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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音好像是在解释,可是明理人都听得出是皇上主动要了她。
晴儿本就是个眼里揉不得沙子的性子,见皇后娘娘脸色难看立刻走了过去,一把掀开珠帘鄙夷的瞪着司音忿忿道:“不过是个没有名分的女人,有什么好炫耀的?娘娘说了不想见你,还死皮赖脸的杵着做什么?”
“咦——月姐姐,你宫里怎么有如此刁蛮无礼的奴婢?若是让外人看了去岂不是给姐姐打脸,今日,妹妹便替姐姐教训这不知天高地厚的贱婢!”
司音说笑间右掌蓄力直逼晴儿面门,就算要不了人命,却也会毁了晴儿半张脸,说时迟那时快,寒光一闪,不但瞬间化去了司音的掌风,还将弯月匕首对准了她的脖颈,只是凌月夕也没想到司音会突然偏过头,刀尖划破了她脖颈的皮肤,只是浅浅的一道血印却让人看着心惊肉跳,司音惊叫一声向后退去,脚下一软瘫坐在地上,不敢置信的盯着凌月夕喃喃:“你,居然要杀我?凌月夕,爱屋及乌,你却连皇上的骨肉都不放过,你好歹毒!”
凌月夕没有看向司音,她只是淡漠的盯着来人,他透着恼怒失望的目光犹如一道闪电撕裂胸膛,疼的只想屏息休眠。
顺着凌月夕的目光转头,司音眼睛一眨立刻爬了过去钻到萧墨珏的怀中,当着凌月夕的面,他伸手揽住了司音,轻声安抚她:“有朕在,不用怕!”
“皇上,你不要怪月姐姐,都怪那个奴才目无尊卑辱没音儿才惹起祸端,月姐姐并非有意如此。”
司音委屈的躲在萧墨珏的怀中,手指指着惊魂未定的晴儿。
“朕会为你做主,来人,送郡主回宫,请靖王为郡主疗伤。”
要萧墨璃为司音疗伤上药?
萧墨珏,你果真是个‘好男人!’
“夕儿,朕不希望今日之事再有发生,司音一日不册封,就不算朕违背誓约。”
萧墨珏依旧站在那里,目光清冷的不带一丝感情。
“呵呵呵呵……誓约?萧墨珏,爱情只能是两个人的,从你和司音在一起的那一刻,你已经违背了誓约。怎么?你还想要为她做主责罚晴儿?”
凌月夕失笑出声,她似乎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他背叛了自己还说的如此冠冕堂皇。
萧墨珏双手负后,握成拳头的手背上青筋暴起,凌月夕眸底的伤痛他看在眼里,此刻,他是多么想走过去将她拥在怀中,就是死也不要分开,可是,他不能自私,他不能毁了她的信念,毁了孩子的一生。
夕儿,此生就算是我萧墨珏负你!
“不错,今日晴儿以下犯上,必须责罚以儆效尤!”
萧墨珏的声音犹如夹着雪花的北风呼啸而来,带着毋庸置疑的神情俯视着凌月夕,坚毅的轮廓加上冰冷的神情,让凌月夕感到一种彻骨的陌生感。
“你若动晴儿,我便不会原谅你!”
此时他责罚的哪里是一个婢女,分明就是在责罚她,要她以后要处处让着司音,他是在给司音撑腰。
“来人,将这奴婢拖下去杖责三十!”
萧墨珏一声令下立刻走进来两个金甲侍卫,向凌月夕抱拳施礼便拖了晴儿出去。
“放开,我自己会走!”
晴儿倒不是怕挨打,她是在恼怒皇上的薄情寡义,走过萧墨珏身边时‘大义凛然’的冷哼了一声。
凌月夕没有阻拦,深邃的眼睛充满疑问,探寻,那双古潭般深邃幽深的眸子终于黯淡了,再也不看萧墨珏一眼转身走了进去,珠帘在她身后发出清脆的声响。
她端坐于绣布前,换上暗红的丝线沿着绣布上沾染的血滴,一针一线绣出一轮如雪的残阳,那原本是一副春花怒放的花样,却在凌月夕的手中变成一副残秋落日图。
枯藤上一只无精打采的老鸦,几片枯黄的落叶旋舞在半空,远处夕阳如血,寥寥景物,却将深秋的萧瑟冷寂表现的淋漓尽致。
她听到萧墨珏转身离去的声音,听到他对玉黛吩咐“照顾好你的主子,熬些安胎的补药。”可是她的心,犹如残秋,再也感觉不到温热。
在天朝,她可以原谅萧溯瑾,可以坦然面对她的妃子,是因为她不够爱他,而如今,她将这个男人铭刻进了骨血,与自己融为一体,怎可以无视他的背叛。
从那天起,萧墨珏再也没有来凤栖宫,听宫女们小声议论,似乎是住进了西华宫。凌月夕对此没有任何喜怒,只是安静的绣着那副她意境中的图。
晴儿受了杖责昏迷着,凌月夕派了秦榕卫澜送出宫,也不知安顿在哪里了,总是在后来的十多天日子里谁都没有见过他们,龙凤宫里似乎越加的清冷了,而皇后也是对外称病,一时间各种猜度四起,甚至有人传出皇后娘娘在天朝时就被人下毒不能生育。
一场纷纷洒洒的飞雪将大烨过早的推进隆冬,新都城一夜之间变成雪国,大街上也是冷冷清清,人们都躲进了暖房,今年的冬天,不但有热腾腾软绵绵的板炕,还有整个地面都是暖烘烘的,听说还是皇后娘娘设计的图纸,百姓心中随着温暖的房间对皇后的畏惧心渐渐的转成敬畏。
凌月夕站在外院的影壁前,龙凤戏珠的砖雕栩栩如生,一年前她第一次站到这里,萧墨珏便含笑道:“知道那珠子的含义么?他是龙帝凤后的结晶。”
她知道萧墨珏指的是什么。
因为情花毒,她因为萧墨珏一席话而更加忧伤,可是如今,她腹中便是他们二人的结晶,只可惜,物是人非事事休,那些美丽的承诺已被大雪覆盖,成为一个遥远的童话。
泪水不可抑制的夺眶而出,寒冷的空气很快让她的睫毛覆了一层冰霜,就像一个冰雕美人,美艳不可方物却冷的拒人千里之外。
“娘娘,小心冻伤身体。”
玉黛泪水涟涟,提醒着凌月夕,宫外的马车敬候了多时。
凌月夕右手按放在小腹,她似乎能感觉到那个小小的生命。
曾经刻骨的伤痕都会变成年轮,
曾经天真的眼神也会来不及记认
曾经生动的嘴唇如今发不出疑问
曾经无言的信任在猜忌里委顿
曾经淬血的锋刀也会破不开混沌
曾经不变的安稳都枯萎于沙尘才转身
几回错过终于推开门吻过鲜花露水吻上刀刃
辗转起伏中,
奈何‘缘定前生’
西华宫最深的一处院落,黄甲御林军严守以待,而偏殿外候着十多名头戴盔帽的麒麟卫士,整座院落里静的连落雪的声音都能听得见,突然一条黑影飞越而来,手持隐卫令牌。
麒麟卫士中一人认得出隐卫,立即上前与来人耳语一番。
听到隐卫带来的消息,眉头皱起,转身向偏殿望了一眼思虑一番低声道:“烨亲王吩咐过,药疗时间若受了凉,龙体堪忧。你再去打探,务必清楚去路。”
隐卫立刻消失在众人视线,好似从未来过。
偏殿里水汽氤氲,温度高的吓人,空气中充满了浓浓的药草味。
萧墨珏躺在药蒲上,血管膨胀的疼痛让他紧紧咬着自己的手臂,身体的疼痛感会让他暂时压抑主心中的狂躁感,三个时辰后,萧墨珏终于吐出一口浓稠的黑血,暴起的血管渐渐恢复,皮肤上的黑斑也渐渐消失。
“邱太医,此方可有效果?”
房间的温暖渐凉,白御宸这才穿上外袍,他虽然只穿了薄薄的xie衣,却也是出了一身的冷汗。
邱去病搭脉诊断,许久才恭敬的回答:“此方随不能驱毒,却可以缓解毒素的扩散,若每隔二十天治疗一次,定能延迟毒发时间。”
“依你之见,朕活得过明年?”
萧墨珏起身穿衣,自嘲的笑问。
“臣不敢妄言,只要能延迟毒发时间,臣自当鞠躬尽瘁研制解药。”
邱去病原是前燕国雅格萨家族一名不得宠的庶子,却在家族倾覆之时意外得了炼药秘方,逃生后改名换姓为邱藏在密林中,一直到燕皇被杀,才敢回到京城,饥寒交迫时得烨亲王管家赏识,在得知他的身份后被烨亲王推荐为太医。
萧墨珏打量着邱去病,虽然刚过三十的年纪,却显得成熟稳重。
这一刻,他心中有了一丝希望,或许,上苍会怜悯他的遭遇,让他在经过重重磨难后和相爱的人相守余生。
夕儿,你要等我!
萧墨珏突然改变了主意,或许,他可以暂时的留住夕儿,三年的时间,足以改变一个人的信念。
从西华宫出来他几乎是飞一般到了龙凤宫,然而,终是迟了一步。
残阳如血破晚霞
落花流水两相忘
枯木开花难结果
长情不久绝来生
落日残秋的绣布上题了四行诗,每一个字似乎都透着决绝的冷漠,他几乎能看到凌月夕当时的神情。
“长情不久绝来生……夕儿,你果真是敢爱敢恨,连来生都要决绝!”
萧墨珏一字一句似乎用尽了力气,他捧着绣布,高大的身子摇摇欲坠。
“你终于达成心愿了!珏,我不管你到底怎么了?也不管你出于任何目的,但我绝不会原谅你对凌月夕的伤害!”
第二百八十七章 最冷不过帝王心
萧墨璃怎么也没想到凌月夕回不辞而别,在今年的最后一天,她居然没有惊动任何人离开皇宫,离开大烨新都。
除夕夜,原本是个君臣同欢的日子,可是在大烨的皇宫,感受不到除夕夜浓厚的氛围,反而凝结着寂寞的冷清。
皇后娘娘常年征战沙场落下病根,已前往南海修养,她身边的暗龙也是消踪匿迹,突然间,整个新都都似乎冷清了许多。
凌月夕走后,萧墨珏大病了一场,整个人瞬间没了精神气,起先只是鬓角的头发花白,而如今,依旧年轻俊美的容颜却是拢了一头的白发,如残冬的白雪。
又一个冬去春来,萧墨珏的身体日益虚弱,邱去病请奏带人出海寻《山海经》中所记载的万年老鳖没有准奏,他说那是上古传说中的神兽,世间怎会有。
而邱去病之前的药草熏疗法也被萧墨珏回绝了,毒已穿透心脉,多活一年又有何意义。
一年前,他终于耐不住心思,通知揽月山庄秘密找寻凌月夕的下落,将她们的情况禀于自己,他想知道他们的孩子是男孩还是女孩,长得像谁?还有……他们过得可是幸福?
半年后终于传来消息,回纥闹天灾,牛羊牲畜突然暴毙,而百姓们吃了病死的牛羊染了瘟疫,回纥草原上空秃鹫盘旋,尸体遍野,正当回纥束手无策人心惶惶之际消失了两年之久的靖王萧墨璃出现,而他身边多了一个蒙面的女子,还有一个咿呀学语的小女孩,称萧墨璃“爹爹”。
三天后回纥的瘟疫得到了控制,萧墨璃一行三人却不辞而别,一百多人暗中追寻却没有任何踪迹,就连博古尔其王子也不知道他们的行踪。
“孩子,叫什么名字?”
萧墨珏躺在寒玉塌上,尽管天气已经转凉,可他的身体着火了般滚烫。
“回皇上,听博古尔其说那孩子小名叫点点,长了一双和靖王爷一模一样的桃花眼,乖巧聪慧,是个人见人爱的小女孩。”
皇后怀有身孕的事并未公开,所以萧北以为那是靖王的孩子,而博古尔其等人并不知萧墨璃身旁的蒙面女子便是凌月夕。
“点点?夕儿真是胡闹,怎么给一个女孩子取这么难听的名字,朕觉着,取个单字‘彤’好,再封个琼华公主如何?”
萧墨珏似是自言自语,又似是在征求萧北的意见,他的女儿,就该是天下的美玉,是大烨的忘忧草。
“呵呵呵呵……”
想着他有个美玉般的女儿,心里就不由得开心。
萧北一直认为凌月夕就是皇上今世的劫,从遇到她开始,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