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乎自己的看法,从不在意别人的言论。
‘走自己的路,让别人说去吧!’
这是凌月夕在前世的座右铭。
凌月夕刚走到床边,萧溯锦站了起来,眼睛看着别处道:“朕去龙吟宫。”
凌月夕自顾躺到床上,带着浓浓的倦意说:“新婚之夜去龙吟宫,皇上是想要冷落了皇后?明早,这皇宫怕是没有月夕的容身之地了!”
听凌月夕这番话,萧溯锦止步,他似乎还真忘了这茬子。
“还是月儿想的周到,朕,是糊涂了。”
萧溯锦淡笑着转过身,却见凌月夕侧着身睡着了,给自己也留了一半床,一半的被子。
熄了灯,萧溯锦和衣睡在床上。
黑暗中,凌月夕的气息那么浓,似乎萦绕在自己周身,她身上淡淡的如熏风的味道弥漫在房间,萧溯锦平静如水的内心世界似乎投进了一块巨石,激起层层雪浪。
他讨厌自己会有这样的情绪。
萧溯锦慢慢的回想着记忆中的惨痛,哀伤,让往事如撕裂已愈合的伤口般,用撕心裂肺的疼痛来驱赶内心深处激发的别样的情愫。
再次睁开凤眸,除了一汪净水,没有了任何波动,那波光潋滟下的阴寒,隐藏的更深了。
第九章 落红
东方还未露出鱼肚白,两个嬷嬷便带着十几位宫女候在内殿,恭请皇上皇后起床。早起对凌月夕来说是家常便饭,她一跃起身,连忙推醒了萧溯锦,又沉声吩咐道:“你们先退下待召!”
宫女们不解,都望向嬷嬷。
嬷嬷挥挥手,示意她们都下去,自己也退到了外殿门口,侯着。
萧溯锦目瞪口呆的看着凌月夕摊开那条白布,拿过匕首就要割破手腕,恍然大悟。
“皇上?”
萧溯锦快凌月夕一步划破手腕,滴下鲜红的血液。
他灰白的唇蠕动:“这种事,是男人该做的!”
语气中肯,目光坚定,凌月夕心中所动,淡淡道了声谢,便扯过一条布带,轻柔的包扎了萧溯锦的伤口。
为了避免被宫女们发现,凌月夕决定亲自侍奉皇上穿衣。不过古代的朝服总归是繁琐,凌月夕挺翘的鼻梁上出现了细密的汗珠。
萧溯锦鼻前,萦绕着阵阵幽香,他只要一低头,就能触碰到她光洁的额头。
‘凌月夕,你到底是谁,为何连这种洞房落红之事也知晓?’
月夕,真的是你吗?
萧溯锦心思涌动,如暗潮汹涌。
凌月冥和将军石远已在宫门外侯着。他远远的瞧着穿了粉色长裙的凌月夕,竟不敢对上她的眼睛。
龙辇上,萧溯锦向凌月夕伸出手。
凌月夕看了一眼放在右边的凤辇,对萧溯锦低声说:“臣妾多谢皇上厚爱,如今北疆使者还在,怎能因宠爱废了礼仪。”
萧溯锦心中一凉,收回手柔声说:“皇后说的是。”
他笑靥看着凌月夕在宫人的搀扶下上了凤辇,心思阴郁。在这个关键时刻,他更希望皇后只是一个爱自己入骨的平凡女人,只要温柔,视他为天。因为,他发现根本走不进凌月夕的心,更不懂她的心。
一个人一路思量着,一个人余光打量着宫墙内的天地,不到半个时辰,便到了慈和宫。
厚厚的地毯,绘制着祥云的图案,铺满了整个前厅。精雕细刻的梁柱镀着耀眼的金色,除了正面的墙壁上是龙飞凤舞的雕刻,其余都用上好的红木精装了。窗台旁的桌案上摆了几盆白色的花,花形特别,不见一丝绿叶。香炉里烟丝袅袅,混着奇怪的花香,居然让人无由的心平气和。
龙飞凤舞的壁雕下,是一张软榻,两旁的侍女轻舞着手中的芭蕉扇。
年轻的皇太后端坐于此。
一袭淡青色的长衫,绣着凤舞九天的图案,与头上的凤冠相称得体,凤眼斜睨,凛然的目光,给人一种威慑的感觉。而她的左下方,竟然坐着一身黑蟒袍的摄政王——萧墨珏!这个发现让凌月夕心中暗暗吃惊,怎么,难不成一个摄政王还要接受她天朝皇后的行礼?
“儿臣拜见母后,祝母后身体安康!”
“儿臣拜见母后,祝母后身体安康,青春永驻。”
两人异口同声,不过凌月夕多了一句祝词,想必是个女人都喜欢听这句话,果然,太后凌冽的眼神缓了缓。
第十章 无心无情
“还没见过你皇叔呢?”
太后缓缓抬手示意平身,又看向萧墨珏说。
萧溯锦似乎是习惯了,毫无疑义毫无情绪的转身对着萧墨珏,还没开口却听凌月夕开口说话。
“母后,儿臣自幼在北疆长大,学得却是天朝的《礼记》。如今身在天朝,却有一事不明,还望母后指点。”
“说。”
太后微微皱眉,身子斜倚在榻上,她倒要看看这个北疆公主能问出什么话来。
凌月夕淡漠的看了一眼萧墨珏,正色道:“天朝虽风气开放,却注重长幼尊卑,君臣之礼,而今,摄政王身为天朝臣子,面圣却不行礼,是没有君臣之分;贵为摄政王,更应懂得三纲五常,《礼记》之学,若接受皇上之礼,岂不是不伦不类,不忠不义,践踏我天朝威严,若被邻国及各路藩王听了去,不是要嘲讽我天朝不懂礼法,权臣作弄,心生间隙!”
凌月夕一身傲骨,字字如珠落玉盘清脆响亮,语速不快却掷地有声,尤其是字字在理难以反驳,听的身后的凌月冥及一干宫人目瞪口呆。
太后脸上闪过震惊之色,萧墨珏脸色铁青,而萧溯锦面色苍白,连着咳嗽几声,连忙对太后作揖:“皇后初来乍到不懂规矩,望母后莫要责怪。”
大殿里静悄悄的,只有风过卷帘的声音。
太后坐直了身子,斜眼瞟了一眼萧墨珏,她也似乎为难了。这种事从未发生过,朝臣们虽有心里不悦的,面上忌讳着摄政王也不敢多说,如今被凌月夕道白了,又句句在理,容不得糊弄。
凌月夕的目光从太后身上转到了萧墨珏脸上,一双明亮的眼睛毫不畏惧的迎着他吞噬的目光。
不过心里还是有所畏惧。
这个男人身上的萧杀之气让她不由想起了前世。在她卧底黑帮的时候,也是这样一个高傲的男人,相貌英俊妖魅,身形挺拔,是黑帮老大的义子。那天,整座小岛都被部队围住了,插翅难逃。他俘虏了一名警察,笑靥如花,开枪。她也开枪了。当他倒下去时,她才发现,他开了空枪,根本没有子弹。他说‘我只想死在你的手中,深爱的女人的怀抱中。’最终,她没有去拥抱那个在黑帮护她周全的男人,只是将一个冷硬的背影留给他。
也许,那个时候,自己的心太冷了!
第一次,凌月夕感觉到自己以前做事不留余地,冰寒冷酷,无心无情。
凌月夕走神,直到眼前堵了一个高大的身影才惊觉,后退一步,冷然道:“摄政王不会是想要本宫给你行礼?”
咄咄逼人的话语丝毫不给萧墨珏半分面子,他幽深的黑眸更加深沉,似一个黑洞幽远,隐藏了所有情绪,走过凌月夕身侧,对萧溯锦行了君臣之礼,又对着凌月夕行礼道:“皇后娘娘的教诲,臣铭刻在心!”
萧墨珏的每一个字,似重锤落在众人心中。
萧溯锦,凌月冥都不由得替凌月夕担忧。
第十一章 别有深意
萧墨珏的每一个字,似重锤落在众人心中。
萧溯锦,凌月冥都不由得替凌月夕担忧。
萧墨珏生性冷暴又权高位重,天朝没有哪个人敢对他不敬。就是太后和皇上也是对他礼让三分。如今凌月夕初生牛犊不怕虎,惹恼了萧墨珏,她以后在宫中的生活怕不好过了。
萧墨珏冷冷瞪了凌月夕一眼,拂袖而出。却听凌月夕淡淡的说:“哎,摄政王着实是要改改性子了,否则真要落个‘傀儡皇帝侄,狼子野心叔’的口实了。
“月夕!”
萧溯锦和凌月冥异口同声出声阻拦。
萧墨珏背影顿了一下,袖中的拳头握紧,继而大踏步走出殿门。他怕他控制不好自己,一转身,将这个满嘴恶语的女人掐死!
宫里的人谁见过脸色如此萧寒的摄政王,那凌冽之气老远就能感觉到,纷纷垂首躲避在一旁,唯恐盛怒之下自身不保。刚走出慈和宫,迎面一团红衣飘来,浓郁的脂粉味扑鼻而来,接着是一声娇滴滴的声音:“珏哥哥,我刚来你怎么就要走了!”
萧墨珏的俊颜冷寒的下一秒就要结成冰似得,他烦躁的推开腻上来的女人,一甩袖,头也不回的走了。
再说太后这边,摄政王一走,太后啪的一拍桌子,吓得除了皇上,众人双膝一软跪下。
凌月夕也恭顺的跪下了。
“好你个凌月夕,才当了一夜皇后,就想取代哀家了是不是?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会令皇儿多为难!”
凌月夕不是傻子,她自然知道现在就要找个台阶让太后下,遂低声说:“母后息怒,是儿臣错了。念在儿臣是为了捍卫皇上的尊严,捍卫我天朝的尊严,请母后赎罪!”
“太后息怒!”凌月冥等人也跪下了。
“母后息怒,都怪儿臣,是儿臣无能……”
皇上也跪在了太后面前,说道‘无能’二字,竟泪光闪闪,脸色更加惨白。
太后不过是给自己树威严,见凌月夕确有悔改之心,便扬扬手懒散的说:“起吧!你自小生活在北疆,性子耿直,哀家看在皇儿的面,又念在你是西远候宠爱的女儿,不予追究!”
“谢母后宽宏!”
这会儿,凌月夕又表现的温良贤德,一副小儿女的娇俏。她连忙示意侍女重新沏茶,之前的茶被她这么一搅都凉了。
凌月冥皱眉沉凝,凌月夕太让他吃惊了。他几乎怀疑自己那个从来沉默寡言的妹妹是不是被掉包了。
喝过茶,太后浅笑,目光锐利,似乎要将凌月夕看个通透,可是,这丫头目光率真,对着自己的探究毫不畏缩,并不像有城府之人,或许,她当真是单纯,只不过比外人所传多了一份聪慧的心思。
她是见过小时候的凌月夕,这丫头果然出落的更加水灵了。小小年纪,已经有了沉鱼落雁之容,端的那双眼睛,黑白分明,如灌了一汪盈盈水波,不娇自媚,透着一股仙气似地。她盈盈起身,凌月夕立刻过去搀扶。
第十二章 初露锋芒
“呵呵,天月郡主果然不愧是先皇看重的,怪不得西远候宠若至宝!”太后笑的莫测高深,向着凌月夕带来的见面礼走过去。
天下第一奇石——和氏玉。
这块和氏玉未经人工打磨雕刻,是天然的月牙形奇玉。色泽通亮,通身如雪洁净,不见丝毫瑕疵。是传说中的神石。
“是块好玉,未经人工,的确是不可多得。”太后摸着冰润的和氏玉,赞叹一番自言自语道:“西远侯真是费心了。不过,玉再好,也不过是块石头,比起他的女儿,自然不足挂齿。月夕,你就是西远侯送给哀家最好的礼物了!呵呵呵、、、、”
虽然是浅笑,凌月夕却觉得阴森森的透骨的凉。却也更加的明白了自己的处境。
原来,西远侯送和氏玉是有深意的,可惜,反而被太后占了主动权。
“什么好礼物让姑姑这么开心?”
随着一个娇贵的声音,一袭红衣闪到了众人面前。
十五六的年纪,圆脸,五官娇俏可爱,原本是个惹人爱的女孩,只是涂了太重的脂粉,又加上她大红衣,复杂的发髻插满了发饰,反而俗不可耐。
凌月夕不动神色的退后一步,打量着眼前的人,已经知晓了这个活泼娇贵的女孩是谁。
盛装打扮的女人是太后凤依兰的侄女凤嫣然,封为牡丹郡主,在宫里时常是自恃高傲,飞扬跋扈,就连皇上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