻微微散乱,歪在一旁,头上还顶了两片漂浮在水面的枯叶,脸上的妆容也破坏得一塌糊涂,惨败的面色,枯萎的唇,整个人看起来就像从湖底钻出来的千年女鬼一样。
七七看得浑身一抖,看来美女都是造出来的,这个样子美个头呀!
而且怎么看,她那云螺髻怎么都觉得像一坨便便顶在头上,她开始还觉得这个发型蛮好看的,哎,现在
“咳咳,苏姑娘,你怎么这么不小心,摔到湖里去了呢?”七七心里暗地发笑,带着十分练怜惜的语气问道。
苏兰妩那点心思怎么能在七七面前说出来,她还以为七七真是楚非离的妹妹,将来还要讨好她的。
此时只能将落水的委屈全部憋回心里,说道:“走到湖边不小心滑了下”
又极其微妙的瞟了一眼楚非离,见他依旧神色自然的站在那里,长身玉、立,心中又爱又恨。
而楚非离此时心中一动,先是看看他心爱的丽人,再看看那个本来还算可人的苏兰妩,这一比,区别就出来了,一个是地底爬出的肮脏泥鬼,俗不可耐;一个是天上轻飘的皎洁白云,柔丽入心。
七七夸张的大叫一声,“是啊,刚才我也觉得很滑,差点掉下去,幸好哥哥过来接住我了”她貌似被惊吓的抚了抚胸口,然后接着说道:“下次要小心,我们都要小心啊,这天冷的掉下去,啊欠”
楚非离本站在一边看七七在那进行夸张式的表演,目光凝练,这一年,她变了许多,至少以前的她,不会这样去揣摩人心,也不会暗里使坏。
还是没有保护好她,心里有些自责,见她打了喷嚏,紧张的将她拉起,脱了自己的披风,小心的给她系上。
口中带着些责怪的说道:“这么晚了,你还到处跑,还好没摔倒,不然的话掉进。”
七七扑腾地眨着眼睛,享受着哥哥的亲密!
苏兰妩趴在湖边,秀目圆睁,明明她才是更冷的那个好不好,这楚非离是不是有恋妹情节?放着她这么个大美人不喜欢,去喜欢那半面无盐妹?
她全身冷的发抖,牙齿直打颤,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好冷”
楚非离拉了七七抱住,点了点头,道:“的确是冷,苏姑娘尽早回房吧,若是伤了,恐怕难好,我也先带七七回房了。”
说完,不管苏兰妩,楚非离径直拉着七七往品竹轩走去。
身后那苏兰妩此时目瞪口呆,怎么会是这样?她恨恨的捶了一下地板。手本来就冰,又撞到地板上,疼得嘴巴都歪了。
她摸着手,慢慢的撑起身子,眼中闪着不甘心的光芒,她苏兰妩一定要钓到一个武林门派的掌门。
两人进了屋,七七将披风脱下,放在桌子上,想到刚才那幕,苏兰妩那便便头,她越想越好笑,趴在桌子上哈哈大笑了起来。
楚非离扫了眼她,摇了摇头,倒了一杯热水放在她手边,才坐了下来。
“你刚才是故意的吧。”
七七收了笑,点头道:“是的,如果我不出现,你就要去扶她了,那个苏兰妩明显对你有所图,哼!”
楚非离伸手在她头发上揉了揉,带着些无奈,眼中满是宠溺的说道:
“其实你根本不用担心,我对七七以外的女人都没兴趣,就算真的伸手去扶她也是礼仪,倒是你,如果我扶迟了,那掉在湖中的人会是你”
七七吐了吐舌头,颇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不会的,我计算好时间的,你不扶我的话,我也不会真的倒下去,那像她那么笨,卖力演出!”
楚非离认真的说道:“如果是你,一点意外我都不能容忍,之前你去了残月教,就是我心软让你进去,才弄得如今面上这样。”
七七心里一暖,这就是哥哥,她有什么不放心的,想到开始的小动作。故意摔倒,故意打喷嚏,无非是要在苏兰妩面前争口气,因为,哥哥是我的,我一个人的。
楚非离抚着她冰凉的手放在自己的怀中捂着,轻叹了口气,眸色幽深又深情,似一面幽暗的镜子,要吸去人的心魂,
“七七,哥哥从你小时就希望你可以全然不懂人情世故。可以毫不顾忌地横冲直撞,其实就是种幸福,用自己的姿态生活,犹如骄傲的孔雀,不用管他人怎么想,只要你快活,用最天然最朴质性格活下去,这是哥哥最想看到的!”
换了个姿势,楚非离将七七紧到怀中,他的声音悠远:
“要风是风。要雨是雨。就算冲动不克制,就算暴躁情绪化,那样插科打浑一辈子,懒惰生活,什么都不管,就这样待在我的身边,就很好。”
用手顺着怀中人的发,那一下又一下,全是情意:
“只要有我一天,你就可以这么不用长大,这么继续天真下去。甚至没有任何生存能力,都可以好好按自己方式恣意活下去。”
所以的风雨,我都想为你挡住,让你比其他女孩都活的更好。
可是,还是迟了,虽然今天对付苏兰妩只是一件很小的事情,可说明你已经看过那些丑陋不堪,甚至会用手段来保护自己,或者打压别人。
七七听了他的话,拿过他的手掌贴在自己冰凉的脸上,真暖。
她摇摇头,说道:
“哥哥,如果不能和你并肩,我谈何说爱。爱不是单方面的,我承住你所有的宠的时候,也会对你心疼。”
七七想要成为和你并肩的女子,站在你的世界,呼吸你的空气,才是我的幸福。
这一夜,这对兄妹,也是情人,更是朋友,他们静静的相拥在一起,什么也不做,只彼此汲取对方的温度,在心底永远拥住这片温热。
第二天,苏兰妩就不出所料的倒在了床上,发起了高烧,也没什么人为她医病,柳云舒根本不理,倒也可怜了这个千娇百媚的大美人。
七七很有“义气”地去看了下她,后又带着满满的“开心”跑回房里,一边趴在枕头里笑一边还暗骂自己,路七七呀路七七,你真是太没同情心了,人家都那样了,你于心何忍,你不去安慰还在这里笑!
不过没办法呀,看她那样子,哈哈哈哈!
脸色那么差,双眼皮打结,两眼空洞,估计就会看男人,又因为纵欲过度,现在脸上都有浅浅的斑点了,哎,可怜呀,这样的女人不化妆怎么活?
可是古人的粉里都是铅,这个天天擦粉,没到四十就毁了吧。
练了残月大法还这样!哈哈哈哈,笑死我了!
七七把枕头一把抱起,哼!就算再来一次,我还是会那样做!
谁让你十八般武器都不爱,偏偏练“剑”,上剑不练,练下剑,还偏偏是把银剑!
就是不知道苏兰妩会不会接受到教训呢?
哎,没办法,有些人就是这样,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如果还不懂味的话,哼哼,下次就不是泡泡水这么简单了。
我的男人,可不允许你们随便打主意。
想到这里,七七便又不免想到被姬无玉下了蛊毒的姬无欢,那日在桂花园里,他是说起疑了,对姬无玉有了怀疑。
逐风的来信里面也说现在姬无欢对姬无玉没有以前好。
但是毕竟记忆摆在那里,依姬无欢以前对自己的好来说,对姬无玉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想到这里,还真是实在不放心,她决定还是给逐风传信,告诉他柳云舒的解药五日后能制好,五日后再派人将解药送去。
说干便干,她现在立即起身,将枕头丢在床上,走到书桌前,提笔将这几日发生的事情以及解药的讨要,都简要的述说了一遍,最后在末尾的时候,告诉逐风,红叶夫人裙下之臣的名单还未找齐,让他再等数日。
落款收笔后,她长长地吹了声哨子,天空中飞来一只通身雪白,嘴巴通红的大鸽子停到了窗格上。
七七抓过它,将叠好的信纸放在它脚上的信筒里,抓住鸽子一丢,看着它又振开双翅,飞去了天空妈妈的怀抱。
她靠在窗子前,抬头望那碧空如洗,好似无边无际,大白点振振地飞走,它们就算没有老鹰的博翔长空,可至少还能飞翔,那么地自由,那么地让人羡慕。
人什么时候可以这样呢?没有勾心斗角,没有尔虞我诈,可以在自己的天空中翩然起舞,活出真性情。
待那大白点变成小白点,小白点也消失不见的时候,七七就笑笑摇头,不想了,既得不到,何必妄想,不如安身立命。把窗子关上,决定去看看自家那个躺着不能飞的小白兔吧。
走到隔壁的时候,见御夜正在打坐练功,他睁眼看见是七七,没有动。
七七也不打搅他,走到宁钰晗,抚了抚他的脸,大概一直躺在床上没有晒太阳的缘故,原本带着红扑扑的脸蛋开始变得苍白,脸也消瘦了些,可以看到尖尖的下巴,整个人让人看了就不由的想去怜爱。
没事的,一定会好的,晗晗,柳云舒答应了给你施针,过段时间脑中的淤血散了就会好起来的。到时,娘子会一直陪着你,你想干什么都行。
七七想着晗晗的病情,便回头问道:“御夜,柳云舒有过来施针吗?”
御夜已收了功,慢慢的站起身子,走到她身旁,说道:“早上就过来了,不过也奇怪,他平时都是下午才过来的,今天早上天还微微亮就过来了,我还没睡醒呢!”
御夜不明白,七七却是知道的。
柳云舒在避开和她见面,因为下午的时候,她一般都是在御夜这边,两人会撞见。
他就那样讨厌我吗?
不就是亲了下,连施针都要回避着我,七七笑着摇了摇头,无所谓了,只要能正常帮宁钰晗施针,配了姬无欢的解药,两人自此以后,交集也会少了。
嘴角轻轻地勾起,又慢慢的淡了下去,她转身对御夜说道:
“御夜,你还记得我上次在劫镖用的那个鞭法吗?”
御夜不知道她怎么突然问上这个,疑惑道:“记得,当初师傅说那套剑法只适合女子学习,所以我并没有用。”
七七点头,“师傅没有说是什么剑法,是我和你一起改编成鞭法的,那天韦丘勇总镖头在看着我使出那一招后,有说‘血樱’。”
当时她和韦丘的距离最近,所以他轻叹的一句话,还是落于了耳中。
她接着说道:“这鞭法据说是我娘的成名绝招,那天使出来的威力也的确撼人,以我为半径,大概两米内是没有人能逃脱的,但是我实战经验少,用起来还是生涩得很。”
这套鞭法的威力是在的,也许以后她要依赖这个鞭法在江湖行走了。就算给人认出,娘使得是剑,自己用的鞭,也不怕。
若以后接了风月堡,身份必然是要公布的,女儿用母亲的绝学,也正常的很。
七七站起身子,拉着御夜出来:“现在正好无事,你陪我练。”
江湖上,心机要有,谋算也要有,但是最为重要的,还是必须要有过硬的功夫,不然,再好的谋略,在这个杀人几乎同于无罪的江湖中,都难免不成为刀下亡魂。
她不想只依靠别人,或许哥哥想她能不沾染半点尘世的活着,但是这世界岂会让你一尘不染。
作为一名现代女性,好歹也知道女儿当自强,不是滥杀无辜,不是残忍不堪,而是面对世事的一种态度。
御夜点点头,也抽出腰间的耀星,望着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