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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骑着竹马来 (完结+番外)-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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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了。”
  季涟侧身向玦儿笑道:“可不是么,你要再为葵心家中的那位鸣不平啊,朕倒要反省你是不是借 说葵心在暗讽朕呢”,玦儿这才放心,轻握着季涟的手俏生生的斜了他一眼。
  永昭十五年春,季涟和玦儿在洛阳已呆了七八年,自从张太后薨逝,他便再也没有回长安,连三年一次的文武科举,都改在洛阳举行,六部在洛阳都设立了分司,处理日常政务,凤台阁的诸位大人,也轮流到洛阳值班
  玦儿坐在榻旁,一匙一匙的给季涟喂汤药,去年入冬之后季涟身体一日一日的差起来,太医院会诊之后说是永昭元年的箭伤所隐伏下的旧疾彻底发作,往年入冬虽总有些不适,却没有一一次来的厉害。
  看着太医们战战兢兢的样子,季涟叹了口气,挥手让他们退下,闭目低声对玦儿道:“这次恐怕是躲不过去了。”
  玦儿笑着将药碗递给一旁的宫女,嗔道:“又在说这种瞎话了,你不觉着自己罗嗦么?”
  季涟脸上惨淡一笑,止不住又咳了几声,药是极苦的,可他入冬后吃到现在,都已吃不出什么味道了,屋子里一股子药味夹杂着雪梨檀的味道,他朝外往往,轻声道:“外面天气不错,咱们出去走走吧。”
  此时刚过申时,暮春的阳光正是和煦,玦儿扶了季涟起来,给他套好外衫,挽着他走到园子里,走到他们两人一起搭的秋千架上,季涟看着太阳西下的角度,估摸着炅和炡也快从北宫回来了,问道:“这些日子我身子不好,也没顾得上两个孩子——他们功课还好吧?”
  玦儿笑道:“两个孩子都很听话,阿炅念书也很认真,你让人给他编的那几本书,他日日都有看;阿炡调皮些,不过几位先生的话还是听的,这些天看你身子不见好,还常到佛堂烧香呢。”
  季涟略一点头,伸手环住玦儿的腰,将头搁在她肩上,轻声道:“你这几 天好像又瘦了,再瘦下去,脸上就要出皱纹了。”
  玦儿回头微瞪他一眼,恼道:“你嫌弃我老了就直说,不用一样变着法的挖苦我。”
  季涟脸上的笑容更深,轻含着她的耳垂,笑道:“我从没听说,有人老了,还会像你一样红耳根子的。”
  玦儿微侧了身子,又想躲开他一样带着几分缠人的耍赖,又怕真闪开了伤了他的身子,只好稍稍侧 了身,看到远处的人影,低声嗔道:“两个孩子回来了呢,让他们瞧见了多不好。”
  季涟这才放过她,略移了一下身子,靠在秋千架的后背上,看着远处两个皇子和侍从、宫女慢慢的走过来。炅沉默寡言一些,炡在他身侧,不时和他说些什么,远远的看到季涟和玦儿都坐在秋千架上,都加快了脚步。
  等走到跟前,炅才小心翼翼的问道:“爹的身子感觉好些了么?”他一日一日的长大,一日一日的发觉父亲的威严,以及父亲对他的诸多要求,虽然每天一起用膳的时候神情温和,但是检查功课时一点也不马虎,不管哪里有丝毫的行差踏错,都会被父亲揪出来严厉的教育。
    炡在一旁轻快许多,不等季涟回答便笑道:“爹今天气色好多了呢,再过些日子估计就好了。”
  炅有些疑惑的看了看炡,目光又回到季涟身上,等待他确定的回答。季涟笑了笑,道:“嗯,有娘陪着,你们也不用 这么担心,好好跟着先生读书要紧。”
  炅嗯了一声,炡微微笑道:“今天的功课都念完了,卫先生也检查完了我们才回来的。爹的药吃 了么?”
  炡所说的卫先生,正是永昭元年的状元卫美芹,他当时被季涟一纸诏书扔到闽越蛮荒之地,永昭四年和永昭七年的两次地方官考核中皆政绩斐然,于是在永昭七年被调回长安,辗转六部之间,已被磨炼的干练稳重。永昭十二年季涟将他传唤到洛阳,开始教导两位皇子。
  玦儿轻轻的拉过炅的手,笑着回答炡:“刚刚吃了,你们俩先回屋换身衣裳吧,再出来一起用晚膳。”
  待两个孩子走进去,玦儿才向季涟问道:“你觉不觉着你对阿炅太严厉了一些?他见到你都不怎么敢说话了,以前他不是这样子的。”
  炅以前也是和炡一样活泼的,这转变大概是从去年的浴佛节起的,往年他们都是四个人一起去白马寺参加龙华会,观看寺里僧人为铜佛洗浴的盛大场面,然后在寺里用斋饭,下午再到洛水去放生,季涟和玦儿还照着舍豆结缘的习俗,互赠煮熟的五香黄豆,这本是亲友之间互相赠送,以示人与人之间相识皆是缘分之意,不过他们二人互赠五香黄豆,彼此心中的意义却又深了一层。
  可是去年浴佛节的时候,炅从寺里僧人那里听来种种佛经故事,想着季涟这几年来身体渐渐有些不好,便想学着寺里僧人苦修的法子,为父母积福,被季涟知道了之后,狠狠的斥责了一顿,一时又难以跟他讲清个中种种缘由,炅乖乖的听了话,从此之后却逐渐有些怕季涟。季涟见他这样子,便抽了空,好好的跟他讲了为人君主的责任,凡事不可太过,礼佛固然是好事,却切不可因此而忘记礼法伦常等等。炅年纪尚小,听得不十分懂,只是知道父亲对自己期望甚重,于是更加心怀惴惴,生怕哪里做得不好,让季涟失望。
  季涟想了一想,笑道:“他这一年性子沉了许多,不过照我看也不是坏事,阿炡平时活泼一些,跟在他旁边,他也不至于太闷的。我倒觉着他们两个现在这性子,倒是互为补益,阿炅要是再长大几岁,我就更放心了。”
  玦儿听了一话,有些默然,他们两人虽都刻意不提起季涟如今的病情,但该做的事情总都得做,季涟已往长安和平城府发了诏书,要柳心瓴等一众凤台阁大臣、六部尚书、侍郎和在平城府节制周边各州府军马的符葵心来洛阳,一个时候一样的举动意味着什么,大家心里都很明白。此时听季涟说“放心”二字,心中强自压抑的伤心突然间又迸发出来。
  她脸上的愁容一下子就蔓延开来,歪了歪身子,将头埋到季涟怀里。季涟轻轻笑了一笑,拔下她头上的桃木簪子,十指成梳的插到她的乌云秀发之中,玦儿闷头闷道的说了一句:“才梳好没多久的头,你又这样!”季涟总是喜欢早上替她梳髻,梳好了再把簪子拔下来,用手指去绕她的发丝,等要见人时重新梳过——一样来来回回的折腾,也不嫌累的慌。
  季涟果然又开始绕她的发丝,笑道:“怕甚么,待会儿保管给你梳好就是,为夫在这里享了几年福,现在别的什么都不会 了,就梳髻描眉一两项,恐怕全天下也难以寻出几个敌手了。”
  四月初二,柳心瓴率凤台阁六学士和六部尚书、侍郎等一干重臣到达洛阳,见到诸位重臣都到了,季涟稍微放了心,气色也好了些,在泰始殿接见了众人,柳心瓴看到季涟脸上已没有几两肉的样子,甚是难过。
  初三时符葵心也到了,季涟将炅和炡都唤到塌前,向众人道:“朕自去年入冬以来,身体不豫之感日甚,恐已时日无多,如今万事皆定,边陲安宁,不放心的也只有两位皇子了。”
  众人见季涟这样,已知他是要趁着精神还好时交托后事了,纷纷劝他好好休养身体,两位皇子孝友仁爱云云。
  季涟稍一摆手,随侍在侧的正是一几年来督导炅和炡功课的卫美芹,他看到季涟动了动手指,忙从一旁的书橱中搬出一个匣子,打开后拿出一卷黄绢,摊在案头。玦儿将季涟的身子稍稍扶起,季涟又审阅了一遍早几日就拟好的诏书,然后向柳心瓴道:“柳先生看看可还有什么遗漏的?”
  柳心瓴接过那黄绢,仔细的看了两遍,这算是一份正式的遗诏了,只等盖上玺印后就可以生效了。
  遗诏上的内容是在大家的意料之中的,传皇位于皇太子炅,军国大事有不决者,由内阁辅臣及晋远侯共决之。
  柳心瓴看过之后并无异议,于是小王公公入内取出发布重要事务时才会加盖的皇帝大玺,用了印之后,再收入匣内。
  季涟向炅伸过手,一手拉着他,一手指向柳心瓴,向炅交代道:“柳首辅以前是朕的先生,永安二年的进士。永昌八年的时候,皇祖宁宗命柳先生来给朕讲习, 这一讲就是十年当年柳先生还是意气风发,没想到现在也老了”,柳心瓴两鬓已有斑白,听到季涟一话,只是伏首称陛下深恩,当鞠躬尽瘁已报。
  炅看看柳心瓴,目光又转回季涟身上,季涟接着道:“往后有什么不明白的事情,尽可以问柳先生;柳先生博览千古、克己复礼,辅佐朕躬已有二十余年,乃国之肱骨,你明白了么?”
  炅跪在季涟榻前,手仍然被季涟握着,道:“儿臣明白,儿臣都记清楚了,今后凡有疑难事务,儿臣必先请示柳先生和诸位臣工,请父皇放心。”
  季涟点 点头,又一一指着其余诸人,给炅详细讲述每一人的出身、功绩及所长,要炅一一记下。
  玦儿坐在榻旁扶着他的身子,讲完一段就要给他喂几口茶水,季涟花了大半个时辰才给炅讲完。然后季涟把炡拉到身边,向炅嘱咐道:“你和炡一向感情甚好,以后你要记住,你们二人,既为兄弟,亦是君臣。炡要是有什么行差踏错,你做兄长的要多担待、教导”,又向炡道:“以后哥哥登基了,  你也要受封为藩王,到了封地,要好好教化百姓,辅佐兄长,你们可都明白么?”
  炅和炡均 点点头,二人此时尚年少,不明白究竟何为生老病死,何为死生永诀,只知道季涟交代的东西都要牢牢记住,这些话平日季涟也说过很多次,此时再听来,也只是加深印象而已。
  内务交代完毕之后,季涟便让一众京畿重臣回去,单留下柳心瓴和符葵心,又让卫美芹侍奉在侧记录。
  符葵心给炅略讲了边陲诸国的形势,这些内容炅平日的课上也有涉猎,季涟又嘱咐炅不可轻易在边境用兵,若有敌国来犯,自当奋力抗争,然而平时却不宜妄动干戈,当以百姓民生为念云云。
  到傍晚时分,内侍送上晚膳,季涟命诸人一同在泰始殿内用晚膳,季涟一连数日已只能进些流食,看着玦儿时时刻刻随侍在旁,端茶奉药尽皆亲力亲为,十分不忍,晚膳之后坚持要她先去歇息。
  待玦儿走了,季涟才向符葵心问道:“隐闵这些日子还好么?”
  孙隐闵在符葵心数年调教之下,比当年刚刚入长安时不知强了多少,这些年一直跟着符葵心在平城府,别的倒还让人放心,只是一到有战事时,就喜欢亲自操刀上阵,让玦儿担心了好几回。
  符葵心笑道:“世子这四年性情定了许多,已不像最初时那样喜欢和人近身肉搏了,娘娘知道了应该要放心许多了。”
  季涟叹道:“隐闵都是几个孩子的爹了,性子该定一定了。往后不论有什么事情,你要帮朕多照看着他”,又瞧了瞧柳心瓴,探出手去,柳心瓴忙上前握住,季涟提上一口气:“往后皇后就 这么一个同母的弟弟了,先生和葵心当替朕善待之,若有行差踏错之处,还请先生和葵心多加教导”    四月初八,浴佛节。
  季涟却已没有精神同往年那样挽妻牵儿共赴龙华盛会了,只能在南宫里看着宫 女们备下用甘草茶煮成的香汤,洗浴佛堂中供奉的纯金佛像。
   他一手牵一个儿子,玦儿同烟儿和几位宫 女一起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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