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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嗳……”我跺脚,急道:“你现在应该围在长公主床前大献殷勤,她刚刚受了惊,心里肯定特别脆弱,你现在不乘虚而入,还等什么啊?”
“你也受了惊。”他放下灯盏,抬眸望向我,“你现在心里脆弱吗?”
我抚额,“她是女人,如假包换的金枝玉叶。”
“你也不是男人。”他依旧看着我,仿佛在很严肃的跟我诉说这件事情,顿了一会儿,他又说:“我发现一件事情,很重要很重要。”
“什么?比娶长公主还重要?”我瞥了他一眼,那夜也不知道是谁三更半夜鬼哭狼嚎得要娶公主,这会儿倒装起淡然。
“大概吧……”他凑上前将我摁到床沿坐下,神色怪异道:“你那裹胸布还有……该撤了,不然,真成男人了。”
“……”我语塞。
他在我身侧坐下,顺手便揽过我的肩头环在怀中,低低笑道:“你还小,不懂事,改天哥哥教你什么才是真正的女人。”
“……”他这话怎么越听越像是拐卖无知少女。
“你这几天身体大概会不舒服,没关系,真的没关系。”他轻抚我的肩头,低语道:“不过以后要注意爱惜自己,明天我找几本人伦的书籍给你看看,你就懂了。”
我俯在他的胸前听他絮絮叨叨说一些奇怪的话语,竟然不觉得厌烦,这些话旁人没有对我说过,爹爹每次教育我时,开场白总是特别具有感染力:“身为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儿,你要不怕苦不怕累,光明磊落坦坦荡荡,纵使天塌下来也要自己伸手顶着。”
爹爹的话不假,可是站久了每个人都会觉得累,这个时候,有个人愿意敞开怀抱给我温暖,其实……真的挺好。
我抽了抽鼻子咧嘴笑,“二公子,你别吓唬我,男人跟女人的区别我是知道的。”
“奥?”他依旧揽着我的肩头,大概是低了头,下颌抵在我的额头,声音竟忽然变得冷飕飕:“你知道什么?”
“男人跟女人的区别啊,难道你不知道?”我伸出小手指比划道:“虽然只是一点点的区别,但是真的是有区别的,我见过……”我话没说完,忽然听到头顶咬牙切齿的声音:“你见过什么?”
“见过……”
“行了,你别说了!”他有些暴躁的打断我的话,深吸一口气道:“你跟秦延之的过往我晓得,我不追究,你以后也休要再提。”他说完这句话后一直在深深吸着气,我感受到他坚硬的胸膛上下起伏,却并不是很明白他为何忽然提到秦延之,我见过月倾颜裸睡的样子,进而知道男女之别,这怎么又跟秦延之扯上关系。
我记得任墨予一直都想置秦延之于死地。
于是我挣开他的怀抱,正色告诉他:“秦延之他……”
然而,他今天是打定主意不让我说一句完整的话,我刚张嘴,他竟猛得俯身堵住我的唇……你说用手堵吧,我也就忍了,可为嘛要用嘴堵,你说既然堵上了,我就不说话便是,可他为嘛还一个劲的咬我……咬就咬吧,反正也不是很疼,可他咬完了干嘛还要用舌尖轻轻的舔舐……舔就舔吧,我也……
实话说,我也还是有点感觉的。
酥酥的,麻麻的,整个心像忽然被针扎了一下,说不上是痛还是痒,总之,我不讨厌这种感觉。
他好像也蛮享受,细致的啃噬我的唇瓣,舌尖灵巧的撩拨我的齿唇。
好半天,我有些喘不上气,他才松了口,整个人好似瞬间又明快起来,他笑着轻抚我的后背,低声呢喃道:“果然是第一次接吻,以后记得,我亲你的时候别紧张,嘴巴被堵住了可以用鼻子呼吸嘛,怎么将自己憋成这样。”他捋着我的后背自顾自的笑,笑够了又自言自语道:“这是哪家教导出来的姑娘,竟然分不清自己是男是女。”
“我饿了。”我闷头,不想让他再堵我。
他整个人一滞,片刻后便朗声笑起来,松开我的肩头,起身道:“还有,下次记得要闭眼。”
“呃,还有下次?”我瞪大眼睛。
他含笑不语,拂袖而去。
我坐在床头愣了,见他开了房门要走,竟鬼使神差的问了一句:“你要去看望长公主吗?”问完后才发现自己挺莫名其妙,于是低头绞着衣角解释道:“你救了她,小公主会感激你的,放心吧,你们不会有误会了。”
他在门口顿了脚步,却并未回头,好半天,我抬头望向他的背影,月色下俊逸挺拔,仿佛并不丑。
“子宁……”
“恩……”
“的确是英雄救美了,只不过那个美人好像不领情。”
“不会的,哪里有那么不知好歹的人。”
“她不是不知好歹,她是笨,比猪还笨!”
“嗳?”
他并未再跟我说话,关上门走了,我在床头呆坐半晌,脑中忽而是秦延之白衣胜雪的身姿,忽而是任墨予临行前的挺拔背影,不同的画面交替换来换去,换到最后……我累了,倒在床上,睡觉!
睡到半夜时分,迷迷糊糊感觉有人进屋,轻声叹道:“我去吩咐厨房给你煮热粥,你倒睡得踏实,果然是一点都不领情。”睡梦中,我似乎当真是闻到米粥的香气,忍不住舔了舔嘴角,看来我是真的饿坏了。
第二日醒来,微微正好推门进来,挽着个食篮,我往桌面上瞅了瞅,并未看到有米粥,昨夜原来真是做梦。
吃早饭的时候微微说,任家二公子突发善心让我卧床休息几日,不必每日去书房陪读。
我也问了一些长公主的情况,据微微透露,上官翎落水后情绪很不稳定,从醒了便一直哭,哭累了便睡,睡着了又哭,昨夜折腾了一宿,老夫人发怒惩罚了所有下人。
我叼着一根青菜听得心惊胆战,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颈项,小命安在。
“二公子没有去陪长公主?”我吃了几口饭,抬头问。
微微立在一侧,如实道:“陪了一会儿,可长公主见了二公子反而哭的更凶,还冲二公子扔枕头……当时二公子虽然闷着头不说话,可我们伺候惯他的下人都知道,二公子不高兴,他是真的生气了。”
我越听越觉得事情的发展超乎原先的预计,怎么这小两口倒是越闹越凶,按理说不应该啊。
“那这会儿二公子呢?”我诧异的问道。
微微抬眼瞅我,眸光暧昧不明,“在祠堂罚跪。”
老夫人!你真牛!刚回府几天啊,两个儿子就轮番罚跪,而且都是在祠堂,也不会换个新鲜点的地方。
问题是,为什么要罚跪?
然而我还没问出口,微微便接着说:“二公子吩咐过,这些你不用管,待会儿南叶会从书房搬一些书籍到这里,你这些天只管看书就行。”
讲述人伦的书籍……到底会是些什么呢?
我拿着筷子深思。
20第十九章:多角恋
晌午过后,南叶方才搬来一厚摞书籍,我瞅了瞅,好几本都是图文并茂的,正待要静下心来细细研读一番,忽而来了几个面色不善的小丫头,通传说长公主有请。
上一次小公主说要与我“促膝长谈”,结果她是想拿着鞭子抽我。这次都用到了“请”字,多么令人心惊胆颤的字眼啊。
去还是不去,这真的是个问题。不过,我说了不算。
我撂下手头的书想跟她们走,一众小丫头却盯着那些书流露出鄙夷不屑的表情。
于是我晓得,长公主是彻底不待见我了。
事实也很快证实了我的猜想。
还未进长公主卧房,小丫头便拦下我,让我在外室等着,可一阵的功夫儿,里面又传来上官翎的声音,说让我进去。
甫一进门,一众丫头便被赶了出去,我立在窗侧遥遥望过去,半透明的纱帐内长公主斜倚着床榻,看不清面色,但像是很虚弱的样子,我现在已经落水成了习惯,像她如此娇滴滴的皇室闺秀,大概还是吃不消的。
她不说话,就那样盯着我看。
我也没啥要说的,就站在那里让她看。
好半天,我的腿都要站麻了,便换了个姿势倚着窗口看风景。
“你们男人没有一个是好东西!”她哑着嗓子得出结论,一面仿佛又轻声哭泣起来,声音压在喉咙地呜呜咽咽,听的我心里难受。
“长公主,你别难过了。”我凑上前去,隔着纱帐安慰她:“二公子其实很在乎你,他一直说他想娶你,真的。”
“哐……”摔出一个枕头,结结实实砸在我的身上。
“你懂什么,你压根什么都不懂!”她索性放声大哭起来。
我很识趣的不再接话,待她哭累了,便又哽咽着说道:“大家为什么都不喜欢我?我哪里不好?你说我哪里不好,所有人都不想要我……”她哭得整个身子颤抖,纱帐也飘飘扬扬,我隐约见她只着了薄薄的纱衣,整个人白白嫩嫩的,很美,于是便接口道:“其实你很美,不发火的时候很有气质,不过生气时甩鞭子的样子也挺可爱,摘荷花的姿势好看得不得了,不懂欣赏你美的人那是没眼光,所以你别为那些没眼光的人掉眼泪,多不值得啊。”
大概是我的话太俗,小公主竟停了哭声怔怔的盯着我,好半天,她低声说道:“皇帝哥哥都将我许配了两回了,第一次说要许给秦延之,结果秦太傅犯案,满门抄斩了,第二次说要许给大表哥,可他竟去跟秦延之抢男宠,其实,这事我挺高兴的,我不想嫁给大表哥……”
“那你想嫁给二公子吗?”我脱口问出。
小公主没了声音,想了半天才答道:“也不是特别想。”
我脑门上一滴汗,沉痛道:“你不会是想嫁给秦延之吧?”苍天啊,大地啊,原来秦延之是个香菜饽饽,每个人都想上去咬一口,我这护食的该有多累啊。
“嗯……我挺喜欢他的。”长公主赧然低头,似乎是回忆甜蜜往事:“那会儿皇帝哥哥的两个伴读我都经常见,嬷嬷们不让我跟他们说话,可我经常听他们念诗,可好听了。”
我扶着床栏欲哭无泪,怪不得昨儿个她听完我念诗后便明显消了气,原来还有这层关系。
“你说,秦延之他不喜欢你对吧?”上官翎期期艾艾的看着我,眸光穿透了纱帐落在我身上。
我凝滞在那里,不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
好半天,她又说:“你不是说喜欢女人吗?那你跟秦延之是不是就没有关系了?”
……
我长长吸了一口气,低头道:“大概他不喜欢我。”虽然我很喜欢他。
“可是二表哥很喜欢你,我能看出来。”她幽幽叹息一声,仿佛又要哭出声。
我着实被她的话震了一下,任墨予喜欢我?为什么啊……口口声声说要陪着我的秦延之不喜欢我,可声嘶力竭说要娶长公主的任家二公子居然会喜欢我?这个弯弯绕绕的圈子兜的也太大了吧。
在我看来,喜欢了就是喜欢了,我大着胆子对秦延之表白过,可他并没有回应我;任墨予深夜不眠吹笛子就是为了娶上官翎,明明他清楚的告诉过我。
于是我笑了笑,对小公主说:“公主,我想你误会了。”
她抿着嘴唇看向我:“你是个好人,还会作诗。”长公主向窗外侧挪了挪,“你能帮我个忙吗?”
我一愣,她已经揭开纱帐,苍白的小脸梨花带雨,泪眼婆娑,她伸出白嫩的耦臂,摊开手,小声说道:“皇帝哥哥说这是秦府的祖传玉佩,秦太傅早年送进宫里,皇帝哥哥托我此次出宫送还给秦延之,你能帮我吗?”
“我……”那可是定情信物哎,我忽然忆起醉金坊那夜,我问秦延之有没有跟柳蝶衣定亲,他顿了好久才低低应了声:“没有。”
是啊,他没有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