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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月夕后一句是说给管家听。
老管家微微一笑,率先走进花海,凌月夕紧随其后,看着是没有一点空隙,可是走进去,眼前豁然开朗,一条小路蜿蜒至那幢房子。
原来,这是萧墨珏的书房。
凌月夕打量着整洁干净的书房,潸然泪下。
桌案上,有一副未完成的画,只一眼,她的心脏一阵痉挛。
一身雪白的飘逸长裙,腰间系了同色丝绸飘带,挽成蝴蝶妆,有风拂过,似要翩然起飞,虽然,画中的女子没有画上五官,但是,凌月夕清楚,那个人,便是她。那身衣服是她自己亲自设计,世间独一。第一次穿这件裙子,便是出征归途中,夜宿邺郡的那天穿的,那个时候,她对萧墨珏,有着几分怀疑,几分防范。
清水出芙蓉,圣洁醉红尘。
画的旁边题了两行小子。
原来,并非是他未完的画。
可是,他为什么没有画上自己的五官?
“娘娘,这边请!”
老管家打断了凌月夕的思绪。
呵!
凌月夕心中自嘲,她居然还会有心情纠结这样的事。
顺着老管家走去,凌月夕这才发觉这是一道暗门,里面是一间暗室,老管家走过去打开一个巴掌大的贝壳,鸡蛋大的夜明珠顿时将暗室照的通明。
这个密室,可谓是一个小金库,凌月夕越看越心惊,难道,萧墨珏真是……
老管家似乎看出了凌月夕的疑惑,走到一张画像前,良久的伫立,似乎是自言自语,又似乎是在说给凌月夕听。
“云萝,当年你呕心沥血攒下这些财务,为的是让你的儿子过着衣食无忧的生活……哎,如今你在那边见到他了吧!”老管家沉重的叹息一声,凌月夕看到泪水从他面颊淌下,眼角一片模糊。
“管家,不管你是何方神圣,是不是该让本宫见见你的真面目?”
“呵呵呵,皇后娘娘不愧是‘战王’,居然看出本座戴了面具!”
管家突然朗声一笑,驼着的背也直了起来,掀掉脸上的面具。
一张丰神朗俊的脸出现在凌月夕面前,虽然年龄看着已有五十多,却依然掩不住他年轻时的英俊。
“你到底是谁?”
凌月夕神色凝重。
“云锣,是本座年少十岁的小师妹,那一年,云国被一场瘟疫席卷,天灾人祸,本座出去找神医,待辗转而回时,云国被摩罗国攻破,师妹不知所踪。五年后,意外得知师妹当时被天朝所救……”
“原来,你就是世人所传的鬼王云飞鹤!”
凌月夕听完他和萧墨珏的渊源以及为何他会乔装打扮成王府管家的原因,心中了然。
“你怎知本座就是云飞鹤?”
云飞扬惊诧的问,他们的事,除了萧墨珏一人知晓,再无二人,况且,没有人见过他的真面目。
“传说鬼王云中鹤医术高超,阵法奇特,轻功世间五一,最神奇的是可以集百家功为自己所用,如果没猜错,萧墨璃、司南、萧墨珏、萧溯瑾他们几个现在的修为都是得你所传!”
凌月夕不是问,而是肯定的说。
“他们几个,数萧墨璃天赋最高,萧溯瑾最为勤奋。”
云中鹤喟然长叹,似乎是感叹世事无常。
“鬼王……”
“皇后娘娘,生死有命,本座已兑现对师妹的承诺,也要回去了。”云中鹤顿了顿,伤感的继续说:“水姑娘并非似卖主求荣的人,她这么做,唯有一个可能——她怀上了珏的骨肉,想要报复当今皇帝。”
“这……怎么可能?”
凌月夕惊得不知所以。
“听说她怀上了龙嗣,怎会如此巧合?况且,她入宫前,曾约墨言见面,之后,本尊再也未见墨言一面。”
凌月夕还是不敢相信,她既然恨着萧溯瑾,又是如何说服自己怀着心爱男人的骨肉,和萧溯瑾你侬我侬。
“水香怡,是唯一被王爷留在府中的女人,她能平平淡淡不争不吵的在这府中过三年,岂是一般女子?其城府可见非一般人能比。”
“她要杀害皇上么?”
凌月夕再心思聪慧,却在这方面是低智商,因为她从没有刻骨铭心的爱过一个人。
“呵呵呵,单凭这一点,娘娘不如水香怡。她怎会蠢到要杀皇上?珏儿被冠以谋逆罪,水香怡是要将这罪名落实了。”
太过震惊,凌月夕反而平静了。
“本宫是皇后娘娘,鬼王为何要说出此事?”
云中鹤只是笑笑,慈祥的看着凌月夕,从桌案拿起一个布满铜锈的盒子交给她,沉声道:“因为本座相信珏儿没有爱错人。你不必忧心,本座只是希望那个孩子平平安安。”
云中鹤深邃的目光似乎要透进凌月夕的内心,灵魂,她讪讪一笑,转身离开。
“这里的东西,本座会差人奉上!”
凌月夕听得清楚,脚下走得愈快,几乎落荒而逃。
待她们一行人走远,云中鹤发出一声尖啸,两个人似两团雾气般飘然而至。
当晚,摄政王府种满白色蔓珠华沙的院落大火焚烧,未留片甲。
第一百五十七章 都来演戏
御书房,萧溯瑾双唇紧抿,放在桌案上的拳头青筋暴起,目光萧寒如冰。
“这么说,是那个管家放的火?”
萧溯瑾从未想到,自己身边这些数一数二的高手都近不了那间房宇,更不相信,那里真的没有暗室,更没有黄金珍宝。
“是,娘娘走后,管家将一卷画揣在身上,跃上房顶,双掌催动,那些曼珠沙华自个然饶了,火势很大,卑职等无法近身。”
凌月夕辗转难眠,索性披了衣服起床,打开那个生锈了铜盒。
好奇怪的书。
画着一些奇奇怪怪的符号,有点像阵法,又同凌月夕所熟知的不同。
奇怪的人,赠送的东西都是奇怪的。
凌月夕合上书,怔怔的想着萧墨珏那间书房,那副他没有画上五官的画像。慢慢的,悲伤从心底延伸,与萧墨珏的点点滴滴浮现在脑海。他的骄横倨傲,他的气宇轩昂,他的柔情似水……
“想什么呢,如此出神?”
身后,蓦然想起冷冰冰的声音,吓了凌月夕一跳,但她听得出来,是萧溯瑾,连忙拭去面颊上的泪水,将书放进铜盒,却在盖上盖子的同时,萧溯瑾伸手拦住了,另一只手快速的拿起那本书翻看。
“你今天去了王府?”
萧溯瑾在凌月夕的惊愕中,一边翻看,一边清冷的问。
“嗯。”
“就拿了这本书回来?”
萧溯瑾的冷冰冰刺伤了凌月夕,她夺过萧溯瑾手中的书,放进铜盒,亦是清冷的回答:“皇上以为呢?难不成还有什么金银珠宝不成?”
“不错!”
什么?
凌月夕不敢置信盯着萧溯瑾,目光深深地透进萧溯瑾的眼底,想要看清这个男人的心,他到底怎么了?
“呵呵呵,朕跟夕儿开玩笑呢!瞧你,这么快就生朕的起啦!”
萧溯瑾紧绷的脸忽然笑开了,绕至凌月夕身后抱住了她,将头搁在凌月夕肩膀,深深地呼吸着她身上淡淡的药香味柔声道:“朕说过不要让舞统领离开你半步,你不但没让他跟着,还跟那么危险的人独处,你知道朕会多担心吗?”
“你让人跟踪我?”
凌月夕气恼的回敬。
“朕让黄金甲暗中监视王府,自然发现了你们。夕儿,知道吗?一个时辰前,带你进去的那个王府管家放火烧了院。王叔的事,大多数人猜忌朕是怕功高盖主而为之,倘若王府的人嫉恨朕,你很他们独处岂不是太危险!”
“烧了?”烧了也好!
“那个管家也自焚了。”
萧溯瑾又补上一句。
砰!
凌月夕感觉心脏狠狠地被砸了一锤似的,推开萧溯瑾转身盯着他不敢相信的问了一句。
得到萧溯瑾肯定的答复,凌月夕一阵眩晕。
“夕儿,怎么了,哪里不舒服,朕立刻传御医!”
“别。皇上,扶夕儿坐下。”
凌月夕泪流满面,她终于明白为何被世人神化了的鬼王会托孤于自己,原来,他自愧没有完成云萝的遗愿,才会选择以死谢罪。
到底,是怎样一个至情至性的男人,他对云萝的爱怕是天地都难以比拟,用了整整二十年时间隐姓埋名,屈尊当萧墨珏的管家……
“皇上,你该好好祭奠他。”
呃?
萧溯瑾以为凌月夕说得是萧墨珏,一张脸立刻冷了下来。
“他是你们的师傅,鬼王——云中鹤!”
凌月夕喃喃自语,整个人都陷在深深地悲伤中。
师傅?鬼王?云中鹤?
萧溯瑾记得,他和舞轻扬的师傅是一个神秘的蒙面人,外形和声音中都猜不出他的年龄,只知道,他曾经是萧墨珏和萧墨璃的师傅。
骤然,萧溯瑾眼中一片冰裂,他突然好恨萧墨珏,为什么,世人眼中被神化了的鬼王会屈尊给他当管家?为什么师傅会因他而自焚?为什么?为什么他的夕儿会为他改变?为什么?为什么?
啊——
萧溯瑾体内的狂躁似乎要破堂而出,他施展轻功飞往龙吟宫,手握御龙剑,双眸泛红,顿时,风声猎猎,天昏地暗,剑光所到之处,树木爆裂。躲在暗影中的黄金甲迫不得已向后退了两米,他们惊惧的盯着刀光剑影中的主子,更添了敬畏之心。
一夜铸伤,滴血成恨。
皇后搬回凤栖宫,各宫嫔妃按礼自要前去请安。
凌月夕心中冷笑,想着梅妆笼络人心的功夫真是不错,这么快,便将风嫣然和水香怡都收入麾下,当然,还有陈嫣二人。
赐座端茶,一番假意嘘寒问暖。
“娘娘宫中的糕点就是香,如果臣妾猜的没错,是加了花瓣在里面?”
水香怡刚要咬一口糕点,听到梅妆这句话,面色微变,轻轻的放下手中的糕点,而风嫣然动都没动一下。
凌月夕将这一切看在眼里,目光落到凤嫣然身上。
“怎么,皇贵妃莫不是怕本宫糕点里有毒?”
说着,自己拿起一块,咬了一口,慢慢咽下。
风嫣然冲凌月夕怪异的一笑,拿起一块放进嘴里,咽下。
水香怡咬咬下唇,看了一眼凌月夕,又将糕点放到嘴边,却听风嫣然冷笑道:“怡妃可莫要学着姐姐,姐姐我早已拜娘娘所赐没了皇儿,妹妹可要小心着。”
啊!
水香怡手一抖,差点扔掉手中的糕点,整个人身子瑟瑟发抖。
“放肆!”
凌月夕眸子一冷,愀然作色,猛地一拍桌子,水香怡吓得立刻起身跪在地上。
“求娘娘饶了臣妾!”
她孱弱的身子瑟瑟发抖,似乎真的是吓坏了。
梅妆掩口偷笑,缓步走到水香怡身旁,搀着她站起来,同样低声下气的央求:“皇后姐姐,不管怎样,怡妃都已经怀了皇上的骨肉,您就高抬贵手放过怡妃。”
明黄的身影已缓步而到,凌月夕这才明了,原来她们是来演戏的。
陈嫣此时也跪下了。
“娘娘,嫣儿求娘娘收手吧,不管皇贵妃还是怡妃,即使生了皇子,一样不会夺去皇上对娘娘您的宠爱……”
“这是怎么回事?”
萧溯瑾与凌月夕对视,尽量克制着要发作的愤怒。
第一百五十八章 今晚,朕不会放过你了
他想不明白,夕儿既然爱着自己,为什么就不能容下他的骨肉?
萧溯瑾压抑的怒气,凌月夕瞧得明白,当即冷笑道:“正如皇上所见到的。不过是请她们吃块糕点,却弄得如此哀戚。”
“皇上,莫怪娘娘,是臣妾听信谣言误会了。”
水香怡连忙梨花带雨的替凌月夕辩解。
对于水香怡,萧溯瑾并没有多少厌恶,跟她相处的时间越多,越觉得她是一个心地善良,只需要男人怜爱保护的娇柔女人,没有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