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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唐诗挑眉看他。
“真的!”他大言不惭,对唐诗的短浅目光表示万分鄙夷,“我真对她没兴趣,实话和你说吧,她是个生活在云泽幻境中的人,可如你所言,我可是个世俗加恶俗的男人,她跟我完全是两个世界的人,做做朋友可以,其他的不予考虑,言归正传吧,把你刚才没说完的话继续说完!”
唐诗耸耸肩,道:“我想告诉你,我和未来表嫂的关系越来越恶劣,现在势同水火了,前段时间,也就是阿砚和明正哥哥出征的那一天,我和她吵过架,还打了她一巴掌,她恨死了我!”
谢浩远大笑出声,“打得好!”
唐诗不冷不热地瞥了他一眼,“我打的可是你未来的夫人,我的表嫂!”
他神色忽然正经起来,看着唐诗,目不转睛,唐诗被他看浑身发毛,“你在看什么?”
他嘴角忽然咧开一抹坏坏的笑意,“她还针对你,那就说明她还爱着夏侯砚!”
唐诗淡淡道:“到底是爱着夏侯砚,还是她自己,又有谁知道?”
他眼睛一亮,“我有办法了!”
“什么办法?”
他附在唐诗耳边说了几句,唐诗狐疑地看着他,说了一句话,“你真损,不过要是假戏真做,我可饶不了你,舅母一顿家法可以要你的命!”
谢浩远一脸的无所谓,“这件事还得你配合才行,你首先想办法让她出宫,我才能遇到她!”
唐诗想起景焕,有靖江王爷相助,这倒不是难事,说心里话,她也实在不愿意浩远哥哥做驸马,长宁那样的女人不是他消受得起的,和这样骄傲自大的公主成为夫妻,还不知道到底是福是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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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宁公主已经从皇兄那里知道了即将赐嫁的消息,驸马就是往年的新科状元,现在的翰林院大学士谢浩远,她心中说不出来是什么滋味,她一直爱着夏侯砚,可按照夏侯砚的标准,很难找出第二个。
皇兄一直好说歹说,她总不能一直待在深宫里面,终身不嫁,她见过谢浩远,虽不及夏侯砚出色,可也是一风姿俊秀的男子,皇兄极为满意,她几经踌躇,终于不情不愿心思复杂的答应了!
前几天十三皇兄和她说最近京城来了一帮杂耍的艺人,听十三皇兄描绘的那般精彩,异彩纷呈,长宁公主动心了,她从小到大一直生活在深宫里面,对于外面的世界几乎是陌生的,现在听十三皇兄描绘的这般吸引人,她便求皇兄让她出宫一趟!
皇上见她马上就要嫁人了,以后嫁到朝臣之家,总应该熟悉熟悉外面的生活,交代一些注意安全之类的话语之后,就点头答应了!
这是长宁公主第一次出宫,大街上川流不息,人群往来如织,叫卖声此起彼伏,熙熙往往,果然有各种精彩的表演,看的目不暇给,原来坊间还有这么多好玩的东西!
忽然,一个人影在她前面出现,锦衣蟒袍,手持折扇,步履潇洒,好像在哪里见过,见公主看得出神,身边的小宫女提醒道:“小姐,那个不就是…”在宫外,只能称公主为“小姐!”
长宁公主恍然大悟,猛然想起来了,居然会在这里遇到谢浩远?即将成为她驸马的男人!
虽然她不爱谢浩远,可面对要和自己共度一生的人,不得不有一丝兴趣,目光紧紧地盯着他,可是谢浩远行进的方向让她大吃一惊。
牌匾上刻在三个大字,香染居,二楼还站着几位花枝招展的女人,正在搔首弄姿地招徕客人!
长宁公主再傻也知道这是什么地方,**,最下贱的地方!
接下来的一幕更让长宁生气,谢浩远刚到门口,就被几个浓妆艳抹的姑娘围住了,“谢公子,你可来了,想死我了!”
那些女人,身上的衣服都薄如蝉翼,几乎可以看到曲线,远远地都可以闻到刺鼻的脂粉气味,这个谢浩远品味也太低级了, 长宁公主看得直皱眉头,忘记了周围的繁华如织。
谢浩远熟练地一手揽住一个,调笑道:“梅儿,我也想你了,最近不是忙嘛,实不相瞒,我快成亲了!”
“谢公子,你成亲之后,还来香染居看我们吗?”一名女子问道。
谢浩远哈哈一笑,“放心吧,我哪里舍得你们?本公子在此向你们保证,成亲之前是什么样,成亲之后还是什么样,一如既往,绝无改变!”
长宁公主顿时脸色铁青,气得说不出话来!
“就是,这家花哪有野花香啊?”几名女子欢呼出声,那名叫梅儿的女子娇声道:“好了,这人来人往的,我们还是进去好好伺候公子吧!”
谢浩远笑得一脸轻浮,“今天你们要是把本公子伺候好了,本公子重重有赏!”
另一名女子娇嗔道:“上次就是梅儿伺候的你,这一次该轮到人家香香了!”
长宁公主看着这样令人怒不可遏的一幕,什么家花哪有野花香,想起谢浩远那个淫邪的模样,就恨不得立即冲上去砍死他,眼睛差点喷出火来,皇兄居然要将她嫁给这样一个庸俗的男人?
可是皇兄特地叮嘱过,不得在外面闹事,她只得生生压住心中的怒火!
“刚才那个是什么人啊,这样财大气粗的?”长宁公主身边两个买东西的大娘的谈话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那个啊,是建威将军府的三公子,香染居的常客,隔三差五地往这里跑,听说还是往年的状元郎,谁知道背后竟是这个德性?”
另一个道:“话可不能这样说,哪个男人不爱吃花酒啊?住我隔壁的王小三,府中有一妻两妾,还不是手上有几个钱就往这里跑,拦都拦不住,人家说得对,家花哪有野花香啊?可恨这些花楼的女人,把男人的心都勾走了!”
两人一路买东西,一路嘀嘀咕咕,说的话不堪入耳,全是谢浩远的*韵事,长宁公主哪还有逛街的心思?狠狠一拂袖,甩手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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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浩远在楼上,看着长宁公主盛怒而去的背影,端起酒杯,唇角勾起一抹醉人的弧度。
戏演完了,他这个编剧兼主角也该收场了,出来的时候看到唐诗,邀功似的道:“怎么样,我的演技不错吧!”
唐诗一直怀疑这表哥是戏子投胎,揶揄道:“做戏怎么不做全套?”
谢浩远又恢复了吊儿郎当的模样,恍然大悟,“是啊,里面的那些如花似玉的姑娘还都等着我呢,那我去了!”
“站住!”唐诗道:“你可是翰林院大学士,光天化日之下,和*姑娘*,有伤风化,就不怕传到皇上耳朵里去?”
“怕什么?”他不以为然,“这在长宁公主眼中是不能饶恕的毛病,在皇上眼中可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唐诗一怔,继而笑道:“原来你方方面面都考虑到了?”
“是啊,长宁公主参照的男人一直是夏侯砚,现在忍痛下嫁给我,又怎能忍受我这样一个*成性的家伙?你就等着看好戏吧,马上我就从备选驸马的名单上剔除了,你也不用担心那个和你有不共戴天之仇的公主成你的表嫂了!”
第六十九章 大功告成
果然不出谢浩远所料,长宁公主一回到宫中,顾不得回寝宫休息,就怒气冲冲地闯到御书房,内侍甚至还来不及通报,面对长宁公主的凶狠,几名内侍都阻拦不住,公主已经闯了进去!
皇上正在批阅奏折,看着丝毫不顾礼仪的长宁,有些不悦,这个皇妹真是被*得无法无天了,连大夏权力中心-御书房也敢硬闯?
不过母后薨逝之后,长宁是跟他血缘最亲的人,他也一直*着这个皇妹,按捺下性子,挥手屏退了后面的满脸惶恐的内侍,问道:“长宁,你这么急匆匆来找皇兄,到底有什么事?”
长宁公主气得咬牙切齿,胸中怒火翻腾,一字一顿道:“皇兄,你给我找的什么驸马?”
原来是这事,皇上笑道:“翰林院大学士谢浩远是朕千挑万选的,将门之后,文武双全,年轻有为,英俊潇洒,你是朕的皇妹,朕还能亏待了你?自然要帮你挑选一个最好的驸马!”
皇上不这样说还好,一说长宁公主更是火冒三丈,气急败坏地将在宫外街上看到的一幕说给皇上听。
皇上恍然大悟,嗤笑一声,看长宁要杀人的模样,还道是什么大事呢?他连赐婚圣旨都拟好了,马上就要颁发了,更何况,男人逛花楼又不是什么原则性的大事!
他笑着安慰道:“食色性也,男人有这点毛病很正常,现在还未成亲,你就高抬贵手,大人不计小人过,这男人成家之后都会收心的,以后有你管着,他自然会规规矩矩,不敢逾越雷池半分,你大可高枕无忧!”
长宁瞪大眼睛,想不到皇兄不但不为她说话,反而为那个**的谢浩远说话,当即高声道:“我才不指望他婚后改呢,俗话说的好,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要不是皇兄叮嘱过我,我当场就要派人砍死他!”
皇上浓眉一扬,叹道:“总是这样打打杀杀的,别说夏侯砚,就是谢浩远都会被你吓跑了!”
听皇兄这样说,长宁公主气得浑身发抖,夏侯砚是她心底深处的痛,是一直不能企及的梦想,枉她贵为一国公主,想要一个喜欢的男人居然都得不到,当初对皇兄没有为她赐婚,她心中一直怨怼皇兄的,想不到到了现在不但不安慰她,反而说出什么夏侯砚是被自己吓跑的鬼话,反驳道:“你要是早早给我赐婚,我现在犯得着受这种委屈吗?”她心里还有想说的话,那就是,若是早早赐婚,今天也不至于便宜了唐诗,想起那日在御花园发生的事情,她就怒不可遏,这一掌之仇,一定要报!
皇上知道又提起了长宁的伤心事,好不容易把驸马的人选定下来,他实在不想再为这事折腾了,朝中还有一大堆事情等着他处理,要趁着夏侯父子带兵在外的时间做很多事情,偏偏这个长宁还如今不理解他的难处,只知道耍女儿家性子,他也是焦头烂额,忙转移话题道:“你放心,朕这就召谢浩远入宫,好好训斥他一顿,任你责罚,让你解气,行了吧?”
长宁公主想起那一幕就怒火中烧,哪里能解气?“皇兄,你是没看到他和那些下贱女人打得火热的样子,听说还是花楼的常客呢!”
皇上不以为然道:“人不*枉少年,等以后成了家,收了心,自然就好了,好了,朕还有要事,你先退下吧!”
长宁一愣,见自己的终生大事,皇兄竟然是一副这般敷衍的态度,十分不满,本身已经觉得亏了,不情不愿才答应委屈下嫁,结果还是一个终日留恋烟花之地的浪荡子,她如何甘心?看着皇兄,无比认真,一字一顿道:“总之我坚决不嫁给这种人!”
见长宁闹起了脾气,皇上也是万般头疼,只得道:“朕意已决,你先回宫吧!”
在皇上看来这根本不是什么大毛病,一个男人要成亲了,娶的还是公主,以后想要有个红颜知己就难了,在成亲之前和一些相好的女人告个别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可是在长宁公主一个女人看来,这就是最不能容忍的毛病,忍痛下嫁就算了,还嫁给一个*成性的男人!
还什么家花哪有野花香?一听这话就来气,在长宁公主心中,始终会不自觉地把自己未来的驸马和夏侯砚进行比较,夏侯砚一直洁身自好,在迷恋女色的繁华京城中几乎算是唯一的亮色,谢浩远连夏侯砚的脚指头都比不上,看他那个样子,就算勉强成亲之后,必定会时不时出去*。
长宁公主绝对不能忍受自己未来的夫君和一些*下贱*打得火热,他要是真的喜欢上哪个名门千金,长宁公主还能勉强忍受,可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