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凌月夕静静的伫立在窗前,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抓着窗棂的手指并拢,脑海中全是舞轻扬离开时的画面。
‘轻扬知道郡主担心什么,那种让郡主担忧的事绝不发生’
轻扬,难道这就是你的保证?
想着舞轻扬说这番的语气及神态,其实是有着决绝的味道,难道他早已察觉此去危险重重么?
“轻扬——”
凌月夕闭目,咬紧下唇,一想到轻扬尸首两离,挂在城门三天三夜,她便心如刀绞。倘若她一早便知,就算冒着枪林剑雨她也要抢回轻扬的尸身。
第二百五十章 等我凯旋而归 (后续精彩中)
萧墨珏俊荣萧寒,步伐极快的走向义云宫,便和匆匆而行的白羽蝶相遇,未待萧墨珏说话,白羽蝶泪眼蒙蒙,凄婉的开口:“臣妾刚刚得知云儿被打入天牢,说是通敌的罪名,这怎么可能呢?云儿虽生性顽劣,但也不至于如此不懂事,还请皇上明察,给云儿一个清白。”
白羽蝶纯净柔美如精灵的容颜看不出丝毫的作假,紧咬着下唇,似乎在隐忍着强烈的怨气。
“白云欣终日在你宫中,她干了些什么难道你毫不知情?白羽蝶,朕对你也是仁至义尽,不要试探朕的耐心!”
“皇上!”
白羽蝶原本跪着的人缓缓起身望着萧墨珏,碧蓝的眸子幽幽的望着萧墨珏,涩然一笑道:“皇贵妃也好,白羽蝶也罢,爱皇上的心只能日益深刻却不会浅显,皇上心里的人臣妾知道赶不走也不想赶走,难道远远的望着皇上的幸福都不可以吗?皇上,我白羽蝶宁愿孤老在深宫,也绝不会离开,除非死了,将这具身体扔出皇宫!”
显然,白羽蝶是带了情绪,一番话下来,不但表明心迹又脱离了嫌疑,反而暗讽他们非要将她赶出皇宫似的。
萧墨珏冷厥的神情缓了缓,面上有了一丝愧疚,白羽蝶兄妹二人对他可谓是情深义重,只是,他无法给予她想要的东西,他的心,被凌月夕装的满满的,一点空隙都没有。
白羽蝶的蓝眼睛很迷人,此时泪水迷蒙,幽怨的盯着墨珏,是个男人,都能升出一丝怜惜。
“罢了,白云欣的事你不要再说了。朕会亲审,若真是她做了,即使御宸求情也不行!”
大烨初建,虽然剿灭了北海侯势力,但人心叵测,他不能保证白氏一族如表面上心服口服。
“皇上!羽蝶只有哥哥和云儿表妹……”
萧墨珏抬手制止了白羽蝶,眉头一皱,尽量缓和了自己的语气:“明早之前会水落石出。”
回到义云宫,白羽蝶将自己关进房间,用手帕捂着嘴发狠的哭着,她知道阿桑会成功。
“云儿,对不起,凌月夕是我们姐妹俩的劫,你好好去吧,总有一日,表姐会拿凌月夕祭奠你,祭奠死去的白氏族人!”
萧墨珏心事重重回到御书房,对于白羽蝶他没有放在心上。只是,心里隐晦的有些难过。难过的不是凌月夕对舞轻扬的情深意重,而是这五年来陪伴在她身边的不是自己,却是形形色色各种各样的男子,每一个人还都是那么优秀,都成为了凌月夕驻在心里的亲人,他们每个人都会影响到她的情绪,成为她的软肋。
萧墨珏不愿承认自己在吃味,可是作为一个男人,尤其是面对自己心爱的女人,心胸会比女人的更狭窄。
“皇上,皇上,天牢出事了!”
德公公凑上前,小声的叫着闭目假寐的萧墨珏。
“说。”
他没想到白羽蝶会有这么快的动作,眼睛依然闭着。
“云郡主发疯了!”
哼!关了还不到半天就疯了!
萧墨珏似乎是在问,又似乎是在肯定。
动身去天牢时,萧墨珏差人给凌月夕送去消息,她也是懂得药物的人,或许能解白云欣的毒。
白云欣一向仗着烨亲王和皇贵妃骄横跋涉,宫里的人都不喜欢她,又听她与大烨的强敌暗通款曲,自然没人怜悯,任由她发疯乱喊乱叫磕头磕破头,加上那张过敏长满红包的脸,谁还敢上前一步。
“不要杀我,不要杀我,皇后娘娘不要杀我!”
白云欣的额头都破了一个大洞,血染红了一张脸,声音嘶哑着,哭喊着,此时谁都相信这是得罪皇后娘娘的下场。
“有谁来过?”
天牢看守小心翼翼低声回答,面上还带着三分惊惧。
他认得那人,是皇后娘娘身旁的暗龙队长,他只是对白云欣问了几句话,过了两个时辰白云欣便疯了。
萧墨珏眉头一皱,重新询问了时间。
那个时候,凌月夕的确传了卫澜秦榕说话,而卫澜秦榕在重新走进正殿时的确有时间……不,那不是月儿做事的风格。
她要惩罚白云欣,绝对会比这更残酷。
那么,只有白羽蝶了。
可是,在她身边似乎没有易容高手……忽然,萧墨珏想到了一个人。
四年前,北海侯身边一个近卫因为无意窥见了白羽蝶面纱下的脸,以藐视圣女之罪断去手足喂了鲨鱼,他记得那是一个沉默寡言的少年,相貌清秀,尤其擅用毒。
只是,他曾和白羽蝶一起看着他被剥去脸皮断了手足喂了鲨鱼……
白羽蝶,原来你并不是心底单纯的海公主!
萧墨珏转身离开,天牢守卫们面面相觑。
“陈大人,这样下去,她恐怕过不了今晚。”
“圣意难测,你们几个做好自己的本分就成!”
陈义面色阴郁的走出天牢。
当晚,天牢来报,说云郡主情绪失常,疯疯癫癫的一头撞死在牢房。当夜,皇上下旨陈述云郡主通敌罪,贬为庶民,念在烨亲王和皇贵妃的面上保全了尸身将其交给皇贵妃。
而第二日出征时,萧墨珏有做出了令人震惊的举动,下旨皇贵妃白羽蝶随同出征。
凌月夕目光清凉的扫过二人,看着他们的影子在晨阳中交叠,鼻子一酸差点掉下泪来。
他是在怕自己伤害白羽蝶吗?
“月儿,照顾好自己,舞轻扬的仇我会替你报。”
凌月夕只是微微扬了唇角,道了声“平安”给萧墨珏带上了自己亲手编织的精油藤手链。
这条手链会随着脉搏的跳动挥发药香,可以养神安心,让人保持清醒的头脑,晚上又能助眠。
“等我凯旋而归!”
萧墨珏捧着凌月夕的脸,在万人面前落下一个清浅的吻,毅然转身跨上骏马。
白羽蝶也是一身戎装,大有一股巾帼不让须眉的豪气,可惜,她究竟是欠缺了一份身临沙场的戾气,一投手一举足女儿态百出。
“皇后娘娘放心,妹妹一定会照顾好皇上,填补皇上身心的寂寞。”
凌月夕目光冷淡,并没有因为白羽蝶的这番话有任何改变,轻哼一声道:“你牺牲了自己的父亲,亲近的表妹,但愿他们没有枉死!”
提及此事,白羽蝶脸色一变,而凌月夕此时已走过她的身边,对她的不屑显而易见。
凌—月—夕—
白羽蝶咬牙切齿的心中低咒一声。
是在嘲讽我吗?凌月夕,我会用结果告诉你,我白羽蝶想要得到的一定会得到,不管付出任何代价!
凌月夕登上了观天塔,依然一身镶金边的红衣,秋风扬起她的衣袂,整个人就像要飘起来似的。
出了皇城,萧墨珏蓦然回头,依稀可见那抹红影。
月儿,等我凯旋而归,便和你遨游天下,闲云野鹤,再也不要分开。
第二百五十一章 困城难守
萧墨珏御驾亲征,振奋军心。
舞轻扬被天朝斩首示众之事在大烨穿的沸沸扬扬,人人都知舞轻扬被俘后依然誓死效忠天朝不为大烨所用,皇后娘娘念在旧日情分放其回去,却不想天朝皇帝心胸狭窄不容忠臣。这番说法愈演愈烈十多天里传遍了天朝及其他几国,民心所向自然有所偏移。
凤卓带领的百万雄兵并没有如期到达大烨的边境,众将士疑惑对方有诈,萧墨珏毅然下令兵分两路攻城,连日攻下两座城,其中凉城守将不战而降。而通往燕国最后一道强有力的守护屏障,守城的 是徐炎泽。
徐炎泽曾与萧墨珏有过一面之缘,也算是唯一令少年意气风发的他折服敬佩的人,如今二人敌我相逢,心中不免唏嘘。
“想不到徐大人如此愚忠,既如此,明日战场见!这一次,朕,不再心慈手软!”
萧墨珏横眉冷眼,扬鞭策马回到营地。
他没想到徐炎泽生的如此俊秀清灵,犹如高高在上的谪仙自由一番仙风道骨,比之墨璃疏离的淡漠更让人容易亲近。想着他曾和月夕相处几年,心中不由生了醋意,既然他拂了自己的好意,明日开战不用再心生侧影之心了。萧墨珏虽然刻意的不去想情花毒一事,虽然他的恨意随着徐炎尘的死散去了,但潜意识的他并不喜欢徐家的人,尤其是和徐炎尘有着几分相像的徐炎泽。
徐炎尘站在城墙上,看着大烨精锐的部队布阵演练,俊俏的面容上第一次有了忧虑。
萧墨珏早年便用兵如神,经过了仇恨的洗礼,他的手段会更加狠辣,明日怕是一场惨烈的恶战,但愿凤卓的大军能及时赶来。
“大人,不好了,大烨的军队切断了我们唯一的后路。”
一名校尉急匆匆跑上城楼,白色的披风扬起清冽的风。
“说清楚!”
徐炎尘背在身后的手不由得握紧。
“我们派出去的人都失去了联系,属下赶到玉江时发现几十艘大船盘踞江面,属下问了当地的渔户,他们说这些船都是从北海口驶进来的船只。”
能从北海口驶进来的船,除了造船术先进水性娴熟的大烨,还能有谁?
徐炎尘再次望向远处的大烨军营,心中不由长叹。
“难道天意我徐家世代背信弃义!”
似是疑问,又似是感叹。
“大人,末将等誓死效忠大人,誓死保卫天朝!”
几员大将齐刷刷的跪地表态。不管之前他们如何崇拜战神,现在确实敌我分明,他们的职责是守卫边疆,宁愿战死沙场也不愿投降!
“本官只是怕激怒了烨帝,连累了无辜百姓。”
徐炎尘抬手示意他们起身,依然望着远方忧心道。
“烨帝向来善待俘虏,更别说是无辜百姓了。”
闻言,徐炎尘转身,神情严峻的盯着他们沉声道:“之前他是在收复人心,让天下人心偏向于他,如今,他是带着一颗仇恨的心要灭了天朝,从他的眼底,本官扑捉到了血腥与戾气。”
“这……”
“李将军,六年前百虫山之行凤卓为主将,你为副将,他蛰伏五年一举击垮陌上赛势力登上帝位,你以为他会放过你?”
李延年顿时惊出一身冷汗。
六年前对他来说,是一场噩梦。
那些摄政王府的精锐亲兵们曾以一敌百,却在他们的屠刀下连还手之力都没有。凤卓似乎杀红了眼,那些人,死的惨不忍睹。而他和他的将士们回朝后都得到了奖赏,一一提拔。
月亮隐进了云层,一匹黑马趁着夜色往北城门奔去。
“将军,末将恕难从命。”
跪在地上的云校尉是李延年带出来的兵,听到他要出城的理由,立刻跪地不起。
“难道你要看着因为我而让十几万人无辜丧命?”
“你若去了,便真正是激怒了烨帝。”
蓦然一道清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两人均是一怔,云校尉嗖得拔出利剑警惕的盯着从墙角暗影处缓缓走出来的人。
一身藏青色布衣打扮,一张清俊儒雅的脸,举止稳妥,看着似乎跟徐炎尘身边的侍卫有几分像,因为天色浓黑,李延年一时也看不清楚。云校尉刚要呵斥问话,来人缓缓道:“徐大人早猜到将军的心思,便让属下守在这里,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