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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夕儿不在,这凤栖宫也是冷的。”
萧溯瑾今日收到飞鸽传书,说皇后娘娘也病倒了。
他恨不得插翅飞向淮安,陪在凌月夕身边,无奈,他是天朝帝王,被这尊贵无比的身份束缚着,做不了于普通人最平常的事。
顺着河岸杨柳信步,萧溯瑾仔细的回忆着那天朝堂之上的事,蓦然,眼前一亮,继而大步往虚华宫走去。
“皇上,您这是……”
安培心中吃惊,莫不是皇上要去虚华宫。
“多嘴!”
萧溯瑾心中烦躁,挥挥手,安培立刻垂首闭口,紧随其后,小心的撑着灯。
“皇上驾到——”
安培扯着嗓子喊了一声。
“皇上安康!”
梅妆穿着一件软绸的裹胸长裙,外披轻薄的真丝开衫,胸前无限风光。萧溯瑾的目光不由得落在那紧致,性,感的身体上,不得不承认,梅妆惹火的身材,足以征服一切男人,刹那间,萧溯瑾愣了愣,幸亏安培在身后轻轻一咳,让他忽然清醒。
“退下!”
萧溯瑾温软的一句喝令,安培立刻挥挥手,让那些侍女们也走了出去。
“爱妃似乎是特意在等朕。”
萧溯瑾抬起梅妆的下巴,俯视着媚眼如丝,勾心动魄的女人。
“难得皇上看得出来,臣妾这身亵衣,做的可好?”
没赚双臂往身后一摆,薄纱滑下肩头,细滑的肌肤似乎有隐隐光泽流动。
的确,这身衣服将女人最美的身姿展现,凹凸有致,令人不仅想入非非。
萧溯瑾也是艰难的咽下口水,捏着梅妆下巴的手倏然收紧,目光渐渐阴冷,一寸一寸似乎要将梅妆吞噬。
“淮安瘟疫,是你一手策划,乖乖交出解药,朕,可以不追究!”
“皇上!”
梅妆娇滴滴的轻呼一声,一只手已揽着萧溯瑾的脖颈,娇艳欲滴的红唇凑近萧溯瑾的脸,眼睛柔媚,言语婉转如夜莺。
“臣妾哪里有那通天的本领。皇上担忧皇后娘娘,也不必怪罪与臣妾呀!”
说着,另一只手轻轻拿掉萧溯瑾的手,手掌贴着他的胸口轻轻摩挲。
“不过,身为摩罗国‘圣女’,臣妾倒是有祖传的圣水,或许,是救娘娘的良药,倘若臣妾有个万一,这世上,怕无人能救娘娘,请皇上,三思呢!”
“你想要怎样?”
不管淮安疫情是不是梅妆所为,眼下最重要的,是她口中的圣水。
梅妆整个人几乎都挂在了萧溯瑾身上,她的身体柔软,发出阵阵幽香,媚眼如丝,萧溯瑾的身体不由自主的起了变化。
“皇上,臣妾自和亲面圣,已深深的爱上了皇上,望皇上成全,让臣妾承欢与皇上身下——”
梅妆的声音千娇百媚,抬起萧溯瑾的手,放在自己的丰满上,她立刻感觉到萧溯瑾的身体轻微的颤栗。
“臣妾若为皇上的女人,此生定为皇上所用,皇后娘娘,亦可平安无事!”
“你不后悔?”
萧溯瑾凤眸微眯,不知是听了这番话为了要救凌月夕,还是真的受到了梅妆的蛊惑,狠狠地捏了一下梅妆的丰满。
“皇上好坏!”
梅妆娇笑着,纤纤玉手解开了黄袍的扣子,轻吻着他的身体,身体柔软如蛇。
萧溯瑾再也把持不住,梅妆的大胆、热情、有技巧的轻吻让他的身体持续升温,内从未如此焦渴的想要得到一个女人,而事实是,梅妆的确给了萧溯瑾一个销魂的夜晚。
晨曦微露,萧溯瑾渐渐醒过来,习惯性的伸手揽着身边的人,霍然,他猛地睁开眼睛,在看清身旁睡着的女人时,忽感天旋地转。
这一刻,他对凌月夕许下的若言土崩瓦解。
“皇上昨夜亢奋威猛,现在为何是这幅撞鬼了的表情?哦,对了,臣妾这就给皇上‘圣水’,让皇后娘娘早日康复!”
梅妆依然笑的娇媚,在萧溯瑾的面前掀开被子,光着身子走了下去,没有喊侍女进来,自己随意的搭了件宽松的长袍,拿过萧溯瑾的衣服,等着伺候他更衣。
“你给朕下药?”
萧溯瑾的神情似乎要吃了梅妆似得,他回忆不起昨夜详细的情景,“咦——皇上,借十个胆臣妾也不敢给皇上下药,昨夜,是皇上为了拿走‘圣水’才留下。”
第一百二十七章 就该有这样的气势
【若真爱,怎忍受得了分离的相思苦;若真爱,怎任由误会堆砌成山也不愿推搡。】
梅妆佻薄浪笑,风情万种。
萧溯瑾盯着梅妆,眸中的愤怒一点点化开,继而魅然一笑,抬起梅妆的下巴,在她腮边轻轻一啄,眯着狭长的凤眸,一张年轻英俊的脸更加的神采迷人。
“呵呵,是朕错了,爱妃 的身体,就是一剂毒药,令人欲罢不能……听着,朕已经迷上了你的身体!”
梅妆怎么也没想到萧溯瑾会这么说。
她明明让苏青从嫣儿那里打探过,萧溯瑾承诺凌月夕,‘三千弱水只取一瓢饮’,就算有迫不得已的妃嫔,但也不过是摆设而已。
原来,就算是在远古异世,男人亦是不可信,不可靠。
梅妆突然觉得凌月夕也不过是一个可怜的女人。
在她愣怔之时,萧溯瑾早已拿过‘圣水’欢畅的大笑着离开,门外,清晰的听到安培的问话,而他回答:“不用。朕,是该有子嗣了!”
这一切,来的那么突然,梅妆有点措手不及,她曾想过好些迷住萧溯瑾的计划,一环接着一环,却不想,这么快,快的她根本没准备要怀上萧溯瑾的孩子。
安培一张脸纠结着,闷闷的跟在萧溯瑾身后。
皇上想通了要子嗣,自然是件可喜可贺的事,可是,在安培心里,那个摩罗国的所谓‘圣女’,根本不配怀有龙子。
“怎么?你不是天天拿古训说教朕无后为大?”
猛然间,萧溯瑾停下步子,安培差点撞上去。
“皇上,梅妃颇有心计,寒月宫红色曼珠怕也是人力所为,怎可以……”
萧溯瑾轻哼一声,安培立刻住了话头,抬首望着突然笑了的皇上。
“朕此生最恨什么,想必你是清楚。她如此胆大妄为的威胁朕,不过是以为朕还是那个摄政王羽翼下的雏鸟!朕,会让她亲身经历惹恼朕的下场!”
萧溯瑾俊俏的面容下,深藏的阴沉从眸光中泄露。
昨夜,他是中了媚香没错,可他的身体的确是被梅妆的挑逗点燃了,然后顺其自然的纠缠在一起,萧溯瑾心底不愿承认自己违背了对凌月夕的诺言,他把这一切怪罪与梅妆,恼恨,羞愤在他的心底结成一个仇恨的种子。
“皇上英明!”
安培立刻匍匐在地,恭敬而又崇拜。
他的主子,就该有这样的气势,就该有这样的城府。
这一天,皇宫中所有人都知道,皇上临幸了虚华宫的梅妃,并恩准她怀上龙子。
昏迷了三天的凌月夕,终于醒了。
“娘娘,您醒了?”
“玉黛?怎么是你?”
凌月夕喃喃道,目光中有着疑惑。
她记得自己昏过去时萧墨珏在身旁,浑浑噩噩中,似乎一直是萧墨珏守在自己身边。
难道,是幻觉?
“娘娘,奴婢也是昨夜才到。”
玉黛一边说着一边用热水擦拭凌月夕的脸和手,还好,红疹退下后没有什么痕迹,想想自己初见娘娘时,着实吃了一惊。
“嫣儿呢?”
李香草姐弟俩的死让凌月夕再次见证了死亡的可怕,她越来越害怕死亡,不管是自己,还是身边的人。
“娘娘不用担忧,嫣儿昨晚就醒了,她的症状没有娘娘的重。”
说起嫣儿,玉黛秀眉微微颦起。
她觉得嫣儿的表现很奇怪,醒来后只是双眼直直的发怔,根本没有问及娘娘。
凌月夕听嫣儿好了便也松了口气,只是心头的淤积还没有化开。
她都不敢走出帐外,不敢问问,被瘟疫夺去了多少人的生命。
都说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或许是萧墨璃调理的药丸疗效神奇,凌月夕在午时已能下床行走。
吃了几口粥,不管玉黛劝阻,硬是走了出去。
病魔席卷后的临时小镇显得分外凄清,虽然还有玩耍着的孩子们,但听不到大人的呵斥声,女人们的嬉笑声。
“皇后娘娘,皇后娘娘……”
不知是谁喊了一声,立刻,小木屋里及不远处的人们纷纷涌至而来,舞轻扬及十多名护卫立刻围城一个圈,警惕的瞪着那些人。
“娘娘,天朝有您与百姓同甘共苦,是我天朝的福气,是我子民莫大的恩惠啊!”
那些老人们率先恭敬的高呼,膜拜在地。
凌月夕望着感动涕零的百姓,眸中热泪盈眶。
“大家快快平身。本宫何德何能受如此大礼,不过是受皇上所托,让我天朝子民沐浴皇恩,幸福,安康的生活。”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在淮安几个世家的带领下,人们又朝着东南方向三叩首,高呼万岁。
玉黛静静的搀扶着凌月夕,目光忧伤的投向嘴角微扬的皇后脸上,不管是征战沙场还是亲临民间,皇后娘娘无时不刻宣扬着皇上的仁义,仁政。将皇上的恩惠牢牢地根植在他们心中。
可是……
玉黛不敢想,皇后娘娘若知晓了宫中之事,会如何。
听到皇后醒了,司南前来探望,言语间,极尽温柔关怀。
“靖王回去了?”
从醒来到下午一直未见萧墨珏和萧墨璃二人,又难以直接开口问萧墨珏,便问起了靖王。
“靖王与摄政王进城了。”
司南顺口回答。
心中明了,皇后娘娘怕是担忧摄政王的安危。
关于皇上临幸梅妃的事他也听说了,此时,居然生出一个念头。
那凤栖宫,不配有皇后娘娘这般清丽,圣洁的女子居住。女人间的尔虞我诈,太不适合皇后娘娘了。他宁愿,此生再也不能见皇后娘娘一面,也愿意皇后娘娘与摄政王隐于山水间,自由自在的生活。
探望过嫣儿,凌月夕心头沉闷。
她总觉着嫣儿与自己,有了主仆间的生疏。
走出帐外,夜空中繁星璀璨,可见明日是个好天气。
趁着玉黛这会儿不在,凌月夕想要一个人走走。
“轻扬,你不用跟着,本宫想要一个人走走。”
“娘娘……”
凌月夕摆摆手,示意舞轻扬不要劝阻。
前些日子,她在不远的柏树林后面发现了一汪清灵的湖泊。那清幽的碧水似乎能洗去心头的烦闷。
第一百二十八章 多事之夜
舞轻扬怎能放心皇后娘娘一个人走那么远,便在身后远远的跟着。
湖中的萧墨珏全身发紫,置身于冰窟,周身冒着白雾般的冷气。
一个轻柔的脚步声向着这边走来,萧墨璃立刻警惕的跃上树冠,须弥,眸光乍寒,悄悄隐身于树林。
渐进,寒气越重。
凌月夕不觉停了脚步。
虽说蛊毒侵蚀后的身体没有一点儿内力,体力也不甚,但她的听觉和灵敏度丝毫未减。
几天前,她意外来到这里,便被吸引了,地方不大,却风景秀丽,碧水映天,尤其是岸边那些毛茸茸的小野花,简直是个缩小了的桃源地。今日,怎会寒气渗人?
凌月夕屏住呼吸,小心翼翼的走出树林,躲在一颗粗壮的树后面警惕的看向四周。
啊!
凌月夕连忙捂住自己的嘴,及时拦住喊出口的惊呼。
那个人的模样,好像萧墨珏。
凌月夕慢慢的挪开脚步,湖边走去。
湖水冻结成冰,凌月夕一只脚踩上去试了试,居然冻得很结实。
一步步,极是不安的向湖中心走去。
萧墨珏全身雾气缭绕,头发披散遮住了半张脸,身上青筋暴起,血管清晰可见,巨大的疼痛暂时见他的意识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