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仅不识趣,还多加阻拦,久而久之,皇上也失去了对秦庄的兴趣!
郦沉鱼能在美女如云的后宫多年屹立不倒,自然是有两把刷子,虽不知秦庄为何失*,心中却愈发得意,这宫里有人失*,就有人得*,是亘古不变的定律。
秦庄不知迎合皇上,有的是年轻美貌的女子迎合皇上,偶尔的清高姿态欲擒故纵也应该适可而止,若是依然不知收敛,一直被人恭维仰慕的高高在上的帝王岂会对你一直兴趣不减?
没有无缘无故的得*,也没有无缘无故的失*,秦庄美貌不输郦沉鱼,而且比她年轻一大截,最终居然败给了郦沉鱼?这只能说明,秦庄的道行还远远不够,宫中美人鱼贯而来,如长江后浪推前浪,已经被冷落,被沉寂的女子想要再得*,难度比入宫就吸引皇上的眼睛大得多了!
最近皇上常常在郦沉鱼寝宫过夜,郦沉鱼风头一时无二,连眉眼都是笑意,她的家族和康亲王母妃的家族是远亲,她本人也和康亲王极为熟络,早就从康亲王那里知道事情的经过,也知道皇上为什么而烦忧,却故作不知,妩媚一笑,“皇上,为何臣妾每次见到你,都是这样愁眉不展?是不是不高兴见到臣妾?如果是这样的话,臣妾立即就从你眼前消失,再不出现,只要皇上每天开开心心的,臣妾就心满意足了!”
这半是玩笑半是娇嗔的话让皇上紧绷的神情有了一丝松动,笑道:“爱妃,朕对你如何,这宫里上上下下可是都看在眼里,朕最*爱的就是爱妃了,不关爱妃的事,现在朕不是国事繁忙吗?”
郦沉鱼不动声色一笑,“臣妾斗胆,敢问皇上又为何事烦恼?”
面前仿佛有一抹乌云一直在眼前挥之不去,皇上最近被夏侯尚的事情搅得心烦意乱,并没有回答,却沉默不言!
郦沉鱼心知是因何事,笑靥如花,娇嗔道:“臣妾小时候,听人家说皇帝是天底下最快乐的人了!”
“何出此言?”皇上淡淡一笑,生在深宫,长在深宫,有时候,他对那些坊间老百姓对他的各种猜测和传说也会有一丝淡淡兴趣,不过就算他想要学人家一样微服私访,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皇帝的安危何等重要?岂能说出宫就出宫?
一年一度的秋猎居然刚好就让刺客钻了空子,这件事也让皇上心有余悸,再加上国事繁忙,哪有闲情雅致四处去微服私访,体察民情?
郦沉鱼轻轻笑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皇上富有四海,满朝文武都要听从皇上的旨意,万千子民们所拥有的一切,都是皇上的恩赐,所有的人都应该服从皇上,唯皇上之命是从,皇上难道不应该是天底下最快乐的人?可不知为何,臣妾却不是第一次看到皇上这样愁眉不展了!”
郦沉鱼恭维的话语越发激发了皇上对夏侯尚的恨意,他才是天子,可是这个夏侯尚,居然敢公然杀了揭发的人,完全无视这个案子是皇上过问的,这样肆无忌惮,眼中还有他这个皇上吗?
皇上把这件事看做是夏侯尚对他不可亵渎的权势的公然挑衅,这大夏江山,到底谁说了算?皇上手指紧紧握住,龙目中迸发出森冷光芒!
原本随着曹湛这个唯一证人的死亡,此案已经没有办法再继续下去,这件案子已经成为无头案,最可能不了了之,毕竟夏侯尚是大夏国的功臣和战神,功勋摆在那里,无人超越,没有合法有力的证据,夏侯尚不是想动就可以动的人物!
按照最基本的逻辑,告发人离奇死亡,既不能认定夏侯尚有罪,也不能认定夏侯尚无罪,皇上正在摇摆不定之际,郦沉鱼的一番话让皇上终于下定了决心。
他是大夏真龙天子,有罪没罪应该全在他的一句金口玉言才对,他本应该是凌驾在所有人之上的,现在却被一个朝臣玩弄于股掌之上,绝不可饶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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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七皇弟反复商量定下计策之后,一日,在金銮殿上,皇上以夏侯元帅年事已高,又有未定罪责为由,准备一纸诏书让他在府中长期休养!
年事已高?听起来怎么听怎么觉得讽刺,夏侯元帅又未到七老八十,就年事已高?许多朝臣心中腹诽,也有很多人为夏侯元帅据理力争,此案可疑,不能就这样下了定论!
朝堂上争得唾沫横飞之际,这件事情不知道就传到了坊间,言辞激烈,三军统帅夏侯尚贪污军饷,暗中出卖国家利益,被忠良的下属告发,可是被夏侯尚利用手中权势残忍杀害的言论在京中迅速蔓延开来!
据说镇国将军曹湛,是忠勇之士,仁孝为国,因为看不惯顶头上司多年来中饱私囊,决然毅然告发夏侯尚,想让天下人看清楚他的嘴脸,可是此举却惹恼了权贵夏侯尚,夏侯尚居然派人将其灭口,一石激起千层浪,民愤极大!
第二十五章 今非昔比
和上次诬陷夏侯砚养寇自重如出一辙,不少儒生有在天桥底下慨慷激昂,控诉夏侯尚这样位极人臣的权臣,居然不思为国为民,反而不择手段,成为国之蠹虫,大权独揽,残害忠良,很多不明真相的百姓顿时觉得那金璧辉煌的夏侯府充满了血腥罪恶!
成功控制了坊间的力量,皇上又开了金口,皇上是天子,说是黑的就是黑的,说是白的就是白的,夏侯尚被剥夺兵权已成定局!
尽管很多朝臣和有志之士也认为皇上此举太过武断,多番上书劝诫,却也阻拦不了皇上的圣意!
在一番成功的运作之后,身为负责大夏江山稳固的三军元帅,不但没有很好地履行自己的指责,反而搞得民怨沸腾,皇上为平息民愤,要求夏侯尚在府中修养反省,不再担任大夏三军统帅,责令他交出帅印。
夏侯尚交出兵权,可是位子不能空着,三军统帅的位置何等重要?就和“国不能一日无君”的道理是一样的,谁是接替的人选就成为众人翘首以盼的问题!
不过这难不倒皇上,他早已想好对策,夏侯尚毕竟在军中经营多年,党羽极多,爪牙不少,夏侯尚虽然不在,可是想要清除夏侯尚在军中的势力不是一朝一夕的问题,对此,皇上也玩了一招阴招,并没有任命皇叔宸安候为三军统帅,而是加了一个“代”字,给了大家心理上一个缓冲的过程!
皇上深知,一个人想要彻底取代另外一个人,不仅仅只是位置上的取代,更应该是人心的取代,这个过程,并不顺利,也许还比较漫长,不过皇上对皇叔宸安候是放一个百心,只要收回了兵权,然后慢慢将夏侯尚的亲信清除出去,提拔自己的人,皇上相信,这件事,有他的暗中支持,并不会很难!
皇上命夏侯元帅在府中养病的消息在朝堂激起不小的浪花,谁都知道,这相当于变相地剥夺了夏侯尚的兵权,原来,权倾朝野的三军统帅也不过是皇上的一句话,这件事,让所有人都看到了皇权的巨大力量!
夏侯尚这个原本在百姓心中战神一样存在的人物,手中顷刻之间就没了权力,有人为夏侯尚鸣不平,也有人幸灾乐祸,还有人认为皇上仁慈,毕竟夏侯尚罪孽深重,皇上没有杀了他,反而保留了一条命,荣华富贵一样不少,天底下哪里找得到这样仁慈的君主?
不过,外界的波云诡谲似乎并没有波及夏侯府,夏侯府内一切如常,不仅仅是夏侯元帅平静地接了圣旨,连夏侯夫人也平静如水,领旨谢恩,没有出现想象中的哭天喊地要去深宫面见皇帝,诉说多年以来为夏侯府为大夏江山出生入死的累累功绩,仿佛这圣旨不是剥夺夏侯府的权势,而是和以前对夏侯府的封赏一般无二!
夏侯尚和儿子夏侯砚一样,面对群情激奋的部下,平静交出了帅印,反而告诫众将,任何人不得借机闹事,否则军法从事!
日子如同流水一般过去,一切都在继续,皇上如愿以偿,不仅夺回了夏侯尚手中的兵权,反而落得仁慈大度的仁君之称,念在夏侯家族多年功勋,并未赶尽杀绝,夏侯尚交出帅印的那天晚上,皇上在景德殿和康亲王爷开怀畅饮,歌姬美女,丝竹乱耳,不醉不休,感叹天下无难事,只怕有心人,兄弟同心,其利断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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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心楼。
“步兄,我们好久没有这样一起畅饮了!”谢浩远殷勤地给步青云斟满,脸上依旧带着那副玩世不恭的笑意,仿佛世间没有什么事能让他严肃起来,步青云看着谢浩远,心中暗自猜测他一本正经地做翰林院大学士是什么模样!
虽然如今谢家和步家势同水火,可是平心而论,谢浩远和步青云的关系并不算太差,有以前的良好基础在,谢浩远是唐诗的表哥,步青云是唐诗的未婚夫,有这样亲密的关系,两人勉勉强强也算得上是儿时玩伴,虽然关系并不是很铁,但也算熟络!
时过境迁,岁月荏苒,当初就是在这家酒楼,这个位置,谢浩远和唐诗过来用膳,遇到了步青云和楚兰馨,当时步青云春风得意,如花美眷在旁,后来大家走上了各自的道路,谢浩远成为翰林院学士,而步青云被皇上革除了功名,步家也渐渐颓败,一个风华正茂,一个失魂落魄,两人的身份敏感而微妙,在这种情况下,谢浩远自然不可能去主动找步青云!
可是,世上没有什么不可能的事情,今日谢浩远偏偏就主动邀请了步青云!
也令人意外的是,步青云并没有推脱,而是欣然应允,完全没有那种落魄秀才对于前途无量的人的本能回避和疏远,尤其是,步家和谢家这些年的恩恩怨怨摆在那里,没有人可以做到完全无视!
谢浩远自然不可能无缘无故找步青云,是因为他居然查出有人可以煽动京中儒生,专门针对夏侯府,而这个人就是步青云,这的确也让他意外,看来步家的事情发生变化了!
谢浩远看着步青云容光焕发的脸,完全不复以前的颓然暗淡,那种表情,仿佛是在黑暗之中的人蓦然看到了一丝光明,而那光明足以驱除所有的黑暗!
能让一个心高气傲的男人振作起来的,绝不仅仅只是女人的温柔,而是令人心动的权势和前途,谢浩远将步青云的变化看在眼里,心中明白了几分,看来步青云找到了新的靠山,要不然不要说以步青云现在的地位,就是步家鼎盛之时,也绝不敢打夏侯府的主意!
步青云饱读诗书,又不是傻子,怎么会不知道夏侯府想要他的命,易如反掌?又怎么会傻到去针对夏侯府,除非,这一切,背后还有人操纵!
步青云对谢浩远的来意也猜到了几分,不过对方不提起,他也不提,看到底谁沉不住气,毕竟捕风捉影的事,哪里去寻找证据?
不过不是他想装糊涂就可以的,谢浩远不允许他装下去,给他斟满酒,淡淡道:“步兄,我们都不是外人,今天我就开门见山了!”
步青云心中冷笑,反而拉长了声音,“不知道谢兄有何见教?”
谢浩远一字一顿道:“我查出最近在京中流传的有些言论是有人刻意为之!”
步青云依然是一副淡漠的神色,“谢兄和我说这些干什么?夏侯府和我八竿子打不着,我对夏侯府的事情也不感兴趣!”
谢浩远紧紧盯着步青云的眼睛,“步兄何必明知故问?真人面前就不说假话,今天我既然找步兄来,自然是有确凿的证据!”
步青云手中酒杯抖了一下,做得这么干净不着痕迹,却还是留下了证据,谢浩远到底是在诈他还是真的有?他眼眸中掠过一抹狐疑!
若是夏侯府知道背后是他在背后策划,夏侯府百足之虫死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