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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儿,此番王父功不可没,待明日,朕同你前往摄政王府探望,再做赏赐!”
“嗯。”
凌月夕应了一声,不再说话,闭上眼睛,强迫自己休憩一会儿,免得晚宴时无精打采。
摩罗国,定是对自己恨之入髓。
傍晚时分,从坤宁宫的月华门到文华殿铺陈了猩红的富贵牡丹地毯,宫女们微微俯身垂首,站成两排,五步一人,手掌明灯,一路走来,花团锦簇在隐隐绰绰的烛光中美轮美奂,如临仙境。
文华殿的匾额下放悬挂着几颗夜明珠,亮如白昼,殿内正前方的主位后面的墙上是龙腾九天的图腾,罕见的蓝色夜明珠悬于图腾,恰似龙丹。
萧溯瑾紧握凌月夕的手,端坐于淡蓝色的光晕中。
两人均是殷红镶边的金色龙袍凤服,一个相貌清俊,星目剑眉;一个娇俏妩媚,淡雅出尘,疑似天宫之人。
摩罗国使者一路走来,惊叹之余不得不心生敬畏,如此泱泱天朝,岂是他一个小小的摩罗国所能侵蚀。
摩罗国使者是当今新皇的胞弟耶科多,带着无名大臣,及十多名随从,还有一名以纱遮面的曼妙女子,一一跪拜问安。
礼仪过后,耶科多亲手将贡品,割地赔款一一奉上。待安培宣读完贡品名单时,众人都听到‘圣女’二字,目光纷纷看向红纱女子。
耶伦多左手放在胸前,按摩罗国礼节俯身禀道:“摩罗国每两年选民间喝圣水长大的纯洁女子,亲授为‘圣女’,掌管国家祭祀,是国泰民安之意。为表我摩罗诚意,将圣女梅妆送与天朝和亲,愿两国永世修好!”
梅——妆——!
‘我将用我的灵魂诅咒你灵魂出窍永世不得脱离!哈哈哈哈,你会眼真真看着离开自己的亲人而无能为力。你不得好死!’
似有一盆凉水从头顶浇下,凌月夕整个人懵了。她的思绪飞到了很远很远,那个月高风冷的夜晚。
既然是代表两国修好的‘圣女’,萧溯瑾若是不收便是给了摩罗国难堪,金口一开道:“摩罗国国王如此诚意,朕,盛情难却。‘圣女’配‘战神’,可谓天作之合。摄政王为国分忧,至今未有王妃……”
“皇上!”
梅妆盈盈一拜,向前几步,打断了萧溯瑾的话。
“摩罗国自开国百年,从来都是‘圣女’配国君,倘若梅妆和亲于摄政王,于摩罗国民众心中,摄政王才是他们的天神,如此,岂不是陷摄政王于不义!”
梅妆的声音如铃铛般清脆,又带着丝丝甜蜜,令听着无不心摇神曳。
这时,摩罗国王子极其所有使者单膝跪地,祈求道:“皇上,圣女所言极是,倘若圣女下嫁摄政王,是对我摩罗国的天大耻辱!”
萧溯瑾最恨有人威胁,眸光骤然冷寒,朗声道:“摄政王乃朕之王父,岂是下嫁?”
一时间,气氛骤然冰裂。
大殿上的所有人,似乎都能感觉到一股冷寒之气。
凌月夕的目光一直锁在梅妆身上,她的每一个动作,每一句话,却又不像是梅妆。
也许,是巧合。
如此安慰自己,陡然感觉几道目光掠向自己身上。
是朝中几位股宏大臣。
心中冷笑一声,怎么,他们是要自己开口劝皇上?天下哪有妻子劝丈夫再娶妻。何况,萧溯瑾答应过自己,无论怎样,都不会再纳妃。难道天朝还要怕一个战败国的威胁!遂收回目光,表情淡然,置身度外的神情。
梁弃儒缓缓摇摇头,起身禀道:“皇上,臣略有所闻,在摩罗国,‘圣女’的位置高过当朝公主,尊贵无比,尤其受到民众崇拜。于摄政王,的确是下嫁!再者,皇上亲政,自当开枝散叶,充盈后宫!”
第一百零九章 开枝散叶充盈后宫
梁弃儒最后一句话掷地有声,恰是朝中百官心头的隐患。
千朝万代,皇嗣比国之民生更为重要,是头等大事。每代皇帝亲政,不管少壮年迈,都要第一时间册立太子,以固国本。
凌月夕心头惨然。
这是一个一夫多妻制的君主专制时代,是不是他们的承诺太过幼稚?萧溯瑾在给自己承诺时,也许疏忽了‘开枝散叶,充盈后宫。’
萧溯瑾沉思良久,抬眼缓缓道:“爱卿所言极是。如此,朕封‘圣女’为华妃,赐住虚华宫!”
“吾皇英明,千秋万代!”
“吾皇英明,千秋万代!”
梁弃儒匍匐在地行大礼,声音哽咽。
其他臣子们自然也附和着,一时间,所有人都跪在大殿。
‘我,终归是太天真了。却忘了,萧溯瑾再是高高在上的皇帝,但他还是百官万民的皇帝,不是我凌月夕一人的。’
凌月夕周身发冷,薄凉的目光扫过众人,一抹苦涩堵在喉咙。
众人得了旨意纷纷做回自己的位置,而梅妆留在了原地。
“臣妾多谢皇上厚爱!为表示谢意,臣妾愿为天朝摩罗国百年修好献上一支舞!”
“准!”
萧溯瑾押了一口酒,温和的说。
凌月夕诧异的瞥了一眼萧溯瑾,他的手掌依然握着自己的手,眼神平淡,神情欣喜,看不出任何异样。
这个男人,到底是怎么做到如此风淡云轻?
忽然之间,她感觉萧溯瑾好陌生,好陌生,陌生的忘了他最初的最真的一面是什么样。
大殿上,弦乐响起,梅妆柔弱无骨的身姿一开始了奇特的舞蹈。那是一种谁都未听过的乐曲,节奏明快活泼,而梅妆的舞姿更是炫目,她披在外面的薄莎随着旋转飘落在地,包臀的喇叭长裤,紧身的无袖短衣,浅麦色的皮肤光滑闪亮,扭着柔软的腰肢,头纱落下,一头褐色的波浪长发让整个人看起来更加的狂野,那是一种让人心跳加快,血气汹涌的舞蹈,所有的人眼球都被吸引了,就连萧溯瑾,也微微向前倾身。
在舞蹈结束那一刻,梅妆的面纱落下……
立即,有人发出唏嘘声。
那是一张棱角分明的脸,浅麦色皮肤精致光泽,如黛的挑眉,一双漂亮的大眼睛,瞳孔是浅蓝色,含情脉脉。笔直的鼻梁,娇艳丰腴的唇瓣,秀美的脖颈。
不得不赞叹,这个女人丰满美妙,风情万种,她让男人看一眼便再也无法移开眼球。
萧溯瑾眼里也是一抹惊艳!
凌月夕望着这个除了瞳孔的颜色,五官跟前世的梅妆神似的脸,竟然扯起一抹笑。
前世的因,后世的果。
或许,如秃鹰所说,孩子是无辜的,可她当时被白洁的死蒙了理智。
凌月夕的神情落进萧墨璃,司南的眼中,是落寞,是身为皇宫女人的悲哀。
接着,衣香鬓影,天朝的艺伶们也不甘示弱的翩然起舞,可是看过了梅妆热情似火的舞蹈,这些看惯了的舞蹈令他们索然无味,几杯酒下肚,个个脸上有了醉意,声音也略高了。
“夕儿,朕不会辜负你!实属权宜之计,你可懂?”
萧溯瑾靠紧了凌月夕,眼神迷离,与她的手五指相交。
“夕儿自然懂得。”
凌月夕强颜欢笑道。
这时,摩罗国王子耶科多一手握着酒杯,微带醉意向前几步,俯身道:“素问天朝瑞泽皇后乃女中豪杰,耶科多心中甚是敬佩。皇上,可容耶科多向心中的女神敬酒。”
‘敬佩么?怕是恨得要死!’
“多谢王子厚爱!”
凌月夕举杯一饮而尽。
“呵呵呵,娘娘果然豪爽!臣再敬娘娘一杯,祝娘娘洪福齐天!”
凌月夕心中冷笑,毅然一饮而尽。
“臣妾也要敬娘娘一杯,初来乍到,还请娘娘多多担待照顾。”
梅妆亦举杯,一扭三摇,迈着婀娜的步伐向前几步,盈盈一拜。
“夕儿,别喝了!”
萧溯瑾柔声道,毫不在意在场的臣子或是摩罗国使者,眉目间,净是万分宠爱呵护。
“无碍!”
凌月夕抽出萧溯瑾掌中的手,一手拿着盅,一手拿着酒壶,缓步而行,来到他们面前。
仪态万方,天生的尊贵,高雅清淡的气质与生俱来,并非随便能雪来。
耶科多微微侧首对着梅妆说了句国语。
意在说:你的对手很强劲,可后悔?
梅妆只是抿唇浅笑不做声。
“两国修好,我等应时刻铭记战死沙场的士兵,本宫这杯酒,敬溟关葬身蛇毒的天朝士兵!”
凌月夕神情庄严,手中的酒杯倾斜,交到地上,酒液溅到二人脚面,他们微微一愣。
“这杯酒,本宫敬听风谷摩罗国士兵!象军所向无敌,若当日摩罗获胜,葬身于铁蹄下的亦是天朝军士。本宫希望,百年内不再由此惨烈的战役!”
凌月夕一番话说得众人频频点头,尤其是对她带着深刻恨意的摩罗国使者们面面相觑,又点点头。
战争本来就是残忍的,不是你死便是我亡!
“这杯酒,本宫敬各位不远千里远赴天朝的使者们!”
凌月夕声音绵延,似月夜下的箫声,幽幽的吹进人心,格外的舒服。她的眼神温和又暗含冷冽,不容人小觑,那磅礴的气势直逼耶科多。
“瑞泽皇后果然名不虚传!天朝有天降凤女,定会国运昌盛!”
这句话,耶科多是发自肺腑之言。
至此,天朝瑞泽皇后的传说在摩罗国愈演愈烈,他们对瑞泽皇后,既是敬畏,又是倾慕!当然,这是后话。
夜如水。
冗长的宴会总算结束,众人余兴未减,三三两两说笑着,心情舒畅的出宫。
梅妆在十多个侍女的簇拥中,去了虚华宫。
她依然是夜晚中最亮丽的一道风景。
吹了风,酒的后劲上来了,媚眼如丝,浅浅手指指着萧溯瑾,不悦的嘟着嘴娇嗔道:“你背我!”
啊!
玉黛连忙搀扶着凌月夕,低声在她耳边提醒道:“娘娘,您醉了,娘娘还是乘凤辇回宫吧!”
“不,我就要他背我!”
这样任性又小孩子气的模样,萧溯瑾还是第一次见,不觉被她的可爱迷住了。
“好。朕的小皇后,朕自然要背着回去。”
第一百一十章 瞧瞧朕的精力充沛
萧溯瑾取下冕旒交给安培,躬身将凌月夕背在背上,内侍宫女们远远跟随。
脸贴在萧溯瑾背上,双手圈着他的脖颈,乞语道:“你看着瘦瘦弱弱,其实,满强壮嘛!”
“瘦弱?一会儿朕一定让夕儿瞧瞧朕的充沛精力!”
萧溯瑾这句话说的极为暧昧,今天晚上,他就要让夕儿在他身下绽放,再也不要等了!
凌月夕自然听不出萧溯瑾的意思,扑哧一笑道:“干嘛?大晚上的要我瞧你的精力,要舞剑还是怎么?不如,你带我飞一段。”
身后的安培差点笑出声,扼腕叹息。
宫里的女人变着法子想要皇上一亲芳泽,哪有像皇后娘娘般给了暗示还浑然不知?遂转头瞪了玉黛几步附耳低语。
“你是宫里的老人了,这男女之事该是通窍,平日里多教教主子。虚华宫那位主子,可不是省油的灯!”
“奴婢明白了!”
玉黛微微颔首。
两人说着话,一抬眼,天哪!皇上不见了!
“安公公……”
玉黛着急道。
安培瞪了一眼,暗怪玉黛慌里慌张的。
“你们几个,脚下利索点,回龙吟宫。”
做奴才的,就要琢磨主子的意图,安培自然晓得,今夜的皇上,动情了。
萧溯瑾背着凌月夕,越过几座殿宇,落到龙吟宫的龙跃台。
龙跃台修建在荷塘的中央,四周无路,底座用假山石高高堆砌,形成一个不规则的亭台。
这亭台又有台阶可直接走进荷塘,有几步台阶隐现在水面下。萧溯瑾放下凌月夕,扶她坐在台阶,自己走下台阶扯过缆绳,原来这亭台下面藏着一只小船。
“这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