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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诗斜斜看他,笑道:“是不是我去哪里都得向你这个翰林院学士报告啊?”
谢浩远正色看着唐诗,很是认真地点点头,神色凝重,吐出一个字,“是!”
唐诗啼笑皆非,“报告学士大人,我去找阿砚了,行不行?”
“阿砚?”他重复了一遍,鄙夷道:“叫得这么亲热,也不嫌肉麻?才嫁过去几天,就把我们忘得一干二净了!”
唐诗挑眉道:“你都一把年纪了,怎么还孤家寡人?我这个表妹都成亲了,舅母也该给你找个凶悍的表嫂好好管管你!”
他忽然一脸幽怨地看着唐诗,悔不当初,“我这人内心一向脆弱,还没从爱人嫁人了,新郎不是我的痛苦中走出来,尚需很长一段时间疗伤,你却还在这里嘲讽我,这些年真是白疼你了,养了个白眼狼,你到底有没有良心?”
唐诗露出一个俏皮的笑意,压低了声音,神秘兮兮道:“我可是听说,忘记一段感情,最好的办法是开始一段新的感情,你看明正哥哥不就是这样的吗?”
两人正在打趣间,苏伊湄听说唐诗来了,匆忙赶出来迎接,唐诗意外地发现,表嫂的小腹竟然高高隆起,惊喜不已。
看着表嫂脸上泛起的淡淡幸福光芒,想起在边关的时候,明正哥哥提起庄姐姐之时的欲言又止,唐诗心中暗暗祈祷,当年暗藏的情意,应该随风飘逝了吧,明正哥哥和表嫂就像两片浮萍,在无边无际的河流上面漂浮了许久,终于在两条河的交汇处相逢。
唐诗忙上前,“嫂嫂,你什么时候有了身孕,怎么都不通知我一声?”
苏伊湄还没有说话,谢浩远就没好气道:“就算想通知你,你也得在府中才行啊,你那个婆婆,眼高于顶,我们连面都没见到,只派个下人告诉我们你不在府中就打发我们了!”
谢明正成婚的时间不短了,和苏伊湄的关系一直不冷不热,现在苏伊湄终于有了孩子,谢夫人也十分高兴,呵斥道:“浩远,你胡说什么?”不管怎么说,夏侯夫人也是阿诗的婆婆,儿媳背后说婆婆的不是,万一传了出去,对阿诗和婆婆的关系有弊无利,浩远嘴上一向没个遮拦,也架不住有下人会多嘴多舌地说出去!
苏伊湄正欲行礼,“见过少夫人!”
唐诗笑着阻拦道:“嫂嫂和我来这套干什么?几个月了?”
苏伊湄一脸娇羞,“已经五个月了!”
五个月?唐诗一怔,这应该是明正哥哥出征之前,表嫂就怀孕了,可惜当时都不知道,真好,舅母也快抱上孙子了!
谢夫人见今日欢聚一堂,阿诗难得回府,笑道:“阿诗,今日就留在府中用膳,好久没见你了,我可是有许多话想问你!”
“好啊,我也好久没见舅母了!”唐诗欣然应允!
看着阿诗脸上的兴奋之色,谢夫人含笑叮嘱道:“你这孩子,离开京城也不给舅母来个信,这里终究是你娘家,有什么事也好有个照应!”
唐诗有些自责,“我知道了,舅母!”当初没有告诉舅母等人,也是不知到底发生何事,也怕他们担心,再则,阿砚在信中都没有写发生了什么事,想必事关重大,所以唐诗没有告诉任何人,就离开了京城!
很快,酒席就上来了,满桌子都是唐诗爱吃的菜肴,唐诗胃口大开,正准备下筷箸,忽然喉间一阵翻涌,匆忙弯腰,呕吐起来!
谢夫人急道:“阿诗,怎么了?”
唐诗摆摆手,“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觉得难受!”
谢浩远调侃道:“我看你是太久没回来,吃惯了夏侯府的山珍海味,不习惯谢家的粗茶淡饭了吧!”
唐诗依然难受,顾不得和浩远哥哥打口水战,不知道为什么,原本那么喜欢的菜肴今日忽然没了胃口,雅霜看着小姐难受的脸色,担忧道:“小姐,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唐诗摇摇头,“应该没事,可能是没有休息好吧!”
谢夫人毕竟是有经验的,又看着一旁的儿媳苏伊湄,意识到了什么,大喜过望,“快,快去请大夫过来,你这丫头,也太不懂事了,可能是有了!”
谢浩远瞪大了眼睛,一字一顿道:“不会吧?”
谢夫人将还没吃完的谢浩远赶了出去,不顾浩远一脸的愤愤不平,“娘,我还没完呢!”
赶走了浩远,谢夫人低声道:“阿诗,你月事多久没来了?”
唐诗努力回忆,不太记得了,似乎有挺长一段时间没来了,谢夫人明白了大半,几乎就可以确定了,“你怕是有喜了!”
唐诗不敢置信地捂住朱唇,不会吧,前几天阿砚才和她说,两人该要孩子了,现在意外的惊喜就来了?不过心中有些忐忑不安,万一是空欢喜一场呢?
很快,谢夫人就请来了大夫,本来像唐诗如今的身份,是可以请太医的,只是在谢府之中,大家都急于想知道事情的结果如何,也就管不了那么多了。
唐诗靠在锦榻上,大夫轻轻搭了唐诗的脉搏,只用了片刻时间,就对谢夫人道:“恭喜夫人,这位少夫人有喜了!”
唐诗还是不敢相信,“真的吗?”
大夫颔首,“千真万确,少夫人已经有了两个月的身孕了,只是怀孕初期,要切记不可劳累!”
唐诗的脸瞬间比朝霞还要红,谢夫人明知所以,笑着寒暄道:“多谢大夫,管家,带大夫去领赏!”
待所有人出去之后,唐诗的手放到自己小腹上,想起表嫂脸上幸福的憧憬之色,偷笑出声,这里也有了一个小生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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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过多久,夏侯砚就急急忙忙来了谢府,深寒的眼眸中带着掩饰不住的欣喜之色,“阿诗!”
唐诗最想把这个好消息与他分享,紧紧握住他的手,不敢置信,“我们有孩子了?”
夏侯砚含笑道:“谢夫人派人告诉我的,若是不相信大夫的话,回府之后,我去请太医过来给你看看?”
唐诗也觉得再请太医过来确认下比较安全,夏侯砚看着唐诗脸上惊喜交加却又忐忑不安的神色,附在她耳边,声音*,“有什么好担心的?要是没有,大不了我们下次再努力一点!”
一句话让唐诗的脸红到了脖子根,想起刚才大夫的暗示,愈加恼怒,一记粉拳砸到他胸膛上,“胡说什么?这里是我舅母府中!”
他唇角勾起,整个人如山水画般动人,满府锦绣也不及他的风华,唐诗尽管早就知道他的俊美优雅,可此时也忍不住呆了一呆,一直不明白,世上怎么会有这样好看的男子?
他见唐诗痴痴地看着他,唇角得意的笑弧度更大,靠近唐诗,那张美如冠玉的脸庞离唐诗越发的近,声音魅惑,“看够了吗?”
唐诗反应过来,自己又被他耍弄了,又是一记粉拳砸在他胸口,可是这次还没到他胸前就被制止了,被他化解于无形,不悦道:“都快要当娘的人,还这么淘气?”
唐诗想起大夫说那么明显的暗示,要注意休息,旁边的婢女压抑的低笑声,心中越发羞窘,恼意不减,“可恶!”
他忽然想起什么,“听谢夫人说,你还没用膳吧,赶快去用膳吧,如今你可是两个人了!”
唐诗甜甜一笑,席间,他对唐诗极为照顾,谢夫人看在眼里,很是欣慰,夏侯少将军是真心疼爱阿诗这丫头,如今阿诗也有了身孕,但愿一直不喜欢阿诗的夏侯夫人对她的态度也会好转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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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府之后,夏侯砚已经命人请了太医等候在府中,太医确定唐诗已经怀孕有两月了,这下再也没有什么可怀疑的了,唐诗和夏侯砚都沉浸在初为人父母的喜悦之中,处处流淌着欢欣的气氛!
一时,上夏侯府道贺的人络绎不绝,自然也传到了宫中,端淑太妃知道唐诗有孕之后,沉吟良久,最终还要将那件事告知了姐姐,有些事可以当做没发生过,有些事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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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人静,一切都已经进入梦乡,夏侯夫人却睡不着,端淑太妃和她说的事情时时萦绕在耳边,她震惊不已,唐诗此去边军,居然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若不是妹妹告诉她,她还一直被蒙在鼓里!
虽然她不喜欢唐诗,可是唐诗怀孕了,到底是她的孙子,再则,这夏侯府终究太过冷清,她也早盼着能阿砚能有子嗣,唐诗怀孕的消息也让她心中掠过一抹喜悦的波澜!
谁知,这个关头,妹妹居然告诉了她这样一件事,她也是历经风浪的豪门夫人,第一次觉得此事棘手无比!
元帅这几日一直在军中,不在府中,她只觉手脚冰凉,立即唤来许嬷嬷陪伴!
许嬷嬷也震惊不已,少将军是她看着长大的,若是少夫人真的*于人,哪里还能配得上高贵的少将军?
夏侯夫人轻声道:“太妃的意思是说,唐诗有两个多月的身孕,按照时间推算,她受孕的时间与落入敌军之手的时间相差无几!”
许嬷嬷也是有经验的,自然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沉默片刻道:“夫人可还记得蒙古成吉思汗的故事?”
夏侯夫人愕然,蒙古成吉思汗铁木真和其他各部落纷争不断,有一年,铁木真不敌之下,他年轻貌美的的妻子蒲儿帖被对手抢走,被嫁给了对手的弟弟!
后来铁木真汇集三路大军讨伐敌军,兴高采烈地把自己的妻子夺了回来,可是距离上次离别已经半年多,蒲儿帖被救回来的时候,莫名其妙地挺着大肚子,这孩子到底是谁的骨肉?
不过铁木真并不介意,他始终坚信他妻子没有爱上同*共枕的敌人,一切皆因自己暂时还不够强大而起,为了补偿妻子,他全心接纳了这个孩子,把他当做自己的孩子来养,视如己出!
不过不是每个人都有铁木真这样博大的胸怀,虽说唐诗为了救倩然才落入敌手的,可是她腹中骨肉到底是谁的?
端淑太妃不仅将唐诗在外面发生的事情告知了她,而且关于南清世子易子墨的密报也交到了她手中,夏侯夫人看的直皱眉,易子墨生性*,府中妻妾成群,依然喜欢在外寻花问柳!
夏侯夫人虽然先入为主地对唐诗没有什么好印象,可是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也觉美貌惊人,肌肤莹洁,眼似秋水,眉若春山,翩若惊鸿,翻若游龙,沉鱼落雁,闭月羞花,莫过于此!
这样的姑娘,连女人看了都动心,那个什么*世子看了岂会不动心?绵羊落入*的手中,会有什么后果?夏侯夫人不愿去想!
许嬷嬷迟疑道:“夫人,这事要不要告诉少将军?”
夏侯夫人摇摇头,颓然道:“他岂会不知?可是回府之后从不见他提起,若不是太妃告知于我,都不知道背后还发生了这些事,连倩然也瞒着我,这么大的事,一个个都瞒着我!”
许嬷嬷道:“那夫人有什么打算?”
夏侯夫人面露犹豫之色,“她保护了倩然,我应该感谢她,若不是发生这样的事情,我以后对她的态度也会好一些,可是她居然怀孕了,这个孩子若是阿砚的还好,若不是,我如何面对夏侯家的列祖列宗”
许嬷嬷知道夫人的纠结,提议道:“此事要不要和元帅商量一下?”
夏侯夫人摇摇头,“暂时不用,让我先想想!”
虽然天气渐暖,可是这样的夜里,夏侯夫人依然觉得冰冷,神情隐有悲色,“阿砚未必不知道这件事,可他喜欢唐诗,只装作不知道,他的态度可见一斑,也许他心里也会认为这个孩子必定是他的!”
许嬷嬷轻轻颔首,在夏侯府,谁不知道少将军和少夫人鹣鲽情深?少将军为了少夫人,怕是不会去随意揣测!
夜色深浓,夏侯夫人神情凄然,“若她没有怀孕,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