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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卓毫不犹豫的道出实情。
赫连玉莎依旧笑的明媚,取下头饰,滑下裹裙,如丝如玉的美体呈现在凤卓面前:“女人对付女人的方法有很多种,将军何不试试。”
凤卓不是好色之徒,但也不是不懂风情之人,正值壮年,美人在怀,焉能辜负这大好春光。
天合9年三月中,历时一个多月的三国交战正式以天朝胜利告终。
这一年,天下局势又发生了变化。
面对几大家族势力,燕国慕天容采用了铁血手腕,雅克萨家族一百多宗室无一幸免,经过了三年多的内战,慕天容终于权利集中制,成为一个行事狠戾,独断专行的专制帝王。
摩罗国因为皇后被废一事弄得朝堂四分五裂,南沽作为战败国,每年定期向天朝进贡。
回纥和燕国有些摩擦,跟其他几国倒也是互通商贸,友谊往来。
北海侯的陌上塞以玉门关为界修建城池,建立商贸集市,卸下铁甲的士兵们开荒种地。曾近被天朝遗弃的不毛之地五谷丰登,绿树成荫。天朝西北绵延千里的土地,以鸿鹄关为界的水域,陌上塞的版图在两年时间超过了摩罗国与南沽的国土。天合11年,陌上塞正式成立国都,国号大烨,没有皇帝,只有一个定国公,因常年戴一张麒麟图腾的金色面具,大烨人尊称麒麟王。九月底兵分两路正式向天朝、燕国开战。麒麟王亲自征战,狼烟传到天朝京城时,他已攻下玉门关,又向西南挺进,战火燎原一发不可收拾,整个西北顷刻进入囊中。大烨的铁甲军进城后不但没有抢夺虐杀,反而有麒麟王亲自抚百姓,不但开仓放粮接济贫困百姓,又大赦囚犯。愿意离开西北的发放盘缠,愿意留下的,免税三年。
西北一向是山高皇帝远,官吏们中饱私囊,百姓们过得远没有江南一带的轻松,遇上大旱,多有入不敷出的时候,麒麟王长身如玉,声音朗朗颁布新令时,百姓们欢呼拥戴,自然高兴。对于他们来说,谁让他们的日子过得舒服,他们就拥戴他。也有些文人们既不离开也不拥护新政权,处于观望。对此,麒麟王只是吩咐下面的将领一定要对他们以礼相待。同时,大烨的另一支队伍也夺下了燕国的三座边城,其中南龙城有通往南沽等国的水路,是燕国通商的重要码头。
与燕国开战,大烨似乎更加的如鱼得水,他们的战船所向披靡,水兵到了水里犹如一条条灵活的鱼,慕天容大怒,立即增兵五十万,战争一时陷入白热化。
“我堂堂天朝,难道除了女儿身的天月郡主,就没有一个能带兵打仗?”
朝堂上,萧溯瑾愤怒的拍案而起。
凌月夕的乌云骑和暗龙太厉害了,而且,他们都是直接听令于天月郡主,就是他这个皇上,也无法调动他们。不知为什么,每次看到她练兵,总是会出现另一个人的身影,他都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对凌月夕浓浓的爱意渐渐的成了敬畏。没错,那是一种敬畏的感觉,令他非常的讨厌。
“皇上,老臣愿带兵出征!”
父亲!
舞轻扬心中一紧,侧首看向舞冽。
“启禀皇上,臣愿意随武将军出征!”
徐炎泽出列,他很想去会会这个很得人心的麒麟王。
人人都知道,他们面对的,是大烨的麒麟王,是一场很可能有去无回的恶战,萧溯瑾微微沉思开口:“好!骠骑大将军舞冽,节度使徐炎泽带五十万大军立即出发!”
“皇上,臣还有一事相求?”
“说。”
萧溯瑾心里大概猜到舞冽是要将舞轻扬托付于他,却不想,他要自己为舞轻扬指婚,在他凯旋而归时能看到舞轻扬成婚。
舞冽只有舞轻扬一个儿子,到现在不愿娶妻,在舞冽心中想来,是舞轻扬被天月郡主迷惑了。他深知儿子的心思,可是天月郡主就是一朵带毒的花,根本不能碰。
萧溯瑾看向舞轻扬,还未开口答应舞轻扬上前一步跪地启禀:“臣愿借调十万乌云骑同赴西北!”
舞轻扬能带动乌云骑出动,那是再好不过了。
萧溯瑾想都未想立刻答应。
出了月华门,父子两又是唇枪舌战,威逼利诱都奈何不了舞轻扬。
“将军,回去吧,郡主说了不准你出征。”
玉黛站在院子里不管怎么劝阻,舞轻扬就是不起来。
玉黛向左右瞅瞅蹲下身子认真问道:“你从来不会忤逆郡主,今儿是怎么啦?若不想被指婚,有郡主从中周旋也能随了你的愿,到底是因为什么?”
舞轻扬看了一眼玉黛撇过脸去。
真是个倔驴脾气。
玉黛冷哼一声有些气恼。
“你若告诉我实情,我便回去劝郡主原谅你。”
这句话显然起作用了,舞轻扬叹口气压低声音缓缓道:“我已看出皇上是在忌惮郡主的战功赫赫,想想摄政王,郡主实在不易再有赫赫战功,我想以舞家的身份建功立业,保护郡主!”
第二百二十一章 又痴又傻的摄政王
萧溯瑾踏入寒月宫见跪着的舞轻扬,眉头狠狠一拧。
“生如夏花,死若秋叶”
萧溯瑾望着凌月夕苍劲有力的八个字,心头滑过一丝激流,慢慢的,慢慢的冷却。她身上的情花毒未解,注定了一生的孤独,可她偏偏将这孤独作弄的激情飞扬,仿佛她天生就是军人,天生就该在军队里走完一生。
“为什么是夏花?”
夏花、火焰、惊鸿一瞥,不一样的美丽,却是一样的短暂,它揭示了生命的短暂。
“因为夏花具有绚丽繁荣的生命,它们在阳光最饱满的季节绽放,如奔驰、跳跃、飞翔着的生命的精灵,以此来诠释生命的辉煌灿烂。”
凌月夕一边题上自己的名号,一边解释。
“听你这么一说,的确很对。”
凌月夕给萧溯瑾沏了一杯花茶,坐在他对面,目光清澈如水。
“你在愁西北战事?”
“也许你不相信,这两天总是会梦到王叔,他器宇轩昂犹如天神般凛然,一转眼,面上多了张面具,变成了麒麟王。”
“你后悔吗?”
凌月夕单手支着头,她一直想不明白萧溯瑾对萧墨珏为何要恩将仇报赶尽杀绝?
萧溯瑾苦涩的笑笑,摇摇头。
“朕也曾多次问过自己,后悔么?好像有种后悔的感觉,可是,倘若时间回到以前,也许还是会这么做。倒是不怕我的江山被他夺去,却是怕他将你从朕身边夺走。只是没想到,朕斗得过一个活人,却斗不过一个死人。之前听到你们出征时的点滴,心中只是不快,可是在玉泉台,当他毫不犹豫的跳下悬崖时,朕嫉恨他,因为他做了朕想做却不能做的事。他可以抛下一切,可是朕,不能抛下肩上的责任。后来,朕总会看到你的身上多了一束目光,有敬佩,有爱怜,有浓的化不开的情愫。夕儿,你恨朕吗?”
凌月夕静静地望着一如几年前的月光少年,心情晦涩。萧墨璃、司南、玉黛、舞轻扬,甚至连萧溯瑾也感觉到了萧墨珏对自己的一往情深,可是独有她觉醒的太迟,就像萧溯瑾一样,卸不下身上的责任了。
责任?
凌月夕忽的失笑。
这是个战乱的年代,不是她的和平时代。就像那时候满清入关,多少志士为了不留长鞭宁可自杀,清政府垮台,又有多少人宁可端头也不要剪掉辫子。他们的民族大义又该怎样理解。倘若有一天天下归一时,难道各国的士兵都要以死谢罪吗?西北不是最好的例证?他们欢呼着拥戴新的统治者时,谁会想起那个曾经为他们驰骋沙场的摄政王?
“你一次次的违背承诺,我心中只有恼,失望,偏偏没有恨,或许你说的对,我从来没有深爱过你,只是把你当做我在这个世上的亲人,应该相互照顾,相携一生,或许如你所说也是在履行责任。这几年我能有今天,全是仗着你的宠爱,可是,我给不了你想要的。这一生,我们只能是有缘无份!”
萧溯瑾黯然,这是自从五年前废后至今,他们唯有的一次开诚布公的谈话。他终于清楚的认识到,面前这个蜕变的如此美丽,优雅、独树一帜的倾国女子,她的容貌、她的温婉、她的柔媚、她的魅力跟自己毫无瓜葛。
“朕与轻扬从小一起长大,他的个性朕很清楚。有时候,朕很羡慕他,能得你信任,能陪在你身边。”
“皇上又开始猜疑了?”
凌月夕面色显然一僵,任何人都不能伤害她身边的人!
萧溯瑾沉痛的摇摇头惨然道:“你如此不信我!”
风和日丽,偶尔有落叶翩然,天朝的天空却不再是那么湛蓝,萧溯瑾落寞的走出寒月宫,他的心就像北方深秋的枯叶,散发着腐烂的味道。
“百善孝为先,无后为大。轻扬,舞家就你一脉单传,武将军也是年近古稀,为何你就不能遂了他的愿?”
凌月夕打量着舞轻扬,这几年的历练让年仅二十二岁的他脱去了少年的稚气,剑眉星目,风姿卓越,是个难得的少年将军。
“金戈铁马,戎马一生是轻扬的向往,如今战事紧迫,轻扬想建功立业!”
凌月夕呵呵轻笑,起身走到舞轻扬面前,盯着他的眸子道:“你若真是这个心思我也就放心了!对了,你之前曾说过有一个心上人,我很想知道这个让你断了婚娶的女子到底是何人?”
呃?
舞轻扬诧异的抬起头,对上凌月夕清灵的眸子又低下头淡淡道:“她是我藏在心里的月亮,不愿与人分享,还请郡主见谅!至于婚娶,实在是轻扬还没有喜欢的人,倘若有了,轻扬定会请郡主亲自主持!”
舞轻扬说着,声音略有些变化,面上也是微微一红。
凌月夕看在眼里,心中暗忖自己多心了。武将军找到自己意有所指,她还真以为是自己误了舞轻扬。
“既然如此,我便同意你带十万乌云骑出征,记得你对舞家的责任,一定要平安归来!”
“轻扬一定会平安回来!”轻扬还要守护郡主一辈子!
玉黛送舞轻扬出门,心中难免酸涩。刚才的对话她听得清楚,她知道舞轻扬在说谎的时候,心里有多哀伤。
“如果不想让郡主为难,你还是找个温柔的女子早日成亲了好。”
闻言,舞轻扬眉头轻皱恍然明悟。
“是我父亲找过郡主?”
“武将军只有你一个儿子,他的心情我们都能理解,你也不要伤了他的心。”
一直看着舞轻扬的背影消失,玉黛轻叹一声方转身。
爱上郡主这样的奇女子,注定是一种孤独。
大军出征讨伐,大烨的作战方式完全变了,只守不攻。刚开始,战士们一鼓作气势如虎,慢慢的,就像拳头打在棉花上,有力使不出,而乌云骑擅长野外作战,对于攻城也爱莫能助,一时间,两军陷入僵局。
眼看着到深秋了,战士们需要御寒服,粮草,五十万大军犹如陷进泥淖进也进不去,出也出不来。凤卓觐见皇上,认为应该派天月郡主的暗龙,在偷袭方面,没有暗龙做不到。他又道出一个惊天秘密。天月郡主之所以按兵不动,是因为在等一个人。徐炎尘,他是南诏女皇的座上宾,有一次醉酒无意间说出和天月郡主有约,找到摄政王。
对于萧溯瑾来说,这无疑是一记闷雷。他曾一直派人暗中寻找萧墨珏的尸体,后来也是顺水而下带到江中被鱼吞食了,却不想,萧墨珏还活在世上。
“皇上不必忧心,听说萧墨珏身重奇毒面目全非,功力尽失,变得痴傻。”
徐炎尘,他是远远地见过几面,一直黏在‘林枫’身边,起初还当成女人,后来才晓得是徐家唯一不受约束,玩世不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