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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骑着竹马来 (完结+番外)-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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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贵妃,宫里也不知道有多少眼睛成日里盯着她。
 
  只是,从未想到这事情真正会发生自己头上——而且是如此的猝不及防,如从九天云霄直坠无尽深渊。
  季链又想起以前自己就父皇后宫之事向玦儿诉苦时,玦儿当时言道后宫女子进宫之时,也许尚有一番良善之心,只是日子久了,不得宠的被人排挤,得了宠的被人暗害,日子久了,心也就渐渐的变了心里生出一股寒意,侧了身看着玦儿还微蹙着眉的睡颜,伸手轻抚开她的眉心,低声言道:“玦儿,你往日说的对是我自己太过招摇了,惹出这样的事端”
  只怪明白的太迟。
  当时只道自己是一国之君,便是在前朝被那些臣子们掣肘,回了兴郗宫——总是自己的天下了吧?于是因着先前的愧疚,恨不得穷尽天下之物力,讨玦儿一人之欢心
  如今明白了这样的道理,却付出了无法承受的代价。
  他伸手掩住玦儿的双目,盼着她能安安稳稳的睡一觉,至于自己——唇上现出血丝,他亦毫无察觉。


第七十二章 山雨欲来风满楼

  兴郗宫里诸人在黑云压城的恐怖中战战兢兢的过了大半月,在宫里生活的久的人,自然不会以为这仅止于是一场意外——然而没人敢提,生恐惹祸上身,一人不敢提,百人不敢提——竟至于内宫里无一人提及此事。
  更奇异的是,在风雨欲来之后,季涟和玦儿也对此事闭口不提,仿佛那真的是一场意外,那松动的巨石已重新稳固了,折柳湖里各处的小亭、山石又重派人手清查一番,加强了各项防护的措施——似乎是为了防止以后的意外一般。
  这样的消息总是传的最快的,柳心瓴看着季涟时常在朝议时发呆,心里也是怅然,只是他到底也教了季涟这许多年了,看在心里亦有几分难过,却不得不婉言提醒他社稷为重云云。
 
  太医们的诊断更是战战兢兢的,说来说去都是些体质寒凉,气血亏虚、忧思过甚之类的话,并无任何有建设性的提议。
  玦儿小产之后月余,季涟仍是宿在长生殿,宫里那些妃嫔们便不免有些怨气,一个不能生养的女人,还这样霸着陛下,又是什么道理,平日里去拜见太后时,便渐渐有些意有所指了。
 
  有几次玦儿不在明光殿时,袁美人和方婕妤口里就念叨着孙贵妃真是好福气云云,张太后起初还劝她们,说是孙贵妃才没了小孩,心里正伤心着,陛下多陪陪她也是常理。只是日子久了,大家见陛下似乎仍未有半点冷落孙贵妃的意思,私下里议论时的口气渐渐的恶毒起来。
 
  到了八月初,季涟再和玦儿一同去拜见张太后时,张太后便仔细问起了玦儿的身体,保养得如何了,最近都吃些什么药等等,玦儿一一答了,张太后便转首对季涟道:“这孩子的身子恐怕还没好全,涟儿平日里也要多爱惜些”
  季涟心里不免有些闷气,玦儿脸上只是苍白,并无其他言语,季涟闷了半天低声道:“母后说的是。”等回了长生殿,不免躺在床上生闷气。
  玦儿便倚在他旁边,撑着脑袋强笑道:“宫里一向都是这样,母后也只是实话实说罢了,你何必生这样的闷气?”
  季涟突然想到去年齐王涵坠马一事,心中忽地一寒,许多事情似是清晰起来,却又难以让人相信,他犹疑了一番,面色还是沉了下来:“往年她倒是巴不得我没有儿子呢。”
  
  玦儿低眉叹道:“事实上母后也没说错啊,我是生不出儿子了,还老占着你,母后不过是替人说了而已,就算母后不说,你以为别人就不说了么?”
  季涟忙问道:“有人在宫里嚼舌头么?”
  玦儿苦笑道:“就算嚼舌头,一时半会儿也没人敢嚼到我跟前来啊。只是凡事你也总该有个打算,我这里你是指望不上了,难道你还真准备一直这么下去么”
  看着玦儿幽幽的双眸,季涟心中一抖,慌忙强笑着皱眉道:“我怎么听你这话,像是准备把我往外赶似的?这些日子你说身子不舒服,我也没有强逼你,难道连让我在这儿歇会儿的时间也不给了么?”
  他口上虽如此说,心里却不自觉的想起这些日来柳心瓴劝他的话——这些道理他并非不明白,只是知易行难,若人人明白道理就能照章行事,这世上又怎有这许多烦恼?
  玦儿勉强一笑,半嗔怪半幽怨的:“你以为我想把你往外推么?现在还好说,往后日子长了,只怕前边那些人的口水,都够把我淹死了。我也不指望别的什么了,就安安稳稳活几年,好走在你前头,也就知足了。”
  季涟拉了她的手抚道:“你也别每日都这么丧气的样子,什么死不死的,咱们俩不都还好好的么?这些事情你也别老放在心上,该怎么做我心里自有计较,你只管每天好好养着身子,开开心心的就好了。往日里都是你帮我操心,也总该轮到我替你做点事的时候。”话虽这样说了,可要怎么做,他倒真是一点谱也没有。
  玦儿心头一暖,靠在他肩上,烟儿送了汤药上来,她才撑着用了几口,季涟马上就拈着一枚蜜饯送到她口中,她轻轻的嚼着,才觉出些许甜意来。
  待季涟不在长生殿时,玦儿又一个人倚在榻上愁眉不展,高嬷嬷见了,便偷偷劝道:“娘娘,有些话你别怪老婆子多嘴,像这么下去可不是个办法,总得想个法子才是。”
  玦儿愣了一下,又不自觉的摸了一下自己的小腹,踌躇半晌才道:“已是这样了,还能有什么法子”,才说了两句,眼泪又止不住的掉了下来。
  高嬷嬷叹了气,让宫女们都出去,拿了帕子替她揩了眼泪,道:“也不是没有办法,老婆子在宫里呆的时间长了,也听说过不少事情了——这现成的例子,可不就是太后娘娘?先前不也六七年都没有身孕,现在不照样贵为太后?”
  玦儿抬起头,犹豫道:“嬷嬷是想说——借腹生子?”
  高嬷嬷点头道:“可不是,听说以前宫里也有不少这样的事情,没有生养而当了皇后、太后的娘娘比比皆是,娘娘只要肯下点功夫,寻一两个好生养的宫人即可——陛下那边还不是什么都依着娘娘么?”
  玦儿想了想,摇头道:“此事万万不可,陛下温良泛爱,我要是做出这样的事来,岂不是伤陛下的心?再者,陛下和母后因为此事始终有些心结,我又怎能为了自己做这等事情?”
  
  高嬷嬷又劝了几次,玦儿只是不肯,高嬷嬷无法,只得作罢。
  八月十五的那天,季涟在夕晖殿设了家宴,照例请了从封地回来的两位叔父,还有在京里的几位大长公主、驸马,张太后、齐王涵、周王漳、卫王湐等一众人等一起赴宴,往日都是带江皇后和玦儿的,这次玦儿却并未出席,除江皇后外,选了谢昭仪、周昭媛几人陪同伴驾。
 
  席上张太后问及玦儿,季涟垂目答道:“太医说她最近受不得风,儿臣就没有带她出来,让她多歇息一下。”
  江淑瑶见玦儿虽未来,却另带了三四位妃嫔——虽已是意料之中的事,脸色仍不免灰白,强笑道:“妹妹既是身体不好,过几日本宫去看看她吧?”
  季涟皱眉道:“再过些时候吧。”
  这日家宴散后,季涟回了秋风殿的书房歇息,又让人给玦儿送了丝被,说是近日天冷起来了,别受了寒。玦儿躺在床上,只是睡不着,印象中似乎没有哪年的中秋是季涟不在的,刚刚送丝被过来时还带话说要她安心——只是她的心怎么安得下来呢?
  往后几日,季涟又照常来长生殿,还吩咐小王公公去备了不少木材和石材送到玦儿这里,白日间除了看看折子,也陪着玦儿刻石,刻了几日又怕石材太凉让她受了寒气,叫人把屋子烤的暖暖的,倒让玦儿有些受不住了。
  只是季涟也开始去别的妃嫔的屋子里坐坐了,不断有各式各样的消息传了出来。
 
  听说苗充媛自小画画的好,陛下坐在圆辉殿里让她画了一副小像;
  听说谢昭仪的琴音如青山流水,陛下已经有几日去长生殿时,中途被琴声吸引住,在云华殿外驻足了;
  
  听着烟儿向自己一条一条的报告,玦儿听着有如刀绞。自己画画的像鬼画符,以前被季涟取笑过好几回,后来便再也不画了;至于弹琴,她有一次也曾想学,被季涟讥笑为弹棉花,于是又放下了
  
  到底是红颜未老恩先断么?
  然而季涟来时,却从来不提那些人,只是静静的看她刻石。还有一次叫人送来了一张图纸,画的是一盏荷花灯,样子和当年玦儿在追慈庵住着时用的那一盏颇为相似,只是画的更精细些,季涟拿着那图样笑道:“叫工匠做了来,挂在纱帐外头,夜里醒来时有个亮,心里也安稳些,好不好?
 
  玦儿点点头,也不问其他——似是两人达成的默契一般,她心里渐渐也明白起来——季涟只怕迟早要召那些妃嫔侍寝了。
  然则谁会是第一个呢?
  平日里和自己交好的周昭媛性子最是可爱,先前许多人来拜会自己,不过是为了赢得季涟眷顾。周昭媛却总是随意而来,并不捡着时候,这两年别人都用尽了心思去钻研他的喜好,她的喜好,周昭媛却总是天真烂漫,她虽只是和周昭媛学学曲闲话一些家常,倒是看得出周昭媛并不是争强好胜要讨季涟欢心的性子——只要她不是第一个,玦儿心里倒也好受些。
  那么谢昭仪?宫里公认最为美貌的就是她了,刚进宫的那年七夕便费尽心思献采莲曲,之后几次三番的在云华殿抚琴引季涟前去观看,只是季涟一早看穿了她的心思,并未有什么反应——可若真是如此,那这些日子为何又去了云华殿?
  她缩在被褥里七想八想的,往日的山盟海誓、花前月下在如今酷烈的形势下忽地显得如此苍白无力,连让她定下心来的力气都没有。
  若是这些妃嫔有了身孕,只怕后果不堪设想,她猫出头看了看衣箱,里面放着师太给她的书,不用拿出来看,她早已是背熟了的;前人曾使些什么手段,她不是没有听说过,只是季涟到底是需要一个子嗣的
  想着想着又想起自己没了的那个孩子,不管是儿是女,总是自己和季涟的骨肉,心中又是一阵难过,这时季涟扯了扯她的袖子,问道:“发什么呆呢?叫了半天你都不应?”
 
  玦儿回神道:“没什么呢,在想你那个荷花灯什么时候才做好。”
  季涟见她落寞的样子,这些天来似乎总有些失神,抚了抚她的头发劝道:“别老想不开心的事情了,你要不要我接你爹娘进京来瞧瞧你?”
  玦儿想着若爹娘知道自己以后不能生养,只怕更要为自己忧心,忙摇头道:“花那么大的心思做什么,倒不如能找到我师傅就好了。”
  季涟叹了口气,半晌无言。
  接下来几日,季涟又哼哼唧唧的跑来长生殿,说秋风殿的饭做的不好吃,非要留在这边陪着玦儿一起用膳,晚间每每看着玦儿睡了,才转回秋风殿的书房去歇息,却并没有召人侍寝。
  
  玦儿见他这样,想着他心中尚是顾忌自己——然而他再也不是自己一人所有,却已成定局。思前想后许多回,终于在九月初一从蓬莱殿回来后,她咬着唇忍着泪对季涟道:“阿季我知你挂念我,可是社稷为重”,一语未完,已泣不成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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