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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体滑到了地上。
“佩服。”林倾绝丢给北木凉一个赞赏的眼神。
“啧啧,还真下得去手,虽说她比不上你太子妃的姿色,可好歹也是个姑娘家。”他南宫流焰从来不打女人。
品酒大会(10)
“废话少说,如果是我,我早一脚把她踢台下了。”习明兴倒不以为然。
北木凉铁青着一张脸,握住连静宇的手小声说,“你生气了?”
“我夫婿长得帅,招惹桃花,我有什么好生气的。”连静宇端起桌上的酒,仰头又是一碗下肚。砰一声将碗重重的扣在桌上,
纵身一跃,她飞身而去,身轻如燕,漂亮的轻功看呆了众人的眼,这姑娘酒量不仅超乎常人,轻功也是如此绝顶。
“她几时连轻功也会了?”北木凉喃喃自语道。
南宫流焰抱着南宫仁,小皇帝已然熟睡了。
林倾绝和习明兴则相视一眼,上次与连静宇交手,她分明是没有内功的。她刚才施展的轻功,若是没有十足的内力,是如何也施展不出来的。
呆了一会儿,北木凉才猛地身如惊鸿一样追了出去。
习明兴正欲追去,这乾西山庄,连静宇肯定不熟悉。
南宫流焰凉凉的道。“人家小两口闹别扭,你跟去凑啥热闹。”
正欲射出去的身子,硬生生的顿在原地。习明兴郁结的瞅一眼林倾绝,后者则低了眼眸,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习明兴一怔,眼前的林倾绝看起来更落寞了,他一直都觉得林倾绝是寂寞的,可是,现在,他越来越寂寞了。为什么?
连静宇飞身出去,身子在空中腾空,一路风景快速自眼前掠过,她终于停下来喘息。她不知道自己飞了多过,也不知道自己飞到了哪里。她呆呆的望着四周,这是一片树林,茂密葱郁的参天大树,阳光透过树缝隙照射下来,小草小花在阳光下颤抖。
她朝后退,转过身,朝来时路奔去,素色的身影穿梭在树林里。
她顿住脚步。眼前分明是刚才的景色,树还是那棵树,因为这树上有个很长的刀痕,所以她印象深刻。
连静宇神色一敛。表情严肃。这是个困阵。有人摆了阵。
想拦住我?(1)
南风国居然还有如此高人?
她冷笑一下,眼中透出不屑,也许这阵本不是为了困她,是她误打误撞进了这个阵。
“金生水、水生木、木生火、火生土、土生金相克。。。。”连静宇口中念念有词,脚步也未曾停下,绕过一棵大树,朝左走了三步。她屏住呼吸,又掐指一算,身子如同一只脱兔转个弯,又朝右走了六步。她嫣然一笑,眼睛一亮,身子绕过另外一棵树,向南走了九步。
阵门大开。
她越过了这个不知名的困阵。心里涌起莫名的欢喜,这算是自己头一回亲力亲为破阵吧。没有天枢的指点。不过也明白,若是碰上布阵高手,那么自己铁定惨不忍睹。想来,这个布阵的人,也许是未曾用尽全力,又或者认为普通人入了这阵,必是闯不过的吧。再或者,根本是个三脚猫功夫,对布阵之法只有皮毛。
眼前是座很简陋的小木屋。小屋门口置了一张石桌。桌子旁边摆了三个同样材质的石凳。显然,这小屋有人住。
蓦地,眼前窜过一个人影。在自己面前站定。
那人肩膀上扛着一个红衣女子,戴着个线帽。是那个拼酒的女子。和那女子同样打扮,此男子头上也戴了个帽子。连静宇不动声色的看着这个男子,他轻轻将红衣女子搁在石桌旁,让她坐在凳子上。她脑袋一歪伏在了桌子上,依旧烂醉如泥。
“为什么要擅闯这里?”那男子看起来三十开外年纪,左脸颊有一道深深的刀疤,若是没有这道狰狞的疤痕,也算是五官端正。
“误闯。”连静宇冷冷的看着他,躲在南风乾西山庄后面,定有隐情,每个国家每个地方都有自己不为人知的地方。她本是误打误撞,并没有探人隐私的意思。
她转身便要走,那男子却上前一步,挡在了她的面前。“这里是禁地,来了便没有再回去的道理。”
她冷笑一下,嗤之以鼻
没 ; ;门!(1)
“想拦我,也得看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再说。”
那男子的武功和北木凉他们的不同,别有一番诡异的味道,但是你再诡异,又能如何?今日的连静宇已经不是往日只会硬拼取巧的连静宇。
抽出腰间的红萧,素色身影在空中旋了一个圈,红萧置于唇上,悠扬的萧音传入男子的耳朵。
萧音仿佛有魔力,他不自觉放慢了手上进攻的速度,整个人缓慢的随着萧音柔软了下去,他觉得周身舒畅,连静宇冷笑一声,萧音陡然变得急促,那个男子只觉得自己胸口一痛,刚刚如果是仿佛置于梦境之中的柔软,现在便是走在刀尖上一般的痛。
他用手紧紧抓住胸口,竟是吐出一口血来。
“你,你是什么人?”他抓着胸口质问。
“路人。”连静宇冷然道。
头好痛,云阴月嘤咛出声,胸口也好闷。男子踉跄着走到她身边,“王,你怎么样?”这个萧并非是一个简简单单的萧。
他神智清醒还被侵蚀,更别说醉酒的云阴月。
“我跟你说,微光,我今天做梦梦到一个好帅的男人。他的眼睛好亮,他的鼻子好挺。”云阴月整个人还处于酒醉状态,隐隐约约认出面前的人是苏微光。
“王,你喝醉了。”苏微光有些无奈,云阴月整个人瘫在他身上,让他无暇分身,待云阴月重新睡死过去的时候,连静宇早已飘然远去,不见了踪影。萧音早已散去。
留下的伤痛却还在自己的身体里,他的手重新抚上胸口,那么清晰的存在。
她用的什么功夫?以萧音杀人于无形。
按原路返回,却正好在树林外遇到北木凉。
他寻着萧音追过来的。有萧就肯定有人在,他本是想问问吹萧之人,可曾见过连静宇,哪曾想,她果然在这里。
视若无睹面无表情的路过他的身边,却被他一把抓住胳膊。
没 ; ;门!(2)
“咱们不要吵架,好不好?”北木凉压抑着嗓音,哪里还有在别人面前意气风发的太子样子,“她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闲杂人等。”
连静宇点点头,“她的确是一个闲杂人等,但是你对她那个闲杂人等却相当手下留情。”第一时间就应该砍昏她,而不是容忍她呆在他的怀里那么久。那个怀抱只能是她连静宇的。
她的人,怎么可能任人觊觎玷污。
手臂上一用力,她便被他扯进了怀里,他环抱住她,在她耳边轻哄,“别生气了,是我的不对。我不该第一时间没有砍昏她,以后这种情况不会发生的。”虽然他们在闹别扭,可是他的心里却在窃喜,为了她霸道的占有欲。虽然她有些无理取闹,虽然她根本就是不讲理,可是自己还是高兴的。
那个画面着实刺得她的眼睛痛,连静宇一拳打在他的胸口,狠狠瞪他一眼,“你实在是长得不错,回头我也让你戴个面罩再出门,看哪个姑娘还敢对你有兴趣。”
“哎呀,我怎么闻到一股酸味啊?”北木凉打趣的说,将她抱得更紧了。心里暖暖的,带着不敢表露出来的开心,他知道她在吃醋。
“哪远给我滚哪去!”连静宇瞧他嬉皮笑脸的样子,假装怒道。
“静宇,好静宇,不要生气了啊!用过晚膳以后带你去看烟花?我听说为了庆祝品酒大会,今天晚上会有烟花啊!”北木凉揪住连静宇的衣角,好似一个要糖吃的小男孩。
“烟花有什么好看的?”连静宇怨怒转为板着脸,她快憋不住笑了。这人,平时在别人面前挺严肃,怎地这会儿如此油嘴滑舌。
“烟花很漂亮啊,在天空中就漂亮得跟我的静宇一样。”北木凉抬眼望着天空,一副向往的样子。
“你,,,我是烟花吗?只美丽一瞬间?”连静宇又瞪他。
哎喂哟,又说错话了。北木凉心中暗暗骂自己是笨蛋,“是的是的,我又说错话了。你罚我吧,是我笨蛋。”
烟花绚烂(1)
连静宇扑哧一声笑出声,迈步朝前面走去,头也不回的招呼他,“走啦,肚子饿了。”
北木凉大喜,连忙三步并作两步速度跟上。
日已西沉,月色银辉洒落大地,世间万物皆被染上一层朦胧的月纱。
北木凉执了连静宇的手游悠的畅游在人群之中。
到处都是人群,聚集在乾西山庄周围,整个南风国都人山人海,连静宇难得唇角噙着一丝笑瞅着人流,心里想,这跟二十一世纪的国庆节还有几分异曲同工之妙。彼时,碰到如此节日,她断然是不会出门的。
人挤人的活动,她向来不热衷。
可是此时,与北木凉一起,走进这世俗平淡之中,别有一番滋味。好像他与她也只是这平凡人世间的一对平凡的情侣。可以如此执手一直走下去,淡看流年数百年。
人,到处都是人,哪里都是人。
他们两个出了乾西山庄,走在夜晚的街道上,凉风扑面而来,北木凉的手很暖,源源不断的温度,传入她的手心。
有很多卖花灯的小摊贩,还有卖面具的,卖各色小吃的,串串香,臭豆腐,应有尽有。看来品酒大会是他们财源滚滚的好时机,谁也不想错过,叫卖声此起彼伏,喧嚣在整个南风国都的上空。
“不是要看烟花吗?怎么走着走着就上这大街了?”北木凉替她将颊边被凉风刮散下的发,别到耳后。
“烟花站得近了,没有距离感,看起来不漂亮。要站得远,站得高,才有效果。”连静宇淡笑,虽然烟花这种东西在二十一世纪随处可见,本来庆典活动也多,但是她却从未真正有闲情逸趣去欣赏过。
但是,她却还是知道这欣赏烟花是需要站得远站得高,寻个好地点的。
她的视线落在北木凉泛着温柔的脸庞之上。带着些许笑意的嗓音,“想必这是你头回陪人欣赏烟花吧?”
烟花绚烂(2)
北木凉听闻此话,微微一笑,“你说的倒不错。我甚是讨厌这种活动,觉得烦文缛节着实恼人,尤其是母后总是会邀请了各家贵族千金,带到我面前来,想让我为某个姑娘驻目侧目,真真是让人烦扰。”他毫无介蒂的提起陈皇后,在他的眼中,她使出的下三滥手段还奈何不了他任何,构不成任何威胁,根本不是一个层次的对手,所以他不以为杵。
到处一片欢声笑语,他们置身于一片欢乐的海洋中,他敛了眉眼露出淡然笑意,仿佛全南风的人全集中到了此处,人群全部簇拥在街上。
天空如同泼墨一般黑,天边挂着一轮圆月,如同一个大大的银盘,盛满着此时的盛世之欢,不遗余力的倾洒着自己的光辉。
他们朝前走着,一个笑容灿烂的小贩拦住他们,“这位公子,为你家娘子买朵发钗吧!瞧,这是今年新流式的款式。宫中好多娘娘都戴这种款式呢!”小贩热情洋溢的招呼他们二人。
连静宇本不欲低头去瞅,这些俗物,本不是她所喜欢。
哪曾想,北木凉倒起了兴趣,拽住她站定在小贩的摊前,细心的挑拣,她看着他,他低垂着眼睑,修长的指来回抚摸过珠钗。最后,他的指定在一支蓝色的玉钗之上。他将钗插在她的发间,微笑着看她,“蓝色真衬你。”连静宇则依旧淡笑着瞅着他,觉得他们真的就是一对小夫妻。虽然他们还未大婚,算来也是夫妻了吧。
那小贩听北木凉如此说,脸上笑开了花,“公子,你选娘子的眼光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