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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诗侧头沉思,秀雅如诗的眉眼带着淡淡笑意,调侃道:“你要是有和我一样的家人,估计你的心情也会和我一样了!”
夏侯砚眉目一挑,似是不认同她的话,“不一定,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污秽永远染指不了星辰,无论它怎么努力,那也是它永远不可企及的高度!”
唐诗侧首看他,莞尔笑道:“我是星辰吗?”
他坐起身来,正色看着唐诗,含笑道:“当然,你的眼眸比暗夜最亮的星辰还要璀璨!”
唐诗如玉的容颜转眼间红若朝霞,他不是第一次说她的眼睛美了,可第一次的时候,那时只是觉得欣慰,除了娘之外,这世上还有人觉得她的眼睛好看,心底有一种被人欣赏的喜悦,为什么现在对上他眸瞳的时候,心会跳得这样快?唐诗不敢再看他,慌忙低下头去!
夏侯砚久久凝视她,忽然沉沉唤她,“阿诗!”
这样温柔的声音让唐诗好不容易才平静下来的心又是一阵狂跳,阿诗,这个亲切的称谓,除了两个表哥之外,从来没有别的青年男子这样叫过她。
唐诗抬头看他,却正好对上他一汪醉人如春水的眸光,顿觉慌乱,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又不敢去揣测!
唐诗低下头,却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的芊芊素手已经被他握在手中,唐诗想抽回,他却加了一分力道,让唐诗的努力宣告失败!
手被他握在手心里,暖暖的,唐诗一时不知所措,她和浩远哥哥经常在一起,亲密无间,可是没有半分羞涩的感觉,为什么和他在一起的时候,竟会这样不知所措?
他的笑,温柔如水,好听的嗓音更似微风徜徉,如梦一般, “阿诗,你这么聪明,应该早明白我的心意!”
唐诗万料不到他竟会说这样的话,脱口而出,“什么心意?”
他忍俊不禁,看着唐诗似水含烟的明眸,并不回答唐诗慌乱之下的问题,反而笑道:“我想知道你心底有没有一点我的位置?”
一种从未有过的欣然和曼妙,在唐诗心间盈盈流转,如春暖花开,百鸟争鸣,语笑嫣然!
唐诗蓦然意识到自己的手还被他握在手心,一时羞赧无言!
他看着唐诗脸上的朵朵红云,唇角勾起愉悦得逞的笑意!
唐诗瞥见他白衣翩翩美如冠玉的模样,忽然站起身,用力甩开他的手,匆忙离开他,她需要时间冷静一下!
在一颗树下,她倚靠着树干,希望清凉的风能让自己清醒下来,刚才面对他的时候,她清楚地听见了自己的心跳!
想起云姨说的话,“夏侯少将军门庭太高,小姐,小姐还是…”
唐诗不停地问自己,到底有没有勇气走下去?她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自己!
不知道过了多久,身后传来脚步声,又闻到了他熟悉的气息,唐诗不知道要怎么面对他,身子就已经被束缚进一个温暖的怀抱!
夏侯砚从背后轻轻拥住唐诗,声音轻柔如风,“阿诗,我们有一条很辛苦的路要走,你怕吗?”
天地似乎在一瞬间忽然安静了下来,唐诗混沌的思绪瞬间清明,轻轻转身,对上他温暖含笑的眼眸,轻轻摇头!
他眼眸蓦然绽放朵朵桃花,透着惊喜的光芒,如潋滟春水,席卷了一腔黯淡,“答应我,无论遇到什么事,都不要退缩!”
一生最美的年华,只为等待彼此的出现,一双风姿如画的身影,化成一道绝美的风景,她要做他并肩而立的女子,达成彼此心照不宣的情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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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诗回到府中,想不到院子里早就坐着一个再熟悉不过的人,浩远哥哥!
“干嘛呢?也不提前说一声,吓我一跳!”唐诗道。
谢浩远紧紧地盯着唐诗的眼睛,“告诉我,你今日去哪里了?”
唐诗想起和夏侯砚之间的事情,快步越过浩远哥哥,似不经意道:“你等了我多久?”
谢浩远懒洋洋道:“不长,三个时辰吧!”
三个时辰?唐诗一惊,敷衍道:“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谢浩远邪魅一笑,忽然紧紧盯着唐诗的眼睛,“你有秘密瞒着我!”
唐诗不以为然道:“你是男子,我是女子,我有事情瞒着你再正常不过好不好?你什么时候好奇心变得比我还重?”
谢浩远站起身,走到唐诗面前,围着她转了一圈,鼻子嗅了嗅,忽然冒出一句话,差点把唐诗吓个半死,“有陌生男人的气息!”
第七章 一见误终身
第七章 一见误终身
唐诗斜眉看他,笑得一脸危险,“浩远哥哥,你长了只什么鼻子这么灵啊?”
谢浩远看着唐诗不善的眼神,又仔细嗅了两下,“我非常确定,这是一个男人的气息,而且是个年轻的男人!”
唐诗看着他故作正经的样子,忍俊不禁,“有那么邪乎吗?你干脆去大街上摆摊算命算了,还读什么圣贤书,等什么在殿试中金榜题名啊?”
“谢浩远坏笑道:“别扯开话题,你到底有什么事瞒着我?”
唐诗揶揄道:”浩远哥哥,女儿家的心事你也这么感兴趣,是不是少年思春?看来我应该去找舅母,是时候给你定一门亲事了,省得你整天胡思乱想,神经兮兮!“
谢浩远立即做出一副可怜兮兮之相,苦着脸道:“阿诗妹妹,你又不是不知道,浩远哥哥心里可只有你一个?”
唐诗嗤之以鼻,“省省吧,我可不想被未来的三表嫂撵出去,难道你希望我也无家可归?”
谢浩远脸上带着神秘莫测的笑意,“她敢?不如让我来猜一猜,我的好表妹今日到底见谁去了?”
唐诗摇摇头,浩远哥哥的老毛病又犯了,懒得理他,坐在一旁淡定的品茶,任他胡思乱想去。
谢浩远坐在一旁,把唐诗在京城能见的人数了个遍,自言自语道:“秦庄嘛,在宫里,所以不可能是秦庄,楚兰馨嘛,更不可能,她现在可是你原未婚夫的夫人,于情于理,你都不会再去找她,如果没有特别的必要,你不想见她,她更不想见你,你们两个最好老死不相往来,要不然,见了面多尴尬,何必庸人自扰,给自己找不自在?”
唐诗只当没听到,兀自喝茶,听着他在一旁絮絮叨叨,“既然都不是,再联想到你衣襟上陌生的阳刚气息,我猜你今天去见的人一定是…”
到了关键的时候,谢浩远偏偏不说了,故意拉长声音,吊唐诗的胃口!
唐诗朱唇一瞥,从小就爱玩这类捉弄人的游戏,她就不信他真的知道!
“夏侯砚!”沉默了半晌,唐诗都快失去耐心了,忽然没有任何征兆的,谢浩远的声音蓦然响起,震得唐诗耳膜生疼!
唐诗手一抖,茶水差点洒了出来烫了手,这副反应尽数落入谢浩远的眼睛,他嘴角噙着一抹邪邪的笑意,十分得意:“被我猜中了吧?”
唐诗哪里肯承认?“不知道你在胡说什么?”
“是不是胡说?有你的反应为证,如果不是,你干嘛这么大反应?”谢浩远一刻都没有放过唐诗惊愕的表情,心中涌过一股莫名的失落!
“我记得小的时候,你有什么委屈都会找我这个哥哥诉苦,如今长大了,你怎么反而和我有距离感了?有什么事也不和我说了,我又不是外人!”谢浩远不满道。
见唐诗依然不说话,谢浩远站起身,故作叹息,“既然涉及到夏侯府,这可不是小事,看来我得去娘禀报这件事,以便她有个心理准备!”
唐诗虽明知他是在激将自己,可令人悲哀的不是你不小心掉进了陷阱,而是你明知道是陷阱,还是得乖乖往下跳,急忙拉住他,警告道:“你不要没事找事了!”
这一招果然有用,谢浩远乖乖坐了回来,唐诗狐疑道:“你为什么猜我今日去见的人是夏侯砚?”
谢浩远脸上带着得意的笑容,神采飞扬,既是自信,眼底深处却有狡黠的目光,“这有何难?你还记得我们上次在明心楼饮酒碰见夏侯砚和纳兰宏逸的那一次吗?”
“那次你不是喝醉了吗?”唐诗问道。
谢浩远唇角勾起一个好看的笑容,“我是醉得爬不起来了,可我的头脑是清醒的啊!”
唐诗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我当时还以为你死了呢!”
谢浩远忽然压低了声音,细若游丝,几乎听不见,“当时夏侯砚和你说的话,我可是一字不落地全听见了!”
唐诗脸色一红,回忆那次夏侯砚对她说的话,一共就三句,第一句是“唐姑娘,幸会!”第二句是“这是窖藏十年的竹叶青,极是易醉,你原本不该喝的!”第三句是“需要我帮忙吗?”
唐诗想不到看似沉醉的浩远哥哥已经尽数将这些话听了去,有些赧然,虽然只有简简单单几句话,却暴露了她和夏侯砚早就认识,似乎还有过接触的事实,唐诗想到此,嘴上强硬道:“那又怎么样?”
谢浩远摇摇头,遗憾地看着唐诗,“夏侯砚是什么人?大夏女儿一见误终身的男子!”
唐诗斜他一眼,“有那么夸张吗?”
谢浩远正色道:“一点也不夸张,夏侯砚可是京中不知道多少闺中少女的梦中*,阿诗,这个男人不适合你!”
唐诗身子往后一靠,反驳道:“你对他了解有多少?何以如此肯定?”
谁知,谢浩远不答反问,“你对他了解又有多少?”
唐诗一怔,她和夏侯砚确实见面不多,不过每一次见面,似乎都能听到对方心跳的声音,有时候,一个眼神就能心照不宣,什么都不需要说,他们就可以用眼睛交流,这样的默契,她和别人从未有过!
见唐诗说不出话来,谢浩远又低声道:“听说现在宫中唯一云英未嫁的长宁公主可是一直都心仪夏侯砚,这件事,你知道吗?”
唐诗摇摇头,她当然不知道,那位长宁公主她见过,也没有留下什么很深的印象,谁知道浩远哥哥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
唐诗忽然想起他说过的话,“阿诗,我们有一条很辛苦的路要走,你怕吗?”
唐诗心下一沉,故作不知,“这些和我有什么关系?”
谢浩远道:“我又不是外人,在我面前就不用掩饰了,你和夏侯砚早就认识,要不然的话,怎么他在明心楼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就叫你“唐姑娘”?”
“认识又怎么样?又不能说明什么问题!”唐诗还是不肯招认。
谢浩远忽然换上一副正色,“我身为你又敬又爱的表哥,不能眼睁睁地看着我心爱的阿诗妹妹在一场虚幻的梦幻里不肯醒来,所以我背负着沉甸甸的重任要来拯救你,我可比夏侯砚可靠多了,起码知根知底,最重要的是,我一表人才,谈吐不凡,出口成章,不说万里挑一,起码也是千里挑一…”
唐诗扑哧一笑,“行了,见过自吹自擂的,没见过你这样能自吹自擂的!”
“怎么样,我说了这么多,要不要考虑一下你最爱的浩远哥哥?”他带着一贯的调侃口吻,坏坏地看着唐诗,眼中有着神奇的魅惑。
唐诗轻抿手中香茗,幽幽道:“浩远哥哥你放心,如果这个世上什么时候只剩下你一个男人了,我一定非你不嫁!”
谢浩远一口茶蓦然呛在口中,咳嗽半天才缓过气来,脸色一黑,”不带这么损人的吧?“忽然想到了什么,“前段时间,你每天把我的书房弄得一团糟,偷偷摸摸写写画画的东西,就是送给夏侯砚的?”
唐诗不置可否,“我说了以后会告诉你的!”
“不会是情诗吧?”谢浩远脸上浮现涵义不明的笑意!
唐诗拿起桌面上的书毫不客气地敲了他的脑袋,“你又想到哪里去了?”
“阿诗!”谢浩远忽然收了玩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