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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蝗灾!”舞倾城看清楚了,连忙惊呼一声,拉着皇普邪狂跑向红人馆。
以前在生物课上,听老师提起过,还看过蝗灾来临时的幻灯片,没想到有一天自己会亲生经历。
舞倾城拉着皇普邪飞速的往红人馆跑,可惜已经来不及了。
无数飞蝗发出巨大的嗡嗡声,遮天盖日地飞了过来,大白天染成了昏黄的颜色。
周围一片百姓齐哭乱叫,抱头乱窜。凡是带一点青颜色的植物,都被饥饿的蝗虫啃了个精光。
舞倾城和皇普邪的周围飞舞无数只硕大黄绿色的蝗虫。
皇普邪举剑乱挥,打落只冲我们眼帘的蝗虫,然而蝗虫一批接一批地冲过来,永无穷尽。
舞倾城最恶心这种乱飞的昆虫,抱头缩在地上,忍受着一只又一只蝗虫的撞击。
皇普邪连忙脱下外衣包住她的脑袋,半抱住她蜷曲的身体,在她耳边轻声安慰道:“城城,别怕。”
他的语气,如同胤曾有的温柔,很快抚平了舞倾城内心的惊惧恐慌。他的怀抱,虽然不及胤的温暖,但却更令她安心。
她为什么要去记一个,曾经跟她爱恨交织、纠缠不清的人呢?有时候心无芥蒂的相处,才是最真实的。
蝗虫络绎不绝,越积越多,埋没到舞倾城的腿膝,皇普邪拉着她一路狂跑。
蝗虫狂乱地钻入她的衣领,袖口,甚至鼻孔。每走一步,吱呀一声,它们松软的腹部被踩爆,迸裂出粘稠的体液,沾满了她的双腿,铺成一条黄绿色的路。
舞倾城几欲崩溃,翻山倒海恶心的感觉让她以手掩眼,脚下软乎乎蝗虫的尸体使她再也迈不开一步。
皇普邪干脆抱起她,一路直冲,拨开蝗虫飞舞的暴风骤雨,终于回到了红人馆。
他放下舞倾城,赶紧关了门窗,看着窗外黑乎乎的一片,他反而道:“这下皇普胤有的忙的了?”
舞倾城明白他说这话的意思,皇普胤才刚刚登基两年,就出现蝗灾这样的天灾,想必对他的皇权是个重大的打击!
如果处理不好,很有可能会引起暴民的叛乱。
果然,如皇普邪所料的一样,这场蝗虫灾害过后,物价飞涨,粮食严重短缺,普通的百姓连喝口粥的钱都没有。
一路的饥民饿殍,哭声震天,尽管皇普胤连续颁布了十几条皇令,来应对此次灾祸,可每次赈灾发粮,饥饿疯狂的百姓互相推挤践踏,惨案频发。
天灾当前,哪还有人有心情去妓院,红人馆的生意一日比一日萧条,京城的百姓日子并不好过,那周边城市的饥民日子,不用说就更惨了。
“皇普邪,你不是魄琥国的大皇子吗?如此天灾,你让你们国家借点粮食给赤焰国应应急,好不好?”舞倾城向皇普邪求救,她实在不忍心看见百姓无辜的饿死。
皇普邪叹了一口气:“不是我不想帮忙,恐怕我无能为力啊。”
“怎么无能为力?只要你回国不就行了,大不了我跟你一起回去。”舞倾城歪着脑袋问,看样子她必须要亲自走一趟魄琥国了。
“不是殿下不肯借粮给你,而是这次蝗灾,魄琥国也是受灾区之一,虽没有赤焰国受灾这么严重,但所储备的粮食,仅仅足以维持魄琥国百姓的生计。”曼霜不知何时推门出现,来到舞倾城面前。
“你……你怎么来了?”舞倾城认出她来,惊疑的问。
“我是来规劝大皇子回国的。”曼霜走到皇普邪身边,认真的相劝:“大皇子,此次蝗灾波及魄琥国,如今皇上病重,朝中无人主持大局,太后跟两位皇子派人送来了加急密函,要你赶紧回去主持局势。”
“啊,皇普邪,原来你家中情况也不乐观啊,你怎么还在这里陪我胡闹,你赶紧回国去吧。”舞倾城听完曼霜的话,见皇普邪迟迟不表态,她也帮腔道。
皇普邪目光复杂的看向她:“你希望我回国?”
舞倾城点头:“是啊,如今蝗灾严重,你们皇上又病重,你身为他的儿子,应该回去帮他分担国事,这是你作为皇子应尽的义务跟责任呐。”
“你会跟我一起回去吗?”皇普邪走到她身边,留恋的捧起她的脸颊。
他们本来已经说好,要一起浪迹江湖的,没想到突如其来的一场蝗灾,却是打破了两人的出行计划。
“我……”舞倾城眼神闪躲,此时赤焰国面临一场灾难,难道她要在这时候抛下皇普胤一个人走了吗?
“你舍不得他是吗?”皇普邪心口一窒,已是看出舞倾城的想法。
“对不起,邪!我不能在这时候离开他!”舞倾城眼里闪过一抹坚毅,抱歉道。
皇普邪苦笑:“我就知道,你不会跟我走的!只是此次蝗灾,恐怕赤焰国没那么容易渡过,除非皇普胤肯向凤鸣国借粮。”
“凤鸣国?”舞倾城皱眉,那不是花寒蕊的母国吗?花寒蕊那么恨皇普胤,应该不会答应借粮才对。
“对,凤鸣国地处偏南,不在此次蝗灾的范围。”皇普邪眼眸幽深道:“只有他们肯借粮给赤焰国,才能帮你们渡过这次蝗灾的难关,否则一旦百姓叛乱,一定会威胁皇普胤现在的政权。”
第二天,果然传出赤焰国向凤鸣国借粮的消息,只是凤鸣国却提出条件,要求皇普胤释放被他关押在大牢里的皇普景。
这对皇普胤来说,无疑是个挑战,若是不放景,则借不到粮,天下可能大乱;但若是放人,景背后有凤鸣国的力量支持,再加上叛军的势力,皇朝更迭也不是没有可能的事。
夜深了,舞倾城久久无法入睡,心里无法不去担心皇普胤。
以他的个性,受制于人一定很难受,何况那个人还是景。
“舞姑娘如果担心胤皇,为何不回去看他呢?”曼霜的身影由暗处显现出来。
“你不也在担心邪吗?”舞倾城淡叹了口气,回答道。
“我担心邪,所以留在他身边,你若是担心胤皇,应该回去陪他,何况你在我们尊主身边一日,他便无心回国!”曼霜目光轻柔的望向她。
舞倾城笑了笑:“或许你说的有道理。”
朝廷储备的粮食有限,这几日都采取计划分粮政策,每家每户能拿到固定的粮食,但是远不够用。
为了避免暴民叛乱,这几日街上的守卫比平时的数量多一倍,经常有禁卫军巡逻。
舞倾城帮红人馆里的老鸨去领粮,走到半路上便被几个士兵拦下。
“姑娘且慢!”他们拦下她,又仔细确认过,才拱手:“姑娘这边请。”
舞倾城不明所以的跟着他们,见他们将她领到两个禁卫军面前,舞倾城一眼认出了那两个禁卫军,他们是皇普胤的贴身侍卫。
看来她不想回去也躲不掉了,皇普胤根本不可能轻易放她离开。
两个禁卫军恭敬的朝她一拜,“娘娘,皇上要我们请你回去。”
舞倾城苦笑着点头,这时候了,她也不想再逃了。
“我会跟你们走的,但是我要先跟我朋友告别。”她对这几个人道。
上了马车,来到皇普邪的身边,皇普邪却牵了缰绳不放,旁边皇普胤的亲兵暗自按剑戒备,就有剑拔弩张之势。
“城城,你是自愿跟他们走的吗?”皇普邪追问。
舞倾城认真的点点头:“邪,我要回宫了,你也回国吧,我们有缘会再相见的!”
舞倾城挥手与他告别,皇普邪放了缰绳,挥洒自若地跨马而上。
“等我继承了王位,我一定会回来找你的!”他的声音扬起。
舞倾城来不及回答,禁卫军马鞭一抽,马车就飞驰而去。
回到皇宫的时候,张公公正在殿外焦急的候着,见到舞倾城来了,恭敬的给她行了个礼。
“娘娘,你终于是来了!”他又惊又喜的说。
“发生什么事了?”舞倾城见他的表情,就知道皇普胤一定有事。
张公公摇头:“哎,皇上坚持不肯放景王,满朝文武上书都没用,咱家也不知道该怎样劝服皇上了,看来只有皇后娘娘你才能让皇上改变主意。”
“我试试吧。”舞倾城只能说。
张公公立即准备通传,舞倾城抬手制止了他。
她还没有调整好见他的心态。
这次,是她又一次的私自出宫,妄图逃离他的钳制,以皇普胤阴晴不定的个性,纵然他喜欢她,也不能拿此作为谈判的资本。
舞倾城稳定心神,过了好一会,才轻推门而入。
皇普胤高大的身影背对门口,床的帷帐半脱半带地垂落在地,斩断的帐纱缠绕上破碎的陶片,奏折书帛三三两两地散落着,满屋一片狼藉。
“还有不怕死的?”皇普胤猛然转身,剑光霍霍,手里的长剑直刺向舞倾城的心口。
认出是她时,他的目光骤然一变,剑身急转了一个弯扎入她身边的木门内。
他目光中的暴戾退去,却依然冷淡:“你找死吗?”
舞倾城的满腔热情顿时被他这句见面问候给浇灭了,她是不放心他,才好心好意回来看他的,既然他这样冷冰冰的拒人以千里之外,她才不要留下来陪他呢。
“呃,皇上如果不想见我,我先出去好了。”舞倾城作势就走。
“等一等!”皇普胤快步向她走来,双手揽她入怀。
“舞儿。”这一声舞儿,非喜非怒,似哄似怨。
渐宽的衣带,绕指的柔情,舞倾城的万千郁结顿时化作满地落红润物。
她这几日在宫外,看尽了老百姓的凄楚生活,一场蝗灾几乎要惹的天下大乱。
她在这宫里锦衣玉食,可以任性,可以胡闹,可是却不能不顾黎民百姓的生死。
皇普胤是万民敬仰的皇帝,背负了一国黎民百姓的压力和期望,在这一月的蝗灾,饥荒,瘟疫中,他只能稳立宫中,独对天下苍生。
他不仅仅是陪她嬉戏的夫君,更是堂堂的一国之君。
他的感情总让她难以揣测,但是此刻这温暖的怀抱,却是真实的。
“舞儿,你又调皮了,不仅给朕下药,还私自逃出宫!”虽是责怪的语气,可眼神中却溢满了宠溺。
“我刚刚还差点死在你剑下呢。我们一人一次,算扯平了!”舞倾城跟他打起了马虎眼。
皇普胤在她的额头上落下一吻,低叹:“朕怎么舍得杀你,只是你以后不许再跑了!”
舞倾城点头,却是眼神闪躲,心不在焉的样子。
皇普胤伸手执起她的下颚:“你又在想什么?”
“胤,我这次出宫,见到很多饥民!”舞倾城抬眸看向他。
“嗯。”皇普胤沉声应了一句,满脸的疲惫。
舞倾城试探性的问:“为什么不答应凤鸣国的要求?”
“连你也希望朕,放了皇普景?”皇普胤摸着她的脸,眼中闪过一抹嗜血。
舞倾城抚平他的眉心,摇摇头道:“胤,你误会了!我希望你答应凤鸣国的要求,放了皇普景,不是为了我跟景曾经的感情,只是因为天下的苍生百姓。你是帝王,必须要对黎民百姓的疾苦负责的!”
“真的吗?你心里现在可还有他?”皇普胤的眸子变得深不可测起来。
舞倾城淡叹了口气,幽幽道:“胤,我跟你讲一个故事吧。”
皇普胤没有说话,算是默认了,舞倾城缓缓道来,陷入了她与皇普景前世的回忆中:
那一年,她二十二岁,大学毕业,进了一家外企工作,是令人羡慕的白领丽人。
“亲爱的,今晚想吃什么?”刚下班,男友钟景立即给她打来了电话。
“随便,你定吧。”舞倾城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
刚出了公司,只听“嗖”的一声,立即有一辆宝马轿车停在了她的面前,从车上走出了一个高大帅气的男人,笑着望着她。
舞倾城兴奋的扑了上去:“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