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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正要出招,就见这来人面容居然是皇普悦?!
“悦,你怎么来了?”舞倾城示意段尧凌安心,下床迎了过去。皇普悦应该不会出卖他们,要不然就不会独自从窗外爬进来了。
“舞姐姐!景王已经吩咐了大队人马,全城搜捕你们,你们赶快逃吧?”皇普悦带来了消息。
段尧凌好笑的扫了他一眼,讥讽道:“我们当然知道景王没这么容易放过我们,但现在全城都是他的兵马,你让我们逃去哪?现在出去不是直接送死吗?”
“是啊,悦,我们要出城总要景的亲令,如今城门封锁,我们想逃走并非易事!”舞倾城眸色含忧。
本来她也是打算先在城里躲一阵子,再想办法出去的,没想到段尧凌被皇普景的手下识破了身份,这一番厮打,已经惊动了城内的官兵,再逃走就没那么容易了。
“舞姐姐,如果你真想离开,我知道西面山上有一条小路,可以直通京师!”皇普悦想了想,附在舞倾城耳边小声相告。
舞倾城怔了怔,微感惊讶,难怪皇普景每次都出入京师自由,原来是秘密凿山开通了这条密道,看来他早有夺帝位之心。
马车上,皇普悦在外面驾着车,舞倾城跟段尧凌坐在里面。
“凌,过了这个山头,就是魄琥国边境了,你先回国去。”舞倾城拉下窗帘,认真的说道。
“我跟你们一起去!”段尧凌不肯,坚持说。
舞倾城摇摇头:“你现在身上有伤,不宜路途颠簸,何况我这趟回京,也是生死未卜,你先回魄琥国,万一我们有什么三长两短,你也好找救兵来救我们!”
“生死未卜,怎么会生死未卜呢?那个皇普胤,不是很喜欢你吗?”段尧凌妖媚的脸上,凝聚着焦急之色。
舞倾城叹了口气:“胤确实很喜欢我,只是我跟他现在已经跟以前不一样了!”
她已经被皇普景玷污了,如果回去皇普胤那里,以皇普景不择手段的个性,一定会告诉皇普胤他们之间发生的事,到时候皇普胤还要不要她,就另说了。
“不一样?有什么不一样?”段尧凌不明白的问。
舞倾城也不知该怎样跟他解释,只是道:“以后你就明白了,你先回魄琥国,有什么消息再来营救我们。”
“好,我一定会保护你的!”段尧凌像个男人一样,将舞倾城搂进怀里。
舞倾城也没有拒绝,她只是把段尧凌、皇普悦当成弟弟一样看待,他们都还年纪尚轻,心智还没有成熟,只是单纯的觉得她长得好看,所以喜欢她,哪里懂人性那么复杂的情感呢?
马车一直行到京城的皇宫门口,舞倾城让皇普悦在暗处等候,她支身上前。
“我要见皇上,你们速速进去通报!”舞倾城对宫门口的侍卫吩咐。
“大胆,皇上岂是你想见就能见的?”侍卫怒斥,不耐烦的要将舞倾城打发走。
舞倾城冷眉以对,喝道:“睁大你的狗眼看看,本宫是皇后,速速通报皇上,否则小心本宫将你革职查办了!”
“皇后?”侍卫愣了愣,上下打量了舞倾城一眼,忽然大笑起来。
“你笑什么?”舞倾城只觉得浑身发寒,一种不好的预感浮上心头。
侍卫神情一冷,朝身后的几名守卫命令:“来人呐,将她拿下!”
“放肆,你们胆敢抓本宫?本宫可是皇后!”舞倾城拂袖一甩,气势威仪。
几个侍卫互视一眼,纷纷抽出短剑,气势汹汹地向舞倾城逼过来:“上面有交代,凡是遇到自称是皇后的人,统统格杀勿论!”
“上面?到底是谁的命令?”舞倾城狠眯眸子,眼中闪动着冷厉。
“当然是王令!”侍卫随便敷衍了一句,挥了挥手,对着身边的禁卫下令:“来人,给我上!”
驻守在宫外的几十名禁卫军,立即将舞倾城团团围住。
舞倾城彻底被激怒了,她毫不畏惧:“我看谁敢?本宫是皇后娘娘,伤了我,你们担当的起吗?”
禁卫们面面相觑,似被舞倾城凛冽的气势给震住了,纷纷犹豫着没敢上前。
“你是皇后,那我是什么?”就在这时,一个更加冷冽的声音响起,只见花寒蕊穿着一身火红色的凤袍,乘着凤辇被人抬过而来,气势一点也不输给舞倾城。
“你?”舞倾城惊诧的打量着她,她竟然跟她一模一样?
她这才想起来,这是烈漫的易容术,让花寒蕊进皇宫假扮成她,好让她成功被皇普景劫走,而不被皇普胤怀疑。
众侍卫也愣住了,怎么有两个皇后,还是一模一样的,到底谁是真的,谁是假的?
“来人,给我把这个假皇后,拿下!”两人的命令声,几乎是异口同声的响起。
她们互相指着对方,大眼瞪小眼:“你是假的!”
107 杀,辱
“你们认得这个吗?”舞倾城从衣袖间掏出皇普胤的御令,那是皇权独一无二的象征。
所有的侍卫、禁军,见此后纷纷下跪叩拜:“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你们……你们这是干什么?对一块破牌子,有什么好跪的?”花寒蕊顿时不服,对着这群侍卫叫喊。
禁军统领可是见识过这块御令了,识别出以后,立即就分出谁真谁假:“来人呐,把这个假皇后抓起来,听候皇上发落!”
“是!”禁军上前,欲要将花寒蕊扣押。
花寒蕊见形势突变,起先是不服,随后大笑了起来:“哈哈!”
“你笑什么?”舞倾城严厉的问,都这时候了,她还笑的出来,也太奇怪了一点。
花寒蕊挣开拿她的侍卫,拂去衣袖上的灰尘:“我笑你有空在这里跟我争皇后之位,却没有时间去救人,最后还不是败的一败涂地!”
“救人,救什么人?”舞倾城眼中疑惑。
花寒蕊笑里藏刀:“如果我没记错,这宫里有一个你的姐姐吧?皇上是因为你才封的她为贵人,可惜啊,她很快就要死了!”
“死了?我师姐出了什么事?你对她做了什么?”舞倾城心中一紧,忙冲上前,揪住花寒蕊的衣襟。
“我可没有对她做什么?”花寒蕊轻推开舞倾城,眸子里流转着寒光,冷嘲道:“是她自己不知检点,身为后妃,居然还私会朝臣,私会朝臣也就算了,还不知廉耻的跟外面的野男人怀了孩子,皇上当然会大怒,赐她死罪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
“什么?皇上,要赐死我师姐?”舞倾城面色一震,心中暗叫不好。
她不在的这些日子,一定发生了很多事,师姐怎么会跟蒙将军会面,这下皇普胤一定会以为师姐肚子里的孩子是蒙将军的,搞不好会牵连无辜!
“你们把她押进大牢!”舞倾城交代了一声,赶紧跳上马车就这么冲进宫廷里。
马车依依呀呀地跑在宫里的大道上,天空中响起一阵雷声,看天色将会有一场暴风雨,只是舞倾城无心兼顾这些,她一心只想着救出师姐,一定不能让皇普胤伤害了她。
疾风吹劲草,卷起黄土扬起车帘打进舞倾城的眼里,帘外天际黑压压的乌云随着马车一起急速移动,到达姬飞雪寝宫的同时,豆大的雨珠也狂烈地扫落下来。
风雨中宫巍峨的城墙高高耸入浑浊的天空,在暴雨的洗礼中更显庄严肃煞,同时锁住的还有一个芳华女子的闺怨幽思。
姬飞雪一身白衣飘曳,不点烛火,如鬼魅般独立在大殿之中。
她本就是遗世孤立的女子,沾染上这世俗的尘埃,却丝毫不能撼动她轻灵的气质。
“倾城,是你么?”姬飞雪听到身后的脚步声,蓦然转身,带起衣裙锦缘波漾。
“姐姐,你受苦了!”舞倾城眼里泪花点点,看着姬飞雪挺着一个将近六个月的大肚子,脸色苍白的站在寒风中,她心如刀绞。
暴雨下了下来,打湿了两个人的衣裙。
舞倾城跟姬飞雪就这样对视着,宫殿很黑暗,只有借着微不足道的月光和偶然闪过的闪电,才能看清对方得样子。
不一会儿,舞倾城已经衣衫尽湿,承载不住雨水的重量在脚边淌成断断续续的清河,而姬飞雪是秃髻素衫,在昏暗的夜空中孓然寂寥。
“师姐,我们回去吧,外面太凉了!”舞倾城不忍心姬飞雪挺着个大肚子,还在外面淋雨,她关心的相劝。
姬飞雪只是看着她,幽幽地吁了口气:“你不该来的!”
“师姐有难,我怎能不来?”舞倾城摇摇头,眼色忧愁:“我这就去求皇上,求他放过你!”
姬飞雪拉住她的手臂,苦涩的笑:“别去了,没用的!”
“怎么会没用?”舞倾城秀眉皱起,痛苦道:“皇上是因为我才册封你的,你也是因为我才进了这皇宫,皇上并没有宠幸过你呀,就算你怀了其它男人的孩子,顶多将你贬为庶民,驱逐出宫,为什么要你的命?”
“没用的,倾城,相信我,没用的!”姬飞雪的声音中浸着灰飞烟灭的绝望,“这次我犯的事,皇上是非杀了我不可,我只有死路一条!”
“就算我出面,都不能说服皇普胤改变主意吗?”舞倾城脸色僵滞,声音带着颤抖:“师姐,你为何要这么傻,你聪明一世,为什么要私会蒙阔?”
“我是,情非得已!”姬飞雪闭上眼,有苦难言。
舞倾城目光焦急:“可是,蒙阔要怎么办?”
姬飞雪美丽的黑发遮住了她半边尖俏的脸,怅然的一叹:“此生,我注定要负他。”
舞倾城不禁苦笑,既然知道要负他,为何要去招惹他呢?蒙将军一世英明,恐怕要背负这个污点一直到老了,虽然他是为了心爱之人牺牲,可皇普胤若能放过他们,就皆大欢喜了。
“倾城,你这次能特意为我赶回来,我很高兴,至少在临死前还能见你最后一面,别再追究什么对错,来,陪我进去喝一杯。”姬飞雪牵起舞倾城的手,从殿台上下来。
两人移步至寝宫内,姬飞雪拿出两个酒杯,一个给舞倾城,一个留给了她自己。
“师妹,虽然我们不是亲姐妹,但在我心中一直把你当成了妹妹,不知道我这一去,会不会回到你说的那个世界,一夫一妻,男女平等!”姬飞雪眼中呈现出迷茫的憧憬。
舞倾城心如针扎,连忙握住她的手:“姐姐不会的,你不会死的,我不会让你死的!”
姬飞雪浅笑,徐徐开口:“我生如浮萍,若是死得其所,也值了!只是我不想做天涯飘零人,更不想做孤魂野鬼,我若有不测,劳烦妹妹将我跟我肚子里的孩子代为安葬在宫中。”
“师姐……”舞倾城心中微痛,以宽袖掩面而泣,她从衣袖中掏出皇普胤御赐的令牌,递给姬飞雪:“姐姐,此令为皇上御赐,见它如见皇上,你拿着它,赶快逃吧,出了任何事我帮你扛着,你逃出宫去,天涯海角都可以藏身!”
“呵呵,这令牌虽然是皇上御赐的,但真正能发挥作用的并不是这个令牌,而是拿着令牌的人。”姬飞雪叹息的摇头,看的通透。
舞倾城心中憋闷:“姐姐,你我情同姐妹,还分彼此吗?”
“傻妹妹,你虽把我当姐姐,可是在皇上眼中,我们却判若两人,亲疏远近自是不同的!”姬飞雪转身,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舞倾城无言以对,她知道师姐的意思,皇上的宠爱从来都只对她一个人,对于她身边的人,哪怕亲如师姐,也吝啬分给一丝的宠爱。
“师姐,你等我,我一定会救你的!”舞倾城握紧姬飞雪的手,说完就冲出了门外。
虽然知道改变皇命很难,但姬飞雪是她在这个王朝唯一的朋友,她不想她死,更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她死而置之不理,唯一能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