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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寝殿的时候,宫人送来了凤国献上的宝物,舞倾城还以为是多么贵重的金银财宝呢,拿到手一看才知道,竟然是一只狐狸。
这只狐狸很特别,紫色的眼睛,雪白的毛,据说它很有灵气,可以感知天气时象,是凤国的宝物,为了朝贺赤焰国新帝登基之喜,才特地献上的。
“哇,你看它好可爱!”舞倾城正拿着小米粒逗着狐狸,笑嘻嘻道。
“娘娘……”小蝶看着她,欲言又止。
“你想说什么?不妨直说!”舞倾城早看出她的心思了。
小蝶皱起眉:“娘娘,这凤国突然送只狐狸来,怕是在变相的骂娘娘呢。”
“骂我?我又没得罪他们?”舞倾城一转眸,继续逗怀里的狐狸。
小蝶看看四周,小声的凑到舞倾城面前:“娘娘,你有所不知,现在朝中内外有不少人都在传言说你是狐狸精呢?”
“哦?”舞倾城一挑眉,眸子里划过一抹玩味。
小蝶点点头:“他们说皇上专宠娘娘,为了娘娘几次拒绝扩充后宫之事,说娘娘是狐狸精,使了手段迷惑了皇上。”
舞倾城呵呵的笑了,她现在是专宠吗?其实她跟皇普胤连真正的夫妻都不算是呢,只是说出去有谁信呢。
她其实一点都不想当这个皇后,更不想要皇普胤的专宠,可是世事就是这么难料,想出宫的人出不去,偏偏外面一大堆女人挤破了头却挤不进来。
晚上,舞倾城抱着小狐狸,想到皇普胤说要过来,她就在前殿等着,可是等着等着就犯困了,昏昏欲睡的时候,感觉到身子被人抱起来,放到了床上。
她意识朦胧的睁开眼,是皇普胤来了。
“还睡吗?”他轻声问道。
“不,不睡了。”舞倾城立刻弹坐了起来。
皇普胤搂着她,转身对宫女们冷冷地说:“你们都下去。”
顷刻之间人已走得干干净净。
“做,做什么?”舞倾城警惕地看着他,有些结巴的问。
皇普胤倒是没有对她怎么样,只是看着她怀中的小狐狸,一脸的暖色:“你喜欢它?”
“嗯。”舞倾城点头,放松了戒备。
皇普胤也将狐狸抱过来,眯眼逗着它玩:“以后朕不在的时候,就有它陪你了!”
舞倾城表情有些复杂的望着他,试探性的问:“皇普胤,你知道凤国为什么送狐狸给你吗?”
如果真像小蝶说的那样,精明的皇普胤又怎么会不知道呢。
“不知道,不过深得朕意。”皇普胤摇摇头,却是眸色灼热的盯住了她的眼。
舞倾城立即低下头,没敢再抬起来。
连着十来天,皇普胤都宣召舞倾城陪他一起处理国事。舞倾城懒得懂那些繁杂的政事,只是挑一些浅显的奏折随意翻阅看看。偶尔她也看看古籍,熟悉熟悉这个朝代的历史和古文,日子久了,即便没有去赌博,倒也不觉得宫中日子有多苦闷了。
后来慢慢的她才知道,奏折是大臣上报国情的,而锦书则是赤焰国派出去的各国间谍打探的军事政治方面的情报,是绝密的文件,难怪上次她偷偷要看张公公会忍不住阻止。
皇普胤有时会在御书房接见大臣。有大臣在时,舞倾城都躲在屏风后面看书或者睡觉,闲暇时也出去逛荡,逛一圈回来之后,那些朝臣基本上都走了,她就拉着皇普胤陪她胡闹。
不过遇到吕丞相的时候,会是个例外。这个丞相好像跟她有仇似的,每次看她都会用一种凶狠的似要杀了她的眼神,恨不得除掉她后快。
所以他每次来找皇普胤的时候,舞倾城都会自动躲出去,或者避开,但每一次不知怎么的,都能让这个吕丞相撞见,不是告诫她要伺候好皇上,就是言辞犀利的教育她,后宫不得干政的道理,要么就是批评她又去御书房找皇帝,给后宫里的女人做了不良的示范。
可是这一切能怪她吗?要她去御书房陪驾,可是皇普胤的旨意,她倒是宁愿在自己宫里睡大觉,但皇普胤能让吗?去陪驾吧,又被这个吕丞相数落,舞倾城考虑再三,终于做出一个决定。
今天皇普胤又派人过来宣她的时候,舞倾城特意换了一身侍卫男装过去。
皇普胤看了奇怪,诧异的问:“怎么好好的,想到穿男装了?”
“穿女装在你这进进出出的不方便。”舞倾城随口回答。
“怎么不方便?”皇普胤笑着问,眯眼打量着她。
“会被人说闲话的。”舞倾城闷闷不乐的说。
皇普胤微皱了下眉头:“你是说吕丞相?”
舞倾城想了想,怎么说吕丞相也是为了国家社稷好,也就是爱刁难了她一点,她不该这么小气跟皇普胤打小报告的。
“没有啦,我就是心血来潮,想换换男装试试,不好看吗?”舞倾城在皇普胤面前转了个圈。
皇普胤只是笑,眉眼间溢满了宠溺:“好看!”
之后,他就再没有对舞倾城穿男装提出什么异议了,与此同时,那个吕丞相看到舞倾城也不敢再多说什么了,只是恭敬的低着头。
这样每次吕丞相来御书房或者皇普胤的寝宫,跟他讨论时政的时候,舞倾城也不必要再回避了,她每次都在旁边笨拙地帮他们磨墨,但总是被皇普胤抱怨磨稠了或者磨稀了。
后来她磨墨游刃有余了,皇普胤又把泡茶的任务交给了她。总之,就是不允许她趁机到外面玩去,更害怕她一去就再也不出现了。
舞倾城倒是没那么想出宫,主要是皇宫里有吃有喝,她没必要出去另谋生路受罪。
而最重要的一个原因,是她确实还挺担心皇普邪的。
听说皇普邪自从那次事件后,已经被皇普胤软禁了起来,而段尧宇更是被关在大牢里,生死未卜。
舞倾城之所以愿意来御书房帮忙,就是为了探听下皇普邪的事,她知道自己不能明摆着求皇普胤饶过他,毕竟一朝天子一朝臣,何况她跟皇普邪以前还是那种关系,要是她主动开口替皇普邪求情,说不定还会更加激怒皇普胤。
皇普邪若真是赤焰国的皇子,她倒是没这么担心了,可关键是她的身份还是魄琥国的大皇子,若是让皇普胤知道他真实的身份,可就不是软禁那么简单了,随时都有可能被杀头。
所以她每次来御书房,都会小心留意那些奏折,其它各国通报给皇普胤的密函,她也看似不经意的拜读,就怕皇普胤发现这个秘密。
好在皇普邪的真实身份,知道的人不多,这件事算是能隐瞒下来,她也就不那么担心了。
渐渐的,皇普胤又安排了其它事情给她做,以至于后来,舞倾城除了学会了磨墨和泡菜之外,又学会了整理书简,归类奏章,打扫房间,更衣等等。毕竟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除了侍寝这件事情她至今还没有做过,皇普胤也没有强行要求以外,基本贴身宫女能做的事情,她都做了一遍。
如果真能做一个贴身宫女,她也就放心了,可她的身份偏偏不是贴身宫女,而是皇后,哪有皇后不侍寝的道理。
舞倾城整天提心吊胆的,终于一个御医诊断了她的身子后,宣布她已无大碍,可以跟皇上同房了。
自那之后,皇普胤就再没有宣召过她去御书房,而舞倾城心里也清楚,这说明离她侍寝的日子不远了。
这天,吕丞相又来她的寝宫跟皇普胤讨论朝政了,直到快半夜才告辞离去。
舞倾城虽然努力支撑着,可后来实在忍不住,也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意识朦胧间,她感觉到皇普胤轻手轻脚地上了床,身体也跟着凑了过来。
他灼热的气息缓缓吐在她的脸上,舞倾城的瞌睡立刻醒了一半,浑身不自觉处在戒备状态。
以前虽然也是睡一张床,可每次皇普胤讨论完朝政就很快拥着她睡了过去,但今天他却是一直未睡,反而精神特别的大,在她的身体各处亲吻着。
感觉到他的气息沉重起来,浑身象散热器一样发出灼热的温度。
舞倾城从心灵到身体都受到震动,脑子似乎停止转动了,张口却说不出话。
“别拒绝朕,这些天频频有朝臣上书,要朕纳妃,朕连看都没看过。”皇普胤的话语里似有一丝委屈,边说着,他的唇慢慢向下移,最后终于吻上了她的脖子,手也越收越紧。
舞倾城受不了这个刺激,脑袋几近短路,猛的推开了他。
皇普胤没想到她还是抗拒,猝不及防的被她推得踉跄了几步,倒在了地上。
“你胆子是越来越大了,”皇普胤暴怒,“你还想要什么东西是朕没给你的?”
“如果我说,我想要你的江山,你能给么?”舞倾城冷笑着瞪着他,她得让他知道,作为君王,也不是想要什么就能有的。
皇普胤果然冷静了下来,完全不认识地侧目看着她:“你要江山做什么?”
“玩啊,和皇上要我一样。”舞倾城无所谓的说。
她的这句话似乎完全出乎皇普胤的意料,他愣在那里一时说不出话来。
舞倾城见他无话可说,只是耸耸肩:“皇上玩腻我了,就放我出宫吧。”
皇普胤不语,紧捏着舞倾城的下颚,直直地看入她的眼中,他的眼神有压抑下去的炙热,还有蓬勃的怒火点点烧灼其中。
“朕自有办法,让你主动来求朕!”只留下一句话,皇普胤已经拂袖而去。
舞倾城愣在原地,伴君如伴虎,他前一秒可以给她无限宠爱,下一秒也有可能将她打入无尽的地狱,这就是帝王的宠爱。
可是,他会用什么方法逼她就范呢?舞倾城倒是担忧了起来。
清晨在微光中醒来,身边的皇普胤一夜未回。
这是她入宫后,他第一次没有留宿她的寝宫,舞倾城微微感到一丝不适应。
本以为皇普胤只是跟她赌气,没想到接连三天,都不见他的踪影,只是派太监来传话,让她独自用膳。
难道他真打算冷落她了?舞倾城心里乱的很。
越等越着急,就在她坐立不宁的时候,张公公派人来禀报,说皇上今晚设宴,要她去作陪。
皓月当空,银光如洗,五彩缤纷的宫灯挂满了皇宫的大小角落,特别是举行宴会的花园更是彩灯万盏,仿若天际的星子把园子照亮的犹如白昼。
皇普胤今晚似乎心情很好,他嘴角的弧线若隐若现,讳莫如深的漆黑双目灼灼闪耀,明黄色底描暗银纹龙的大开襟长衫里是一袭深紫色内衣,与他颈侧的那根银紫色发带交相辉映,显得无比的威严刚厉、高贵深沉。
“邪王爷到!”
黑色锦缎长袍修拢出他挺拔的身姿,脸型修俊,剑眉入鬓,一双幽潭的黑眸冷魅邪惑,浑身散发出狂佞不羁气质。
“臣弟参见陛下……”皇普邪面色凛然,刚躬身屈膝一揖,就听到太监高唱道:
“皇后娘娘驾到!”
他立刻回首望去,只见一抹纤细的蓝色身影踏着离离的夜色从远处而来。
舞倾城今晚穿着一身靛蓝色撒花高腰长裙,裹着雪白狐裘披肩,银色束带在腰侧系了一个大大的蝴蝶结,醒目地突显出她那不堪盈握的纤纤细腰,高贵又不失俏丽,清幽又不失空灵,在这满园五光十色的灯光下散发着耀眼的光芒。
“臣妾参见陛下!”
舞倾城盈盈屈膝上前一福,感觉到身边一道灼热的目光正看着自己,她不经意的侧首,待看见一身黑色锦袍的皇普邪时,她悚然一惊,凝白的面孔在晕红灯光的照耀下愈显苍白。
皇普邪,他怎么会在晚宴上?他不是被皇普胤软禁了吗?
与此同时,来自四面八方热切的议论声,几乎要将她淹没,众人有意无意指指点点的道破她跟皇普邪及皇普胤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