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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天,终于要来了,天朝战神很快将成为一个真正的传说。
他等了太长时间,等到差点就要失去夕儿。
玉珠帘挑起,凌月夕走了进来。
萧溯瑾未抬头便知是凌月夕,那淡淡的药香味比女人的熏香更让人着迷。
唇角微微一扬,他以为,是凌月夕是来为那天的事道歉,跟他好好解释一番。
“皇上,那天的事纯属有人栽赃陷害,请不要为此迁怒于摄政王。”
蓦然,萧溯瑾抬起头,目光如箭射向凌月夕。
“栽赃陷害?哼!这枚翡翠玉佩,想你也是见过的,自朕记事起,便知是他最宝贵的贴身物品,如今送与你,作何解释!”
“不过是一个普通的翡翠玉佩,怎见得不是出自他手?可以模仿我的笔迹,又如何找不出一个假玉佩?萧溯瑾,你是要相信我,还是要听我解释?”
“朕要听你解释?”
萧溯瑾毋庸置疑的回答,让凌月夕的心猛颤了下。
原来,在他眼里,自己也不过如此。
很好!
凌月夕莞尔一笑,眼神清凉如水。
“‘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我写给摄政王的,便是这首送别诗,还有几瓶解毒丸。萧溯瑾,我凌月夕若真的爱上一个人,是不会委屈自己的。你说你此生最恨威胁,我也是,此生最恨背叛!”
第一百三十八章 就是怕这女人间的鬼魅伎俩
凌月夕说完这话,清凉的眼神逐渐蒙上雾气,似被吹落的树叶,带着浓浓的失望。那凉薄的笑触疼了萧溯瑾的眼。
“夕——儿……”
今日,凌月夕穿了宽松的月白的长裙,裹着她消瘦的身体,长长的睫毛颤抖着,似一只挣扎在风雨中的蝴蝶,含泪带笑的脸庞美的让人心颤。
萧溯瑾怔怔的凝望着凌月夕,直到月白的背影掀开珠帘走出去。
“夕儿!”
那一刻,他好像觉着凌月夕走出的不是御书房,而是他的心房,她好像要永远的离开自己似地。再也顾不得帝王之尊,快步追了出去。
“夕儿!”
萧溯瑾从后面抱住了凌月夕,声音哽咽:“对不起,对不起,是朕错了,是朕错了。朕好怕失去夕儿!”
面对敏感的就像个孩子的萧溯瑾,凌月夕不由得心有所动,可是,就算没有这个误会,梅妆就像横在他们中间的一座山,难于跨越。
“皇上,夕儿不怕刀剑光影,冲锋陷阵,就是怕这女人间的鬼魅伎俩,一言一行都透着算计。夕儿,会很累,会坚持不住。”
“朕明白。夕儿,以后,我们再也不要猜疑对方,可好?”
萧溯瑾绕至凌月夕面前,握着她的双手,郑重其事的说:“夕儿,朕只要你相信,她被册封为辰妃,是因为朕恨她拿你威胁朕,她所做的一切,朕会让她付出代价,而这之前,朕希望,夕儿能谅解。”
尽管,萧溯瑾温柔的凝望着凌月夕,但是他说到被威胁那句话时,脸上的神色明显一寒。
“你想要做什么?”
凌月夕不明白,既然讨厌梅妆,为何与她夜夜贪欢。
“大丈夫君临天下,当能屈能伸,今日所欠,他日必百倍索回!“
萧溯瑾神情冷冽无比,眼神冰寒,透着一股吞噬万物生灵的狠绝。
秋风拂过,凌月夕不由得打了个寒颤,这还是她熟悉的萧溯瑾吗?什么时候,他有了如此深的城府。
“皇上,摄政王之罪,可与夕儿有关?”
这才是凌月夕最想要知道的。
“怎么会?朕刚才是气话。”
萧溯瑾揽着凌月夕走回御书房。
将奏折和慕天容的亲笔信放到凌月夕面前。
凌月夕看了一眼萧溯瑾展开书信一一看了下去。
奏折上弹劾摄政王萧墨珏贪污受贿,滥用职权,在云田县购置大量土地,派兵驻守,有称王一隅的嫌疑。而慕天容心中的内容更是触目惊心。
他在信中说摄政王与裕亲王暗通款曲,不但私放裕亲王,更是被裕亲王谗言诱惑,先是二人合力将裕亲王推上皇位,然后里应外合,逼萧溯瑾禅位。
“哼,这种杀人借刀的伎俩也能骗过皇上明锐的眼睛?裕亲王怕是故意挑唆两国关系,更是要借此除掉摄政王!”
凌月夕掩饰着内心的焦灼,淡然浅笑,轻哼一声分析道。
“是啊,朕又何尝不想。可偏偏是裕亲王与亲信密商此事被慕天容的探子听到了。再者,慕天容与王父也算旧识,二人无怨无仇,怎会妄加罪名?”
“慕天容无心,就怕这是裕亲王的诡计,若摄政王有此心,又……”
凌月夕无意间流露出焦急的眼神,那是一种急于想替萧墨珏辩解的语气,被萧溯瑾委婉的打断了。
“夕儿,朕也为此事头疼,今日我们不说这些了,一切等王父回朝再做计较。”
萧溯瑾双手揉着太阳穴,隐藏了眼底浓郁的杀气。
凌月夕还想说,猛然想到这些日子的误解。
“是啊,等摄政王回来,不是一切都明了?皇上也不必伤神了。”
“夕儿说的是,不烦了,走,朕带夕儿去个好地方。”
萧溯瑾笑开了颜,似乎烦恼真的因为凌月夕一句话而一扫而光,起身牵着凌月夕的手,不由分说走了出去。
桌案上,湛翠的翡翠玉佩孤凉的躺着,凌月夕瞥了一眼,心中不由暗自叹息。她也是见过这玉佩的。再者,前因后果她也想通了,自然是确定这枚玉佩,的确是萧墨珏从不离身的珍贵之物。
“皇上这是要去哪儿呢?”
凌月夕纳闷的问。
一路穿过闹市,也不让她掀开帘子瞧瞧,这会儿外面听着安静极了,凌月夕可以感觉他们是出了城。
“夕儿,闭上眼睛,朕抱你下去!”
萧溯瑾神秘的说。
凌月夕便听话的闭上眼睛,任萧溯瑾抱着她下了马车,走了几步后,萧溯瑾轻柔的说:“好了,可以睁开眼睛了。”
凌月夕双脚沾地,睁开眼睛。
一排排围着篱笆的小院子,红瓦砖房,鸟语花香,一片生机盎然的景象。
好宁静,安详的小村庄。
“这里……”
凌月夕打量着四周的景色,蓦然一惊。
这不是初进宫时,萧溯瑾带自己来的那片废墟地。
她不敢置信的望着萧溯瑾。
“那些无辜的百姓,是朕心头永远的痛,如今,看着那些穷苦的百姓能够和美的生活着,朕便深感欣慰。”
“快看,是萧大人来了!”
一个老婆婆走到院子给小鸡们喂食,看到了不远处站着的萧溯瑾,既是吃惊又是兴奋的大叫。
很快,听到的人们纷纷涌出来,聚集在萧溯瑾他们身前,齐刷刷的下拜。
“各位父老乡亲快轻起。本官怎敢当如此大礼?”
萧溯瑾和颜悦色,亲自搀扶为首的一个花白胡子的老人。
“萧大人,您是奉旨行之,所以我们见了你,便是见了皇上,请代为接受我们新朝村百姓的感恩之心!”
“族长快起!”
萧溯瑾今日穿了一件深蓝色的长袍,气宇轩昂,整个人看起来成熟了许多。
“本官今日来,是传皇上口谕,新朝村民从即日起,可开荒种地,三年免税收。”
那些百姓们听了,一片欢呼声,纷纷磕头致谢。
夕阳西下,将萧溯瑾的影子拉的很长,凌月夕想起那一天,在这儿还是废墟的时候,萧溯瑾重重的跪地磕头。
“一切都会如你所愿,都会好起来!”
凌月夕握住了萧溯瑾的手。
第一百三十九章 打断亲热
回去的路上,凌月夕才得知,萧溯瑾亲政第一天,便暗中命人修建这个小村庄,然后四处招募这些从邻国从各地逃难至此的的百姓,让他们过上安定的生活,感受到天朝皇恩浩荡。
萧溯瑾,真的是一个好皇上。
凌月夕心里想着,先前的不快也消失了,很安心的依偎在萧溯瑾的身侧,闭目小憩。
她多想就这样,两人无忧无虑,没有误会没有心计的过清闲的日子。
萧溯瑾带她来到了主街上新开张的一家茶楼,选了一个临窗的包间。
从这里,可以看到整条街上的情形,还有十字路口的闹市。
“这里,好像比以前热闹了。”
凌月夕记得以前那个闹市口冷冷清清的,并没有今天这般繁华。
“朕开通了与各国的贸易,并特许外来者在天朝落户安家。”
凌月夕不得不对萧溯瑾的超前思想叹服,如此下去,真要出现第二个“贞观之治”了。
“看不出,你还真是块当皇上的料!”
凌月夕打趣道。
“夕儿。”
“恩?”
凌月夕回过头,见萧溯瑾眸光潋滟,深情的望着自己。
“我,也会是一个好丈夫!”
凌月夕被萧溯瑾盯得有些尴尬,敛下清眸。
“夕儿,我想你!”
萧溯瑾不知什么时候坐到自己她身旁,温热的气息喷在耳郭,麻酥酥的。凌月夕脸红了,被突如其来的暧昧举动弄得不知所以。
萧溯瑾已经勾起了她的下巴,闭上眼睛,慢慢凑近,俊美如斯的容颜放大在凌月夕瞳孔,她的心跳加快……
“皇……”
帘子一挑,刘公公哈着腰走了进来,余光瞥见正要亲热的二人,吓得扑通跪在地上,赶紧结结巴巴禀道:“安公公差人送口信,玉华宫出事了,恳请皇上务必速速回宫处理。”
萧溯瑾正要发作,听到玉华宫出事了,豁然起身,吩咐刘公公:“立刻回宫!”
刘公公得了赦似地一溜烟跑了,凌月夕扯了一抹淡笑也站了起来。
“皇上,您赶快先回去,夕儿晚些再去。”
“夕儿,朕……”
萧溯瑾歉疚的望着凌月夕,不知如何开口,还是凌月夕通情达理的说:“夕儿不会怪皇上,快去吧,莫不要出了什么大事。”
“既如此,朕先回宫了,有黄金甲暗中保护,可随意游玩,记得早些回宫,朕等你。”
萧溯瑾双手按着凌月夕的肩膀,在她额头轻轻一触,便火速离开。
黄金甲留下做什么?不是有舞轻扬吗?有他们在,反而束缚了手脚,去哪里都是碍手碍脚。
凌月夕郁郁的探头看向窗外,萧溯瑾飞身跃上一匹枣红马扬鞭而去。
她清楚萧溯瑾并不是爱着凤嫣然,让他如此焦心,只能有一个答案。
玉黛走了进来,见凌月夕丝毫未动筷子,一个人喝起了酒。
“娘娘怎么喝酒了?对身子不好,别喝了。”
玉黛取走了凌月夕面前的酒壶,心疼的看着她叹口气道:“其实,娘娘若阻拦,皇上定会留下来。”
“本宫能留一次,还能留很多次吗?倒是玉华宫,不知到底出了何事?”
凌月夕话锋一转问道。
对于凤嫣然,她并不嫉恨,多多少少还是愧疚着,虽不会让她得了萧溯瑾的宠爱,至少,要保全她在这宫里过的安适。
“奴婢适才打听了,送信的小安子支支吾吾,好像是皇贵妃动了胎气。”
迟早是要知晓的,玉黛想着也没有必要再隐瞒皇后娘娘。
可是,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家娘娘听到这个消息,不但没有吃惊愤怒,反而是嘴角一扬笑了。
“黛儿,过来吃菜。”
凌月夕心平气静的招呼。
“奴婢不饿。”
玉黛轻声回答,表情明显的不悦。她实在是想不通自家娘娘,明明心里也是有着皇上,在乎皇上,为何偏偏什么也不争,什么也不气。
凌月夕也不责怪,吃了一口菜,目光飘到闹市口一个清新婉约的女子身上。
远远地,听不清楚他们在说些什么,单从那些人的样子,到能看得出是几个纨绔子弟缠着那女子不放,甚至于拉拉扯扯。
“黛儿,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